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茂忠行:陰陽師。是奈良時期著名的修驗道鼻祖役小角的后裔。除了陰陽道,他還精通多種學問。在眾多陰陽師中,賀茂忠行以占卜準確著稱于世。
忠行的另一項偉大功績就是:培養了跨時代的陰陽師人才安倍晴明!!!
到了憑借實力說話的戰國時代,陰陽道并不吃香。直到德川家康開設江戶幕府的時候,五行興替的思想才再次被般出來。安倍家直系后裔土御門家再次興旺,嗣子斷絕的賀茂家也憑借的支流幸德井家再興,不過到了江戶時代中期,土御門泰福為長的土御門神道終于取得了全日本陰陽師的支配權。
本來,賀茂家是世代掌管陰陽寮的陰陽頭,自從賀茂保憲把陰陽道中的歷道傳給其子賀茂光榮,把天文道傳給安倍晴明以后,在陰陽寮中就形成賀茂、安倍兩家并駕齊驅的局面。至安倍晴明十九世孫安倍有修時,受賜土御門稱號,自此以后,土御門家被任命為陰陽寮的陰陽頭,逐漸取代了賀茂家的地位。豐臣秀吉時代,土御門家失勢,其領地被沒收。據記載,土御門家又因文祿年間,豐臣秀次被疑謀反被迫切腹自殺,土御門家為秀次舉行祈禱活動,以此為由被流配尾張國。后豐臣家失勢,德川家康恢復其職位,使其家名繼續維持下去。
土御門泰福從山崎暗齋學習垂加神道,把土御門家的陰陽思想與垂加神道的教義結合起來,并吸收其他神道派別的教義思想,創立了土御門神道。
終于等到正主出現了。
“賀茂家不是死絕了。”方默南輕笑道。
雨勢漸漸的小了,烏云漸漸散去,天空依然是黑漆漆的。
“賀茂家以什么聞名于世。”賀茂保抬眼看著懸在空中盤膝而坐的方默南。單眉微微輕挑,一舉一動間似花光流轉,柔和中帶著凜然危險。
“占卜!”方默南恍然笑道,“趨吉避兇?化明為暗,潛心修煉,看樣子結果不錯嘛!”
“不及你。”賀茂保拿出滑出袖口的五骨扇子。不緊不慢地輕輕敲打著,動作尊貴從容,晶瑩如玉的臉頰上閃過一絲淡笑。
柳生一郎看著他的笑容,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剛剛被打慘的自尊心又回來了,腰板也直了起來,幸災樂禍地看著方默南。
“確實不及我。”方默南認同地點點說道,話鋒一轉道,“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費了這般周折劍指何方啊?”
賀茂保微微一笑,笑而不語。
笑什么笑?牙齒白啊!方默南在心里腹誹道。
“不會只為看診這么簡單吧!”方默南秀眉輕挑道。
眉毛在相學當中占著半壁江山。從眉毛可以讀出一個人的很多命運方面密碼。相書云:眉毛為臣。眼睛為君;眉毛纖細。重重技藝;眉毛粗濃壓眼,災難多;兩個眉尾起眉峰,只會做事不會家務等。
兄弟宮就位于眉毛部位,用于觀察兄弟姐妹、交朋友及家世。
從他的面相上看。他的眉秀而束,枝干端正,表示他兄弟和睦。
沒想到大家族里還有真情,不過他家的兄弟可真不少。
眉長秀麗端正,代表父親精子好,所以百發百中,兄弟姐妹就多,且因而脾氣好,個性好。健康好,而朋友的緣份就會又多又好。
不過眉氣灰白,兄弟重傷,傷得不輕耶!成了‘廢人’。
“你以為呢?”賀茂保輕巧地反問道。
方默南食指輕點自己的鼻尖道,“看來傷他的人。我認識。”
“有沒有人說你很聰明。”賀茂保輕佻地笑道。
那笑容當中另百花失色,美不勝收,可惜無人欣賞。
方默南嫌惡地撇撇嘴,跟人妖似的,腦子里高速運轉。
“多謝夸獎。”方默南不耐煩地敷衍道。
用腳丫子想都能猜的出來,如果正常來求診的話,方默南一眼就能看出他被誰所傷,當然就不會救治了。
這氣海丹田可是修者的根本之所在,一旦氣海丹田被破,那基本上斷了修煉的路。
賀茂真源也就是他的弟弟,氣海丹田被廢,他不能在修煉,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修煉者的眼里可不就是廢人一個了。
而他的醫術只能救治他成為一個普通人,不然的話以他當時抬回來的程度來看,將會是終生與床為伍。
賀茂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下來的人,且每逢初一、十五每晚子時,賀茂真源依然會痛不欲生,恨不得撞墻自殺。
這樣的仇怎能不報。
把賀茂真源打傷之人,賀茂家整整找尋了幾年,才有了線索,知道人乃華夏軍中人士,且地位不低,術法也不低,在人家的地盤上,強行的話倒霉的只有自己。
只好耐心的等待著,沒想到順藤摸瓜找到了方默南。
更沒想到有了意外之喜,此人不但醫術了得,更難得是她也是修者,抓到她乃一箭雙雕的好事!
他也不怕吃撐了,凡是想得太美了,失望就會越大。
所以賀茂保為此花費了一番功夫,犧牲了那么多的人。有心算無心,不成功,他就別活在這世上了。
“你綁架我就是因為這個。”方默南輕蹙眉頭道,“不對,即使你一箭雙雕成功,治不治可在我,除非你還有底牌。”
“哈哈…”賀茂保哈哈一笑,笑的站在身旁的柳生一郎一哆嗦,差點兒沒出溜到地上。
什么時候也沒見過大師這般爽朗的笑容,永遠都是那么悲天憫人,溫潤如玉,不溫不火的。
反常即是妖!
這兩人的對話哪像是肉票和綁架犯啊!這氣氛也太平和了吧!
“啪…”賀茂保打開手中的折扇,邪魅地臉蛋微微揚起,“有多久沒有跟楊帆聯系過了。”
果然是等待的越久越有收獲,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依然是內心齷齪的卑鄙無恥的小人。”方默南怒罵道。
“只問結果,不問過程!”賀茂保大義凜然地說道。
“想抓我,先把你的命填了再說。”
輕飄飄地話音剛落,方默南負手而立,一動不動,只是冷冷一笑,收斂的元氣忽然放開!
她沒有掐指、結印,只是輕松的將自己的元氣外放,煉神還虛的境界,元氣浩如煙海,只是逼出體外逼近賀茂保的身前。
剛剛直立起來不久的柳生一郎,生生的給壓趴在的泥濘之中。
而賀茂保臉色微變,“你不顧楊帆的死活了。”
“楊帆就是死了,我也能讓他起死回生。”方默南輕挑放蕩地笑了,“就拿這個威脅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元氣從方默南體內奔涌而出,只是這么靜靜的站立著,就讓趴在地上的柳生一郎膽寒。
驚駭地盯著方默南,眼神發直,立馬低下頭去,現在的柳生一郎根本就敢看她一眼,哪怕是看一眼,就感覺是天崩地裂似的。
想想剛才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他又抬起頭來,現在眼巴巴地只盼望著,賀茂保制止住這個女煞神。
“你是人,不是神,我不相信你連他們的命都不要了。”賀茂保從寬大的袖袍中拿出一個袖珍的遙控器。
鮮紅的按鈕,昭示著這是什么?
“你在農場埋了炸藥。”方默南收回元氣,冷冰冰地看著他,聲音冰冷刺骨。
狼狽不堪的剛剛站起來的柳生一郎,差點兒又倒了下去。
賀茂保挑眉道,“怎么,只許你放了大爆竹,我就不能以牙還牙了。”
此時的他依舊溫潤如玉,妖嬈邪魅的臉依然蠱惑人心,只是這聲音充滿了濃濃地殺意。
“別掐指訣,你根本快不過我。”賀茂保微微一笑道。“肉身被炸,即便鎖著他們的魂魄依然救不了他們。”
修長的手指,摁向了紅色的按鈕。
轟轟…
巨大的聲響,震的地動山搖的,升騰起來的火光十里外都看的見,映紅了整個天空。
就趁現在,賀茂保身形移幻,站在了方默南的后面,一掌打在她的丹田之中,接住了陷入黑暗中的她。
“一郎,走吧!”賀茂保抱著方默南疾馳飛回了自己的座駕。
把方默南放回后排座后,他剛剛彎腰向要上車時。
凄厲的鷹鳴聲在頭頂盤旋,玉哥兒俯沖下來,鋒利的鷹爪還沒有碰到賀茂保時,就從空中墜落在車頂上。
“砰…”
全身不能動彈的玉哥兒只能用一雙金燦燦地眼睛憤怒地瞪著眼前這個大壞蛋。
賀茂保彎腰鉆進車廂,抽出了方默南頭發上的翡翠玉簪。
“小東西,這個交給他!”他把玉簪穿線掛在玉哥兒的脖子上。
手指一掐,陰煞之氣消散,玉哥兒飛了起來,剛想要鋒利的鳥嘴叨他時,看著他舉起的白玉手指,頓時變換了攻擊目標,朝飛奔而來的柳生一郎發動了猛攻,叨的他雙臂,臉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夠了,小東西,栽來我會讓你吃些苦頭。”
玉哥兒金黃的眼睛,噴出兩團火球,砸在柳生一郎的腦袋上。
頓時一股頭發燒焦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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