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爆熊…”陸五吃驚地問道,倒不是吃驚見到他,后來一琢磨就回過味兒來。
陸五推開他,調侃道,“你小子不錯嘛!瞧瞧養的油光水滑的。”
“去!你這是說豬呢!”熊報春也順勢放開他,“你怎么來了。”
“我說老五,你們能不能先說正事,閑聊的話有的是時間。”身旁也穿著一身軍常服的男子問道。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老戰友熊報春。這是徐德宏。”陸五簡單地介紹道。
看著兩個人彼此寒暄了兩句,陸五才問道,“南南呢!我們找他有事。”
“呶!來了。”熊報春努努嘴道,回過頭來道,“對了,你找我師傅干嘛!”他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他。
陸五捶了他一拳頭,“臭小子,看哪兒呢!我沒病。”
“你小子,別人的輩分都是見長,你的輩分怎么越活越回去啊!”陸五戲謔道。
“去你的。”熊報春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拐肘,“嘶…銅墻鐵壁啊!”
“呵呵…”
“陸五哥,好久不見啊!”方默南拱手抱拳道。她沒有跟人握手的習慣,干脆以古禮代之。
“一別三年了,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我都快認不出來了。”陸五黑眸微閃,心里嘀咕道:難怪賀老大讓爆熊這家伙來守著自己的領地。
南南光憑這顏色就能‘招蜂引蝶’了,一根翠綠的翡翠簪子盤起烏黑的頭發,留下兩縷長發,飄揚在胸前。一身如冰淇淋般甜蜜的水粉色彩太極服,為炎炎夏季帶來一股清新的溫柔之風。
墨黑色的頭發軟軟的搭在前額,隱藏著魅惑的雙眸,魅人傾世的眉眼間。一雙眸子如瑪瑙般的漆黑散發出貴族高傲的氣息,宛如星空般璀璨,也有山泉一樣的靜美。透出讓人心碎的溫柔,長長而微卷的睫毛、精致的鼻子…
紅潤的雙唇誘人無盡的遐想。嘴角間帶著特有的格調,溫柔又帶著些許冷漠的微笑,仿佛整個世界已經融化在了她的溫柔里,春風和優雅的氣息全都圍繞在她的身邊,令人忍不住嘆息。
陸五心里不停的贊嘆道:金燦燦的陽光下,她的面孔猶如浸染了水的水墨畫,慢慢的蔓延滋長開來。一時間他也有些看癡了。
“陸五哥,稀客啊!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有何貴干啊!”方默南調侃道,“我們那里坐。”她指指葡萄架下。在這里傻站著。
“不坐了。我們找你是真有事!想請你‘下山’!”陸五遞了個顏色給身邊的徐德宏。
徐德宏很干脆的軍人性格,直截了當道,“我侄子病了,看了許久不見好,所以打擾了。”
“病人在哪兒。”方默南問道。
“在京城醫院。”陸五不好意思道。“天氣太熱。路上經不起折騰。”
“那我交代一下。”方默南回身轉回屋內,先找到陳醫生交代了一番,然后又回山上告訴姥姥一聲,出趟遠門。
其結果就是小的們全出動,大寶、二丫、妞妞、毛頭、嘟嘟、唐毓寧、維卡拉、簡慧心、熊報春。
薇拉本來也想去。農家樂小飯館離不開她這位新任廚師,無奈之下只能作罷!
呼啦啦一大群人看得陸五和徐德宏的嘴角直抽抽,不像是出診,倒像是郊游。
這么多人去,主要是七月底約瑟夫在京城的演唱會,門票已經寄來,屆時請方默南務必賞光。
所以即使沒有陸五的到來,方默南也答應帶小家伙們去京城痛快的玩兒一場。
所以此行最后是五輛車,一個小型車隊扎眼的駛向京城。中間最扎眼的當然是唐毓寧的房車和其身后的保鏢車,方默南和他們‘玩兒’在房車。
從云縣到京城的高速公路,七月一號剛剛開通,一路上車子飛馳且平穩的駛向京城。
方默南和大寶他們盤腿坐在房車內斗地主,輸了臉上貼紙條,方默南的臉上也光彩的貼上兩條,不偏不倚,對稱!
夕陽還沒下山時,已經進入京城,說起來兩年沒來了,中間跟方爸來了一次只是住了一晚上。來跟沒來一個樣兒。
天色漸晚,如果是方默南一個人來,完全可以住在賀軍堯的松園,但現在這么多人,方默南大手一揮去了君悅來,住酒店也自在。
而她則跟著徐德宏去了醫院,好家伙推門進去嚇了方默南一跳,休息區擠滿了醫生,甚至爭得耳紅脖子粗的。
方默南扯扯陸五的衣衫道,“楊老不在啊!他的醫術不錯的。”
“楊老出京了,不然我們也不會千里迢迢請您下山了。”陸五嘴里花花道。
“嗯!”
方默南他們一進來,立馬引起了醫生們的注意,眼睛齊刷刷地看著方默南他們,這眼睛如探照燈似的,把他們上下打量個遍。
當看見熊報春背著的藥箱,一個個眼眸微閃,露出不屑來,心里嘀咕道:這是哪里請來的江湖郎中,赤腳大夫!
他們個個都是人精,在醫生這個圈子里,尤其是京城的這一畝三分地誰不認識誰啊!
我們這么些專家都沒治好,憑你一個還能治好了不成。
方默南看著他們的臉上的神色,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名利亂人心,哭笑不得,醫生最不該同行是冤家的,關乎人命。
徐德宏才不管他們心里怎么想,現在一心為了侄子的病,直接把方默南他們請了進去。
徐德宏為彼此介紹了一下,孩子的父母徐德澤、安穎。
夫妻倆憔悴不堪,希冀地看著方默南,不過在看到本人時,露出失望的神色。
待徐德宏請方默南診脈時,夫妻倆則是一臉的無所謂。
方默南一看就知道孩子的得的什么病呢是上吐下瀉,都止不住了,拉的虛脫了。更甚至水谷不化。此乃中醫術語,意思是吃什么就排泄出什么,沒有加以消化。
對于門外那些醫生的用藥一診脈就輕輕楚楚。不外乎是:請來的中西醫,一通檢查后。西醫說腸胃炎,消炎,拉的虛脫了,那就掛上營養液。中醫診了脈后,則說是體內虛寒,開了些溫補之藥,對。溫補之藥,會診后大家一致同意。
至于所開溫補藥,然后用姜汁沖水就給這位小朋友喝了,藥喝下去一天后。就壞了事兒了,這位小朋友開始又添了癥狀了,又開始喘上了。
不用想也知道家長急壞了,把醫生們一頓臭罵好嘛!臭罵也無濟于事,孩子難受啊。連喘帶吐,您說擱誰受得了啊!就開始病急亂投醫,四處尋找醫生。
徐德宏和陸五吃飯時,看著他愁眉苦臉的,問出緣由后。這簡單啊!于是兩人飯也不吃了,一路疾馳到了云縣。
“怎么樣?”徐德宏希冀地問道。
孩子的父母已經六神無主了。
方默南尷尬地診完脈,把上述前兩天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一來是說給病人及其家屬聽的,二來也是說給門口的醫生們聽的。
看著小孩子躺在病床上,這心里也不好受。
方默南抬起頭道,“孩子體內有熱,就不能再用溫補之藥,這無異于火上澆油。”她的聲音略微提高,屋內屋外的人都可以聽到。
結果沒人回應,大家只是目光左右游移,裝傻充愣。
方默南則又道,“不能再用熱藥了,要用涼藥,方子就用石膏湯,熬三份兒,三份同時喝下,方能奏效!”
方默南的話音剛落,譏誚的話語就從身后傳來,
不外乎是,“赤腳醫生!歪門邪道…”就差沒指著鼻子大罵江湖騙子,你懂個屁!
氣得陸五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斷喝道,“你們給我閉嘴,你們能耐啊!你們能耐,怎么好好的把孩子治成這樣了。”
陸五嗓門也大,當即就要開始了舌戰群醫…
徐德澤這太陽穴被他們吵吵的直突突,腦仁兒生疼,特么治病的時候都沒有這么有力氣,這擠兌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強。
“你們都給我滾。”徐德澤怒吼道。
病房內一陣凝滯,統統閉嘴。
大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會兒都成了撅嘴的葫蘆了。
徐德澤揮手道,“滾,都給老子特么的滾出去。”看見他們這心里就煩。
一陣窸窸窣窣聲,門口 “大哥!”徐德宏瞪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們。
“你也走。”徐德澤臉色鐵青地說道,“稍后我們請了兒科大家來。”
這下子,徐德宏的臉色可就好看了,陸五當即就又要發作,方默南則拉著他出了病房。
都這樣了,就沒必要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再說也不是什么大病,如果真是兒科大家一出手也是藥到病除。
反正方默南也是打算帶著小孩子們出來玩兒的。
既如此則毫無猶豫的走了,徐德宏則追在后面,一個勁兒的賠不是。
“行了,咱倆誰跟誰啊!”陸五盡管心里憤恨的要死,可也無可奈何。
他倆打小穿開襠褲的兄弟,在東北時,掏鳥蛋,玩兒泥巴、一起打槍還能跟他計較不成。
“行了,你進去吧!”陸五揮手道。“實在不行了,你打電話。”
合著徐家就這一個大孫子,徐德宏跟他一樣光棍一條,老婆都沒影兒呢,何來孩子,人家寶貝,謹慎自然可以理解。
徐德宏再三抱歉,不好意思的轉身回了醫院。
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