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狗賊,拿命來!”
一聲暴喝從門外傳來,然后一道魁梧的身影疾如風,快如電的從破碎的門外沖進來。
聲如震天擂鼓響動,身似虎豹追風而行。
瞬間而已,聲音剛剛在門外響動,整個人就已經沖到了近前。
曹龍,項飛二人聽到聲音,都不由露出欣喜之色。
鐵塔一般的漢子一進來,徑直揮動砂鍋一般大的拳頭就向著左落砸了過去。
不想拿自己靈氣護盾和這個橫練高手比較誰的防御更強,左落直接橫劍胸前,以靈氣之刃實打實的攔了一下攻擊。
下一刻,如同巨龍撞擊一樣的力道傳來,一股沖勁讓左落不由自主的倒飛。
手中的靈氣之刃更是一下子虛幻了不少。
得理不饒人,天問拳頭連連揮擊,雨點兒一樣砸在左落,身上,劍上。
讓他實實在在的體驗了一把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感覺。
僅僅只是挨了三下,靈氣之劍上的靈氣就被打散,因為沒有后續的投入,所以直接化作光點消失在他手中。
就連他身上的靈氣防護都在接連的轟擊之下,一次次的波動,若非體內靈力自發補充,只怕早就已經破碎。
橫練高手和一般武者的區別就是,武者沒了內力就成了軟腳蝦,他們爆發內力的時候確實可以比橫練武者強,而外功高手最厲害的不是他們可以爆發多高的傷害,而是因為他們可以一直保持自己的巔峰,只要還有體力,他們就可以一直戰斗,持久力不是內功武者可比。
不敢繼續讓人打破防護,左落連忙飛身而起,拉開距離。
身為修士,絕對力量他并不占有優勢,但是論起多變的手段,他所有太多東西可以施展了。
僅僅只是御使靈氣讓自己飛起來這一點就讓后天武者無可奈何了。
當然,他修為尚弱,飛不起太高,而且這議事大廳也不是很高,以橫練高手的體魄,跳躍起來還是可以夠得到的,不過他又不會傻乎乎的停在一個地方,不斷移動,就讓人無可奈何了。
此時,曹龍和項飛二人正悄悄的退出議事大廳,準備讓天問斷后,只要出去了,三個人分開跑路,到時候誰倒霉,誰幸運,就聽天由命了。
“呵!”
左落吐氣出聲,手中一把無形短弓出現,游戲里他沒有學過箭術,但是現實中他會啊!
雖然談不上精通,只是會些基本的,可是如今他不管是反應還是眼力都今非昔比,這些東西就已經對他有作用了。
拉弓搭箭,天地靈氣被他強勢聚攏,形成箭矢,瞄準了正往外的二人。
一個橫移躲開天問丟來的一張桌子。
左落手指一松,在外人看來,他只是做了一個射擊的動作,卻不知靈氣箭矢已經無聲無息的朝著項飛而去。
三人中,天問外功橫練,防御力最強,曹龍后天絕頂,只有項飛最弱,自然是優先解決他。
看也不看自己的成果,有著神念鎖定,也不存在射偏的情況。
左落落地,靈巧的轉身,躲開天門巨熊沖撞一樣的貼身靠,手中再次凝聚了一柄長劍。
只不過這一次他手中的長劍和之前并不相通,周身泛著紅光,仿佛是燃燒的火焰一樣。
揮劍斬擊,天問的拳頭接觸的一瞬間猛的縮了回去。
“痛煞爺爺了,你這賊斯鳥,使得甚手段?”
之間此時天問拳頭表面一片焦黑,仿佛被火燒過一樣,一只右手兀自顫抖不已。
左落不言語,左手掐了一個奇怪的手印,在劍身之上抹了一下,下一刻,長劍紅光消失,變成了冰藍之色。
不會什么劍法,也不需要什么劍法,僅僅只是最普通的劈,砍,斬等動作就已經讓天問這魁梧大漢連連躲閃了起來。
之前他不信邪,又用手硬接了一劍,結果一只手掌被冰凍,此時周身氣血沖刷都還沒有徹底恢復知覺。
“你這是什么妖法?藏頭露尾之輩,可敢與你爺爺堂堂正正大戰三百回合?”
天問睜大銅鈴一般的雙眼,梗著脖子,嘴里打出雷霆一樣的怒吼。
“可惜!”
左落嘆息,這人其實不適合江湖,軍中才是橫練高手的歸宿。
他僅僅只是使用了兩個小法術,面對內功武者有內力護身或者絕頂的罡氣護體,效果不能說沒有,但也僅僅是增加消耗能力,可是對戰斗全憑身體的橫練高手來說,冰火類術法威脅卻大的可怕。
也只有等他們肉身先天,周身不漏,擁有了不壞金身之后才能不怕這些。
到時候,強大的橫練武者就可以追著同境界的修士打了。
現在左落畢竟高他一個層次,而且冰火克制作用體現的淋漓盡致,他自然沒有了什么優勢。
這樣的橫練高手要是去了軍中絕對是千人敵萬人敵的猛將。
“庚金!”
左落低語,又加持了一個小術法,然后干脆利落的將天問的兩只鐵拳削掉,然后不給他任何機會,一劍梟首。
雖然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殺人,但是左落卻沒太大的感覺。
那些堂主們死得太快,她沒什么好絕,而這一次是他實實在在的親自動手,可惜,并無擊殺對手的快樂,也沒有第一次殺人的驚慌失措。
終究是不同了。
他感慨,轉身飛出了議事大廳。
雖然和天問交手只是幾秒鐘,三兩下的功夫,還是足夠讓曹龍和受傷的項飛沖出去了。
只是他們輕功再是了得又如何?
短短的時間連漕幫這繁華龐大的駐地都跑不出去。
而左落神念一掃就自然而然的知道了他們的位置。
雖然是在高速的移動之中,但是利用靈氣化箭的手段,神念鎖定,遠程狙殺。一次殺不死,那就再來一次。
在一連射出十一支靈氣箭矢之后,曹龍二人還是驚恐的倒下了。
他們到死都沒有意識到這到底是什么手段,明明沒有任何聲音,也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卻好像被箭矢射中了一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多處受傷,自己卻無能為力。
而隨著漕幫高層的全數覆滅,漕幫這個傳承了一百多年,壟斷了大江南北兩岸漕運聲音,曾經出過先天高手的勢力就此徹底煙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