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小吃,接下來咱們說說玩兒,舊時的京城,不管是窮人的孩子還是富人的孩子,玩兒的花樣都會根據季節的變化及場景的轉化而不盡相同…,其實不管在哪里,孩子們的童年都是繁復多樣的。但是當這些兒時的游戲配上舊時京城特有的場景,就變成了獨一無二!”
“春天紫禁城下放風箏,那是獨一份兒!”戴老師挺挺單薄的胸膛驕傲地說道。
“那當然,別說咱華夏了,全世界也只有一個紫禁城。”方默南也笑著附和道。
放風箏全國各地的孩子童年都會玩兒的游戲,但如果講在皇城根下放風箏,那是只有京城的孩子才有的福氣。
“在高大肅穆的紅墻碧瓦映襯下,孩提純真滿足的歡笑也仿佛隨著飛升的風箏一般扶搖云端。”戴老師搖頭晃腦道,“正所謂,新鳶放出萬人看,千丈麻繩系竹竿,天下太平新樣巧,一行飛向碧云端。”
老人們大概都有這經歷,所以每個人都是會心一笑,一臉的懷念。
“到了夏季,四合院內夜乘涼。夏季夜晚的四合院,家家歡聲笑語,戶戶其樂融融,晚飯后,老人在自家門前的躺椅上,一手執茶壺,一手搖著大蒲扇,半寐半醒間滿足的看著院中的孩子們玩耍。”
“現在嘛!一臺電視迷得孩子們是三迷五道的,恨不得長在電視里。”頭發花白的老大爺頗為氣憤地說道。
方默南則搖頭,和后世的孩子網癮比起來,現在迷電視還是輕的。社會在發展與他們的童年相比,現在的孩子少了許多的童趣。
“元夕乾清宴近臣,唐花列于幾筵平,秋蟲忽向鱉山底,相和宮嬪笑語聲。”戴老師笑著道,“要想玩兒蛐蛐兒,先得把它逮到手——不說逮。說拿。那時候沒什么娛樂的東西!我們都是自己豐衣足食,疊四角,玩兒煙盒,玩兒石子,最有趣的要屬胡同里面拿蛐蛐。”
頭發花白的老大爺笑了笑道,“秋天的傍晚,從剛擦黑一直抓,剛開始還是在街上就能逮到。過一會兒街面上的逮完了,孩子們就開始在胡同里的磚縫里找,拿根小草棍,提著盞自己做的小油燈,看見一個墻縫嗎就趴下去往里吹氣,一般要是有蛐蛐的話,一吹就出來了…”他得意洋洋地笑著。
“呵呵…聽聽一看你就是‘專業’人士,小時候可沒少逮蛐蛐。”戴老師笑著打趣道。
其他老人也跟著起哄,還真是有點兒老小孩兒的意思。
“這可真不是吹的,我拿蛐蛐那可是行家里手。留下最大的大將軍,拿去斗蛐蛐。其他的全部都俺老娘喂雞了,這東西雞愛吃,長的快,下蛋還勤快!”頭發花白的老大爺挺挺胸自我吹噓道。
“哎!你們別笑,我說真的,老戴可以作證,我們打小光屁股長大的。”老大爺實際慌忙地還拉著幫手。
戴老師點點頭。“老肖沒說錯,不過總是弄得一身的土,可沒少讓他家老娘拿著雞毛撣子滿院子追著打!”毫不客氣揭他的短。可見兩人之間的關系非常的好!
“哈哈…”老人們都笑了起來,“老肖,沒想到你小時候這么淘,還有這一出兒啊!”
“笑什么?我就不信你們小時候沒有同樣的經歷。”他笑著說道,一臉烏鴉別笑豬黑,咱們都一樣。
“不過后來花嬸就不打了,她發現這蛐蛐喂雞的好處,就再也不打了,甚至發動全家抓蛐蛐,胡同里抓不到,就擴大范圍。”戴老師頓了一下接著又道,“小時候我可沒少吃了花嬸給的雞蛋,可比現在的飼料喂的雞下的蛋要香的多了。當然我也沒少跟著屁股后面拿蛐蛐!后來甚至我們家里也加入了。”
兩位老人相視一笑,似乎又回憶起那個抓蛐蛐的歲月,就是因為這樣他們的雞蛋賣的最好,才能換錢供兩人讀書學習。
“冬月則陳冰嬉,習老行賞,以簡武事兒習國俗云。”戴老師接著說道,“到了冬季是什剎海里溜冰忙,什剎海冰場,是最具京味兒的娛樂場所,打前清那時候起到現在,這個味道都沒變過。故宮博物院藏有乾隆年間的《冰嬉圖》,描繪的就是當時宮廷盛大的冰嬉場面。”
“如果說京城的冰場也有老字號的話,那么什剎海冰場可以稱得上京城冰場的老字號了,而冬季的景恒,銀裝素裹,一派蕭條,滑冰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孩子們最最樂此不疲的活動。大孩子們滑冰刀,小孩子們坐冰車,天寒地凍卻扔掩不住孩子們的笑聲。”
戴老師看著方默南道,“現在不行,冰面還沒凍瓷實呢!到了數九寒天,上面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