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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余長龍這笑容差點兒沒把自個兒子給嚇哭,看著兒子哭喪的小臉,悵然預泣地樣子,余長龍又恢復了以往嚴肅的樣子。
“爸爸…”余潛這次咬字非常的清晰,又叫了一遍。
安再江抿嘴偷笑,以往在家里小朋友看慣了余長龍一張冷臉來著,這突然一笑,真是嚇人。瞧瞧!都嚇得快哭了。
“小潛兒,我是誰啊!”余老彎腰站在病床前,難得的和風細雨地說道。
“妖怪!媽媽打妖怪。”余潛高興地叫道。“猴子!猴子!”
眾人是一頭霧水,這妖怪是何出此言啊!還語無倫次的,猴子又是什么?
“爸!你別生氣。您把面罩摘了。”魏啟紅一臉擔心的趕緊說道,她也是一臉的黑線。
“噗嗤…小潛兒估計看多了西游記了吧!”方默南笑道。
“家里的西游記小人書,畫冊特別多。”魏啟紅偷偷看了一眼身旁地余長龍,看著他沒有生氣,靦腆地說道。
這時候余老已經摘下面罩,“爺爺!飛機!”余潛樂呵呵地叫道。
“小潛兒認識我。”余老高興地說道,雖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但在家里的時間不多,屈指可數,長時間的待在部隊,沒想到!
“家里有照片。”魏啟紅小聲地說道,可見對這個公公還是有些怕的。
“好!很好!”余老欣慰地說道,看著兒媳婦眼神透露著慈愛的目光。
“飛機!”余潛又叫道。
小孩子在病痛上的表現最是直接,如果不舒服就蔫了吧唧的,身上稍微好些,這精神頭就旺旺的。
“呵呵…是咱老余家的種兒。”余老一聽孫子嚷嚷飛機,就更開心了。“小潛兒乖乖治病,病好了。爺爺給你模型飛機。”
余潛揚起個大大的笑容,面帶倦容地眨眨眼,很快就又閉上了眼睛。
“哎!這是怎么了。”三個大人急急地看向方默南。
“別急!睡著了。”安再江看著慌張地三人,出聲說道,“剛剛清醒,身體還很虛弱,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錯了。”
這時候天暗了下來,“咱們出去說話?這里有護士照看著。”安再江小聲地說道。
“我留下來可以嘛!”魏啟紅抬眼小聲地征求道。
“留下吧!”余長龍想了想道。
“別!我有些事還要給你們說呢!”方默南笑著道,“你們不會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吧!后期的護理很重要,而且也該換藥方了。這虎狼之藥一劑足矣!”多了你們不害怕。她還害怕呢!
“這里交給護士好了,咱們都出去。”余老一聲令下,方默南他們魚貫而出。
在監護室外落座后。方默南根據剛才品脈的情況,又斟酌的開了溫陽扶正方子,溫培脾腎,回陽救逆耳。
“這個晚些時候煎藥服下。”方默南把方子遞給三位家長,然后又從藥箱里拿出白色的瓷瓶。遞給了魏啟紅,“這個是止癢的。”
“麻疹一般不癢的。”余老說道,這個老人對此都有經驗。
“有些輕微的瘙癢,小孩子耐不住,抓破了就不好了。”安再江說道,“備著吧!以防萬一。”
“嗯!”魏啟紅拿著收好。
方默南又接著說了一些在出疹期間患兒飲食方面。一定得營養以易消化而富有蛋白質和維生素的飲食為主,小米湯最好不過。還要保持眼睛和口腔等的衛生,并應注意室內空氣交換。但又不能讓患兒直接吹風。
“等到恢復期,再換藥方。”方默南說道。
三位家屬認真的聽著。
話落方默南眼神緊緊盯著余長龍,笑瞇瞇地看著他,看得余長龍不明所以,下意識地看看自己身上沒有不妥啊!陡然間。方默南出手,快如閃電。一道暗勁打出,直接打在穴道足三里。
“啊!”魏啟紅‘騰’的一下起身,驚叫道。
“啊…”余長龍也叫道。
余老眼眸微閃,這兒媳婦叫,是因為被方默南突入起來的動作驚嚇所致,這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的兒子又在叫什么啊!“長龍你叫什么啊!”
“痛…痛…”余長龍痛苦地說道。
“長龍…”余老激動地抓著兒子的手臂,“長龍,腿疼不是不。”他清楚地看見那小丫頭攻擊的下半身。
魏啟紅也是一臉的激動蹲在輪椅前,“是不是腿疼。”
余長龍五官因激動和疼痛,而抽搐、扭曲,說不出話來,只能重重地點頭。他一剎那間被疼痛給驚呆了,三年來,毫無疼痛的雙腿居然痛了,這疼痛徹心骨,確實讓他高興。
“爸!啟紅…”余長龍激動地叫著父親和妻子,然后眼神看向方默南。顫抖著嘴,“我有希望…站…站起來。”
方默南莞爾一笑,“感覺到痛了,那么你說呢?”她又詳細地說了車禍發生地情形,他受傷的部位,手術的詳細情況一丁點兒都不差。
被驚呆的不止余長龍的一家人,而是安再江,“丫頭,丫頭,你怎么知道的,簡直是好像在現場一樣。”
“你忘了我們兩個握手了嘛?趁機把脈來著。”方默南俏皮地說道,她當然不會說自己天眼看出來的。
方默南之所以這么詳細的說出來余長龍的情況,主要是為了給他信心,作為一個飛行員他的心智比別人要強,他已經認定這輩子注定要與輪椅為伴,不拿出實質的東西,怎能讓他升起對站起來的渴望。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給誰治病都是治。
“方醫生,長龍的腿真的有希望。”魏啟紅一雙被淚水洗滌過的眼睛,更加的明媚閃亮,目光灼灼地望著方默南。
“方醫生,我兒子真能治好。”余老也激動道,是啊!自從兒子車禍。雙腿廢了,不能行走后,這家里就沒開心過,雖然小潛兒的出生給陰郁的家里帶來一絲溫暖,然而就在今天以為這個家就要塌了,散了,沒想到是否極泰來,柳暗花明啊!
父子倆同時迎來新生,不應該說事這個家迎來了新生。
“能如常人行走,想要翱翔在藍天是不可能了。”方默南給出了準確的答案。
“啊!”魏啟紅激動地叫道。“太好了!”這個驕傲地男人能站起來真的是太好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余老握著兒子的手,兩人的手微微顫抖著,顯示著兩人的激動。如普通的病人和家屬一樣欣喜和激動。“能站起來就好!不做飛行員還能干別的。”
站起來能讓他燃起對生活的渴望,現在兒子雖然活著,但是當父親的怎會不知道兒子的心是死的,他只是為他這個爸爸活著,為這個家活著。不然也不會車禍后他安排兒子相親結婚。他沒有任何的反對就答應了。余老起身拍著拍拍余長龍的肩膀。
余長龍抓著父親的手,他怎么不會知道父母想些什么,父母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讓他們痛不欲生了。所以知道自己不能在站起來的時候,盡管心里萬分難受,未來有多艱難。承受著別人異樣地眼光,他都會堅持下去,為了他們自己也不能自殺。他不能讓父母在承受一次喪子之痛,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他也會活下去。
小潛兒下了病危通知書他都沒敢告訴家里人,夫妻兩個默默承受,實在是他怕父母承受不住打擊。沒想到峰回路轉。沒有這個更讓人欣喜若狂了。
飛行員對身體的要求非常的嚴格,余長龍知道自己經過慘烈的車禍。身上那恐怖地疤痕到現在他都沒有勇氣多看幾眼。自己的飛行員生涯是徹底的結束了,能站起來就是他目前最低的要求了。
飛行員身上不能有疤痕的原因,在于在地面人體內部壓力與大氣壓平衡,人體無不良反應。當飛行到高空時,外界氣壓降低,較明顯的反應就是耳膜向外鼓,感覺身體發脹,如果氣壓非常低,身體內壓力會脹裂皮膚,而裂口通常會從較新的傷口開始,所以飛行員的傷疤在遇到低氣壓時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余長龍另一只手抓著魏啟紅地手,兩人凝視著對方,“為了爸爸,媽媽,你和小潛兒你們四個人我會積極地配合治療的。”
“哎!這就對了。”安再江笑著說道。“在這里先恭喜你們了。”
“要謝謝安醫生了,如果不是你保住我的雙腿,也沒有機會了。”余長龍感激地說道。
“別,應該謝謝小丫頭才行。”安再江說道。
“你們兩個都要謝!”余老說道。
“別!等治好再謝也不遲,現在還太早了。”方默南趕緊擺手道,話鋒一轉,“咱先把把脈吧!”
“嗯!”余長龍伸出手腕,方默南往前面坐了坐,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微閉起眼睛,細細的品脈。
絲絲靈氣探入他體內,對他的情況有了清楚的了解,尤其是他的雙腿和斯黛西情況差不多。莞爾一笑,“放心,我曾經治療過一個和你情況差不多的病人,比你出車禍的時間還長。”
“嗯!這種病時間越短,越好治療。”安再江說道。
“這個余伯伯放心,曾經癱瘓臥床十年,經過南南的治療現在是健步如飛。”賀軍堯說道。
方默南和賀軍堯對視一笑,他指的是邱子,邱蓮的爸爸。
“先吃晚飯吧!餓著肚子可不能治病的。”賀軍堯指指外面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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