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正平這么一說,想想還真有些道理。(Www.iaaiou.om)”老媽仔細回味了下道。
“老爸你還真說對了,她還真是第三者插足,而且插足的是她姐姐的婚姻。”方默南順過氣來道。
后世一切向錢看,笑貧不笑娼,道德無底線,隨便網絡上一扒拉,多的數不完。
“真的,那她寫出來的作品可真有待商榷了。”姥姥也認真的說道。
方默南似笑非笑地看著老爸道:“老爸不會被那些哭哭啼啼、梨花帶雨的女主角給迷惑住吧!”
“鬼丫頭!瞎說什么?”老爸敲敲她的腦袋,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老媽,清楚的表達著有老媽就夠了。
方默南看著兩人的眉來眼去,嗤嗤的傻笑。
方默南決定放過老爸他們,不再調侃,扭頭看向門外,“姥姥,小飯館兒好像很冷清啊!”方默南站在臺階上,想起白天飯館里冷冷清清的,幾乎沒人,她摩挲著下巴,“奇怪!姥姥是不是改變策略了。”
“南南看出來了。”姥姥站在她旁邊道,“我們在工業園里開了個大的飯店,這里嗎!姥姥我不舍得關門歇業!每天只做預定的,基本上都是老客戶,住的又近,做好后直接送過去。”
“呀!姥姥對做生意越做越有心得了,還知道外賣了,送貨上門了。”方默南笑著道。
“呵呵…閑著也是閑著,一旦上手就停不下來,這也算有癮了吧!”姥姥自信從容的說道。經過多年的歷練,姥姥的變化也挺大的真是越活越年輕,有了‘女強人’的架勢。
方默南回來,除去學習更多的是扎進廚房。做好吃的,給家人們‘進補’,成了標準的吃貨。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能吃就是福。當然自從力氣變大,身量拔高,能自己做飯,她就漸漸的不用空間廚房,沒得產生依賴,盡想著偷懶。
農場釣魚回來后。陰沉了三天,到第四天晚上才下起了大雪,鵝毛般的大雪,洋洋灑灑下了三天,天地一片潔白。這下大家都慢了下來。不慢不行啊!雪天路滑。
方默南吃完早飯,在暖烘烘的屋里,懸腕練大字。林老爺子滿意地看著她寫的字,比走時還好,顯然沒落下。
這當然沒落下,方默南開藥方時,都是用毛筆字,練字、開方兩不誤。
姥姥在屋里拿著計算機正在算上個月的賬目,老爸和老媽閑暇無事。出去賞雪景了,趁著在家有時間,多陪陪老媽,補償一下這幾年的忙碌。
“大姨、大姨…”孫有誠在院子里大喊道。
屋子里的人聽見他的叫聲都跑了出來,姥姥下了臺階數落道:“這天氣,怎么跑來了。天冷路滑,不等雪化了再來,路上萬一出啥事,多不好。有啥子急事…”
姥姥話都沒說完,就見大誠子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這下可把姥姥和出來的林老爺子他們嚇壞了。
“這大誠子,別哭啊!發生了什么事啊?”姥姥心里著了毛,這人來了,什么也不說,只顧著哭。
林老爺子上前拉起大誠子,大呵道:“閉嘴!”
被林老爺子大呵一聲,大誠子也緩了過來,被姥姥兩人拉進屋里,讓他坐下,姥姥遞給大誠子一杯熱茶。
大誠子一飲而下,用袖口擦把擦吧眼淚,哽咽著說道:“大姨,俺娘快不行了。”刷的一下眼淚又流了下來。
姥姥聽到他的話后,被嚇得退了幾步,抵住桌子才站定,哆哆嗦嗦地說道:“這不可能,兩個月前見她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咋就不行了。”她接著問道:“你娘現在在哪?”
孫有誠抽泣地說道:“在家呢?”
“哪還愣著干什么?”姥姥抓著大誠子的手,就往外沖。
林老爺子和方默南一對眼,方默南拿著行醫的藥箱,還拿了釣回來魚,也跟了出去,林老爺子坐進大誠子的車里,打開車窗對飯館兒里的留守人員說道:“正平和大燕回來,就說我們去孫有誠家了。”
雪天路滑,車道上基本上沒有行進的車子,孫有誠開的很慢。從他嘴里大家知道姨姥姥得了什么病,醫生診斷的是胃癌,聽到診斷當時大誠子他們一家如五雷轟頂,全家商議后不告訴姨姥姥,只說平常的病,需要住院治療。
但姨姥姥什么人,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人情倫理門清,拿著藥品很快從別人嘴里套出話來,自己悄莫聲息地出了院,回來了,死活不再醫治。
“大誠子你給我說實話,麗萍(姨姥姥的名字)醫治的話,痊愈的機會有多大。”車子停在大誠子家的大門外,姥姥拉著他開門的手,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大姨,醫生說,俺娘只有三個月的命,醫治的話,也只能多活半年。”大誠子垂著頭,沙啞著嗓音,哭訴道。
姥姥眼前一暗,身子晃了晃,大誠子趕緊扶好姥姥,“大姨你可得挺住了。”
林老爺子走上前去道:“大妹子,咱進去再說,讓南南看看再說,先別著急上火的。”
“對…對…南南也是學醫的。”姥姥定定心神,拽著方默南就往里走。“南南,你可得好好看看啊!”
“好,我一定好好看。”這節骨眼兒上方默南也顧不得那么多,先安安姥姥的心。
大誠子家里蓋的是兩層小洋樓,好像一路過來的村鎮都蓋的是兩層小洋樓。屋里的人聽見院外有聲音,從屋里嘩啦一下子出來好多人,各個都愁眉苦臉的,唉聲嘆氣,每個人的臉上都陰云密布。姥姥一揮手,打住眾人的寒暄問候,直接到了麗萍的臥室。
方默南被姥姥抓著,進了屋,仔細看著躺在床上的姨姥姥,骨瘦如柴,身體很虛弱、臉色青黑,頭發稀松、一臉的痛苦。
姨姥姥聽見姥姥的呼喚聲,緩緩的睜開眼睛,困難地說道:“大姐,你來了。再晚些估計就看不到小妹嘍!”她好像已經接受了自己不久于人世,明顯的看得很開,還有心情和姥姥打趣。
姥姥家姊妹們很多,那個時代都很能生,十個、八個的都有,醫療水平不高,成活下來也只有五個,家里窮困長大后,都自謀出路了,幾十年的連信都沒通過,也不知還活著不!就剩下她們姐妹倆,姥姥當然對這唯一還在眼前的親人格外珍惜。
聽到她的話,屋里眾人都抽泣著,“哭什么?人還沒死呢!”姨姥爺拿著拐杖生氣地杵著地,當當響。
方默南緊皺著眉頭,的詫異和憤怒。“對呀!哭什么?姨姥姥得的又不是癌癥。”
“什么?”姥姥和大誠子緊抓著方默南的手,激動地大叫道。“南南,你在說一邊,俺娘得的不是癌癥。你咋知道的。”
孫有信拉開大誠子,“大哥,你抓疼南南了,快放開。”
大誠子羞赧的放開方默南,“對不起!”
“沒事,我明白。”方默南知道他們急切的想知道親人的病情而已,才這么的‘熱情’,“讓我先把把脈好嗎?”
方默南側坐在床上,三根手指搭在姨姥姥的手腕上,凝神靜氣,微閉著眼睛。
林老爺子拉著大誠子小聲解釋道:“南南在美國學的是醫,她的醫術很厲害。”希望能寬慰他們的心。
大誠子姊妹四個都來了,看見大哥不說話,也都默不作聲,耐心的等待著把脈結果。
孫有信的老婆盧娜很納悶,小聲地在老公面前咬耳朵,“為什么你們都這么相信一個孩子。就算她學的是西醫,為什么看病,使得是中醫。”
“噓!別出聲,等會兒再說。”孫有信小聲地回道。其實他心里也沒底,但是慣性使然,也許真的希望他娘沒事。
大約十分鐘后,方默南放開姨姥姥的手腕簡單地說道:“姨姥姥不是胃癌,是大面積的胃潰瘍。”
“呼…”姥姥松了口氣,“麗萍啊!真是嚇死人了,不是癌癥太好了!真是嚇死人了。”
“這不可能吧!省里的專家都做了會診,說婆婆得的是胃癌。”盧娜叫嚷道,看著方默南的眼神明顯的不屑和不信任,多大點兒孩子怎么能和省里的專家相比。
“我家南南診斷絕不會出錯的。”姥姥拍拍外孫女的肩膀,竭力的維護道。
“我家南南的醫術,那是頂頂的好,賓夕法尼亞醫學院畢業的,還能錯的了。”林老爺子插話道。
方默南看了看姥姥,林爺爺,心里腹誹,醫術不是那畢業的就好!就不會出錯。不過他們的力挺讓她感覺這就是家人。于是她淡淡地笑道:“姨姥姥是不是覺的生活條件好了,這兩年都是雞、鴨、魚、肉,可勁兒的吃。”
姨姥爺點頭說道:“是啊!這老太婆說是要補回以前受過的苦,家里人也沒阻止。生病前體重都長到140多斤了。”
方默南看著躺在床上的姨姥姥,聽聽她的理由,哭笑不得。身高由于年老只有1米5多了,真是好笑的搖搖頭。“姨姥姥就是再有錢也不能這么的吃。”
“等等,南南你的意思是俺娘得病是不是肉吃多了。”大誠子插話道。又確定地問道:“真不是癌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