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是大侄女的。”熊報春把自己眼前,沒有動過的米飯放在曹雪芳眼前。
“爆熊你…”曹墨說道。
“你什么你!趕緊吃飯。”說著熊報春抓起雜面餅子,咬了大大的一口,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嗯!比我們那時吃的好吃多了,嫂子的手藝不錯。”
剛進部隊的時候,吃的也就這樣子,哪有大白饅頭吃啊!
“這辣椒真夠味兒。”
“呼…真辣!過癮”熊報春砸吧砸吧嘴道,“剛才吃蘿卜條時,還沒感覺呢!這個更刺激!”
“無辣不成湘,無辣不成菜。”余慶慶滿含歉意地說道,“是不是吃不慣,抱歉!我忘了問你能不能吃辣。”
“不怕辣,辣不怕,怕不辣,敢嘗辣味皆好漢。”曹墨說道。
“知道你們愛吃辣,我也不差啊!”熊報春說著夾了一筷子辣椒放進嘴里。被灌辣椒水俺都嘗過,何況這個了。
“對了!這是什么辣椒,紅吁吁的,看著就有胃口。”熊報春問道。
“剁辣椒!”曹雪芳笑道。“我的最愛。”說著還夾了一筷子紅辣椒,放進嘴里。
曹雪芳看著紅紅的剁辣椒,眼神暗了下來,去年離開家去縣里上初中,兒行千里母擔憂,和所有的母親一樣,媽媽最擔心的就是不經世事的她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總是給她的包里塞滿這樣或那樣的東西,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媽媽親手制作的。用小玻璃瓶裝好的剁辣椒。帶著“私家菜”讀書像她一樣人的很多,經常出現在食堂餐桌上那一瓶瓶“剁辣椒”。
每每都能看見食堂上演這樣一幕,就是最“傷心”的是那些帶了剁辣椒的高年級的女同學們,剛一上桌,就被同班的男生們“洗劫一空”,哈哈!也就這樣,同學們之間彼此的情誼越來越深。有青春,就有理想;有理想,就有奮斗;有奮斗,就有生活。也算是學校一道獨特的風景吧!
可惜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進校門。她的左手緊緊地摁著自己的膝蓋。
余慶慶看著孩子的樣子就知道。唉!這孩子,于是趕緊轉移話題道,“這剁辣椒是湘菜配菜的好輔料,咱們有名的如剁辣椒魚頭也被稱為江山一片紅、還有剁辣椒蒸排骨、剁辣椒蒸牛蛙、剁辣椒蘿卜、剁辣椒子姜等調味品。一日三餐均可食用。大片大片紅通通的剁辣椒放在這些主料上蒸。滿桌增色,香辣濃郁。”
“嗯!曹哥,你請客我就要吃嫂子說的這幾樣啊!”熊報春饞的直流口水。
“行!這是你嫂子的拿手菜。一定做給你吃。”曹墨笑道。
“那我可等著了啊!”熊報春道。
“那絕對夠味兒。”曹墨說道,“趕緊吃吧!不然就涼了。”他說著把自己面前的米飯放在余慶慶面前,也拿著雜面餅子。
然后摁住余慶慶地手,“吃飯!”低聲說道。
余慶慶垂著頭吸吸鼻子,緩緩地吃飯,心頭涌上一絲甜蜜。
冬日里飯菜涼得快,所以接下來,四個人快速的吃完飯,“爆熊兄弟,怎么樣?吃飽了沒。”余慶慶問道。
“飽了,飽了。我在火車上吃了不少。”熊報春趕緊說道。“嫂子做的很好吃。”
“熊叔吃了五個雜面餅子…”曹雪芳笑道,可比她吃的多了。話還沒說完,“砰砰…”敲門聲響起。
“姓曹的,快開門,開門?”石蛙在外面高聲喊道。
“媽…媽他們又來了。”曹雪芳嚇得臉色都白了,緊抓著余慶慶地衣袖。
“曹哥把孩子抱進去。”熊報春起身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想干什么?”
曹墨把孩子抱了進去,“慶慶留下照看孩子,我出去看看。”
“曹墨,你們小心點兒。”余慶慶擔心地說道。
“放心,我們沒事。”曹墨回身看她們母女倆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熊報春抽開門閂,打開門,門外站著可不止去而復返地豹哥三人,還有一大群人。
“小伙子,你是誰?小墨在家嗎?”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問道。
“五叔,你怎么來了。”曹墨上前扶著老人,看向其他人“你們都來了,四姨婆…”還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是他的親戚朋友。
“墨伢子,我們不想來的,可是…”他們都怯怯地看著豹哥三人,兩撥人涇渭分明地站兩邊。
曹墨一看就明白了,這是阿豹故意把他的債主都請來了。
“你們都進來吧!”曹墨看著豹哥他們特意地說道,“真是辛苦你們了!”
“哼!”豹哥他們三人趾高氣昂地走了進去,他們倒是要看看,姓曹的,是真有錢,還是緩兵之計,所以他們不辭辛勞地把曹墨地債主一個個都請來了,不來的,他們敢不來嗎?
一群人進了屋,曹墨把五叔和四姨婆安置在主位上,開始閑話家常,問一問彼此的孩子們,有的年還沒過完,就要南下找工作了。
曹墨和他們是越聊越起勁兒,豹哥他們是越聽腦袋越大,特么的,老子是讓你們過來逼姓曹的還錢的,不是你們叫來敘感情的。
豹哥聽的太陽穴直突突,“啪…”一巴掌拍在石椅地扶手。
五叔和四姨婆他們嚇得身子一僵,廳堂內是鴉雀無聲。
“說啊!怎么不說了,說!”豹哥身體前傾,輕聲細語道,聲音陡然拔高,“說!”
熊報春也看出來了,“五叔、四姨婆、還有各位。曹哥借各位的錢,明兒去省城取出來。還給大家。”
“小墨,你真有錢了。”五叔拉著曹墨地手道。
“嗯!”曹墨點點頭道。
“那你五叔的錢不著急還,先給雪芳那孩子看病吧!”五叔顫微微地說道。
四姨婆也道,“那墨伢子,我也不急著用錢,那錢先給孩子看病吧!”
一聽這話,豹哥三人的眉毛都立起來了,倆老不死的可真大方。正想發作地時候,看著其他人的反應,原來不是所有的人都大方啊!這就是人性。
其他人也想大方的說先給孩子看病吧!卻說不出口。這錢現在不要回來。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個個面色猶豫,想說去又不好意思開口。
“五叔、四姨婆,放心吧!雪芳的治病的錢有。”熊報春說道。“誰家也不富裕。所以這錢明兒還給你們。”
“呵呵…那太好了。”
然后眾人又七嘴八舌順著他的話說。就是…就是…大兄弟說的太對了。
“那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五叔發話道。
“各位等一下。”熊報春道,“明兒一早,你們派個代表。跟著我去省城取錢,然后回來還給大家。我們還要帶著孩子北上治病呢!所以就不回來。”
小城太小,沒有銀行,所以直接去省城取錢得了,反正離的不太遠。
眾人商量了一下,派出了兩個代表,一個年輕力壯,一個老成持重。
“豹哥是吧!麻煩你明天開車送我們去省城!”熊報春叫住已經走到門邊的三人道。
“阿豹,謝謝你哦!”五叔真誠地說道。
氣得豹哥三人一個仰倒。
曹墨把五叔送回家,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回了家。
“豹哥,接下來怎么辦。”石蛙問道,“他可是真有錢還。”
“涼拌!”豹哥現在窩了一肚子火兒,到手的鴨子飛了,能不氣嗎?
“你說說他會不會告發我們。”細蚊瞇起眼睛道。
“告發什么,我可是良民,他有證據嗎?”石蛙嗤之以鼻道。
“笨啊!私藏槍械。”細蚊說道。
兩人同時看向豹哥,“看我干什么,他又沒有證據,再說了槍讓他給拆了,特么的,到現在我都組裝不起來,成了一對廢鐵。”豹哥氣急敗壞地說道,“花了老子不少的錢,一槍沒發,氣死我了。”
“沒有證據,他告個屁,民間私人高利貸,頂多只還本金,不還利息。”石蛙說道。
“以咱們的金額,也就判刑也就兩、三年,一眨眼就過去了。”細蚊道,“咱們有的是兄弟,找人頂了不就得了。”
“走吧!明兒收賬。”
曹墨把五叔送回家,回來后,余慶慶已經安排好了房間給熊報春。
“今兒我們秉燭夜談如何?我有好多事要問你。”曹墨敲門進來道。
熊報春的脫外罩的動作一僵,扭頭道,“好啊!”脫的直剩下秋衣秋褲,鉆進了被窩。
兩人蓋了三條被子,躺在被窩里,兩人聊起當兵的歲月。
“爆熊,訓練是不是很辛苦。”曹墨好奇道。
“當然辛苦了,真是往死里操練,魔鬼式訓練。”熊報春說道,“自古軍中多高手,一切都是為了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寧可累死。盡量減少戰斗死亡。”
“哦!以后有機會切磋一下。”曹墨說道。
“好啊!”
兩人聊了很久,曹墨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問,所以大部分都是聊兩人共同的記憶。
聊著聊著,熊報春耳聽得曹墨的呼嚕聲,自己卻怎么也睡不著,被他說的,也勾起了往日的回憶。
在波浪滔天的大海、峰巒聳立的高山、一望無際的平原、兇險莫測的密林訓練;在酷暑嚴冬、風雪雷電中不分晝夜地連續作戰;要適應空降、機降、泅渡和徒涉等作戰要求;要能在水斷糧絕、孤立無援的環境中,通過利用當地資源確保生存。這些極度惡劣的生存環境,對隊員的身體素質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要求必須具有強壯的體魄、堅強的毅力和持久的忍耐力,能最大限度的適應不同的作戰環境智力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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