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賀軍堯被方默南突入起來的話,給噎了個半死,不是不想說話,和他們交情緣淺,談什么?
賀軍堯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怎么會越來越少,也許是在知道自己的沒有‘種’,自卑躲避,盡管他的家世,別人不敢當面說什么。也許是在戰場上看著慘烈的場面,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化悲憤為力量,才能替死去的戰友報仇。也許是在執行秘密任務是,不發出聲音就不會暴露目標,也許是隨著地位的上升,這氣勢官威漸重,越來越沉默。
方默南沒想到自己一句調侃的話語,就讓賀軍堯冥思苦想了半天,呆愣愣的。“噗嗤…”方默南抿嘴笑了起來,銀鈴般笑聲打斷了賀軍堯的沉思,他抬眼看著方默南。
“不想說,就別說,又沒人逼你,至于想那么久嗎!”方默南眉眼含笑,嬌嗔道,說不出的嫵媚。“我學會閉上嘴巴后,獲得了更多的威望和影響力。呵呵…”
“再說了,言多必失,說得越多,顯得越平庸,說出蠢話或危險話的幾率就越大。禍從口出嘛!”她接著調侃道,“當官兒的講話都喜歡云山霧罩,語打禪機,好顯得自己才是上級啊!”她搖頭晃腦像個老學究似的。“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細察老于世故的人,他們在應酬中的確只說三分話,這不是他做事缺乏光明磊落,而是在生活和工作應酬中累積出來的經驗。老于世故的人,是否事事可以對人言,是另一個問題。所謂說中留半句,是指不必說,不該說的話,這絕不是不誠實,決不是狡猾。
坦率真誠、快人快語、言無不盡、這是人的美好品德。但人心險惡。你的坦誠和言無不盡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給你造成傷害所以不得不防。
“越說越不像話。”賀軍堯輕斥道,不過眸底深處滑過一絲寵溺。
“呵呵…”方默南俏皮地吐吐舌頭,一臉的無辜樣。“我有沒說錯。”
“唔!午飯去哪吃。”方默南合上書,笑瞇瞇地問道。
“去頂樓如何,雨中看羊城!”賀軍堯建議道。
“好啊!”方默南應道,“走嘍!換衣服去!”確切的說方默南只需要換一下鞋子,她在房間內穿的是拖鞋。
賀軍堯跟著出了書房,各自回房。換上鞋子。男人鞋子,大多都一樣,黑色的皮鞋。
方默南一出來,明顯的增高了。方默南經常穿著布鞋前后包裹的嚴實,只露出一片白皙的腳背。
這回方默南穿的是一雙枚紅色系帶露趾涼鞋,松糕跟,坡度不大,高度也不夸張。和她身上的衣服的顏色很搭。
賀軍堯低頭看著那被鞋帶緊緊纏繞的腳踝,映襯著她雙腿的膚色更加的白皙,粉兒瓷的肌膚泛著瑩瑩如玉光芒。再看那珍珠般細小粉嫩的腳趾…一雙小腳。秀氣十足,不看上面還真是。好有女人味兒。然而胸前的hellokitty讓她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間,清純中透著一絲俏皮可愛。嚴廣興挑的不錯,他心里頗為贊同,真的很相配。
賀軍堯心曠神怡的抬頭望向她的臉,“走吧!”
方默南一直穿著平底鞋,乍一穿上帶跟兒的鞋,一個踉蹌差點兒把腳崴了。賀軍堯則順勢扶著他。然后拉著方默南的手。
“謝了!剛開始穿有些不習慣。”方默南笑著道。
賀軍堯不知該慶幸她的神經粗,還是該高興能牽著她的手。
兩人踏著長長的暗紅地毯,走廊上的油畫和金色的廊柱。讓這里的環境多了一份奢華。方默南他們上電梯,電梯門合上,直線上升,在頂樓的位置停下。
走出電梯,這里布置的很華麗優雅,鑲金的白色桌椅,銀質的餐具,柔和暈黃的燈光,浪漫唯美。服務員站在餐廳門口微微低頭,面帶微笑,儀態舉止全部都宮廷化。看一眼就能看的出這家餐廳有多么的奢華了,也能看出接待的客人的檔次是多么的高貴了。
“請出示您的會員卡。”服務員微笑著說道。
方默南他們身前站著一男一女背對著他們,男的一頭金發,白色的襯衫,淺灰色的長褲,身材挺拔修長,挽著手中的女人留著長長的亞麻色卷發,身上穿著藍色印花掛脖式長裙,裙子長齊腳裸,腰間是掌寬的黑色腰帶,腳上是藍色四五厘米高的涼拖鞋,從后來來看整個人風情無限,就不知前面也是否貌美如花了。
男的漫不經心地拿出會員卡遞給了服務員,服務員看過后,恭敬地還給他們,微笑躬身道,“請進。”
“這里要會員卡,咱們能進去嗎?”方默南扯扯賀軍堯的袖口道。
“放心吧!”賀軍堯拍拍方默南的小手,還沒說話,迎面而來的一個身穿制服,身形稍瘦,眉清目秀的男生,微笑著問道,“請問是賀先生和方小姐!”
賀軍堯點點頭。
“二位,請隨我來。”服務生彎腰行禮,恭謹地說道。
方默南他們跟著服務生進入餐廳,頂樓旋轉餐廳當然是在轉的,四周全部是落地窗,隨著餐廳的緩緩旋轉,360度無敵景觀,沒有死角。
連包廂算在內,僅有12張臺位臨窗,純歐式裝修,典雅中帶著大氣,輕音樂從四周飄來,回蕩在大廳中,讓人渾身放松下來。
“這里只能吃西餐!”賀軍堯側頭說道。
“嗯!入鄉隨俗。”方默南聳聳肩無所謂道。
方默南想他們能進來也許是沾了嚴廣興的光,以他的身份誰不賣他的面子。果然在國內,權比錢大!
整個餐廳倒是坐滿了人,不過看他們的穿著一看則是非富則貴,而且正式的很。哪像方默南和賀軍堯二人一身休閑的打扮,倒是和這里格格不入,引的眾人紛紛側目,偷偷滴觀看。
賀軍堯和方默南他們二人倒是神色如常,面色平靜。不以為意。
服務生領著賀軍堯他們直接走到靠窗的位子,待二人落座后,“兩位,請點餐!”服務生說著便從身后拿出兩本菜單分別遞給方默南他們二人,菜譜應該是服務生一路走過來,順手拿的,沒有被方默南他們二人觀察餐廳的布置所發現,可見這素質不低呀!
“主菜要牛排可以嗎?”賀軍堯問方默南道。
方默南點點頭。“哦!可以。”
賀軍堯看向服務生,“兩份兒牛排,全熟的。”
方默南詫異地看向賀軍堯,“我喜歡吃全熟的,怎么你也…”
“我也喜歡。”賀軍堯說道。“沒有人規定牛排一定要吃半熟的,我們是客人,餐廳就要為我們的喜好服務!”
聽說吃牛排要全熟很丟臉,但不是全熟的肉類方默南又覺得難以下咽。
服務生將兩人的點餐記好,又重復了一遍,尤其在牛排全熟幾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這時。在方默南他們之前先進去餐廳的男女,坐在方默南的他們的旁邊。聽見他們二人點的菜,微微側頭詫異地看著要了全熟的牛排的人,“哼!土包子。”女子高傲地揚起頭,從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聲。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方默南和賀軍堯聽的見。
方默南抬頭看了看她,心里覺得有些好笑,我們怎么吃。好像不管他們的事吧!
似乎是在顯擺一樣,隔壁桌的女子點菜用的是英文,邊點菜還邊用得意地目光掃視方默南他們這一桌上。
“噗嗤…”方默南抿嘴偷笑。抬眼看向賀軍堯發現他的嘴角上彎,顯然也聽的辛苦。
點菜的女子,不說英語帶有濃重的口音,更糟的是她說話不經意間是中式英語,明顯的語法錯誤。
“我倒是真佩服她,英語能大膽的說出來,雖然說錯了。”方默南笑瞇瞇地說道。“哎!啞巴英語害死人。”
賀軍堯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方默南。
方默南抿了口果汁道,“啞巴英語,其實也是一種奇跡!一種教育制度,能夠把一個能說會道的人教成啞巴,你不覺得這是一種奇跡嗎?它肯定是一種強大而有效的制度,我越琢磨越覺得這個現象大有研究價值——既然傳統教育能夠把學生教成啞巴,如果我們研究出其中那行之有效制造啞巴的教學思想和方法,然后反其道而行之,不就能夠徹底解決啞巴英語問題嗎?”
“噗…咳咳…呵呵…”挨著方默南他們的另外一桌的男孩兒笑的前忽后仰,上氣不接下氣。
方默南回身,笑著道:“你笑什么?你可以去中學或者大學看看,那些學英語的有幾個說的流利的。”她又一本正經,嚴肅著一張小臉道,“我對啞巴英語現象充滿了敬畏和神往!——咱們教育到底是用什么教學手段,在全國范圍內,讓那數以千萬計能言善辯的青年人變成了英語啞巴?”她供著手道,“佩服,不服不行!”
“哈哈…”他趕緊捂著嘴,悶笑聲還是不斷的從嘴里溢出來。
方默南看著悶笑不斷地男孩兒,七、八歲則是一派豪門公子形象,生的帥氣俊朗,條紋襯衫,身材挺拔修長,除了那一身的貴氣,還帶著一點紈绔之氣。
而方默南和賀軍堯在他的眼里則是,看看餐廳里的男人衣冠楚楚,女人個個楚楚動人。而最引人注目的,毫無疑問是方默南和賀軍堯。他們在一堆姹紫嫣紅中,只有他們二人一身休閑且素面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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