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南筷子一頓,“大約還要一個多星期,他的雙腿就能恢復的差不多,不過想要走路,還得復建。復建可是很漫長的,比治療還漫長。不過這些就交給醫院的專業人士吧!咱不和人家搶了。”
賀軍堯點點頭,看著方默南地眼神滿是柔和。
“不愧是百年老店,味道就是不差!”方默南抬眼正好看見他柔情地眼神,打趣道,“不會又說我比花好看吧!”
“咳咳…吃飯!”
“嘻嘻…這砂鍋白肉真好吃!”方默南看著賀軍堯難為樣兒,傻笑道。
砂鍋白肉吃時蘸油、蒜泥、腌韭菜花、腐乳汁和辣椒油,湯味濃厚、肉質鮮嫩、肥而不膩、瘦而不柴。方默南吃的是噴香,滿嘴流油。
“在三九隆冬之季,吃上一個砂鍋白肉,香在口中、暖在心頭。”賀軍堯給玉哥兒夾完才開始吃。
接下來一門心思吃飯,這速度自然就快。
方默南吃飽喝足放下筷子,賀軍堯這邊也是吃了個底朝天,兩人結完帳,穿戴好衣服,向外走去。
賀軍堯去了廁所,所以方默南則和玉哥兒就站在走廊上等他們。無所事事的她打量著建筑,內部裝修典型的清代宮廷式樣。
這也難怪了砂鍋居本來就是官府菜的典范,清宮廷在每年的正月初二。有一種獨特的滿清風俗,吃皇帝親祭的神肉。祭祀用的豬,必須是通體純黑,無一根雜毛。因此,民間稱這種祭神的黑豬為“黑爺”。
祭神后分給侍衛大臣吃,大塊的豬肉不進鹽,祖制禁用醬油,成了名副其實的“白肉”。皇上皇后率領百官祭祀,皇后親自打理祭肉,賞給王公大臣“進克食”用滿族話叫“吃祭肉”。
吃祭神肉時。君臣都一律不加佐料。白嘴吃白肉,又稱“吃晶飯”。這實質上是“憶苦飯”,皇家如此賞宴群臣,是希望大家不要忘記昔日圍獵射騎之艱苦生活。使得子孫后代不忘滿洲習俗。
拜帝王賞賜。即便白肉無味。王公大臣不得不吃。當差的侍衛苦不堪言,尤其是宮廷晚上當班的,每天凌晨下班剛回到辦公室。白煮肉準時端上來了,誰也無法下咽,宮廷內想出了各種應對辦法。
其中在乾清宮當差的侍衛,想出了一個辦法:偷偷預備一種漬過醬油的草紙,吃時將草紙浸在肉湯里,將肉浸在肉湯里吃,有醬油之用,無醬油之名,就不違反祖制了。
要說這清宮白肉煮的是沒的說,功夫到家了。肉片有手巴掌大小,有肥有瘦,切薄到可以跟京城冬天賣羊頭肉媲美,真是凝脂玉潤,其薄如紙。
當然白肉蘸醬汁,夾在卷子里吃,甘腴適口,肥而不膩。而要是干巴巴的啃,味道自然就不那么好吃了。
王府吃祭神肉時有剩余,就把祭祀用的全豬賞給更房的更夫們享用。以后,更夫們與曾經擔任過御膳房的廚師合作,用一口直徑約四尺的大砂鍋煮肉。那口據傳是明代年間的大砂鍋,實則是鐵鍋上面接了半截缸沿。由于這口大砂鍋,久而久之,人們就將和順居亦稱為砂鍋居了。
方默南站在走廊外看的正出神,一個大力的撞擊,直接把她給撞的踉蹌地退后兩步,直接撞到了熟悉的胸膛,身體才穩住了。
賀軍堯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這一幕,嚇得他飛也似的接住了方默南,“南兒,沒事吧!”
玉哥兒則飛了起來撲棱、撲棱地扇著翅膀,一雙鷹眼瞪著撞人的人。
“對不住!不好意思,俺急著上廁所,真是對不住!”來人彎著腰,雙腿夾著,一臉的痛苦的樣子。
賀軍堯眼睛瞇了起來,扯淡明明是想抓玉哥兒,他眼睛又不瞎!別有深意地看了下他的腰間,他不動聲色的拉著方默南側了下身子。
方默南抬眼看向他時渾身打了個機靈,“人有三急,你先走吧!”雖然心中震驚,但臉上亦是不動聲色,掂起腳尖,在賀軍堯耳邊小聲嘀咕道,“他手里有槍,不是官身,還背著人命。”
玉哥兒靈性可比人類強多了,所以撲棱著翅膀就沒停下來,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笨蛋!”方默南恨不得拔光玉哥兒身上的毛。
而就在他和賀軍堯兩人擦身而過時,兩人同時出手。他摸向腰間,而賀軍堯一道暗勁打出,掌風直接擊中了他的丹田。槍還沒有拔出來,人直接便向后飛撞出去,這么近的距離直接撞在墻上,‘砰…’的發出好大的一聲響,栽落在地,木制的墻皮震落了半面墻壁,蓋在他的身上,人卻是一動不動了。
賀軍堯心念一動槍自然落到了他的手里,南兒說他不是官身,“五四手槍,不是境外流進來的那么就是警用的,警用的都有編號,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相關的信息。”
賀軍堯這邊發生這么大的動靜,早有店內的人報警了。
很快派出所的民警就趕到了,看見賀軍堯手里的槍,民警同志紛紛舉起了佩槍,“舉起手來!”
其中一個高大的民警向賀軍堯走去,身后的同事急切地叫道,“瘋子,你干什么呢?沒看見他手里有槍啊!”
他走到賀軍堯面前,舉了個軍禮。“啪…隊長!”
頓時碎了一地的下巴,原來認識啊!
“封志!”賀軍堯看著眼前的眉清目秀地臉孔,熟悉的臉孔勾起他的回憶,隨即叫道。
“是!隊長!”封志激動地熱淚盈眶地說,他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大隊長。
“齊哥!自己人!”封志回頭朝同事說道。然后回過頭來又道,“大隊長,怎么回事!”
“這是他身上的,這槍來路不明,回去查一下,一準能出來。”賀軍堯把槍放進別人遞給封志的塑膠袋里。
封志一看見賀軍堯手中的槍眼神猛的一收縮,把五四手槍遞給同事,直接拿出手銬,銬住了還躺在地上的危險分子。
地上的人,昏昏沉沉的醒過來,搖搖頭,冰冷的手銬,讓他的神智立馬恢復了,他抓狂的叫了起來,“民警同志,你們憑什么抓我,他無緣無故打我,你們干嘛抓我!”
“叫什么叫!老實點兒!”封志直接甩了他個大耳瓜子,打得他是眼冒金星。
“小子,看看這是什么?”齊哥拿著槍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這槍…”這回真的是在劫難逃,交代是個死,不交代說不定還能拖上一段時間,那人干脆眼睛一閉,對民警的問話置之不理了。
這人心里那叫一個憋屈啊!走南闖北跑了那么多的地方,干了那么多次活,民警都拿他沒轍,誰知道這此不過是看見海東青,心里癢癢,剛起了個念頭,又沒有成功,過去就算了,沒想到!竟然栽在這倆人身上,真是陰溝里翻船。
他老家是東北的,可是真的稀罕海東青,尤其是看見極品的玉爪,這心癢難耐的,就想著從一個丫頭片子身上搶過來,還不是手到擒來。沒想到…
“不說是吧?有你掉眼淚的時候…帶走!”齊哥喊道。
他身后的兩個民警直接上前,把人給架了起來。
這樣的人民警們見得多了,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回到派出所一查就什么都qīngchu了。不說也不怕!
賀軍堯上前拍拍封志的肩膀,“這里交給你了。”
賀軍堯從兜里掏出一些錢,遞給了站在外面圍觀的大堂經理,“修理費。”然后擁著方默南下樓!
“瘋子,他…他就這么走了…,這筆錄怎么寫啊!”其中一個民警喊道。
“回去再說!”齊哥說道。
坐進綠色的帆布吉普車里,齊哥看著封志問道,“剛才那個人是誰?”
“我部隊的老領導。”封志激動地說道。
“我記得你是特種大隊的吧!”齊哥哆嗦著嘴問道。
“嗯!”
齊哥倒抽一口涼氣,接下來就不再問什么了。
派出所內,封志和齊哥他們幾個守著辦公室內的傳真機旁,等待局里反饋回來的信息。
“xxx,三十歲,東北XXX市人,一九八三年殺害駐地民警搶得槍支后在逃,年在南方某市搶劫了運鈔車,現金20萬,還打死了四名押鈔員,國家a級通緝犯!”
公安內部專門有一套對全國在逃的犯罪分子的詳細記錄的網絡系統,等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通報就發了過來,在那份傳真上,還有一張面目清晰的照片。
“嘖嘖…這小子膽真肥兒,居然藏在這天子腳下。”其中一個民警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人,五條人命啊!可是這報告怎么寫啊!”
辦公室內的民警都看向封志,羨慕的眼光怎么都掩飾不了,毫無疑問,人家隊長擺明了不想出頭,那么捉到這條大魚的首功,肯定要落在封志的頭上了。
不過封志這小子也不傻,是個厚道人,直接說了是大家的功勞,真是一個大大的餡餅兒直接砸到他們派出所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