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趙高與趙勝閑聊等著菜上的時候,突然看見旁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一愣。
“張兄?我倆果然有緣分,就在一個這么小的夜市當中都能碰見你。”趙高看到張狂生一個人落寞的坐在旁邊的一個角落里喝酒,笑著走了過去。
張狂生此時已經喝得臉色微紅了,抬起頭看了一眼,見正是自己的老熟人趙高,不由一把拉著趙高說道:“來,喝酒,坐下來陪我喝兩杯。”
趙高點點頭,從旁邊挪了個椅子過來,對著趙勝說道:“小勝過來,讓那老板將菜都上在這個桌子上,你也過來喝酒。”
趙勝跟老板吩咐了一聲,拿著一個椅子走了過去,看見和趙高坐在一起的正是張狂生,趙勝不由大驚,連忙問好道:“原來是張公子在這里獨自飲酒,之前眼力有限,沒能認出張公子,實屬罪過。”
對于張狂生,他還是印象很深刻的,光光憑張狂生那一句非常張狂的“家父張二河!”,趙勝就能穩穩的記住半輩子了。
張狂生隨意的擺了擺手,“無事,你也坐下,既然你是趙兄的兄弟,那就不用跟我多講什么客氣,來,陪我喝了這一杯。”
趙高與趙勝倒了杯酒,與與張狂生干了一杯。
“張兄可是有什么煩心的事?竟然獨自一個人在這個小角落里喝酒,不妨講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趙高有幫得上的地方。”
趙高對于張狂生還是充滿了好感的,之前雖然與張狂生是利益交易,但也算幫了自己很大的忙,將官府的人鎮住,好讓自己避免了官府這一方面的干擾,快速的成長。
張狂生又自己喝了一杯酒,聲音有些沙啞:“其實也沒其他事,就是有些感慨,明日就是中秋十五了,可我卻不能與我娘親團聚在一起,仔細算算,足足有10多個年頭沒能與我娘親一起共過中秋了。”
趙高遲疑了一番,思索片刻后講道:“那張公子的娘親到底身在何處?竟然這么久了都不能與你團聚,實屬人生一大憾事啊。”
“她?她去了遙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沒有任何權力爭執,沒有任何人心險惡,有的只是美滿的事物,可她卻始終回不來了。”
張狂生苦笑一聲,自顧自的倒了杯酒,雙眼有些微紅。
聽到張狂生的話,趙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提及到張兄的傷心事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最重要的是走好當下每一天。”
張狂生一愣,隨即點點頭,舉起杯子說道:“趙兄此言有理,來!陪兄弟干了這一杯。”
趙高急忙舉起杯子,喝了下去,與眼前的張狂生他還是以打好交道為主,畢竟他的父親張二河除了是清河郡之主之外,還是一尊先天境界的強者,可謂是勢力滔天。
不一會兒,那老板親自端了兩壺好酒過來,對著趙高等人討好道:“今天的消費由我請客,各位公子慢慢吃好喝好,這兩壺是我珍藏了10多年的老酒,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喝,今日幾位公子來我這喝酒可謂是蓬蓽生輝,如果不將這兩壺好酒拿出來的話,我都不好意思將這攤子開下去了。”
趙高點點頭,示意讓老板將酒菜都放在桌子上。
“你很不錯,回頭我讓幫派里的人來多多關照你的生意,以后你就是我罩著了,在這條街道,甚至整個平陽縣都不會有人敢在你這白吃白喝的。”
得到趙高承諾的老板,頓時欣喜若狂,急忙點頭應道:“是,是,是,感謝公子大恩大德,以后小的這家店,公子隨便來,不收錢。”
趙高點點頭,這些小錢自己還不放在眼里,沒必要貪小便宜人家這點辛苦錢。
將酒壺的罐子拔開,頓時一股濃郁芬香的酒味撲鼻而來。
趙高不由多聞了一會兒,在前世,他也算得上是一位酒鬼,喝過的酒一大把,眼前這兩壺酒其香味可是少見。
端起酒壺給自己等三人各倒了一杯,品嘗過后,眾人紛紛說好。
趙高迷戀的端起杯子,不由詩興大發,隨手將前世流傳千古的詩句念了出來:“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正在品嘗美酒的張狂生聽到這話,眼前頓時一亮,道:“是的,何以解憂,唯有美酒,人呢,心煩的時候就得借酒消愁。”
趙高點點頭,道:“的確如此,美酒這個東西,的確是令世人所迷戀之物,傳聞那絕世美酒杜康更是能讓人醉個三天三夜,一覺醒來,頓時神清氣爽,身上所有的憂愁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凈。”
“這杜康是為何物?竟有如此美酒,我品嘗過天下美酒,但可從未聽聞啊?”張狂生聽到趙高這番話,頓時感覺來了精氣神一般,急忙問道。
對于趙高他還是選擇相信的,之前跟自己講西施的時候,自己還半信半疑,可正當趙高拿出西施美景圖的時候,自己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人。
如今又聽聞趙高說那個傳世美酒杜康,他豈能不信?只覺得口中頓時一陣甘甜,細細一品嘗,原來是流出了少許口水。
看到張狂生這番模樣,連旁邊的趙勝同樣吞了吞口水,趙高不由哈哈一笑,自己前世的文化博大精深,豈是你們所能懂的?
見趙高笑著不說話,趙勝與張狂生都有些著急,他不說還好,一說到這種美酒,大家都是酒中之徒,豈能不仔細打聽一番?
被二人吵著不耐煩的趙高,頓時苦著臉說道:“杜康是我在古書上看到的,傳聞喝一杯能醉三天三夜,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們問我,我也沒辦法回答。”
“咦…”
兩人紛紛拋給趙高一個白眼,還以為你喝過此等絕世美酒呢,原來也是從書籍上所看到的,白白勾起我一番興趣。
三人酒過三巡,都紛紛喝得滿臉通紅,這時候張狂生突然說道:“明日中秋我便要走了,此次任務不知道趙兄幫我查的如何,就算沒查到,我也要陪我那父親回去過一次中秋,這些年里,自從母親去世之后,我便與他疏遠了許多。”
“任務?”趙高心中一驚,身上的酒氣已經完全消散了,這個放火燒山的人就是自己啊,難道自己拿自己去交差嗎?
這顯然不可能,唯有找一個背黑鍋的,一來是賣了張狂生一個面子,二來又將自己甩清嫌疑。
趙高面不改色的說道:“已經查的差不多了,只需要核實一番,便知道那人是不是放火燒山的盜賊了,明日我便與張兄前去捉拿這個盜賊。”
張狂生滿意的點點頭:“好!此事還得感謝趙兄,起碼我回去也算是個理由了,不至于被我那父親看輕,連這個小任務都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