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軍堯回身,看著楊帆,挑挑眉。
“別節外生枝!”楊帆囑咐道,這些雖不能當成機密,但還是別到處嚷嚷的好!
“哧…”賀軍堯搖頭道,“你覺得我說了誰會相信”
“也是,經濟學家刊登在知名的財經雜志上預言,都沒人相信。”楊帆搖頭失笑道,“如果不是老大讓我查找這幾年的數據,還真是沒有想到…”
估計和大多數人一樣認為那不太可能,就如同當年誰也不相信日本股市也會跌,還跌的這么的慘,跌的稀里嘩啦的,一去不回頭。
楊帆好奇地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終于還是問出來了,“這論起軍事方面,我沒法和你比。這金融領域,乃是吾的長項,可你怎么一下子說到點子上了。”
賀軍堯摩挲著下巴,組織了一下語言,“金融方面具體的我不懂,超限戰知道吧!”
楊帆恍然道,“我記得超限戰還是華夏軍方首先提出來的。例如生態戰,95年東勁生奧姆真理教徒毒氣事件、諸如此類的“貿易戰”、“金融戰”、“新恐怖戰”,完全顛覆傳統軍人對軍人或國與國戰爭思維,引發的心理恐慌和負面效應難以預料。”
“美國佬,尤其在金融戰方面更是運用的純熟,沒辦法現代金融秩序、規則,本來就是美國佬漢密爾頓制定的嗎柿子總挑軟的捏,所以…”賀軍堯攤開雙手,聳聳肩道,“美國遏制亞洲不應該說是世界各國經濟發展,免得不能老子天下第一,所以時不時的發動一場全方位的、多兵種的、立體金融戰爭,把敵人給整趴下,自己的霸住第一的位置,可謂不遺余力。
就‘參戰部隊’而言,不僅有令人聞之色變的對沖基金。還包括媒體、學者、評級機構、投資銀行、商業銀行、國際金融組織、跨國公司,甚至政府機構與官員。
由對沖基金負責正面進攻,媒體側翼發布不利信息、甚至散布謠言制造恐慌氣氛,學者則‘研究’出一堆忽悠目標國家的理論對其進行洗腦。”
“火燒眉毛了,砒霜也是蜜糖。”楊帆雙手交握放在書桌上,也能理解,美國佬總是扮演著救世主的形象,披上華麗的外衣,讓人看見外表下,那森白的牙齒。貪婪的口水。
“評級機構配合對沖基金適時下調被攻擊目標的信用評級。投資銀行負責研發‘金融核彈’衍生品、并在場外市場簽訂大量衍生品合同然后將其賣到全世界主要是歐美。商業銀行為攻擊行為提供資金融通,國際金融組織特別是imf和世界銀行專門扮演救世主形象但會附上開放市場的條件,最后由跨國公司去打掃戰場——廉價收購目標國的資產。”賀軍堯說道,“配合。默契的天衣無縫,到最后你還得感激它!”
被他這么簡單的一說,楊帆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們一直都是這么干的。
商業銀行、投資銀行、對沖基金和跨國公司是商業機構,其行為原則是,只講“利”,不講“義”,金融投機行為與道德無關。如果真是這樣,那到是無可厚豐。但果真如此乎 學者、評級機構和國際金融組織,表面上看起來都是利益不相關者,他們扮演成第三方的、專業的、權威的、非商業利益的形象,但仔細看看也無非也都是偽裝。
諾貝爾經濟學獎都只是用來包裝這些經濟理論的工具,這些學者長期獲得美國大財團的資助。為其搖旗吶喊那是必然的。
畢竟吃人家嘴短嘛!
標準普爾和穆迪這兩家全球最著名的評級機構,總是利用其評級的影響力幫助對沖基金贏得戰爭。
國家的貨幣被評級機構,降低評級然后被擊潰,這并不能證明其評級正確,而是因為被其降級而引發更大規模的拋售狂潮,從眾效應。
至于國際金融組織,以imf和世界銀行為典型代表,表面上扮演出一副救世主的慈祥形象,但從不雪中送炭,只做趁火打劫和落井下石的事情。他們的每一次援助,總是伴隨著一系列的苛刻條款,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抽緊銀根和開放市場。當銀根被抽緊,就會有大量企業破產倒閉,這時美國的跨國公司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進入已經開放的市場大肆鯨吞。要明白這一點,只需要看看imf和世界銀行的背景就可以了。imf是1944年布雷頓森林貨幣體系的產物,美國和西歐發達國家是其創始國。imf的事務通過投票決定,其中美國投票權最多。
“大道至簡,許多都是相通的,最為簡單且直接。”楊帆了然道。
“要休息嗎”楊帆挑眉看著他道。
賀軍堯反問道,“我怕耽誤你休息。”他打坐入定就堪比睡覺了,甚至比睡覺還好!
“時間還早!”楊帆笑著關閉網頁,合上了電腦。
“早…”賀軍堯看看掛在墻上的表,十一點多,南兒早跟周公下棋了。
“我們再聊聊!”楊帆發出邀請道。
賀軍堯打了請的手勢,“對金融我可沒你精!”
“那是!”楊帆自傲地說道,“那可是吾吃飯的家伙事。”
“唉!有時候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楊帆感慨道。“這才多久啊!美國佬為什么總贏!算無遺策!”
“因為他很強!”賀軍堯淡淡地說道,語氣中絲毫遮掩不住淡淡地殺氣。
“強!說的對!”楊帆訕笑道,“東南亞國家的‘毒癮’——外資依賴綜合癥。”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賀軍堯沉聲說道。
“就如童話故事,糖果屋一樣,不是每個孩子都如韓塞爾與葛雷特那么聰明,順利的出逃,都是待宰的羔羊。”楊帆嘆聲道。“人們總以為自己聰明,豈不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楊帆說道,“從70年代后期起,日本開始構建其全球供應鏈。首先從亞洲各國獲得原材料,再買來廉價的零部件。生產加工后將成品銷往美國、歐洲及其他地區。日本的這種全球供應鏈為歐美提供了產品,同時也帶動了東亞的經濟騰飛,先后涌現了一批高速增長的經濟體,亞洲四小龍韓國、新加坡、臺灣和香港和亞洲四孝泰國、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和菲律賓就是典型的代表。在亞洲的經濟發展鏈條上,日本就像一只頭雁,緊隨其后的是亞洲四小龍,再次是亞洲四孝,最后是大陸,這就是‘飛雁模式’。”
賀軍堯點點頭,不承認也不成。因為他說的事實。雖然矬子現在跌的慘兮兮的。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楊帆接著道,“90年代初,日本股市崩盤、房地產市場泡沫破裂。在被國際資本洗劫之后,日本經濟陷于衰退。為了避開國際資本在外匯市場上布下的日元貶值陷阱。日本一直維持日元匯率的相對穩定,直到95年才趁國際資本不注意迅速貶值。
95年日元突然貶值,導致亞洲各國出口下降,經濟發展減速。以泰國為例,95年泰國的出口增長率高達23,96年的增長率幾乎下降為零。”
“所以啊!為了繼續維持較高的經濟增長速度,東南亞各國采取了引進外資以推動經濟發展的策略。但利用外資是有成本的,如果是借債,需要支付利息;如果是讓外資做股東。則股東盈利后會將利潤匯出。”賀軍堯輕蹙了下眉頭說道。
楊帆咂舌道。“對啊!我查了一下,比如棒子國截止到今年六月底,就欠14家外國銀行的債務就達到千億美元,光是利息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楊帆不住的搖頭道,“外資的涌入在短期內可以制造經濟繁榮的假象。因為剛開始時利息負擔還比較小,也還沒有大量利潤匯出的情況,而投資、消費都會比較旺盛,就業也比較充分,這時的經濟至少在表面上是繁榮的。資本是逐利的,當外資數量積累到一定規模時,其向外匯出的利潤與收取的利息就會成為吞噬財富的機器。”
賀軍堯說道,“所以凡是得有個度!”
楊帆笑道,“說到點子上了,所以說利用外資要有所取舍,而且必須有度。如果利用外資改進了生產技術,提高了生產效率和市場競爭力,收益大于成本,那么這種對外資的利用就是有益的。相反,如果利用外資只是用來推高房地產的價格或者股票的價格,吹大經濟發展中的泡沫,哪怕名義上能夠產生很高的收益,但是對于整個國家而言,不僅沒有產生一分錢的真實收益,還會支付高昂的資金成本,這種外資利用就是有害的。
遺憾的是,東南亞國家正在犯了拉美國家十年前同樣的錯誤,大量的外資被用來制造經濟泡沫,或者被消費掉,利用外資的成本最終大大超出了所獲得的收益。利息的支付和外資利潤的匯出,又會導致更大的外資需求。這樣,東南亞各國就患上了‘外資依賴綜合癥’,就像人吸食了毒品欲罷不能,而且劑量越來越大,身體越來越虛弱,終有一天會崩潰。就這樣,亞洲四小龍、四孝的經濟實力逐漸被掏空,只是在表面上還依賴外資持續流入和經濟泡沫維持著虛假的繁榮。如果有一天外資不再流入,而且集中外逃,那么危機就爆發了。”
賀軍堯漫不經心地說道,“國際資本在金融市場上游弋,就像鯊魚在海洋中巡游,他們從來就不會放過任何一次獵殺的機會,更何況是已經虛弱但口袋里還有不少美元的東南亞。這一次,國際資本為了圍捕獵物做了充分的準備,無論是作戰資金、作戰人員,還是作戰武器。”他瞇起眼睛,看向楊帆道,“好好干!”渾身殺氣四溢,一定要整得他們爬不起來,就沒有閑情逸致在家門口鬧事了。
遠交近攻!不死也得把他們整殘了,起碼沒十幾年,恢復不起來!
賀軍堯嘴邊泛起一絲殘酷、弒殺地笑意,看得楊帆直打哆嗦。
楊帆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男人可是殺神,剛毅、果斷,丫的比他們狠!
“呀!這么晚了,休息吧!”楊帆一抬眼,都快一點了。
兩人彼此道了聲晚安,各自休息。
第二天吃完早餐,楊帆看著他們騎著自行車遠去的背影兒,嘴角直抽抽,別的戀人,都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黏黏糊糊的。
他們倒好,居然玩兒這么幼稚的玩意兒,竟然去人多熱鬧的地方。
其實只要有愛,哪兒都一樣!楊帆搖頭,上班去,開始備戰!如螞蟻軍團似的,悄沒聲息地匯入東南亞!
,!(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