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枝臉色憔悴,滿臉病容,倒像是真的病的不輕。
讓方默南詫異地是她為什么裝病,還真狠得心,兩天水米未盡,可真是非常人。
凡事能成大事者,都是心狠之人,尤其對自己下手狠!
莫巧云蹲在床邊,小聲地喚道,“媽!媽,奶奶和南南來看你了。”
夏金枝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的,也不吭一聲。
莫巧云這時候也焦急了,奶奶和媽不對付,這可以說全縣的人都知道,兩人見面雖說不上刀光劍影,可也談不上平和,也就這兩年好些。可她媽要是知道奶奶站在她的家里,不定怎么地呢!不可能這么安靜啊!這都刺激不了她。
“我來把把脈吧!”方默南笑著說道。
莫巧云起身讓開,把夏金枝的胳膊從被子里拿了出來。莫小弟拉著椅子放到她身旁,方默南坐了上去。
方默南三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診其脈,六脈平和;再觀其面,面色紅潤;點了下她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掃了一眼舌苔,質與苔均無異常,惟有眉宇間顯現出一股怒氣。
診完脈,方默南已經了然于胸,不過這臉色卻是越來越陰,看得莫永輝一家是忐忑不安啊!
大約一刻鐘后,方默南才姍姍撤回了手,“我們出去說?”然后她又對姥姥說道,“姥姥,阿久,你在這兒看著病人。”
“哦!”姥姥順勢坐在梳妝臺下的小圓凳上。
姥姥看著病床上的夏金枝,心里是五味陳雜,也說不上什么感覺,可能人之將死,什么恩怨都沒了。唉!姥姥嘆了口氣。
方默南起身道,“你們跟我出來。”她率先走了出去。
莫永輝一家四口忐忑不安,彼此看看。心里著實不安啊!心情沉重的走了出去,莫小弟最后出去,帶上了房門后,迫不及待地問道,“南表妹,我媽,很不好嗎?”看著她臉色臭臭的,可真是嚇人。
“我現在想知道,她為什么生氣。”方默南眼神掃向他們道,“我要聽實話!”
莫永輝他們四個。看著她那雙黑如夜空眼睛,卻給人一種透徹心扉的感覺,有種被人看穿的窘境。
“呃…這個…那個…”莫永輝羞于啟齒。實在是一大把年紀了,夫妻倆居然為這個吵架,而且是根本沒影兒的事,她真是無理取鬧!
尤其在晚輩面前,這個好不尷尬。
“這個。我來說,我媽懷疑我爸在外面養小蜜,兩個人為這事,吵了好幾天,也冷戰幾天。”莫小弟可不管那么多,現在是母親的病最主要。
方默南莞爾一笑。“既然找到病因了,咱們進去吧!”
“呃…南南,金枝得了什么病。很重嗎!能不能治好!”莫永輝焦急地問道。
方默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站在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夏金枝,不疾不徐地說道,“尊夫人之病已入膏肓。目前應先救其急,煎一大碗童子尿服之。服后看效果如何,明天再開他方,如再拖延今夜,到拂曉恐無法挽救矣!”
方默南話一說完,房間內一片寂靜,靜的能聽到人們彼此的呼吸聲,眾人都傻了。
方默南清澈明亮地眼睛提溜一轉,“這里只有莫小弟的童子尿最合適,小弟啊!想救你媽的話,就趕緊去衛生間吧!”
莫小弟被方默南拍了一下肩膀,一個激靈道,“哦!我這就…”
“去”字還沒說出來,床上的人‘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吼道,“不準去?”披頭散發的她又看向方默南他們是破口大罵,“真是糊涂透頂,還妄稱神醫?我生什么病?給老娘灌尿,真是豈有此理!”
“媽,你好了。”莫小弟高興地叫道。
“嘎?”坐在床上的夏金枝傻眼了。“你們…我…”
“我想諸位有事談。”方默南笑著道,“姥姥、阿久,咱們走吧!”方默南朝他們二人使了個眼色,三人起身離開。
車子里,姥姥笑著說道,“你怎么知道夏金枝裝病啊!!”想起剛才夏金枝被揭穿的臉上的表情,值回票價,沒白來。
“姥姥這要看不出來,真是砸自己的招牌了。”方默南挑眉,興味兒地問道。
“呵呵…我倒是希望夏金枝繼續裝病。”姥姥‘壞心眼兒’地說道。
“呵呵…哦!姥姥你變壞了啊!”方默南挽著姥姥地胳膊笑道。
“嘿嘿…沒你壞,你可真夠毒的。”姥姥笑了起來。
方默南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用藥治病如用兵,兵不厭詐,藥不厭詐,治也不厭詐。心病須心藥醫。她詐病,我詐醫,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
她滿臉的嚴肅,可這眉眼間的笑意,怎么都遮不住。
“呵呵…”三人都笑了起來。
“姥姥你家老大,有得忙了。”方默南笑的賊兮兮道。
事實上,莫永輝家現在還真是雞飛狗跳,熱鬧的很。
“南南,到底怎么回事?”姥姥好奇地問道。“夏金枝為什么裝病?”
“她裝病,是因為她懷疑你家老大在外面養小蜜,或許想嚇唬嚇唬老大吧!”方默南笑著說道。
“夏金枝這個人本來就心胸狹窄,心眼兒比針眼都小,還愛無事生疑,想當年她剛進門的時候,大家住在一起,常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吵鬧不休。
直到他們倆搬出去,家里才算安靜下來。”
姥姥越想越可樂,“噗…我的兒子,我知道,他才不會養小蜜呢!有時候我到真希望休了她,可你大舅那沒出息樣兒,我也只是做做白日夢而已。”姥姥嘴邊掛著一抹苦笑。
“姥姥對他這么有信心,沒聽過男人有錢就變壞啊!飽暖思淫欲,饑寒起盜心。以前吃不飽,哪有那心思啊!”方默南搖頭晃腦,老氣橫秋地說道。
“什么?那兔崽子,要是敢為老不尊,老不修的一大把年紀了,阿久,掉頭,我非打斷他的狗腿。這種敗壞門風的事,他也做的出來。”姥姥氣憤地說道,“他要真做的出來,我就不認這個兒子。”
“阿久,繼續開車。”方默南揮手道,“別聽我姥姥的。”
常久春點點頭,繼續朝農場開去。
“姥姥剛才不是還說,休了夏金枝的嗎?怎么這會兒…”方默南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
“這是兩碼事,如果他們倆離婚,我不反對你大舅在找一個。可是兩個人明明沒有離婚,如果在外面鬼混,學人家養小蜜、包二奶,我第一個饒不了他。”姥姥冷哼道,“別以為有幾個錢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忘乎所以了。”
“姥姥你可真可愛!”方默南挽著姥姥的胳膊撒嬌道。雖然姥姥不喜歡夏金枝,真不知道這么抿明理的婆婆,夏金枝真是瞎了狗眼了。
或許婆媳天生不對付!天生的冤家。
“對了,你大舅到底有沒有養小蜜啊!”姥姥八卦兮兮地問道。
“我怎么知道,他有沒有養小蜜。”方默南無辜地聳聳肩道。姥姥看著她一臉你撒謊,“好我說!沒有,他沒有養小蜜。”
方默南笑道,“他們兩個的奸門,也就是夫妻宮,”她指指太陽穴的部位。
“夫妻宮沒有命犯桃花地跡象。雖然家庭生活吵吵鬧鬧的,光滑平潤紋線稀少者,情感和睦,婚姻幸福。”方默南笑著道。
“這夫妻生活,哪有不磕著碰著的,正常現象。”姥姥點頭道。
“算了,不提他們了,這夫妻宮還能看出命犯桃花的。”姥姥好奇地問道。
方默南笑了笑,“這可多了,桃花星聚于不同的宮度則有不同的象意:命宮的桃花既有思想又有行動,子女宮的桃花側重于方面,夫妻宮的桃花側重于戀愛和外遇同居方面,疾厄宮的桃花側重于身體接觸方面而多主肉欲型桃花,福德宮的桃花側重于精神感官方面,奴仆宮的桃花側重于外來誘惑方面。”
方默南邊說邊指指臉上不同的宮室,“桃花有內桃花和外桃花之分。內桃花主夫妻間較浪漫和性生活較頻繁,如昌曲星之類。外桃花則是主不正常的婚外戀情。
逢桃花而致破財、出丑、婚姻不利者,稱為“桃花劫”。桃花星逢空劫大耗,或財祿星逢沖,就易發生“桃花劫”。
逢桃花而致官司刑獄,稱為“桃花煞”。桃花星逢羊陀刑白虎官符破碎及其他刑獄的組合等,就容易發生“桃花煞”。”
“唉!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的人啊!都太不自愛了,要是在從前,亂搞男女關系那可是要游街的。”姥姥嘴里嘮叨道,“怎么這日子好了,富裕了。這人的品質,怎么就直線下降,完全不成正比。”
“女人變壞才有錢!男人有錢就變壞!”方默南意味深長地說道,“男人的劣性根,古時候,農民多收了三、五斗,還要養個小妾呢!雖說現在一夫一妻,可有錢人,不照樣搞三捻四的。明的不行,來暗的。”
方默南翹著二郎腿,靠著背后的真皮座椅,嘲諷道,“現在男人的理想境界:是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現如今這社會流行一句話那就是:中年男人三大喜,升官、發財。死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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