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南他們說的熱鬧,人家玉哥兒吃的歡實,只要吃飯不用叫它,自個兒就聞著香味兒飛回來了。
玉哥兒和全叔也熟悉了,所以全叔特地為它做的雞腿,它這會兒正埋頭苦干呢!
全叔說的不錯,經歷不同,的感悟就不同,就像是紅樓夢的博大精深,使經學家看到‘易’,佛學家看到‘空’,道學家看到‘夢’,儒家家看到‘淫’,才子佳人看到‘情’,革命家看到‘排諷’,流言家看到宮闈秘史,馬列學家看到‘封建倒閉’…
總之總有一句話或者一段文章感動你。
“佛法在求渡世,武功在于殺生,兩者背道而馳,相互制約。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絕技才能練得越高,但修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卻又不屑去多學各種厲害的殺人法門了。”方默南頓了一下接著道,“世間一切可以歸結于緣,但佛說:一切皆有因果。而這因果就是道行。道行,也就是境界,是深度。高手境界有三重:技術與武功只是初級的境界,遵守紀律進入中級境界,而最高境界是道德與人性。”
“練拳首求正意,正意可與天地合,與天地合的拳法才會長久,如微塵揚于順風有何艱險?其實不只是武功如此,天下萬事想做個精明透徹,一定首求正意也,此乃不二法門。
古人總說浩然之氣,其實這些東西都是正意所得也。按照中醫的理論,人體內也有陰陽二氣,得民心者得天下,得到民心就成就了天下,那么得到了浩然之氣就得到武道的神髓,練拳就能成就了自己。”賀軍堯沉聲說道。
方默南接著說道。“庭栽棲鳳竹,池養化龍魚,十丈紅塵難得道心,眾生皆醉我獨醒,得一拳一腿之妙,怡然自樂悠然自得,物我兩忘,不知今夕是何年。武道要的就是這份專注,要的就是這份鉆研,以正為基天下可得也!”
“今天謝了!”陸五拱手謝過賀軍堯和方默南他們兩個。今日的指點。
“呵呵…是你悟性高,不然我們說什么都是白搭。”方默南笑著道。
“無論如何!謝了!”陸五放下碗筷,推開椅子起身道。“我該去報道了。”他反問道,“你們呢!”
“上午沒事,下雪了也不能出去,下午就走!”方默南也放下碗筷,抽出餐巾紙。輕抿了唇角,眉眼含笑道。
“那一路順風,有機會我會登門拜訪的。”陸五鄭重地說道。
“好啊!掃榻相迎!”方默南笑道。
“小五,你很有時間。”賀軍堯眼神幽暗,隱晦不明的看著他道。
‘喂!老大,不是這樣也要吃醋吧!人家只是客套而已。呵呵…’陸五笑的很猥瑣。“老大,你這樣可不對哦!怎么說我和南妹子的朋友,而且她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登門致謝也是應該的。”
“嗯!”賀軍堯挑眉,揚聲道。
陸五難得的看見老大的棺材臉變色,其實他心里很高興,終于有了人的表情了。不過這脖頸發涼,室內溫度好像低了許多。老虎屁股摸不得,三十六計走位上。“我快遲到了,先走了。”溜之大吉。
“你跑什么?我想說的是,去的是別忘了帶重禮!”賀軍堯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說道。
“砰…”陸五咚的一下撞上了門外走廊上的立柱。
“哈哈…”方默南和全叔相視一眼,笑了起來。
“這孩子,這么大的了,走路也不小心。”全叔嘀咕著笑著走了出去。
“你變壞了。”方默南笑著拍著他的手臂道。
“我很認真的。”賀軍堯一本正經地說道。
“呵呵…”方默南起身收拾碗筷。
“別動!我來。”賀軍堯起身收拾碗筷,
“那就交給你了。”方默南訝異地看著又坐下看著賀軍堯熟練的收拾碗筷。
“出門在外,什么都得自己來。”賀軍堯迎著她的眼神解釋道。
全叔送走了陸五,走進來看著賀軍堯在收拾碗筷道,“少爺!我來吧!”
“我來吧!這點小事,我還做的了。今兒不出門,下午我就回軍營了。”賀軍堯手腳麻利的端著碗筷進了廚房。
全叔不在阻止,這一去又不知何時在回來,“那我去后院拾到菜園子了。”
方默南靠著廚房門,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居家的樣子,洗個碗也一板一眼,嚴肅認真的樣子。
“嘻嘻…干的不錯嘛!”方默南笑著表揚道。她看著他把碗筷洗干凈,擦干后放進碗柜。“以后家里的碗可就交給你了。”她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
賀軍堯擦碗的手一頓,‘家里’,那溫馨的場景令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彎出一個弧度,是顯然很高興她這么說。
“接下來干什么?”方默南問道,郝家訂的是午餐,還有一上午的時間。
“你不是想看我做糖畫嘛!”賀軍堯拿起毛巾擦了擦手道。
“真的!”方默南的眼瞬間點亮,亮晶晶的,她實在好奇立體的花籃是怎么做出來的。
賀軍堯把家中常見的白砂糖拿了出來,用爐火熬制后變成一塊塊晶瑩剔透的糖塊,然后又在食用色素的調配下,變換成五顏六色的“彩石”,這就是糖藝制作的原料。
賀軍堯將糖塊放在爐火上稍稍加熱后,糖塊兒就變得異常柔軟,隨后賀軍堯戴好手套捏起糖塊,猶如同制作拉面一般不斷地抽拉,使得糖塊變得愈加透明。緊接著,揪出一小塊糖,左拉右抻,又折又卷,不多時,一朵鮮艷欲滴的粉色牡丹花就誕生了。
“太漂亮了,和真的一樣。”方默南看著牡丹花嘖嘖稱奇。
他這雙粗糙的大手就猶如施了魔法般的。一個個鮮活的花,動物就逼真的出現在眼前。色彩艷麗,晶瑩剔透,極富立體感寫實糖藝,惹得方默南愛不釋手,稀罕這個,也稀罕那個的。
到了制作立體花籃的重要的時刻了,賀軍堯先把糖塊兒在爐火上用溫火熬制,熬到可以牽絲時即可以用來澆鑄造型了。他用小湯勺舀起溶化了的糖汁,在大理石的流理臺上飛快地來回澆鑄。畫出造型,做糖畫得心中有數,手上功夫更是造型的關鍵。
若要做一個花籃。先用糖稀做個圓糖餅在流理臺上,再接著倒一個小一點的圓圈,賀軍堯抬眼,“看著啊!關鍵時刻。”
利用兩次糖稀的冷熱不同,一提。立體的花籃筐底就出來了。再加提梁、花卉等,整個花籃不再是平面的糖畫,而是立體的、生動的、豐富多彩的了。
“哇哦!”方默南看著原來平面的糖汁,直立起來。
方默南用竹簽挑在手里,賀軍堯又在流理臺上畫下了福字,掛在花籃的下面。把做好的‘鮮花’放進花籃里。
“教教我!”方默南看他畫的輕松自如。也來了興致,想要親手試試。
賀軍堯重新拿了些白糖和水按1:2的比例,文火熬干。直到可以牽出絲時,就可以澆鑄糖畫了。
“畫糖畫的技巧關鍵在于兩個字——快、準。”賀軍堯頓了一下接著道,“畫壞了也沒關心,倒回去重熬,糖可以反復利用的。”賀軍堯說話當中。手下已經完成了一只欲飛的蝴蝶。
以糖為墨,以勺為筆。大理石板為紙,在上面作畫,一氣呵成,趁糖還未完全凝固時,再插上一根棍子,最后用鏟子將糖畫從石板上分離——一幅簡單的糖畫就做好了。
輪到方默南了,方默南照著最簡單的壽桃依葫蘆畫瓢。誰知還沒畫完,糖汁就再也倒不出來了。
“動作太慢,糖干了!”賀軍堯直接用鏟子把糖鏟進了鍋里。
“哦!真是知易行難!”方默南撇嘴笑道,看著賀軍堯畫的時候,動作如行云流水,輕松自在的很,糖汁是乖乖聽話,可輪到自己,才知道不容易啊!
方默南畫的簡直慘不忍睹啊!已經看不出是什么了。
“糖畫講究‘提、頓、收’,都跟手腕用力有關。”賀軍堯又講解了一遍怎樣運用手腕。
方默南開始畫最為簡單的圖形,三角形,正方形,五角星。“怎么樣,還不錯吧!”
賀軍堯寵溺地點點她的鼻尖,“你這個小賴皮!”
“怎么不行嗎?”方默南傲嬌的仰起頭,揚起手中的粉嫩的拳頭,一副他敢說不行,就揍你的樣子。
那樣子真的煞到賀軍堯了,什么時候見過她這么耍賴,撒嬌的模樣。他摸摸下巴認真地說道,“畫的不錯,橫平豎直!”
方默南經過三四次試驗,終于畫出了一只桃子,勉強能看出是個桃子,羞的她臉紅紅的。
“桃子形狀不好看、糖絲不均勻、桃子里面忘了畫小桃子。”賀軍堯的點評讓方默南有點氣餒,不過好歹也算找到了感覺,有個桃子形狀了,比剛才一坨坨的要好多了。
就這個一個小小的桃子,難為的沒什么藝術天分的方默南整整一個小時,總算畫得似模像樣了。沒丟了賀師傅一番教導之功。
“你教我!”方默南眉眼一挑,笑著把手伸了過去。
賀軍堯寵溺地搖搖頭,接住她的手,站在她的身后,手把手的教她。
賀軍堯深吸一口氣,聞著她身上傳來的似有若無的淡淡的清香,低下頭,這換個書房的場景應該是紅袖添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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