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和維卡拉見大家放下碗筷,餐桌上吃的是底朝天。
她們和余慶慶快速地收拾了餐桌,端上清茶。
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大家圍坐在一起,繼續聊辣椒!
方默南抿了口清茶道,“咱們吃辣史不算很長,可是吃辣的廣度、深度都可圈可點,尤其近十多年來,隨著山城火鍋的風靡,東南沿海城市一改不碰辣的習慣,紛紛易幟,吃上了辣,能吃辣了,吃了上癮。”
“吃辣歷史不算長。”連煜峰問道。“不會啊!湘菜的歷史很悠久啊!偉大的詩人屈原被流放到三湘,寫出了著名詩章《楚辭》。其中的《招魂》和《大招》兩篇就反映了當時的這種祭祀活動中豐富味美的菜肴、酒水和小吃情況。
吃的菜肴豐富多彩。大米、小米、穱麥、黃粱隨你食用。酸、甜、咸、苦,調和適口。肥牛的蹄筋又軟又香。有酸苦風味調制的吳國羹湯。燒甲魚、烤羊羔還加上甘蔗汁。醋烹的天鵝、燜野雞、煎肥雁和鸧鶴,還有鹵雞和燉龜肉湯,味美而又濃烈啊——經久不散。”
“臭小子,你這個吃貨!”連嬸笑罵道。
“別激動!媽,了解當地的歷史,沒有什么比和吃連在一起,更有效的記憶方法了。”連煜峰說道。
“這小子,還有理了。”姥姥笑道。“不過有道理!”
陳醫生說道,“辣椒是舶來品,明代末期才傳入的。那么明末以前,三湘人吃不吃辣呢?也吃辣。早在《詩經》中就提到鹽、醬、蜜、飴、姜、桂、椒等調味品,其中姜和椒當然是辣的。”
“我原來不知辣椒也是舶來品啊。”連煜峰說道。
曹墨道。“不過,自從辣椒傳入我國以后,辣源大開,辣椒種子在西南、西北和東南地區的廣泛傳播后,開始正式落腳在三湘這片肥沃而濕潤的土地,并立即在這里迅速生根、開花、結果,繁衍擴張,贏得了這片土地上人民的酷愛。作為一種西來的洋貨,辣椒在三湘不僅沒有被排斥。或者遭到洋蔥、胡椒等農作物被冷落的命運,反而得到了特別的禮遇,碰撞出激情的火花。”
曹墨接著說道,“我們那里很多地方大量種辣椒,品種很多,有牛角辣椒、燈籠辣椒、朝天辣椒、五爪龍辣椒、青辣椒、紅辣椒、黃辣椒、肉辣椒、甜辣椒、死麻子辣椒等等。其中衡山的五爪龍辣椒最辣,人稱它是‘辣椒王’。有的地方種的甜辣椒多汁而帶甜味。孩子們拿它當水果吃。”
余慶慶笑著說道,“我們吃辣椒的花樣繁多。將大紅椒用密封的酸壇泡,辣中有酸,謂之‘酸辣’;將紅辣、花椒、大蒜并舉,謂之‘麻辣’;將大紅辣椒剁碎,腌在密封壇內,辣中帶咸,謂之‘咸辣’;將大紅辣椒剁碎后,拌和大米干粉。腌在密封壇內,食用時可干炒,可攪糊,謂之‘鲊辣’;將紅辣椒碾碎后,加蒜籽、香豉,泡入茶油,香味濃烈。謂之‘油辣’;將大紅辣椒放火中燒烤,然后撕掉薄皮,用芝麻油、醬油涼拌,辣中帶甜,謂之‘鮮辣’。此外,還可用干、鮮辣椒做烹飪配料,吃法更是多種多樣。”
曹雪芳笑道,“尤其是湘西的侗鄉苗寨,每逢客至,總要用干辣椒燉肉招待。勸客時。總是殷勤地再三請吃‘辣椒’,而不是請吃‘肉’,可見嗜辣之甚。”
“果然是愛吃辣的。”簡慧心聽得感覺這嘴里還火辣辣的。“不過這辣得嘴巴發麻,還能分辨各種菜看的味道嗎?我只是感覺一個字‘辣’。”
“當然能。”余慶慶笑著道,“湘菜蓋味卻不影響辨味。何況湘菜的辣,有香辣、麻辣、酸辣、糊辣、油辣、鮮辣、苦辣等區別。加上與別的佐料配合使用,決不會使菜肴千篇一律,而且也與川菜的辣味有所不同。”
曹雪芳笑道,“我們那里無論男女老幼、富貴貧窮,普遍嗜辣。小孩子從斷奶改吃飯菜時起,就開始吃辣椒,是‘沒有辣椒吃不下飯。’”
“從小就受過正規的吃辣訓練,當然不怕辣!所謂遺傳,不光是智力、身體等等,口味也不可忽視的吧!”簡慧心不得不感慨道。
熊報春說道,“我國除了沿海幾省外,很多地方的人都嗜辣味,尤以川、貴、湘諸省為甚。有一句民間俗諺:‘蜀川人不怕辣,黔貴人辣不怕三湘人怕不辣。’”
“呵呵…你這樣說,其他兩省的人該不愿意了。他們都在爭怕不辣這頂桂冠,鬧誰也不肯領受其余的兩個封號。”方默南笑道。
“這三個短語,‘半斤八兩’,意思不是差不多。”連煜峰說道,其他人也認同的點點頭,沒有什么區別啊!
“呵呵…”林老爺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于是笑道,“仔細琢磨,似乎覺得只在語氣上有細微的差異:不怕辣,是能吃辣的意思;辣不怕,是再厲害的辣也能吃的意思;怕不辣,是說自己承受辣度大空間很富余,哪怕最辣的味道,不過是小菜一碟。看來,‘怕不辣’,氣場最強,氣勢最足,氣派最大,怪不得被三個地方的人都看中,敢情它有舍我其誰的王者風范啊!”
“呵呵…”
眾人笑了起來。
陳醫生笑道,“這說起吃辣最兇的,首推咱們的,非君莫屬啊!宴請斯大林的特使米高揚,米高揚嗜酒,而這恰好是的短板。在飲酒上占不了上風,便讓廚師炒了一大盤辣椒來,結果辣得米高揚涕泗橫流,咳嗽不已,算是報了‘一箭之仇’。
米高揚說:‘華夏的辣椒太厲害了。’
見此情形,幽默地說:‘在華夏,不會吃辣椒就不是一個徹底的革命者,看起來米高揚同志不是一個徹底的革命家。’”
林老爺子則道,“有一次,開國上將楊得志請吃梨,嫌太甜,竟找人索要辣椒粉,將其撒于梨上后吃。這種吃法,空前絕后,一如他的傳奇人生。”
得兩位老人又飚上了。
陳醫生又道,“在延安宴請美國記者斯諾,曾為客人唱過一首湖南民歌《辣椒歌》:‘遠方的客人你請坐,聽我唱個辣椒歌喲。遠方的客人你莫見笑,三湘人待客愛用辣椒。雖說是鄉下的土產貨,天天不可少依呀子喲…’這首歌,對辣椒沒有感情的人是記不得、唱不好的。”
說起哪個地方能吃辣的,兩個老人是唇槍舌劍,拼的火花四濺。
大家聽的是如癡如醉,過癮!一下午就在‘辣椒’中度過了。
曹墨由原來聽的熱鬧,越聽想的越多,他反觀余慶慶居然和他一樣若有所思的,雙眼迸發出耀眼地光芒。
下了一天的雨,到了傍晚,成了蒙蒙細雨,煙雨朦朧。煙雨中的農場,清澈而又迷離。
吃完晚飯,熊報春穿著雨衣和膠鞋,提溜著鐵釬,頭前跑著小灰。查看一下農場,看看有沒有積水的地方,農場當時設計的排水系統非常先進。所以就當巡查了。
曹家三口坐在屋內,曹雪芳在寫林老爺子布置下來的作業。
余慶慶在屋內不停地走來走去,她心中的想法很多、很多,得找個人訴說一下。
“曹墨,我有個想法。”余慶慶頓住腳,看著他說道。“哎!你別寫了,先聽聽我的想法。”
“寫什么呢?”余慶慶走到書桌前,低頭一看,念了出來,“辣椒深加工…”
“你想開辣椒廠。”余慶慶挑眉道。
曹墨頓住筆,轉過身來,“有這個想法,今天一下午聊辣椒,對我啟發很大。咱們那里生產辣椒,有著得天獨厚的自然條件。如果能在辣椒上做足了文章是個可行的路子,尤其嗜辣的人這么多,讓他們吃到正宗的三湘辣椒。
其實不光辣椒,咱們那里的自古就有魚米之鄉之稱,土特產品那么多,深加工,制作成以魚類為主的罐頭系列及以曝豆角為主導的土菜。
辦一個集農副產品深加工和銷售的為一體的廠子。
名字我就想好了,就叫‘辣妹子’,辣妹子不怕辣!咱家可是有倆辣妹子。”
“呵呵…”余慶慶和曹雪芳笑了起來,那個有韌勁,不怕苦、不怕難的漢子又活回來了。
離開了心愛的綠軍裝,耿直的性格在工廠遭人排擠,最后還成了替罪羊,女兒的病,差點兒把這個鐵錚錚的漢子,給壓趴下。
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漢子,一時間真是母女倆感慨萬千!
“你們笑什么?”曹墨撓撓腦袋,不好意思道,“我的想法不好嗎?”
“好!不過我建議你把想法跟林老爺子他們說說,人家學問大,考慮的比咱么周到,由他完善你的想法,咱們能少走些彎路。”余慶慶笑著說道。
“慶慶,說的對,我現在就去。”曹墨急性子,說干就干!立馬起身。
“哎!你等等,我的想法你還沒聽呢!”余慶慶把他摁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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