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說的就我提的最后一個條件,就是五年之內你還是從事餐飲,五年之后你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去了之后,你才可以處置它,簡言之,你現在只有使用權,沒有擁有權。”姥姥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既然你說不會餐飲,有許多老人留下來的,你可以跟著學。飯店目前這么賺錢,想必你們接手后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好的項目。”
“稍后白紙黑字的寫下來。”姥姥最后說道。
“奶奶放心,我們還是繼續開飯店。”吳旭直截了當的表態道。“對吧!爸!”他又看向自己父親。
吳國勇心里抓狂,這個兒子還是真是…年輕人果然定力不夠。“媽!那租金…”
“接下來租金就是我要說的,放心我要的不多,你大哥每個月給了兩千元的生活費,你也兩千好了。”
“兩千!”夏金枝高聲叫道,察覺所有的視線都注視著她,“兩千,兩千很好的。”夏金枝使勁兒的掐著莫永輝的大腿,這死男人一聲不吭的給這么高的生活費,現在工人一個月高工資才四、五百的。
莫永輝忍著痛,雙手合十在大腿上不停的作揖、討饒。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是他自作主張了。
姥姥和方默南他們選擇視而不見。
“呵呵…兩千,好啊!我們這些新人還負擔的起。”吳國勇出言打破了餐桌上的冷場。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姥姥把手中的三本存折遞給了他們三個。
“媽!您老還是留著吧!我們不需要的。”莫永輝把存折又還給了姥姥。
“拿著吧!”姥姥說道。
夏金枝見方媽把錢收了起來,她也飛快的把存折收了起來。對莫永輝瞪她,視而不見。
“好了!我讓服務員上菜。”莫永輝無奈地說道,只好在事后在把錢還給母親了。
“爸!我去吧!”莫巧云推開椅子起身道,轉身走了兩步打開房門通知服務生上菜。
服務員快速的麻溜的上好莫永輝點的菜。
“服務員,我點的不是這些菜啊!”莫永輝抬頭看著她道。
“這是酒店…”領班的話還沒說完,包廂內大哥大響了起來。
莫永輝忙垂頭從包里拿出大哥大。“不是我的。”
“是我的。”方爸起身道,“不好意思!”他摁下接聽鍵,
“漢東!新年好啊!”
“啊!”方爸抓著方默南的手起身道,“媽!我和南南失陪一下,漢東來了!”
“哦!那你快走吧!”姥姥一聽便道。
方爸拍著方媽地肩膀道,“你陪著媽在這吃飯,吃完飯,我來接你們。”他又看向莫永輝他們,“對不住,各位。我失陪了。”
“沒事!沒事!你們忙吧!”莫永輝也起身站起來笑著道。
方爸拉著方默南向外走去,這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連連的鞠躬,滿面堆笑,看著這架勢,詫異地說道,“方書記。您要走了。”
“原來是你啊!王彼得!怎么在這里做的還順吧!”方爸認出他來是酒店的總經理。
“你還認得我!”王彼得欣喜若狂地說道。
王彼得是胖子請來的酒店經理,香港大學正經的酒店管理畢業,而且從業經驗豐富,可惜新上任的酒店少東不太喜歡他,找了個理由把他炒了,讓胖子撿了個漏!
王彼得一早就知道方爸進了酒店。知道方爸為人低調,所以就沒有迎在大堂,只是囑咐廚房準備招牌菜。等人進了包廂才匆匆趕來的。
干酒店的‘迎來送往’,最重要的是有眼色,王彼得立馬側身讓開道,“方書記,您有事。我就不耽誤你了。”
方爸拉著方默南就出了包廂,疾步的向大堂走去。接過泊車小弟開過來的車,兩人坐了進去,驅車上路!
方默南坐在副駕駛座上,翹著二郎腿道,“老爸,你的客人,叫上我干嘛!”雖然她挺不愿意坐在那里的。她嘆了口氣道,“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姥姥雖然定下租金、五年之約,也是為了吳國勇,以現在飯店的紅火,只要他按部就班的干,賺錢完全不成問題。再有姥姥留下來的老人帶著他,少走些彎路。
至于五年后,有了這五年的歷練和本金想干什么,姥姥就管不著了。更掐死了吳國勇賣掉飯店,‘一夜暴富’的美夢,讓他們腳踏實地的干下去。
只是姥姥的苦心,希望吳國勇心里明白,他要是不明白,那老天也幫不了他了。
“是啊!你姥姥可真是費盡心思了。”方爸看了她一眼也感慨道。
方默南手支著下巴,看著他調侃道,“怎么老爸吃醋了。”
“傻丫頭!吃哪門子醋啊!”方爸笑著說道。
“對了!雷驍也來了吧!”方默南笑著問道,“不知道這小子長高了沒!”
“南南,你雷伯伯來了,還帶了一個病人。”方爸方向盤一拐,直接上了進農場的路。
“我說呢!他們來了,您拉著我干嘛!”方默南笑道,她眉頭輕蹙了一下道,“看來病人很急噢!大過年的!”
車子剛剛停穩,車門就打開了,“南姐,新年好!”雷驍站在門前笑著喊道。
“新年好!哇哦…一年不見,雷驍長著這么高了。”方默南下車出來,手里面比劃道。
“方書記,真不好意思,這時間打擾你了。”雷漢東站在車前不好意思道。
“說什么傻話,病人呢!”方爸下車笑道,“走,屋里說話。”
“雷伯伯,新年好!”方默南拱手笑道。
“方醫生,新年好!”雷漢東大嗓門地說道,接著又道。“呃…麻煩你方醫生。”
“行了!生病可不分時間的。”方爸說道。
“閑聊有的是時間,快去看看,病人看著怪可憐的!”林老爺子催促道。
“對!”雷驍拉著方默南的手就向診療室跑,“南姐,快去看看我的同學,他好可憐的。”
雷驍推開診療室的門,“你們怎么都回來了。”原來上靈山的費斯他們都回來了。
“冬天沒得逛,上到靈山看看菩薩,今兒天陰陰的,怕下雪了。所以草草的轉轉就回來了。”費斯聳聳肩膀道,“別管我們了,先看看這小家伙吧!你看看燒的滿臉通紅的。渾身直抽抽,看著就讓人心疼。”
費斯很好奇,修斯一直稱呼她為方醫生,所以他也隨大流,可是沒有真正見識她治病。這不有機會就來觀摩一下了。
病床上躺著一個大約七、八歲男孩兒。臉頰通紅,面色萎黃,眼窩深陷,瘦得都脫了形了,神色慘淡,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的手腕處。有點點紅疹。
細碎痛苦的呻吟聲,不斷的溢出他的嘴邊,聽得人心里揪揪著。
“邱蓮。什么狀況。”方默南上前問道。
邱蓮站了起來讓開,嘴里道,“病人封驍、八歲、體溫40.7℃,皮膚紅疹。”她拉起小男孩兒的手臂,向上卷了一下袖子。清晰地看見手臂上的點點紅疹。
“脈象呢!”方默南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頭也不抬地問道。
“脈虛大。重按無力!舌苔,舌淡胖苔薄白。”邱蓮隨即道。
大約五分鐘后,方默南撤回了手,病人還有意識,方默南讓他張開嘴,看了一下舌苔,和邱蓮說的一樣。
“邱蓮!把空調打開。”方默南吩咐道。
“哦!”邱蓮立馬打開空調。
“我兒子發燒呢!”男人和女人焦急地聲音同時響起,誰大冬天的開空調的,這不是找死嗎?
“我說的是熱空調。”方默南扭頭看向來人道,“你們是小孩的父母!”
“對!我是!”他手緊緊地攥著褲子,急切地看著病床上人。
“我兒子怎么樣了!”小孩的媽媽站在床頭焦急地問道。
屋子里有暖氣,加上熱空調,很快溫度就上來了,屋子里的人紛紛把毛衣、羊毛衫脫掉,只穿著秋衣、秋褲。
方默南則掀開被子,“孩子媽,過來幫忙,脫掉他的衣服。”
屋子里的溫度慢慢地爬上大約有二十八、九度,小男孩兒給扒了個精光。
看著滿身紅疹,骨瘦如柴的孩子,當下當媽的、當爸的,就痛哭起來,雷驍也眼圈紅紅的。而方爸他們這些在場的人,看得也是心里酸酸的,難受的緊。
“孩子的父母,別光顧著哭,我還有話問你們呢!”方默南說道。
“哦!哦!”兩人趕緊用手使勁兒擦擦臉,“方醫生,你問吧!”
方默南的手摸著小男孩兒的關節,“病人是不是時斷時燒的持續了十一個月了。”
“對對!”夫妻兩個猛點頭。
“發燒一般都在39℃以上,并持續一周,每次發熱伴隨有關節痛,有點兒像風濕性關節炎。在醫院的化驗的結果是不是寫著:淋巴節腫大,肝脾腫大;周圍血白細胞明顯增高,核左移,血沉增快,血培養陰性。”
“對對!”夫妻兩個點頭如搗蒜。
這都能看出來。
“邱蓮來摸摸他的關節。”方默南吩咐道。
邱蓮站在病床前,摸摸孩子身上的各個關節。
“目前來說各類抗生素已經不能退燒了。”方默南抬眼看向他們道,說著給孩子蓋上了被子。
“邱蓮把空調關了吧!”方默南說道。
邱蓮趕緊把空調關了實在太熱了,身上都出汗了。
“醫院診斷為變應性亞敗血癥。”方默南說道。
“什么!敗血癥!會死人的。”費斯跳著叫起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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