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扯扯相田的衣服,偷偷瞄瞄前面,結結巴巴道,“社長…社長好像情況不妙啊!”傻子也看得出來了,都吐血了。
來打劫的沒想到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失策啊!“我們會不會…有事啊!”
司機眼睛滴溜一轉,悄悄地握住了車門把手,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注意力都在車頭前,他打開車門鉆了進去。
相田見狀是有樣學樣,手腳并用的爬了進后排座。
用華夏語怎么說來著,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至于走不走的了,現在沒時間,也考慮不到。
清清楚楚的實力擺在那里,這就是兩人的差距,他就如高山一樣橫亙在賀茂真源眼前。只是這時候看清已經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是自己心術不正在前,后又斗法戰敗的話。
與其回去后,受世人嘲諷,切腹自殺洗刷恥辱,不如拼個同歸于盡,也殺生成仁。
他抬眼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斗!”賀茂真源忽然大喝一聲,手印眨眼間變換成了外獅子印,只是這嘴里金剛薩埵法身咒還沒念完,身后的汽車‘篤篤…’發動起來。
汽車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猛然前進,直沖著蝙蝠俠和佐羅沖了過去,兩人向路邊躲避。
車頭前的賀茂真源一下子失去依仗跌落在地面上,還沒反應過來,猛然間就被相田扯著衣領,拼勁吃奶的力氣,如抓小雞子似的,把賀茂真源給抓進了車內。
真是超常發揮了,可能人在危急時刻都是大力神。
然后就眼睜睜地看著汽車呼嘯而過,留下一串汽車尾氣,眨眼間消失在蝙蝠俠他們眼前。
這一番變故。眨眼間完成,那個叫干脆利落,速度快的蝙蝠俠他們根本來不及行動。
“那方向好像不是回倫敦的。”蝙蝠俠眨眨眼,把自己的面罩揭了下來,露出一張笑臉。
“逃命要緊,誰管上哪兒!”佐羅也揭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張肅穆的臉。
葉老三嗤之以鼻道,“對于法術來說,跑的快也沒用,能千里之外置人于死地的。”
賀軍堯聳聳肩,不可置否。
“跑了也沒關系,那小子算是徹底廢了。”葉老三哈哈一笑道。“敢宵想本不屬于他的物品,真是不知死活啊!”
一道金符打在傀儡娃娃的丹田,賀茂真源這丹田氣海算是徹底毀了,現在如同凡人一般,應該說還不如普通人。他還受了很重的內傷,常年得與藥為伍。
這對于一個陰陽師來說,估計比殺了他都痛苦。
不要忘記了,修行之人吸收靈氣到丹田,于丹田之中化氣海,氣海為源,乃是修士的根本所在。
“走吧!”賀軍堯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上,葉老三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上。
“下雪了!還真是一個白色的圣誕節!”葉老三望著密密麻麻的雪粒子噼里啪啦地打在車頂上。
“下雪了好啊!”賀軍堯說道,“可以掩蓋一切地行跡。”
“該回國了,不知道那幫子兔崽子,沒有我們看著不知有沒有偷懶。”葉老三笑道。“唔!終于可以回家了。”
“想家了。”
“你不想啊!”葉老三搗搗他的胳膊肘。曖昧眨眨眼道。
回答他的仍然是一個如山的剪影,不過他微微翹起地嘴角,哼哼!悶騷的家伙。
“唉!真不知道像我這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的,又幽默風趣的人怎么就沒人喜歡呢!”葉老三自戀地說道,嘴里嘟囔道,“南妹子真沒眼光,怎么會喜歡那個大冰塊兒。”
“我回去告訴爺爺,說咱家三少想成家了。”賀軍堯一本正經地說道。
“別,千萬別!”葉老三趕緊說道。“老大,我錯了,我…”
一路上就聽見葉老三不斷的作揖求饒聲。
賀茂真源狼狽的趴在相田的身上,腳下是傀儡娃娃,雖然沒了靈魂,也不能留給他們,在他被拽上車的那一刻,他可是死死的抓著。
“你們?沒用的,他想要我們的命的話,距離不是問題。”賀茂真源長出一口氣道。
相田心里存這一絲僥幸,萬一呢!總比傻呆呆的等死的強。
再說了,如果賀茂家的少爺在他眼皮底下死了,相信他的下場不會比他更慘。所以能活著出來,剩下的在好好合計一下。至少小命保住了,用華夏話怎么說來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對就是這樣。
“咳咳…”賀茂真源又咳出幾口鮮血。
“去醫院,去醫院!”相田拍著駕駛座道。
“咳咳…沒用的,我受了很重的內傷。現在必須馬上回倫敦。”賀茂真源喘著粗氣困難地說道。
“倫敦…”司機手腳一哆嗦,方向一轉差點栽倒溝里。“嘎吱…”急剎車。
“你怎么開車的。”相田直接一巴掌扇到司機的腦袋上。
“噗通…嘶…”
“大師…大師!你沒事吧!”相田趕緊把夾在座位間的賀茂真源給攙扶起來。
賀茂真源在他的幫助下,坐好后,長喘一口氣,壓下痛楚悶聲說道,“回倫敦,沒事!如果想要我們死的話,我們已經不存在了。”
“對哦!對哦!這么久沒有動靜。”司機趕緊調轉車頭,急急忙忙地朝倫敦駛去。
“啊!”賀茂真源凄厲地嘶喊道。
回到倫敦后,他才有心情關注自己的內傷,在發現丹田空空如也,再也無法凝聚真氣,丹田氣海被徹底的摧毀,他現在如個廢人一樣。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活著還有什么意義!賀茂真源清理干凈自己,穿上白色的狩衣,頭戴高高的烏帽,用來剖腹的武士刀放在他正前方。刀下墊著潔白圣潔的布料。
坦胸露腹,盤坐于內室,膝上橫著一柄雪亮的太刀,閃著寒光。
此時的賀茂真源,正悠閑的吹著一只蕭,蕭聲凄涼。絕望,如訴如泣。
這算什么?臨死前的告別嗎?
相田站在門外來回的徘徊,還不來,還不來。
一曲終了,賀茂真源放下蕭,拿起了膝上的利刃。對準了自己的腹部,只有鮮血,才能洗刷我的恥辱,帶著必死的決心,刺向自己。
刀尖在離自己腹部的那一刻停住了。他全身不能動彈。
“砰…”的一下,門被踹開。
“父親大人。”賀茂真遠看清來人后,羞愧地閉上眼。
“八嘎…啪…”帶著怒氣一個大耳刮子扇在賀茂真源的臉上。
他被打倒在地,頓時臉上腫的老高,如高山仰止。
“父親大人。”他乖乖的跪好,頭緊緊的貼著地板,“只有鮮血…”
“砰…”賀茂真源的話的還沒說完,男子一腳踹在他的肩頭,直接踹出兩米外,跌落在地板上。
站在門口觀看的相田。趕緊貼著墻站好,不過這腿肚子直打顫,真疼!
“笨蛋,如果每次失敗,都切腹自殺的話,賀茂家的早就死絕了。”他朝他吼道。
“父親大人,我不只是失敗,而是丹田被人給毀了。”他痛苦絕望地喊道。“我不能再修煉陰陽道術,更別提報仇了。”
“你腦子呢!腦袋不是還在,報仇不一定要親自動手。”他眼中是一閃而逝的狠辣!
“父親大人!”
“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詳細的說來。”
“是!父親大人。”
聽完他們詳細的贅述。“相田!”
“嗨!”站在門外相田一個哆嗦,雙腳并攏,垂頭,恭敬地高聲喊道。
“去查查那兩人的來歷。”
“是!”
很快!
“屬下無能,查不到他們的來歷。”相田一臉羞憤地說道。
“這不怪你!化妝舞會,兩人又是帶著面具,既然出現過,就會留有蛛絲馬跡!”他擺手道。“眼下你的傷勢要緊。”
“明天我們回京都。”
“是!父親大人。”賀茂真源道。
經過幾天的修養傷勢雖未好轉,這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心中的仇恨是支持他活下來的力量,“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一定要奪回鎮魂石,都這樣了還心心念念不忘鎮魂石。
葉老三他們回到倫敦下榻的酒店,兩人閃進房間,黑暗中身體貼著墻,把整個房間,里里外外,是仔仔細細摸了個遍,每一面墻,每一處角落,每一件家具,吊燈,臺燈,床頭柜,床下,賀軍堯甚至騰空而起在天花板上看了一圈,才下來。
職業習慣,即使在這里住了幾天,每次回來都得細心的檢查一遍。
葉老三摸著下巴一臉的艷羨道,“我什么時候,才能‘騰云駕霧’啊!”
“勤加苦練!總有一天會的。”
“這么晚了,你提著箱子上哪兒。”葉老三看著他提著黑色箱子朝外走去。“這是給小四的吧!”
“嗯!”賀軍堯說道。
葉老三接過箱子,“還是我去吧!你還得費一番腦子,把情報一字不漏的默寫下來。”
賀軍堯也不跟他計較,在他走后,沖了澡,穿著睡衣,坐到壁爐前,拿起紙筆,開始了專心致志的默寫。
雖然記憶力號稱超強,但大量的文字包括圖片都要沒有任何的差錯的靜默下來,如此費腦子的活計,不是一般人干的。
葉老三把黑色的箱子放到指定地點后,就離開了。
飛機上,虎克船長葉老四,打開皮箱,“哇哦!知我者老大也!”樂的屁顛屁顛的。這些丹藥和藥品正是他最需要的。真是千金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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