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兒和大葉子它們兩個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方默南已經快速把信寫好了。
說是信,其實是方默南畫了幅簡筆畫,卷起來,綁在了玉哥兒腿上,獎勵了玉哥兒一粒‘糖豆’。
玉哥兒撲棱撲棱翅膀飛走了,眨眼間消失在方默南的眼前。
與大大家家戶戶團圓,熱熱鬧鬧的不一樣。軍營地三十晚上安靜的很,起碼對賀軍堯來說安靜的很。整座辦公室里,只有他的房間,透出一抹熒光。他挺直脊背坐在辦公桌前,面無表情、嘴緊緊的抿著,手指非常有力地緊握著鋼筆,紙上滑出沙沙的聲響。
賀軍堯寫的是新的訓練計劃,在摸索探索中,每天都要在訓練結束后,總結改良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訓練方案。
桌上的臺燈瑩瑩白熾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從后面看著他高大偉岸的背影,叫人深沉莫測。
點點熒光掠過他雕刻深邃的五官,窗外凄厲的寒風呼嘯而過,再來點兒鬼火,恐怖的配樂,多么像聊齋里面女鬼勾引書生的場景。
不過女鬼的沒有,玉哥兒一只,突然間賀軍堯頓住了筆,意念一動,手輕輕一揮,窗戶輕輕地打開。
玉哥兒‘嗖’的一下閃了進來,穩穩地落在書桌上。
賀軍堯解下玉哥兒腳上的信,手指輕輕地展開信箋。先是不受控的驚訝,然后溫柔的笑意瞧瞧地爬上了臉,兩人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原來第一幅畫,正是q版的賀軍堯,坐在書桌前,雖然寥寥數筆,一身軍裝的他肅穆、清貴、冷酷的氣質盡顯,只要對他稍微熟悉一點的,不需要再看第二眼,就知道那畫的是他。刻畫最為傳神的是他眼底深處那抹清晰且強烈的無法掩蓋掠奪氣質。
o版的方默南飄在半空中調皮地輕叩著窗戶,還真是…
穿著一身道袍的胸前一個大大的伏羲八卦,方默南飄了進來,右手拿著拂塵,搭在左小臂上,左手掐指一算,清澈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上面一句話寫著‘本大仙掐指一算。賀大哥要破財嘍!’
緊接著方默南雙手合十拱手道:‘賀大哥,新年好!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本大仙…算的準不準啊!’
賀軍堯搖頭,眼神中的笑意一閃而逝,滿臉溫柔滴看地調皮地小女人。
第二組圖交代了這個小女人在家這幾個月都在家干什么?
第一張畫的是方默南在廚房里搗鼓吃的,一桌子色香味好吃的。饞不饞啊?
第二張就是每天帶著大葉子遛彎兒。
第三張是治病救人,第四張就是打坐修行。臉上的表情始終掛著輕松地笑意,總之每天過的都很忙忙碌碌的。
僅僅四張圖,一天干些什么交代完畢。
賀軍堯手指輕撫著穿著道袍,得意洋洋的小人兒。搖頭看著她過的如此充實、有聲有色,即使沒有他陪伴在身邊。真是‘沒心沒肺’的女人,不過卻是他的最愛。
賀軍堯有點兒后悔了,明知道他這種人,不可能時時刻刻地陪在她的身邊,不可能像平常戀人一樣朝朝暮暮,這樣對她不公平。
最后一幅畫,是賀軍堯一臉溫柔且深情地凝視著方默南。賀軍堯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臉,他有這么溫柔、深情嘛!抬眼看著玻璃中倒影著自己的身影。和她畫的一模一樣,感情外放。內斂的自己從沒有見到過的。
旁白中粗粗地寫下“不準退縮!!”大大的感嘆號!帶著怒氣,好像他退縮了,這感嘆號就會立馬燃燒起來。表現著她的倔強、堅定,讓剛才他心中的猶豫消散地干干凈凈。
這個小女人,總是牽扯著他的神經,他的手指輕撫著一張張圖畫,抿了抿嘴,把信重新折起來,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精裝的木盒子,鄭重地放了進去,鎖上。
鋪開紙!寫下回信,好像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說起,尤其看到她剛才的畫。
回信亦如賀軍堯的風格,直白而嚇人。
寫好信后賀軍堯卷起來,綁在玉哥兒的腿上,“玉哥兒可以走了。”
玉哥兒眼神灼灼地看著賀軍堯,他明了,“想要什么,自己找!”
玉哥兒飛了一圈,沒有找到好吃的,不過它聞到糖豆的香味兒,直接從賀軍堯的兜里揪出一個瓷瓶。
“只準一粒!”賀軍堯舉起一根手指,冷硬地說道。
玉哥兒直接把瓷瓶扔給他,意思很明顯,你給我一粒。
賀軍堯認命地打開瓷瓶倒出一粒丹藥,彈進玉哥兒的嘴里,這下玉哥兒滿意滴拍拍屁股飛走了,看著它消失在眼前,他揮手關上了窗戶。
“咚咚…”敲門聲響起。
賀軍堯低沉地聲音,略微高了一些,“門沒鎖!”這時候不用猜就知道誰來了。
果然葉老三推門進來,手里端著一盤熱氣騰騰地餃子。
“你倒是躲清閑,我可被那班子人給灌慘了。這真是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了。”葉老三把餃子放在辦公桌上,腳下一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公平!平時都是你訓他們,憑什么他們找我算賬。”
“那群兔崽子,老子平時對他們挺好的,平時黑臉都是你,今兒我可是帶你受過啊!”葉老三看著他,一副你得補償我啊!
“我在你們反而鬧不起來。”賀軍堯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的酒量,我心中有數。”
潛臺詞就是三兒你就別裝了,你的底他還不知道。
葉老三坐直身體后,催動體內的真氣,不一會兒內里的襯衣已經濕透了,濃濃地酒味兒彌漫在空氣中。
葉老三清醒后,笑罵道,“我說老大,這大過年的,你就不能臉上帶點兒笑容,喜氣!一年四季緊繃著臉,累不累!”
賀軍堯抄起筷子夾了個餃子放進嘴里。吃完后道,“我怕嚇壞你們了。”
“噗…”葉老三差點兒沒嚇得給坐趴下。也是哦!閻王突然笑了,可真是會嚇死人的。他嘮叨道,“也是就你這張閻王臉一擺,過節的氣氛頓時就沒了。”
想想下午包餃子,晚上聚餐,賀軍堯就這么隨意地坐在那里,愣是安靜地只有吃飯的聲音。沒一丁點兒別的聲響。
“咦!那只臭鳥來過。”葉老三猛的揉揉眼睛問道。
賀軍堯手中的筷子頓了一下,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嗯!我聞到它的氣味兒了。”葉老三嗅嗅鼻子,非常肯定地點點頭道。
“你屬狗的!”賀軍堯吃完盤子中的餃子,然后拿起寫好的材料,“既然老三酒醒了,咱們討論一下訓練計劃吧!”
一談到正事,葉老三也正襟危坐,兩人一直討論到深夜,葉老三看著賀軍堯穿戴整齊。帶上軍帽。“這么晚了,應該這早了。你干什么?”
“緊急集合!”賀軍堯沉聲說道。
“喂!不是吧!今兒是年三十。”葉老三跟著站了起來,追了出去。“現在是大年初一了。”
“對我們來說就是普通的一天,新的一天開始了。”賀軍堯頭也不回地說道。
方默南寫好信,看著玉哥兒飛走了,轉身進了客廳,別人都在守歲,她也不好獨自離開!陪著大家坐在沙發上。邊嗑瓜子,邊看春晚。
電視中舞臺突然暗了下來,當熟悉的前奏響起。方默南嗑瓜子的手一頓,灰黑色的背景,暈黃的燈光中,獨特一抹鮮紅,類似斯皮爾伯格電影手法,強烈的色差。
不是吧!修斯的聲音很有爆發力,他的聲音就是燒酒,甘冽醇香!
“南南這不是你的作詞嘛!”林老爺子一聽就聽出來了,看向方默南。
“他的中文發音好準啊!”方爸笑著說道。
“就是不看長相,準以為是華人。”方媽附和道。
“這歌詞好有戰斗意志。”倪寶紅笑道。“很大氣,旋律也很high!”
“很少有男人,穿紅色的絲質的襯衣,這么有派頭的,不娘娘腔的。”簡慧心笑著道。
修斯一襲紅色絲質襯衣,兩顆扣子沒有扣,露出精致的鎖骨,下面是黑色的西褲,隨意地扎進褲內,就這么簡單的裝束,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修斯一邊唱完后,伸展手臂打了個請的手勢。
“啊!小北!”方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媽!她怎么…”
姥姥與有榮焉地說道,“小北不錯!對吧!”
方爸搖頭失笑道,“這丫頭瞞得可真緊!”他指著方默南道,“和你有的一拼。”
“我跟你們一樣,她瞞著我們的。”方默南無辜地聳聳肩道。
默北簡單的白色絲質襯衣,袖口處蕾絲花邊,胸前也是蕾絲花邊,外罩黑色的小馬甲,黑色的西褲。背景燈光變成了紅彤彤的大紅色,非常地有質感。
從沒有聽過默北唱歌,沒想到,她的嗓音居然這么超強,非常的有可塑性,她唱的非常的man,很爺們兒,面帶微笑,舉重若輕。
一首勵志的歌曲,唱的聽眾心里,心潮澎湃的,聽的人意猶未盡的 兩人的身體隨著節奏輕輕的搖擺,霸氣外露。默北黑色的波浪的頭發扎著高高的馬尾,兩鬢處自然垂下兩縷打著卷的頭發,隨著身體的擺動輕輕地搖晃非常的帶勁兒。
“啊!我知道他是誰了。”倪寶紅一驚一乍道。“他不是美國一個流行樂隊的主唱嘛!央視還行,居然能把他給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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