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報春要學的多了,剛開始很不理解,俺也上過戰場的,還得繼續學射擊、格斗、刺殺和爆破技術,學會照相、竊聽、通信、泅渡、滑雪、攀登和跳傘技術,學會警戒、偵察、搜索、捕俘、營救等技戰術技能,還要掌握一些疾病的防治,可食野生動植物的辨別知識,掌握預定作戰地域語言、風俗等,這些沒有較好的文化水平和理解力是難以實現的。以上只是入門條件,進入后將面臨更嚴酷的訓練,面臨層層淘汰的可能。
這些軍事技能還行,文化課可真是他的短板兒,人人都到他腦子好使,為了不被淘汰,他付出的艱辛又有誰人知呢!不!大隊長知道。
后來執行任務才知道,真實的情況比訓練更加的殘酷,那些訓練沒有一樣是多余的。
原來的心中的抱怨,變成了更加嚴苛地訓練。
熊報春胡思亂想中,公雞打鳴,原來一夜就這么過了。他輕手輕腳地起來,沒有一點聲響。
在別人家里也不好出去,只好在庭院里,舉著百來斤的石磨玩兒,訓練慣了,即使退役,他們沒有停止訓練自己。除了鍛煉身體,保持體能外,另一個就是發泄多余的精力。
“起這么早。”余慶慶站在門邊道。
“嫂子,早上好!”熊報春把石磨放下道,身上已經汗滲滲的了。
“以前曹墨也是每天天不亮就起來跑步訓練了,自從工作丟了他就沒再早起了。”余慶慶回憶道,不是起不來了,而是每天高強度的,不停的工作,根本是累的爬不起來了。
“你繼續,我去做早餐。”余慶慶說道。
早餐玉米糊,配上腌蘿卜條,辣椒醬、雜面餅子,剛剛放下碗筷,豹哥他們就過來了,五叔他們也早早的過來了。
曹墨自然交代了五叔他們一番,此去給孩子看病,雖然這家沒什么值得惦記地東西,還是讓左鄰右舍,幫忙照看一下,怎么說那是自己的窩兒。
一番話別之后,走到大路上,坐在大貨車上,余慶慶抱著孩子坐進了車廂,而剩下的四個大男人只好委屈的坐露天的車了。
早上寒氣重,豹哥他們又故意開的飛快,吹得他們是灰頭土臉的。找到銀行后,熊報春取出錢來,還給豹哥他們,拿回借條,當面燒了。
來替五叔他們取錢的,兩個男人拿了錢后,曹墨把借的親戚朋友的一筆筆賬目交給他們兩個,回去還給大家。至于怎么回去,兩人死活是不會再坐大貨車了,一次就受夠了。
好在四個大男人體質好,挨住了寒冷,回家喝完姜湯,驅驅寒!火車上的倆人只好拼命的灌熱水了。
至于借親戚朋友的錢,當時就沒打借條,而讓他們把錢捎回去,曹墨也是很放心的。大家多少沾親帶故,真要有什么不妥,小城里的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人給淹死。
曹墨把人送走后,他們三人就去了火車站,大站還是好買車票的,于多數人南下,而他們北上,票很好買的。
買了四張軟臥,列車是晚上十點的,時間還早,熊報春就提出轉轉去。
曹墨想拒絕,但看著女兒眼神中的向往,拒絕的話說不出口。長了這么大,老婆孩子,還沒來過省城。
商量了一下后,聽從曹雪芳的‘指揮’,去了動物園,滿足一下孩子的愿望。
至于曹雪芳不良于行,就由熊報春和曹墨兩人換著背。她這點兒重量,對于兩個大男人來說小意思。
三個大人陪著小女生,在動物園磋磨了將近一天晚上十點準時的坐上火車。
夜深人靜,只有列車哐啷…哐啷的聲音,待下鋪的余慶慶和孩子都睡著后,曹墨才。“嘶嘶…”
“曹哥別嘶嘶了!”熊報春側頭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關于錢的事,不著急,你慢慢還,反正我不急著用。”他接著道,“謝謝就免了,咱們誰跟誰啊!”
至于豹哥他們他回頭找人好好招呼他們的,別怪他心眼小,他就是這么小肚雞腸的人。
曹墨頭枕著雙手,聽著熊報春的呼嚕聲,這份情他只能記在心里了。
在火車上晃蕩了兩天,終于到地方了。
“呼!人好多啊!”曹雪芳趴在曹墨的背上說道。
他們四人隨著人群來到了出站口,站口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舉著牌子,上面寫著熊報春的大名。
熊報春輕蹙了眉頭,不可能有人知道他今兒來的呀!如果說前一班車,洛湛有可能和常久春通電話了。可是中途出了些狀況,他是怎么也想不通。
常久春舉著牌子,看著在人潮中鶴立雞群的男人,一眼就認出了是自己要接的人。
有著相同的氣息,是怎么都抹不掉的。
“你就是爆熊,熊報春!”常久春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心里暗自皺眉,怎么介紹一個這樣的人,周身散發著戾氣,太過犀利了吧!這在怎么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熊報春看著眼前的男人雖然穿著整齊,可平底布鞋上還沾染著泥土,一臉憨笑,像個老實巴交地莊稼漢子,老實說,看到神交已久的人,讓他有點兒失望。太平庸了吧!
但他的眼神平靜無波,卻不敢讓人小覷。從他方圓周圍三米的真空地帶,就能看出這人并不如想象的那樣‘平凡。’很快就見識了他的不平凡之處。才覺得自己還是太嫩了。
“我是常久春!走吧!”常久春看著他身后的三人,眼神詢問著。
熊報春趕緊介紹了一下彼此,雙方寒暄了兩句。
“呃…走吧!車子在外面。”常久春放下手中的牌子,轉身領著他們到了停車場。
“這車子改裝過的吧!”熊報春坐在副駕駛座上道,
“小子,你來開!”常久春挑眉笑道。
“我開!”熊報春指著自己,眼神閃過一絲驚訝!
常久春讓開駕駛位置,熊報春坐上去,曹家三口坐在后排座上。
熊報春熟練地操控車子,適應了下車子后,才飛速地跑了起來。
直到這時,內心的才震驚于車子性能,車子停下后,他的內心還久久不能平靜,這車簡直太棒了。
“下車吧!”常久春彎腰透過車窗看向還傻乎乎坐在駕駛座上的人。
這輛車是特別定制的,葉老四送給方默南的新年禮物,外表黑色沒有多大的特色,內里就不一樣了,只有真正開起來才能發現它的不同。
“你們來了,坐車很累吧!”連嬸笑著迎上去,“你們是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熊報春和曹墨兩人看看對方,“能洗澡的話,先洗澡吧!”坐了兩天的火車,尤其是又坐了露天的敞篷大貨車。
常久春領著他們倆進了澡堂,連嬸則領著余慶慶母女進了另外一間房。
然后又把換洗衣服放下。
他們實在考慮的太周到了,熊報春的行李在頭一般火車上,早就不知道隨著火車周游到哪去了,好在里面沒啥值錢的東西,沒了就沒了。
洗完澡,連嬸笑道,“來先吃飯,山藥羊肉湯,驅寒暖胃還有大白肉包子管飽。”
熊報春也不客氣,“嗯!這樣肉好吃,一點兒膻味都沒有,好吃!”
稀里呼嚕…一大海碗羊肉湯和五六個肉包子下肚,熊報春才放下碗筷。常久春遞給他紙巾,他擦擦嘴和手,掃了眼墻角的紙簍,團成團,空心命中。
看著他的飯量,余慶慶才知道,真的怠慢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熊報春,你們叫我爆熊好了。”熊報春眼神掃了一圈,盯在方默南身上說道,“你是俺要保護的人,方醫生!”
熊報春看著眼前的嬌嬌女,長發挽起,一縷發絲隨意披散在胸前,簡單優雅,大氣而又不失時尚,她的手輕輕托著下巴,在碎金般的日光里劃出優美的剪影,整張臉精致得恰到好處暴露在陽光下,潔白的額上,兩道十分秀逸的眉,眉眼如畫,越發顯得眉下那雙古井無波黑漆漆的眼。卻也越發地讓人看不透。
真是奇了,還有他看不穿的人,不急反正有的是時間!
在熊報春看著方默南的時候,方默南也盯盯地看著他,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別有深意的笑意,真是難為他了!居然找來這樣他,真是…小心眼兒的男人。
方默南看著正襟端坐的男人,年齡30歲左右,頭發是利落的板寸,剛剛洗完澡,胡子刮的一干二凈,露出發青的下頜,長相很周正,一臉的正氣。沉穩的姿態里透露出一股迫人的壓力,戾氣外放,好像隨時都處在拔劍相向的狀態,向敵人刺出致命一擊。
方默南輕蹙了眉頭,他的病還真不好治,他把弦拉的太緊了,得從長計議了。
“我來介紹一下。”熊報春又介紹了一下曹家一家人。
“老曹!哎呀!你怎么在這兒。”關大山站在門口大嗓門地嚷嚷道。
關大山和王家寶,在農場里總能遇見來尋醫問診的老戰友,這不又碰上了。
“老關!”曹墨激動地站起來,連帶著椅子都帶翻了。
“你怎么在這兒。”兩人同時問道,又捶了彼此肩膀一下,兩人哈哈一笑。
“來…來…老關,看看他是誰…”曹墨拉著關大山指著熊報春道。
關大山上下打量著他,老半天才戲謔道,“哎喲!咱的熊寶寶怎么也在啊!”
“噗…”
熊寶寶!!大家都笑噴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