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看,而是早就忘了!書記倒是在電話里提及多照應著莫家,可人家根本就沒有求過他任何事?有事也是正當的范圍之內,下面的人早就辦的妥妥當當的。那用的著他親自出面啊!
再說了方書記在云縣經營了幾年,誰還敢招惹莫家。就是來往也是和莫老太太見面的多,方家女兒可是少見的很,也只是在過年的時候,見過一面。
而她的事倒是聽說了許多,醫術很是了得。尤其是祁胖子,衛生局那家伙查資格證,查到她頭上,被省廳前來求診的人一下子給逮了個正著,現在祁胖子的侄子還在鄉間衛生所待著呢!
不是不回來,而是不敢回來。
今兒是星期天,一大早許誠連早飯都沒吃,就來農場求醫了。結果她不在,聽了林老爺子的指點,他一路追了過來,總算找到人了,這下有救了。
許誠倒不怕別人認出他來,以往梳的都是大背頭,這會兒頭發全部放下,劉海遮住了額頭,又戴了副黑框的眼鏡。這下徹底沒人能認出 方默南看著點的菜都端上來了,沒理由浪費了,她話鋒一轉道,“許伯伯吃了嗎?”怕他心里著急,她又道,“您的病無大礙!”
許誠笑了笑,在紙上寫道,“鴨血粉絲湯,肉包子兩個。”
方默南揮手,店員很快就跑過來,飛快的記下后,“請稍等!”小跑著退下。
方默南笑著道,“許伯伯,我先吃了啊!”
許誠點點頭,在紙上寫道,“快吃吧!涼了味道就差了。”
方默南也不跟他客氣,用筷子夾起粉絲,“哧溜”一下吸進嘴里,順滑爽口。接過濺的自己臉上些許湯汁用力過猛的正常現象。
許誠趕緊把餐桌上的餐巾紙遞給了她。
“謝謝!”方默南接過餐巾紙,擦擦自己的臉。
店員把鴨血粉絲湯端上來,還有兩個包子,一起放下正好化解了方默南的尷尬。
許誠拿起筷子也吃了起來。
方默南看人家吃的香,也就垂頭接著吃,品嘗鮮嫩的鴨血,韌勁十足的鴨腸,入嘴酥脆的油果,可口誘人的鴨肝,最后端起碗來再喝上一口多彩多姿的鴨血粉絲湯真好喝不一會兒,她就把鴨血粉絲湯喝個精光。
“味道不錯!”許誠在紙上寫下道。因為急著看病,所以他吃飯的速度也挺快的,
方默南剛剛放下碗筷,人家也吃完了,兩人抽出紙巾擦擦嘴。
方默南揮手道,“老板!算賬!”
許誠掏出錢,直接遞給了跑過來的店員這帳沒理由讓一個晚輩兒付!
大葉子也吃飽了,直接抓著方默南衣服爬到了肩膀上,繼續當‘圍脖,。
許誠指指它“你的!”
方默南笑著點點頭,“我養的寵物,紫貂。”她接著又道·“來…打個招呼,大葉子。”
大葉子懶洋洋地抬頭來,看向他,前爪子擺了擺,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又趴在方默南的肩頭上。
許誠笑而不語,想說也說不出來。
兩人就這樣溜達回了農場許誠這兩年干著實不錯,非常注重三農和教育問題,已經實行九年制義務教育全免費,全面清理砍掉一些不合理的統籌款和提留款!
為農民和孩子減負,可是扎扎實實的減負,不是這邊減那邊加,到最后還不如不減呢!原來收費還有個名頭,減負后各類變相的收費更多了,甚至連名頭都省了。
農場的診療室內,薇拉給許誠到了茶水,放在他前面的茶幾上。
方默南進來脫掉羽絨服掛在衣架上,許誠也把大衣,口罩、眼鏡都摘了下來。
許誠坐在沙發上,對于薇拉只是看了一眼。
云縣經濟發展,來的外國客商也不少,尤其蘇聯的專家更是讓機械廠挖了不少,沒什么稀奇的。
“許伯伯,先診脈吧!”方默南坐在他旁邊道。
許誠點點頭,仲出胳膊,把手放在脈枕上。
方默南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還按壓了兩下,細細的感受他的脈象。
少頃,方默南撤回手,在茶幾上放好紙筆,拱手道,“恭賀許伯伯喬遷之喜。”
許誠納悶地看著她真誠地笑容,縣委家屬院,還是五、六十年代的老房子——磚瓦結構的平房、獨門獨院。
以前是沒財力,現在富裕了,縣衙古色古香的,要保持原貌,內里裝修了一下,淘汰了舊的辦公用具,尤其是缺胳膊、少腿的桌面斑駁的桌椅。
再有就是改善居住條件,直接建成單元房,也能節省面積不是。年剛剛落成的第二批,他才入住了半個月。
等等,這事只要稍微關注的人都知道,她提這個做什么?難道我的病還跟搬新家有關系不成!不然沒道理提及啊!
于是許誠在紙上寫到,‘我的病和搬家有關!,
不得不說人家腦子會聯想,轉的夠快!“嗯!”方默南點點頭道,“因為許伯伯搬新家,故得此疾耳,服藥半月當痊愈。”
許誠點點頭,能痊愈就好,時間不是問題,只是他非常的詫異地是,他不能說話和新家有何關系,想著于是就寫了下來。
方默南挑眉道,“我說的沒錯的話,許伯伯不能說話的前一晚肯定喝的嚀叮大醉,晨起后才失音,喑不能言。”
許誠瞪大眼睛,手指著她,在紙上飛快的寫到,‘這都知道。為什么?,重重地畫下個問號。
許誠倒是不想喝酒,以往應酬,也只是點到即止。可是人家來恭賀喬遷之喜,沒理由推了,所以喝的有點兒多了。
方默南笑了笑解釋道“凡是新宅,墻壁皆濕,地亦陰多,尤其是冬季日照少,不能及時的‘烘干,就入住。人乍來,室內陰氣未散,你心氣有些虛弱,又飲酒至醉,毛竊皆開,陰濕之氣從而乘心經,心經既虛而濕又乘之,所以不能語。”
許誠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聲音出于臟氣,臟實則聲宏,臟虛則聲怯。然舌為心苗,心病則舌不能轉,此心在聲音之主也。聲由氣而發,肺病則氣奪,此肺為聲音之戶也。腎藏精,精化氣,陰虛則無氣,此腎為聲音之根也。
病雖由五臟,而三者實為之主。
然人以腎為根,元氣所由生,使腎一衰,則元陽寢弱。聲音之標在心肺,聲音之本則在腎。經云∶內奪而厥,則為喑痱。此腎虛也。腎為聲音之根,信非謬矣。
喑病分虛實∶實者病在標,風寒火邪,氣逆之閉,易治之。
若其傷腎,憂思傷心,驚恐傷膽,饑餒疲勞傷脾,非各求其屬,而大補元氣,安望其嘶敗者復完,而殘損者復振乎?此虛為難治矣。
好在許誠的不是心理疾病,屬于風冷失音。
方默南打開藥箱,寫下方子,“先服補心氣薯蕷丸治濕,用細辛、川芎十日,其疾漸減,二十日當痊愈。”
許誠看著藥方,“薯蕷丸——薯蕷qq,當歸、桂枝、神曲、生地黃、大豆黃卷各,甘草,人參2,川芎、白芍、白術、麥冬、杏仁各1bg,柴胡、桔梗、茯苓各1,阿膠2,干姜0qq,白蘞0,防風18q,大棗枚。”--
藥材倒是挺多的卻都是常見的,藥店都有的買。
許誠筆在薯蕷畫了圈,在紙上寫到,“這是什么?”
“山藥!”方默南笑道。
許誠怕自己聽錯重重的在紙上寫下山藥兩字。
“嗯!就是山藥!”方默南笑道。“此藥為丸藥,許伯伯不忙的話,我現在就給您制藥。”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方默南干脆制成丸藥好了,也省去湯藥之苦。
許誠感激地點點頭。
“你稍等!我去做丸藥!”方默南起身出去,去半山的廚房做丸藥。
薯蕷丸,此方為補虛之品,可以長期保健服用,四君子湯+四物湯=八珍湯的原始祖方,此古方補中有通,通中含補,有宣有散,實為補虛第一大經方丸。
而蜜丸尤其適宜于制作補益類中成藥∶又由于蜜丸味甜能矯正藥味′且質軟可塑′制成的丸很方便…
蜜丸是中醫臨床應用最為廣泛的一種中成藥,然而現在無論是城市還是鄉村,能制作蜜丸的中藥店卻越來越少了,即便有,制作的費用也相當高昂,這不可不說是一件憾事。事實上,蜜丸的制作方法并不復雜,如果需要,人們在日常生活中便完全有條件自己進行制作。
方默南插上廚房的門,先將藥材,在細火上烘干,至于碾成粉末,對她來說一揮手的事情。
煉蜜即熬煉蜂蜜,煉蜜的目的是去除雜質,破壞酵素,殺滅細菌,蒸發水分,增強粘性。煉蜜時先用武火熬沸,然后改為文火慢熬,同時用一根竹筷在蜂蜜中沾上一滴,然后把竹筷挪到涼水碗上方,讓蜂蜜滴入水中,如果蜂蜜在水中不散開而沉底即“滴水成珠”,蜂蜜就算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