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海彥說的是可能性很大,但其實他很清楚,軍營中的‘安小山’和資料中的安小山絕對不是一個人!
照片上的安小山面色微黃,兩頰有肉,盡管眉宇當中和軍營中的這個有幾分相似,但以他們毒辣的眼睛,第一眼就能確認。
冒名頂替,這個問題就相當嚴重了!
莊海彥抬眼看向嚴隊,從嚴隊的神色當中看不出什么,他只是看著資料不語。
半晌,才說道:“沒有查到其他的嗎,這個人的信息。”
‘這個人’當然指的是軍營中的‘安小山’。
提到這個問題,莊海彥眉頭微微一擰,“我們之前懷疑這個人和安小山有血緣關系,但是仔細查了安小山的家庭背景,他只有一個堂哥,如今還在村子里,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頓了頓,又道:“這個人是從安小山的家里出來的,而且是安小山的大伯陪同來到軍營,我已經派人去那個村子,和那家人接觸一下試試。”
見嚴璟勛不說話,莊海彥問道:“這件事,要不要先匯報上去?”
嚴璟勛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沒查到就匯報上去,丟的是你的人還是我的人?”
莊海彥立馬閉上嘴巴,嚴隊就是這么一個人,只有把這件事完全把握在手里的時候,他才會有所行動。
“未查到之前,不要有任何舉動。”
“明白。”
嚴璟勛看向窗外,那個人,肯定不是新兵這么簡單,但如果說是混進來的奸細,也不太像,因為太弱了。
這種弱不是一般的弱,連基礎體能都達不到,第一天來就有著那樣的‘壯舉’,不僅是新兵連知道他,就是其他的連隊也都知道有這么一個人。
如果是奸細,那腦袋里裝的絕對都是糞!
嚴璟勛想起這兩次同那個‘安小山’接觸,卻又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回擊的手法老辣嫻熟,完全是本能所為。
還有今天在食堂的事情…
他對這個人,倒是有了不少的興趣。
剛剛結束了上午訓練的安云衫不知道自己的馬甲已經掉了,雖然沒有掉徹底,但卻是被她警惕的那個危險人物盯上了。
她現在還在考慮如何迅速提升這個身體的體能,至少要達到基礎體能才行。
午飯過后是有一個小時休息時間的,這一個小時她也沒有放過,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在漫天的呼嚕聲中開始修習內煉法則。
內煉法則于她而言幾乎沒有瓶頸可言,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她就能將身體重新調整回最強狀態。
一個小時的修習雖然沒能讓氣機飽滿一些,但是精神狀態卻是不錯,足夠應對下午的訓練。
哨聲響起,所有人的背后像是按了彈簧一樣,一下子就起來,穿衣穿鞋帶帽,動作流暢自然,已經做過無數遍。
安云衫坐起身來,卻被一道陰影籠罩住,她抬眸,看到一個人端著掉漆的水缸子站在她面前。
“你睡覺的呼吸是怎么回事?”
說話的人叫廉有財,他通常都比平常人起來的早,故而注意到了別人沒有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