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直系的子弟眾多,多數都是從軍,就甭說旁系子弟了。而老賀家在子弟方面是沒法和人家比,能躋身靠的都是自家的硬實力,血與火拼出來的。
有的時候被“捧”者是明知將來的下場也心甘情愿地“風光一時”。這就是捧殺的厲害之處,就像毒品一樣。寧可傾家蕩產,也要“吞云吐霧”。
所謂捧殺,一是撿你最喜歡聽的說,甚至把壞的說成好的,把差的說成優的,把短處說成長處,把黑的說成白的,然后讓你飄飄然然、忽忽悠悠,不知所以然,然后就咔嚓一聲,得手了。烏鴉和狐貍是捧殺的一個典型事例。
“要說捧殺用的最好的誰也比不過美國,這一招用的是爐火純青。”方默南笑瞇瞇地說道。“作為現實主義的堅定擁護者,美國人從來不在乎達到目的用的是什么手段。當有需要時,這些“上帝的選民”會毫不遲疑地向他們的對手送去世界上最動聽的‘贊歌’。這贊歌免費的不掏錢,想要多少給多少,直到把你灌得迷迷糊糊、暈頭轉向的。”
“眼前最好的事例就是日本矮矬子。”賀軍堯也隨著方默南這么稱呼他們,叫矮矬子都是高看了他們。
“嘻嘻,雖然美國佬也不是好貨色,但能看到矮矬子倒霉,還是不錯的。”方默南笑瞇瞇地說道,“經濟文化“捧殺”日本倒霉嘍!出于冷戰需求,美國人在戰后又出錢又出力,一手扶植起了他們在亞洲的“小兄弟”日本矮矬子。
當進入80年代后全世界忽然發現一個令人驚訝的事實:日本這個二戰的戰敗國居然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債權國、外援國和外匯儲備國,成為世界首屈一指的經濟強國,甚至有與美國并駕齊驅或取代美國的勢頭。而在同一時期,美國出現了貿易赤字和財政赤字逐年增長的雙赤字危機。美日之間貿易赤字不斷擴大。貿易摩擦日益加劇。這一切讓美國對這個“小兄弟”很不高興。
但聰明的美國人不僅沒有怒發沖冠,還深藏起心里的不悅,把世界上最動聽的贊美送給了昔日的手下敗將。一時之間,學日語之風開始刮遍美國,許多美國人希望努力學好日文后可以到日本謀生,或者至少可以在日本駐外地公司謀個一官半職。連美國人一向覺得最惡心的生魚片也奇跡般變成了高貴精致的桌上佳肴。
美國媒體大肆炒作“以后從新澤西到紐約的人過荷蘭隧道時必須先把鞋子脫下,因為我們已經進入日本人的家里”“日本人買走了我們的靈與肉”。美國企業家們把日本企業管理模式稱作東方管理模式的典范,他們像閱讀《圣經》一般去研讀日本企業管理的書籍。美國哈佛大學教授傅高義推出一本名為《日本第一》的書,把“世界第一強國”的大帽子獻給了日本。
美國金融大鱷索羅斯也在其著作《金融煉丹術》的后記中宣稱。經濟和金融大權正從美國向日本轉移。被又敬又畏的美國“太上皇”如此吹捧,在二戰中顏面掃地的日本人重新揚眉吐氣起來。頭腦發熱的日本人不僅被美國人忽悠著簽署了著名的《廣場協議》,甚至還主動提出日元要升值10,承擔起超出其能力范圍的“經濟大國的責任”。快速升值的日元讓日本人“一夜暴富”,他們一擲千金豪爽地收購了洛克菲勒大廈、哥倫比亞電影公司,買了洛杉磯鬧市區幾乎一半的房地產。”
“愚蠢之極!”賀軍堯嗤之以鼻,不屑道,“幾句話就飄飄然。”
“哎!你以為矮矬子傻啊!有識之士少嗎?沒有權利只能干嚎!”方默南高深莫測地說道,“權利掌握在少數人手里,日元的升值雖然催生的泡沫經濟破滅了。日本經濟出現大衰退。但你查查日元購買的都是什么?”
賀軍堯眼眸微閃,知道她意有所指。民意永遠不是當權者考慮的,用他們的話來說;老百姓算個屁。
“資源!”到了賀軍堯這個層次他已經不是實際意義上純粹的大兵,軍政已經不分家了。
“對頭。”方默南打了個響指,“在日本經濟于泥沼之中掙扎的時候,美國企業和政府卻利用因日本購買行為而涌入美國的日元投資各種新興產業,使美國經濟擺脫了停滯的狀況并獲得了持續增長。”
賀軍堯摩挲著下巴,“這種機會千載難逢。可惜…手里沒錢。”倒是葉老四可以有番作為。
方默南豎起大拇指,也遺憾他說的不錯,有心無力。連溫飽都沒解決呢,現實就是這么的殘酷、骨感。
“政治“捧殺”蘇聯就快要消失了。”賀軍堯說道。
“嗯嗯!90年,西方把諾貝爾和平獎授予了戈爾巴喬夫。美國《時代》周刊在1990年1月1日更把戈爾巴喬夫評為“十年風云人物”。甚至大街上的商業廣告也開始追捧起戈爾巴喬夫:“請選購我們的牛仔布料吧!它像戈爾巴喬夫一樣堅固可靠!”美國下的“藥”實在夠猛,它讓有些理想主義和書生氣的戈爾巴喬夫越來越堅信,“全人類利益高于一切”的新思維是多么先進和正確。只不過美國人在誤導戈爾巴喬夫的同時,自己卻并不認為“全人類利益”高于“美國國家利益”:他們繼續進行著拖垮蘇聯經濟的“星球大戰計劃”。
終于,在美國的“捧殺”策略之下,蘇聯走上了自殺性的改革之路并最終分崩離析。正如美國中央情報局披露的那樣:“談論前蘇聯崩潰而不知道美國秘密戰略的作用,就像調查一件神秘死亡案子而不考慮謀殺。”方默南不勝唏噓,“美國佬還真是不遺余力。”
“這真是美國佬捧誰,誰死得快。”
“人類世界還真是爾虞我詐。”元肇鷹啃著蘋果不屑道。
“怎么你的前世不就是在陰謀詭計中長大的。”方默南翹著二郎腿晃悠著擠兌道。
“錯!我們比是俗世更是競爭激烈,弱肉強食,這是一個信奉強者的世界,實力至上,強者為尊!這是我們修魔者的信條,真理永遠靠的是這個!”元肇鷹舉起自己稚嫩的手,手中的大蘋果,一把被他給捏碎了。“誰的拳頭硬。”
“真理永遠在大炮的射程之內。”賀軍堯喃喃自語道。俾斯麥這句話永不過時,國與國之間沒有所謂朋友和正義。美國比其他世界上的國家拳頭都要大,都要硬,所以美國總是代表正義的。唐朝強盛的時期,也不是那些周邊的小國都來朝拜,給唐朝上供。所以,國家永遠不能沒有武力。
方默南道,“你這死孩子,糟蹋東西。”隔空和元肇鷹對打起來,指尖的團團真氣,飛來飛去,求饒聲,嬉笑聲不絕于耳。
賀軍堯嘴角彎出一個弧度,眼神充滿笑意地看著他們兩個。
“你欺負我!”元肇鷹小臉欲泣道。
“你丫的,裝什么裝!”方默南揮手又是一掌,被元肇鷹輕松給泄了力道。不錯嘛!短短幾天就有這么大的功力。
“停!”元肇鷹當然知道她沒有使多大的力,不過就這他也快抵擋不住了,果然這副身軀太弱了。“對了,賭場老板不會找咱的麻煩吧!”他喘的上氣不接下氣道。
“不會,我下了失憶符法術,他們沒有了這一段的記憶。”方默南笑著道,為了以防萬一嘛!
“不用怕,有我呢!”賀軍堯渾厚的嗓音擲地有聲地說道。
“那就拜托了。”方默南笑意盈盈,斜靠在沙發上,臉上又是平日的那種慵懶的小女人感覺,明明絲毫不在意嘛!這樣的她在賀軍堯眼里說不出的誘人,尤其她如今放松的模樣,顯得那么的恣意而瀟灑。
賀軍堯尷尬地撇過了頭,卻對上元肇鷹似笑非笑地眼神,有種被看穿的窘境。清咳了兩聲。
“怎么嗓子不舒服嘛!”方默南問道。
“沒有!”賀軍堯擺擺手道。
“你剛才說的瓊海走私?”方默南轉移話題道。
“對啊!前幾年的全島汽車走私。”賀軍堯簡單地說了一遍。
這才想起韓志謙曾經說過,瓊海的汽車走私事件,不過當時她拒絕了,有正當的賺錢渠道,干嘛走歪門邪道。說起走私,她上一世只知道賴胖子走私大案,一直聲稱“我不怕干部、只怕干部沒愛好”的賴胖子“進村”時手里掂的,只是最原始、陳舊的“武器”:銀彈和肉彈,壞了一大批官員。
“原來那個時候就開始了。”方默南心里腹誹道,不過瓊海倒霉的還在后面,就是眼下的全島炒地皮。明年將會是瘋狂的一年,這個島還真是‘多災多難’。這一次恢復元氣可要花不少的時間。
“當時肯定抓了不少的人。”方默南問道。
“嗯!抓了不少,不過當時的主政的一把手,只是被撤職了,降到一個縣里當了副書記。”賀軍堯說道。
“噗…”方默南剛剛喝進嘴里的水,全都噴了出來。
“你至于這么激動嘛!”元肇鷹奇怪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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