聽到有人叫他,嚴璟勛一轉頭一低頭就看到坐在墻根下邊的溫珊珊,他示意性地一點頭,多一點眼神都沒有留下,轉身就走了。
溫珊珊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卻只看到他鐵骨錚錚的背影漸漸遠去。
這個人,實在難以接觸。
“珊珊,這個嚴軍士長帥是真帥,也有真本事,可是太冷了。”她的朋友說道,“也就是你打招呼,別人恐怕連點頭都欠奉。”
原本碰了個釘子的溫珊珊,聽到這話心里好受了許多。
也對,換做別人,可能連一個點頭都換不來。
“嚴軍士長就是這個性格,人不壞的。”溫珊珊嘴角露出小小的弧度,引來更多戰士的目光。
“聽珊珊這話,珊珊和嚴軍士長很熟啊。”
“還好。”
“你還真是謙虛。”
這一場慰問演出大概會持續一個半到兩個小時,溫珊珊坐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感到頭暈目眩,腦袋昏昏沉沉的,但是她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的朋友勸了幾次無果,只能留下來陪她。
時間一點點流逝,終于再有兩個節目都到她和周小藝的那場表演了,她閉了閉眼,準備一會強行打起精神來。
另外一邊,先鋒一連的隊伍當中,安云衫已經離開隊伍向著外邊走去,除了同班的人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其余的人都沒有在意。
期間上廁所是隨意的,不要離開太久就好,更何況一同起身的有數個人,沒人會注意到她。
軍士長不能落座,要在幾個通道進行巡視,嚴璟勛站在通道一側,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側門,一側的拳頭捏緊。
為了那個女人,他寧愿穿女裝!
安云衫并不知道除了同班的人還有人在看著她,她從側門離開之后,尋了個沒人的空擋,向著和文雅約定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個小偏門,是后臺專門用來處理垃圾用的小門,這里幾乎沒有人來,有文雅打點好,就更沒人出現了。
安云衫跟著文雅從小門進去之后,就直奔專門為她準備的化妝間。
“我簡單給你化個妝,等到完事了你洗把臉就都能洗下去。”文雅說著,將安云衫按在椅子上。
她看出安云衫在沒有過大的運動量時不太出汗,因此給她用的是那種不防水的化妝品,簡單的勾勒一下就行,畢竟大家注重的都是聲音。
文雅將她的眉毛延長了一些,前后做了簡單的修飾,眼睛化了細細的眼線,刷了刷睫毛。
她之前沒怎么注意,刷睫毛的時候才發現她的睫毛又密又長,不刷都沒問題,刷完之后…
看著坐在鏡子前邊的安云衫,文雅有些暗自心驚,她忙又給她涂上口紅,口紅是那種較深色的紅色,因此雖然是淡妝,卻很有妝容感。
“我說小山同志…”文雅眨巴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安云衫。
隨后她反應過來,給她戴好假發,讓她自己穿上裙子,因為到底是男人,穿衣服的時候她自覺背過身去,倒是給安云衫方便。
等到穿好了,文雅轉過身來,整個人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