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的人,則跟看耍猴一樣,等著看方默南出糗,然而事實讓他們失望了。
“午飯,吃涼面如何!”方默南吃完西瓜在水龍頭下沖沖手,甩甩,自然風干,自然又引起管家爺爺皺眉。
七月流火,太陽像個大火爐,把大地烤得發燙,就連空氣也是熱烘烘的,人不動就渾身冒汗。
熱死人的天,吃飯成了愁事。不吃很餓,要吃還熱,涼面倒成了吸引人胃口的美食。而蕎麥面又是最適合做涼面的。所以,一碗蕎麥涼面,在這樣的夏日時節,清爽怡人。
在盛夏高溫折磨下萎靡不振的食欲的人,吃什么?當然最真誠又有點過分的答案就是,一種冰涼爽口、可以刺激味蕾還能兼顧營養的東西。苦夏不能苦胃口,凍飲雪糕不能當飯吃,所以,蕎麥面古樸心靜自然涼。
說道蕎麥面,大多數人想到的是日式蕎麥涼面,方默南做的是蕎面饸饹是北方面食三絕之一,與拉面、刀削面齊名。
涼面又稱“過水面”,古稱為“冷淘”,涼面在各地有各地的吃法,各地有各地的口味,各地有各地的特色,論起吃面條,華夏可是面條的老祖宗。
饸饹主料除蕎麥粉加上一定比例的白面粉,蕎麥在所有谷類中被稱為最有營養的,和面的時候,加入些堿水和食鹽。將它們按一定的比例和勻,在大瓷盆里揉成面團兒。面團兒要揉得恰到好處,最好是揉到面團攤開來,四周的邊兒都有往里蜷的感覺,再蒙上籠布擱放起來讓面醒一下,籠布一定要蓋嚴實,否則面坯兒表面容易皴,做出來的面條就不好看又不好吃了。
醒好的面在案板上再次和勻揉筋道,接著把面團按需要分成拳頭大小的劑子,每個劑子約有一碗面的份量。放在面盆里備用。做饸饹俗稱軋饸饹,它的工具被稱為饸饹床子,是一個直徑15厘米左右底端像篩子一樣的圓柱形的鐵管,放入劑子后,用帶著長長的力臂的木頭墩子在上面使勁壓,劑子透過底部的篩子網眼被壓擠成細長條,就是饸饹了。
蕎麥面入開水煮至沒有硬芯。撈出即刻放冷開水浸泡。之后撈出倒香油拌勻防止你粘連。
鹽,生抽。辣椒油,黑芝麻醬,醋,香油依自己的口味適量拌勻。
蕎面里加入雞蛋餅絲、胡蘿卜絲,黃瓜絲,焯熟的綠豆芽,鮮榨冰梨汁,再倒入上面拌好的調料。
拌勻即可。冰梨汁是蕎麥涼面不可少的美味兒。
夏季涼吃,有時芥末下得狠了一些,一筷子入口。不由渾身一顫,好象七竅六神都通了。是消夏祛暑的好東西。
把所有的材料攪拌均勻之后,放入青花瓷盤中,最后得到的竟然是一種細膩柔和難以描述的清甜口感,加上多種豐富的配菜,形成了完全出乎預期味道的風情“麻醬”涼面。
每當吃起面條,管家爺爺的臉就更黑了,咀嚼東西不發出聲音是有教養人的飲食行為規范。吃飯時發出聲音被認為是沒有教養的行為,但人們對唏哩呼嚕吃面條卻很寬容。
在別人用筷子吃面時,管家爺爺卻使用叉子吃面。這可是一種技巧,遠比用筷子要復雜得多,用叉子挑起面條可以稱為雜技。技巧在于,一定要拿勺子當底托,叉住一小捆面條在勺子里飛速順向旋轉,這樣就可以輕易如愿地吃到香美的苗條。
滿屋子吸溜面條,都是類似豬哼哼的聲音!他都得忍著每次砸盤子的沖動,要不是因為浪費糧食是可恥的,他早這么干了,最可氣地是這里最多的是吃面條。
不過他也有‘報仇’的機會,而且機會很快就來。哼哼!他狠狠的想。
方默南抿嘴偷笑,看著優雅進餐的管家,就像是在吃意大利面似的,放佛一抹優美的畫似的。
午飯過后,休息一小時,下午日頭正毒,孩子們要接受貴族教育,因為每一樣東西都要學,而且學的不好還不行。
今天又是品酒課,因為在這堂課上管家爺爺的報仇機會來了,不是方默南品酒,因為這家伙學習能力強,不管什么酒類,只要她品嘗過一次后,她完全可以通過嗅覺,把酒的品牌和年份,優點、缺點是都能準確的說出。
唐家從歐洲空運過來的各種名酒,果然財大氣粗,已經被方默南品嘗遍了。
管家氣得直跳腳,她完全成為一個合格的品酒師,因為品酒這種學問并不是只靠喝酒就能知道酒的出產年份和出產地方的,而是通過酒的歷史和歐洲的一些莊園史才能判斷出酒的年份和出產地方的。而且一瓶酒在品嘗以前很多準備工作,以保證感官分析獲得良好的結果。先,要有好的品嘗環境。包括光線、噪聲、空氣流動、室溫、氣味、杯子的形狀、酒的溫度以及時間、品嘗者的健康狀態、情緒等,都會對品嘗結果有影響。
然而這些外在環境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所以管家爺爺只好講調酒的知識。
然而這些也沒難住她。
方默南也把珍藏出來的佳釀請他說出準確的年份和品牌,這個有點兒為難管家爺爺了,不過這好像是搬起腳來砸自己的腳,讓管家爺爺過足了酒癮。
因為品嘗不出來嘛!坦誠可是他的美德,品不出就是品不出。人家光明正大的要品一、品二…一直品下去。
上完品酒課還有鋼琴課,鋼琴課為此,唐家打包送來一架斯坦威。
小小年紀的唐毓寧彈的一手好琴,說實話方默南在音樂方面的天賦很一般,和默北比起來那是天淵之別。
不過這么多年,經過默北的‘荼毒’,欣賞能力那是與日俱增,可是說到這彈鋼琴,那是‘一指神功。’
哈哈…這下老管家終于找到平衡了,被打落塵埃的自信心終于膨脹了。
管家爺爺臭美的一連彈了多首名曲,悠揚地樂曲飛揚在農場上空。心兒里那個美啊!得瑟!
好像來到這里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不斷刷新著下線,打住、打住,怎么幼稚了許多。
果然人不能高興太早了,每到傍晚十分,方默南吹起笛子,成群雞、鴨、豬如列隊的士兵排隊乖乖走進圈舍時,管家爺爺徹底悲催了。
你彈的鋼琴再動聽,能讓這些家畜這么乖乖聽話嗎?那簡直是對牛彈琴,不對應該是對豬彈琴。
雖然不能類比,但這打擊不是一星半點兒的。
不過斗歸斗,增添一些樂趣,兩人是樂此不疲。
方默南也學了不少,如果說以前她跟著程世非學的只是半吊子,那么現在有個正宗管家爺爺,系統的學習如何做個貴族,但是至于應不應用,那就要看方默南的心情了,還有看對什么人了。
當然方默南在管家爺爺的課堂上更多是打一個照面,聽不到十分鐘,就下山該坐堂問診了。
學習這些更多的是為了給孩子們做個榜樣,誰讓咱未成年呢!想不到她年紀一大把,還要回爐再造一回!
晚餐是綠豆粥,清粥小菜,吃完晚飯,方默南還沒坐在躺椅納涼,就被方爸給提溜走了。
兩人坐在書房,方爸橫刀立馬地坐在沙發上,嚴肅地看著對面的方默南。
“老爸,那么嚴肅干嘛?”方默南癱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輕輕地搭在茶幾上,雙手輕輕交握,嬉笑道。
“嚴肅點兒,別嬉皮笑臉的。”方爸板著臉說道。
“好!”方默南輕笑搖頭,放下腳,坐直身體,正襟危坐,拱手道,“恭聽老爸教誨!”
方爸看著已經長成大姑娘的女兒,猶豫著該不該開口,可是不說,好像又不對。想了半天,最后心一橫,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和賀軍堯什么關系。”
盡管心里咯噔一聲,但方默南的臉上始終掛著輕松地笑意,答非所問道,“藍天朗是賀大哥介紹給你的。”
她心里腹誹道:老爸學壞了,學會突然襲擊,耍詐了。
“是啊!”方爸點頭道。
方默南主動出擊道,“老爸這一次調往哪里。”
方爸說出一個地名,恕方默南孤陋寡聞,在地圖上搜索了半天才在地處中東部找到了。
方默南查了一下資料,最后來了一句“窮山惡水,出刁民!”
窮困地方的人,為生計所迫,大都民風彪悍或者心思活絡,不這樣就活不下去,所以老話才有這么一說。
“老爸,這次要小心了,面帶桃花劫,還是朵爛桃花。”方默南嚴肅地說道。她又掐指算了一下方爸的流年、運程,陰沉著臉道,“老爸這次行事應特別謹慎,又運程逢桃花煞的話,容易因桃色事件而鬧得雞犬不寧,轟動社會,不可收拾…”至于具體的方默南則算不出來,血緣太近。
方爸一聽也認真起來,南南的功力修為她是知道的,“那該怎么…”化解兩字差點兒脫口而出,“不對…”方爸指著她道,“差點兒被你給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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