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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臘月二十四,由于梁子、胖子緊盯著工地,他們都不再,也就沒有所謂的方默南的總結了。不過大舅倒是結算了一下‘家家樂’商店的分紅,很明顯比梁子他們經營時,利潤少了三分之一。

  方默南拿過存折,上邊只有五萬塊錢,立馬她的眼神就冷了下來,這兩年縣里的生活水平明顯提高了,他們還真狠。

  大舅媽哭喪著臉,可憐兮兮道:“這不是我們不會經營,而且是生意難做了。你們知道商業街上又開了幾家這樣的小店。我很抱歉,店里的生意到我們手上,不但沒有再創佳績,反而成績下滑。”

  大舅坐在板凳上,聽著孩兒他娘的話,一臉的不自在,最后干脆低下頭佯裝聽不到。

  “那干脆交回來得了,這么的羞愧,還起早貪黑,怪累的。”小姨好笑道。

  “不行!”大舅媽猛地抬起頭,大嗓門叫道。

  方默南和小姨冷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大舅媽,她硬著頭皮撇過臉對著姥姥繼續道:“媽,我們會好好努力的,以其保證梁子他們經營時的成績。”她小聲說道。

  “行了。”姥姥厭惡地打發他們走了。

  方默南心里腹誹著,‘她還臉皮還真厚,往后和梁子他們經營時的業績相等,那多出來的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拿走了。’

  看見大舅他們兩個離去,小姨不屑道:“聽他們瞎掰,商店門庭若市的,尤其服裝生意,那是紅紅火火,比梁子他們已經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冷笑道:“真當我們都是傻子,誰不知道她拿著店里的錢,貼補她娘家了。”

  “行了,別氣啦!不值得。”姥姥無奈道,眼里閃過一絲絕望。

  “媽…算了我不說了,誰讓他是您兒子,我們加起來所有的人還沒他腳趾頭香。”小姨嘴上酸溜溜地說著。“以后別給我眼前晃晃。”

  小姨提溜起大舅他們送來的年貨,拿著手指戳戳,“嘖嘖…自打她進咱家的門,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她送年貨。這豬肉都過來頭七了吧!幸虧天冷,不然早餿了;這魚只有巴掌大,這讓人啃魚刺得了;這雞瘦的都是骨頭了,還吃什么肉啊!”

  “行了,小燕少在那尖酸刻薄了,不想吃都拿出去。”老媽瞪小姨一眼,然后又朝姥姥那邊努努嘴,“少說兩句,你不說沒人當你是啞巴。”

  “好,我現在就拿出去。走南南,跟小姨拿到農場喂狗。”小姨走時還不忘諷刺兩句。

  老媽見小燕和方默南都出去了,“媽,別難過,小燕是刀子嘴豆腐心。”

  “行了,大燕別說了,我心里明白,我不是傻子。”姥姥擺擺手,她絕望地嘀咕道:“我是指望不上他們了。”‘神婆’曾經的警告,也算是成真了,這樣她徹底熄了心思,那個商店也算是當娘的對得起他們了。

  出了姥姥家的門,大舅媽就橫眉冷對地看著大舅,手指著他,“你死人啊!看著你妹妹在屋里那樣說咱們,要不是我,說不定商店就會被要回去了,也不知道幫忙說說話。”

  大舅為難地看著她,“孩兒她娘,你太過了,我真聽不下去。你也別把人都當成傻子。我娘她們真看不出來。”接過商店十來個月,利潤有多少,他也知道,給娘的只有四分之一。他拿著錢都嫌臉紅。

  他們兩個工作不保,看著別人掙錢也眼紅,沒想到天上掉餡餅砸到他們身上。媳婦和他干脆辭去工作,正經地經營商店,沒想到媳婦兒這樣做,實在有些看不過去眼。以往他在家里地位太低,被欺負慣了,敢怒不敢言。

  “莫永輝啊!你個沒良心的,我起早貪黑,操持家里,還得顧著商店。我掙下這份錢,我都能揮霍出去嗎?還不是留給你們的。女兒明年也要考大學,老二也要上初中,這些不都是錢。那么多錢,那么多漂亮衣服,我舍得穿一件了。”大舅媽數落道,一只手直戳著他的心窩,另一只手還不時的擦擦眼睛干枯的淚。

  大舅心軟下來,看著來往的人看著他們,他不好意思道:“可這樣也太過了。”

  她擦干眼睛,瞪著他,“怎么過了,那是你娘的產業,早晚不都是你的。”她頓了一下,“我只不過提前拿了而已,再說真要按當時說的分紅,還不便宜了你那兩個妹妹。”

  “既然是老娘的家業,大家都有份。”大舅說道。

  “天哪!我怎么嫁給你這個蠢家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有她們什么事?你傻啊!”她圍著他上下打量,一臉你怎么這么的實誠,最后站在他面前,手指改戳著他的腦門。

  “這個家我說了算。”她口氣生硬,又溫柔道:“我還不是為了咱家好,老太太手里的錢也不比咱少,到最后還得咱們給她養老,多預留點兒錢也是應該的。”

  大舅聽了她的口氣,加上她積威已久,大舅只好偃旗息鼓,不再說什么,最多給老娘養老時,多盡點兒心。可是他沒有想過,所有的錢都是家里‘領導’掌握,他到后來是有心無力,也只是想想而已。

  臘月二十九成了默北的個人演奏會,不過她拉的小提琴多數都是流行歌曲,變換一下,調節心情。或者是電影、電視劇的插曲,會唱得都跟著哼哼!不會唱的都拍著著拍子,一切如往昔般熱鬧。

  結束后方默南把翡翠拿出來,鐲子是姥姥、老媽、小姨、梁家奶奶一人一對兒,掛件玉佛、玉牌、手串等等,在場的男人自己拿,喜歡那個拿那個。剩下的小掛件方默南統統分給了在場的女人們,即使年齡再大,女人都抵擋不了閃閃發光的飾物。

  金絲紅翡被姐妹兩個平分了。得到禮物的人,方默南很少見姥姥她們戴鐲子,都壓箱底了。倒是小掛件,她們聽從方默南的話,玉對身體有好處,才貼身佩戴。只有雷納德和林老爺子識貨,知道玉養人、人養玉,貼身佩戴,一般也輕易不拿出來。

  熱鬧完后,老爸和林老爺子拽住想要進臥室的方默南,“南丫頭,你給我說說,農場里的石頭怎么回事?”

  “哎呀!你都說石頭了,就是石頭嘍!”方默南雙手攤開,聳聳肩道。

  “那不是石頭,是什么?你這丫頭真敗家,從哪弄了那么多石頭回來,又要大興土木嗎?”老爸往建筑方面想去。

  聽到老爸的話,林老爺子和方默南一愣!方默南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老爸你真逗,對我就是要大興土木。”

  林老爺子指著他,哆嗦了兩下,“正平跟我過來。”

  至于兩人說些什么方默南不知道,只是年后,老爸又給農場弄過來幾條大型的土狗。看場子,看來老爸知道哪些石頭是什么!還找了以前建筑隊,春暖花開后,趕緊挖地基,蓋了超大的地窖存放這些‘石頭’。默認了方默南做法,想辦法幫她‘補救’。

  小姨和老媽她們為了不看見大舅她們一家的令人作嘔的臉,84年最后一天,除夕一大早,留下姥姥,其余的人都去了農場過年。

  老爸覺得這樣做,不太好,主動留下來陪姥姥過年。畢竟是一家人,日后留一線,不為別的想,也得讓岳母心里好過點兒。

  除夕晚上,吃過團圓飯,大家圍坐在電視機旁,等待著85年的春晚。1985年,這一年的春晚導演對春晚的表現形式做了大膽的嘗試,把春晚舞臺搬到了京城工人體育館。可惜天太冷,沒有暖氣;舞臺太大,燈光和音像效果明顯不好。只有服飾上有了韓志謙他們的贊助更洋氣、時尚,更顯現了時代的進步。

  “咦,這首《明天會更好》,真好聽,還有內地知名的歌手,呀!這個是香港、這個是臺灣的”小姨驚叫道,這么多人唱同一首歌,效果不錯。歌曲中間還有旁白“香港回歸,祖國明天更加美好什么,極盡煽情。”

  方默南奇怪的看著,納悶,她雖然對這屆晚會記憶模糊,但不記得有這段兒,可能是韓志謙有關吧!和大陸打好關系對以后發展更好。

  方默北聽到這首歌,看到字幕,作曲貝貝,作詞娃娃。臉上既緊張又興奮,偷偷摸摸出去了,轉進書房。電話鈴聲這時想起來了,她小心的接起來,“喂!新年好!”她小聲道。

  “喂!小北啊!新年好!怎么樣聽到了嗎?”韓志謙輕快地聲音從話筒里傳來,他按約定時間打來電話。

  韓志謙拿著默北的詞譜,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去的,沒想到唱片公司驚為天人。急急忙忙地詢問作者是誰,想要面談。

  韓志謙當時就說自己是經紀人,有什么跟他談也一樣,最后經過協商他沒有一次性賣掉版權,而是根據唱片發行量抽成,一張一毛。方家有個掙錢機器,又不急著用錢,當然是放長線釣大魚,看對方的態度也知道歌曲不錯,市場前景也好。

  “聽到了,謝謝韓大哥。等回來請你吃大餐。”默北高興的說道。“韓大哥,作詞是娃娃,作曲是貝貝怎么回事。”

  “哦!這個,我給你起的名字,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叫默北,諧音貝貝。至于娃娃,詞是南南寫的,在我眼里可不就是洋娃娃。”韓志謙解釋道,也算是他‘報復’方默南當時對他們的驚嚇。

  長大后默北對她姐這個藝名簡直是太‘推崇’了,也算是‘報答’她的‘栽培’了。

  “你給了我十來首歌,交給唱盤公司運作了,隨著春晚,預計銷售量會非常好。你就坐等著收錢吧!”韓志謙說道。

  “呀!這樣我去莫斯科比賽不用讓爸媽操心錢的問題了。”方默北高興道。

  “是啊!預祝小北旗開得勝。”

  “謝謝,我一定會努力的,爭取拿個第一。”方默北激動道。

  “好,有志氣。”韓志謙說道。

  掛上電話方默北捂著泛紅地臉蛋,又悄悄地走回去,看了一會兒電視佯裝無事的睡覺去了。在她身上所發生的事,家里人一無所知。

  老時間,老地點。方默南凌晨又進入了空間,剛一進去就聞到濃郁的香味空間的景色更加美麗且空靈,她很久沒有認真欣賞空間的景色了,循著香味她走進了深林深處。忽然她看見金燦燦的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穿透過來,繼續向前走,明晃晃的,直教人睜不開眼。

  “哇…這是什么?”方默南這是前些日子發現的那顆大樹,這時上面掛滿了金燦燦地果子,仔細嗅嗅,就是著濃郁而不甜膩的味道。她瞬移到樹上,看著這些果子,“有點兒像人參果。”有人參果大小,全身金燦燦的。

  “人參果,怎能和它比。”木精不屑的說道,他突然出現在空中,看著她,端坐在云朵上。

  “人參果是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才得熟,短頭一萬年方得吃。”他嗤之以鼻道:“哼!我們這個是菩提果,這棵樹吸天地之精華,日月之光芒,又生長在空間里,當然強得它人參果百倍。九千年一開花,九千年一結果,九千年才得熟。”木精念念叨叨的,嘴里不斷吞咽著,一臉的可惜。

  “咦!不對啊!離成熟還差一千年呢!”他掰著手指算,又繞了大樹一圈,最后停在方默南旁邊,仔細盯著她。

  “我想起來了。”他一驚一乍道:“是你…上次你晉級,攪得空間里靈氣大盛,難怪菩提果提早成熟了。”

“這可是我們修仙之人的圣物,吃了它修煉時,事半功倍。凡人吃了它洗髓修脈,就是拿到空間外面吃效果也一樣。”木精說道  “哦!有這么神奇。”方默南摘下一顆,入口即化,濃郁而不甜膩,舒爽極了。

  她馬上打坐運功,一個小時候,果然事半功倍,靈氣充沛了許多。

  方默南還想吃,被木精攔截道:“這些果子成熟不易,慢慢吃就好,不要一下在吃完了。”

  “你怎么不吃。”本來方默南以為他也想吃,可她修煉了這會兒子沒見他吃。

  “我們倒是想吃,功力不夠,吃了它會有副作用———爆體而亡。”木精看著菩提果想吃又怕怕的樣子。

  “哦!還有這一說,我怎么沒事。”方默南看看自己的身體,不但沒事,還好得很。

  “你是主人親手教的徒弟,當然沒事,況且你是修仙之人,而我們現在還是精靈之身。”木精解釋道。

  “那我拿出去給老媽他們吃沒問題吧!”方默南問道。

  “沒問題,凡人吃了可以洗髓、延年益壽,強身健體。”木精羨慕道,沒辦法他們是幻化出來的,不及凡人修仙的好。

  方默南今天閑情逸致很高,‘撲通’跳進海里,暢游一番。深海潛游,對她來說小菜一碟兒,

不用潛水器具,向魚兒一樣來去自如。魚成群結隊地在珊瑚叢中穿來穿去,有的全部布滿彩  色的條紋;有的頭上長著一簇紅纓,好看極了;有的周身像插著好些扇子,游動的時候飄飄搖搖;有的眼睛圓溜溜的,身上長滿刺兒,鼓起氣來像皮球一樣圓。各種各樣的魚多得數不清。魚群穿梭于她的身旁,望著美麗無比的景色。看,那斑斕的魚群,那翠綠的水草,那五彩繽紛的貝殼…

  ‘咦!這么大的海蚌。’方默南看著比她還高的海蚌,她好奇的圍著它轉,不知道有沒有珍珠。

  “哇…”海蚌張開,方默南看見它張開,紫色的光芒瞬時籠罩著四周。顆顆圓潤,猶如鴿子蛋大的珍珠靜靜地躺在里面。心念一動,一顆珍珠,完好的躺在她的手心里,紫色光芒,散發著誘人的魔力。

  方默南今天精力充沛游了大半個海洋,隨手撈了些海鮮,送進廚房。飽餐一頓后,她又開始了修煉、研習醫術、武功。

  早上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氣,方默南看著黑漆漆地天空,又是一新的一年。大年初一,方默南他們天還沒亮就回到姥姥家,做好早餐,菩提果汁融入小米粥里。

  小姨看著小米粥比原來的要金黃好多,嘗一口,香甜無比。“放糖了,這么好喝!”

  “沒有!好吃就多吃點兒。”方默南說道。

  大家吃完早飯,其結果是他們多跑了兩趟廁所,奇臭無比,臭味熏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到了晚上,方默南仔細觀察眾人再沒有什么不適,每個人的膚色變得紅潤有光澤,氣色紅光滿面。

  大舅只是在大年三十端了一碗餃子,過來看看;大年初一一家人也只是在姥姥這里坐坐,孩子們拿了壓歲錢,就起身離開。姥姥是徹底對兒子一家失望了,不過怎么說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大面子上過的去就行,心里不再有什么期待了。

  方默南和默北得了大舅給的五毛錢壓歲錢,還是棗紅色一毛一毛的。

  “不得了,鐵公雞也會拔毛了。”小姨叫道,“趕緊打開,看看是多大的鈔票。”

  “小燕,你嘴里積點口德,幸虧咱媽不在。”老媽苦口婆心地說道:“你說三道四,老大他們一家聽了,也不疼不癢的。只有傷了咱媽的心,不知道你圖什么?”

  “行了,姐,我知道以后我眼不見為凈,躲遠點兒。”小燕嘟囔著嘴,“讓人家嘴上圖個痛快也不成。”

  “你嘴上痛快了。”老爸說道:“咱媽可就傷心了,‘不能讓親者痛仇者快’。”

  “小姨,其實這錢很值錢的。”方默南拿著錢,心里說道,二十年后。

  “你們母女一心,我說不過你們,我出去拜年去了。”小姨穿上大衣消失在影壁后。

  忙忙碌碌地新年過完,默北就踏上征程,因為要參加預賽,所以三月初就得到莫斯科。

  雷納德、方默南和默北一起先坐火車到京城,然后在飛往莫斯科。莫斯科扶輪社國際少年音樂比賽,就是這樣一場比賽。在青少年組別的比賽里,它可算得上是數一數二了。但與成人賽相比,還是有一段的距離。

  這時,這里還叫蘇聯。國人喜歡親熱地叫它“老大哥”。莫斯科很漂亮,既有歐洲的人文氣質,也有它別具風格的開闊的英雄風范。方默南很喜歡這里,他們三人在紅場和克林姆林宮門前特地照了好幾張照片,以做紀念。憲兵們很帥,只可惜的是三月份的莫斯科,還很冷,他們都還穿著軍大衣。方默南更喜歡他們皮靴皮帶的帥氣裝扮,更挺拔英俊、瀟灑帥氣。

  方默北來的時候就帶來了韓志謙他們寄來的小禮服,上身白色泡泡袖的襯衫,胸前紅色的蝴蝶結,蘇格蘭方格裙,腳蹬白色的小羊皮靴。總之以她現有的年齡,怎么可愛怎么來。

  決賽的前的一晚,方默南臨時教授默北一些技巧,“實質的東西我幫不了你,只能嘴巴上說比賽不要緊張,把評委當成大白菜就好,不然當成我們也行。評委也是人,是人都有喜好,人性如此,要以什么樣的感情去吹奏才能獲得更大的好感。男評委怎樣,女評委怎樣…這些前面評委的資料都給你分析過了,想必你知道該怎么辦,好好表現。”方默南說了些如何應對比賽的話。

  “你這在教你妹妹,如何投機取巧。”雷納德不滿道。

  “這是現實,雷,這世界什么樣,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不是純白一片。而且投其所好,我相信你也干過。”方默南又道:“在規則允許的范圍內,使點手段也行。不過,小北這只是應付比賽,一時而已;而人生一世,就必須有強大的實力,在任何強大的實力面前,手段是不堪一擊的。”

  “我明白,我會用實力打敗他們。”方默北說道。

  方默南挑釁地看著雷納德,‘怎么樣,我妹妹不差吧!窮擔心!’“默北呀!用‘得之不喜,失之不憂”態度對待每一場比賽,長路漫漫,慢慢磨練吧!愿上帝于你同在。“她還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呵呵…”方默北被她搞笑的樣子逗笑了,緊張感也奇跡般的消失了。

  默北因為有了雷納德和程世貴他們的幫助,持外卡直接來參加決賽,而沒有進行國內的預賽階段。在方默南一個成人看起來占了便宜,其實失去先機,沒有先領略一下競爭的氣氛,了解一下對手的強弱,一會兒只能靠默北的臨場發揮了。看著默北平靜地臉龐,她好像專注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為外界干擾。

  小提琴比賽有三十個孩子,都在十五歲以下,方默北是年紀最小的。

  方默南和雷納德陪著默北坐在后臺,方默北被安排在第二十個出場,她坐在那里一邊最后一次檢查她的小提琴,一邊聽著臺上的演奏。

  “感覺如何?“方默南問道,聽著前面的演奏,她覺得這世界的天才可怎多,當然多了,都集中到一起了。

  “他們拉得真好!不過我也不差。”方默北自信笑著說道,無知者無畏。

  每個人有四支曲子需要演奏。因為有范圍限制,所有常有相同曲目被選中。這時,就更容易被評委拿出來比較。所以,聽見安東尼奧·維瓦爾第(春》,E大調。琴音時,默北站了起來,仔細聆聽。

  快板—廣板—快板,這是方默北平時很喜歡的風格,練得也是最多的。可是,一共也就十分鐘的演奏。

  聽得方默南心驚肉跳。這是聽了這半天以來,第一個讓她聽到最好聽的曲子,也感覺壓力倍升,不知道默北聽了如何感覺。看看默北的臉色有時蹙眉、有時平靜、嘴角一抹笑意,自信寫在臉上。

  國際比賽,通用英語。方默北的英語水平也是漸長,普通的對話以難不到她。

  “這位選手名字,路德維希奧利維耶,聽名字像是德國人。”方默南默默念著他的名字。她胳膊肘倒倒雷納德,“他實力怎么樣?”她現在這里只是個業余的,涉及太專業所以只能問他。

  “很強,目前為止他是最強的。”雷納德評判到,他皺著眉頭,顯然有些苦惱,沒想到青少年比賽就這么高的水平。

  “行了,都別煩惱了,比完再說。”方默南指指默北,“她都平平靜靜的,你就別皺眉了。”

  約摸一會兒,方默南他們就看見一位金發小帥哥拿著小提琴從臺前下來,走進后臺。他應該就是這位路德維希奧利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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