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想不想賺的更多?
蘇澈本以為這家奶茶店的生意只是好一點，可在秦洛洛擠著買奶茶的過程中，店里的人越來越多，后來裝不下排隊都排到外面去了。他才恍然大悟，這家店不是生意好，是簡直太特么好了。
一杯奶茶七元錢，這一晚上賣出去一兩百杯杯不成問題，一天營業額能達到一千左右。按照一千平均數算，一個月下來就是三萬。除掉成本和水電消耗，每個月的凈收入都能達到兩萬左右。
在零五年這個時間，這已經是非常高的收入了，就是老板娘一個人忙不過來，要累一些。
如果讓蘇澈選的話，哪怕窮的時候，他也不會賺這個錢。
這是屬于辛苦錢，起早貪黑付出體力，才換來的這種不穩定的收入。
要是把老板換成蘇澈，他大概一開始就會花錢顧個人來，自己帶著培訓。等名聲有了以后就開始放加盟，尤其是在學校圈子里，加盟是非常好生存的。
遠的不說，就一中附近的幾所高中，他們的學生肯定也都聽過這家奶茶店的名字，甚至都會有人特意跑來買。
就像在南溪區，也有一中那邊的學生會特意跑到南溪高中這邊來，到傾澄網吧上網。
原理是一樣的，屬于品牌效應。只是目前品牌還沒正式立起來，影響有些小而已。
看著忙的滿頭大汗的老板娘，蘇澈突然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徐崢跟寶強演的泰囧。
在電影里，寶強扮演的角色是賣蔥油餅的，一手蔥油餅是絕活，在當地頗受歡迎，一天都能賣出去上千張。
于是作為商人的徐崢便開始幫寶強出謀劃策，開分店，放加盟，打造連鎖，最后甚至可以上市。
可徐崢腦海里藍圖都已經畫出來，準備跟寶強談合作細節的時候，他突然問了一個問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沒有？”
寶強擠著眼睛笑道：“有！”
“什么？”
“必須是俺親手做地！”
徐崢：“……”
這個場景就跟當下很像，蘇澈甚至認為，可以把老板本人的形象當成商標注冊，做成品牌。而老板卻堅持賣奶茶的是自己本人，不是本人學生不認。
這就沒得談了嘛。
或許有人天生就不適合賺大錢，有一些老板見自己店鋪火了，還沒開分店呢，只是換了個地址，重新裝修了一下，就沒人來了。
所以奶茶店老板的擔心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正在蘇澈胡思亂想的時候，秦洛洛終于跟著他的閨蜜念雪一塊從人堆里擠了出來，兩個人一人手里拿著一杯奶茶，沒給蘇澈帶份。
秦洛洛解釋道：“這家奶茶的分量大，你有一杯了，再買你喝不了，容易浪費。”
“沒事兒，我本來就喝飽了。”蘇澈笑了笑，倒也不會因此而生氣。
他把自己奶茶剩的最后一口喝完，站起來，走到秦洛洛身邊，說道：“走吧，我送你們回家。”
念雪奇怪的看著蘇澈，問道：“你們倆絕對有問題！”
她不依不饒的捏著秦洛洛圓潤柔軟的臉蛋，威脅著說道：“老實交代，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其實也沒什么，我們就……”
“洛洛！”
突然有人叫了秦洛洛的名字。
本來秦洛洛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跟蘇澈的關系，正打算把演唱會發生的事跟念雪說的，卻被這個聲音給打斷了。
三個人擠出奶茶店，看到了那個正在叫秦洛洛名字的男生。
是李子明。
說起李子明這個人，還算是很有耐心的，之前被秦洛洛拒絕也并沒有灰心，甚至察覺到了秦洛洛對蘇澈有些喜歡的之后，也依然堅持。
如果這事兒發生在別人身上，蘇澈或許還會給這位大兄弟出謀劃策，幫著他追到心儀的女生。
可這種事發生在了自己未來老婆的身上，那蘇澈就不樂意了。
雖然李子明還沒來得及開口說接下來的話，但蘇澈已經往前一步宣誓主權了。
他看著秦洛洛說道：“剛才奶茶你沒給我帶份，是怕我喝不完浪費對吧？”
秦洛洛懵懵的點了點頭。
念雪則緊緊的抱著秦洛洛的胳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澈看，眸子里仿佛有熊熊的八卦之火在燃燒。
然后，就見蘇澈一把搶過秦洛洛剛剛喝完的奶茶，不避嫌的自己喝了一口，說道：“我沒喝夠，你的歸我了。”
秦洛洛瞪大了眼睛說道：“可那個是我…”
“你什么你？現在奶茶是我的。”蘇澈打斷道。
看到這一幕，念雪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是一對狗男女啊！
可憐的李子明是秦洛洛的青梅竹馬，照現在的趨勢發展下去，他根本敵不過蘇澈這個天降。
果然動漫里都不是騙人的。
現實里的青梅竹馬也敵不過天降。
兩個人喝同一杯奶茶，聽上去是小事兒，但實際上卻代表了兩個人的親密關系。
別說特別講究這些條條框框的學生時代了，就是已經步入社會的大人，男女之間也會很在意這些細節的。
所以李子明看到蘇澈的這個動作馬上就急了。
可他同時又看到了秦洛洛并不是特別介意的反應，便硬生生的壓制了自己的沖動，聲音有些低沉的問秦洛洛：“你就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么？”
“子明，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是我的朋友，就像我跟念雪一樣。”秦洛洛認真的說道。
李子明也在認真的聽著，就是覺得胸口悶的慌。
他苦笑著說道：“能當朋友也可以，至少還能在你身邊……”
“打住！”蘇澈突然打斷了李子明即將出口的深情表白，大咧咧的說道：“兄弟我勸你別當舔狗，舔到最后你只會一無所有。”
李子明微微一愣，原本一臉深情，由于蘇澈打斷，現在變得有些復雜。
他沉默了片刻，問道：“單獨聊聊？”
蘇澈笑了起來：“沒問題。”
兩個人走出了大概五十米的距離，確保這邊無論說什么，秦洛洛都聽不到之后，李子明才開口道：“你了解秦洛洛的家庭么？”
蘇澈心里明鏡的，卻搖了搖頭說：“不了解。”
李子明頗有深意的看了蘇澈一眼，一改剛才的深情沉悶，淡淡的笑了起來：“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送你一句話，你配不上秦洛洛。”
“你也不用急著辯解。”他對蘇澈說道：“我看得出來，你這人應該是比較現實的，大概跟我一樣。所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秦洛洛的家庭條件你根本沒資格高攀。
就算她現在還不明白什么是門當戶對，但她的父母是絕對不會接受你這種來路不明的人的。
我跟她從小玩到大，兩家知根知底，我們以后戀愛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我勸你一句，現在趕緊滾蛋，別到時候人父母出面，你再丟盡了臉。”
“你家里有礦？”蘇澈問道。
“什么礦不礦的？我家哪有這個啊。”零五年的李子明并不懂這個梗。
蘇澈接著問道：“那你喜歡的是洛洛的家產，還是她這個人。”
“有區別么？”李子明反問道：“只要我們結婚了，就全都是我的了。”
“那我就明白了，其實你跟洛洛家也不是門當戶對。”蘇澈說道：“我就不像你，我會大方的跟你承認，其實我一點都不在乎她家的那點錢，還有他爸持股的那個公司。”
“看來你還是了解洛洛家庭情況的，所以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沖著她家產來的。”李子明自信的說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情跟洛洛講？”
“你得叫秦洛洛。”蘇澈糾正道：“我倒是很期待你跟她講，快點講，越早越好。”
李子明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我現在到洛洛面前詆毀你，恐怕我以后就更沒機會了…但是同理，你也一樣，如果你詆毀我的話……”
他沒有把話說完，而是頗為神秘的給蘇澈留了一些余白，讓蘇澈自己想象。
蘇澈點了點頭，說道：“你這樣才對么，如果你真的只是個深情的青梅竹馬，說實話，我還不太忍心讓你太傷心，不過現在我就沒什么心理負擔了。”
說完，他沖著李子明擺了擺手，轉身走向秦洛洛走了過去……
“我送你到家樓下。”蘇澈對秦洛洛說道。
秦洛洛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兩個人到現在誰也沒表白，但好像就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了一樣。
把念雪看的莫名其妙。
李子明最終也沒有跟上來自討沒趣，他和秦洛洛是青梅竹馬，雙方父母也都認識。死纏爛打并不是適合他使用的方式，拿下秦洛洛的父母才是更有效的方法。
看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當中，他才緩緩的邁出步子，朝著同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秦洛洛跟蘇澈先把念雪送到了家樓下，并承受到了來自念雪的八卦攻擊。
所謂的八卦攻擊，就是念雪擺出的一副‘我懂得’的眼神，看的兩個人渾身發毛，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念雪這人一直都挺八卦的，你別介意啊。”秦洛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蘇澈沒看秦洛洛的表情，故意說了一句：“我們兩個本來就應該有八卦啊。”
“你…”秦洛洛被蘇澈這么一說，原本就凍的有些泛紅的臉蛋，上面再添了一層粉潤的紅暈，她沒好氣的說道：“我們兩個能有什么八卦。”
“這就是八卦啊。”蘇澈把先前從秦洛洛那搶過來的奶茶，舉到了她的面前。
秦洛洛本來就泛紅的臉蛋現在更紅了，紅的跟圣誕節的蘋果一樣。
可惜現在不是圣誕節了，不然蘇澈一定要湊夠兩塊四，把蘋果買下來咬一口。
“蘇澈。”
沉默了一會兒，秦洛洛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蘇澈聽到了，也猜到了秦洛洛接下來可能有話要說，但他沒給秦洛洛機會，而是主動開口道：“剛才李子明都跟我說了。”
“啊？子明說了什么？”秦洛洛問道。
“說你是個小富婆，叫我癩蛤蟆不要想吃天鵝肉。”
說完，蘇澈稍稍停頓了片刻，看到秦洛洛急著想要開口解釋的表情，突然搶著說道：“但我尋思，不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不是好癩蛤蟆。就算我是癩蛤蟆，也得當個有志向的癩蛤蟆。”
秦洛洛保持著張嘴的動作，聽了蘇澈說的話。
過了一會兒，她撇過頭去，小聲嘟囔著：“誰稀罕讓你吃，我還沒答應呢……”
蘇澈一直把秦洛洛送到家，最終也沒有做出任何有關表白的行為，倒是旁敲側擊的曖昧話說了不少，惹的平時神經有些大條的秦洛洛，臉一直紅的不行。
蘇澈知道，如果自己現在跟洛洛表白，洛洛大概率是會答應的。
但他并不想現在就捅破這層窗戶紙。
這里面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不認識李子明。
按照目前了解的情況看來，李子明跟秦洛洛是青梅竹馬，兩家父母關系應該也是不錯的。
可自己未來跟洛洛結婚以后，別說認識李子明了，就連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反倒是閨蜜念雪偶爾見過幾次，但來往的也不多。
這期間肯定發生了什么事情，讓秦洛洛跟李子明徹底斷了來往，以互聯網大佬千金的身份，嫁給了自己這個互聯網公司小小的程序員。
在搞清楚這其中的貓膩之前，他決定先不確認關系。
送完了秦洛洛，蘇澈回到了先前定好的酒店，第二天一早，他來到了17game的公司總部，先跟趙佳旭碰了個面，然后就直接到技術部找閆斌對接了。
其實以閆斌的技術，修復一下漏洞，暫時阻止對方刷元寶也不是做不到，但這并不是一個長久的方法，對方總是在他修復一個漏洞之后找到新的辦法。
不是閆斌系統的漏洞多，而是對方能從完整的系統里撕開一個漏洞，然后鉆進來，這就很牛逼了。
蘇澈見到閆斌的時候，他還耗在電腦前面，試圖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
連續長時間的熬夜，令他的發量又減少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狼狽的厲害。
蘇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閆斌深深的看了蘇澈的頭發一眼，問道：“你真的是程序員嗎？”
蘇澈點了點頭：“是的。”
閆斌長長的嘆了口氣，都沒說什么我留在這里能幫上忙的話，就一個人離開了。
當然，他沒有帶走其他程序員，團隊里大部分人都留下來給蘇澈打下手了。
不過蘇澈好像不太喜歡跟人配合，他把這些人都叫回去，該吃飯的吃飯，該休息的休息，然后自己一個人坐在公司管理服務器的電腦前，找到了被撕開的漏洞。
他先做的事情跟閆斌一直以來做的一樣，就是把漏洞給修復，阻止對方繼續刷元寶。
不過很快，他也有了跟閆斌同樣的遭遇。
對方又破解了程序，并繼續刷了一波元寶。
到了這一步，如果是閆斌的話恐怕就束手無策了，但這里做的是蘇澈。在對方進入到自家系統的同時，早就做好了準備的蘇澈，便順著對方過來的路徑潛到了人家的電腦里。
然后，那個正坐在電腦前刷元寶的大兄弟，就看到自家電腦屏幕上彈出了一個對話框。
逮到你了。
大兄弟看到這四個字，如同見鬼了一般，臉上瞬間露出了無比驚恐的表情。
能在潛入別人電腦的過程中被人反入侵，這說明對方的水平遠在自己之上。
不過馬上，這位大兄弟就恢復了冷靜，順著對話框回了一句。
我只線下交易，就算你找到了我的電腦，我換一臺還能繼續刷。
蘇澈回道。
我知道，我只是告訴你我找到你了。
然后他便通過對方刷元寶時留下的痕跡，確認了刷過元寶的賬號。
這個操作聽起來簡單，實際上卻是非常難的，如果水平不夠，就會像閆斌那樣，只能干看著，找不出任何辦法來阻止。
之前就說過，對方刷元寶的方式相當于直接到銀行里操控電腦，修改賬戶里的金額。
這樣雖然會在電腦里留下修改金額的痕跡，可在銀行電腦系統的記錄里，這個痕跡只是一筆正常的存款記錄，甚至連整個存款的流程都能找到。
如果銀行里有監控，或許很輕易的就能夠發現這筆存款有問題。但如果連銀行的監控都被修改了呢？那這筆存款就真的死無對證了。
銀行又不能濫殺無辜，把有嫌疑的賬號都封了，如果實在調查不出來，最后就只能認命。
現在閆斌面臨的就是這種問題，他找不到對方刷過元寶的賬號，為了避免殃及無辜，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了。
但蘇澈不一樣，他是那個能夠從被修改的監控里找到蛛絲馬跡的人，所以他能夠確認對方刷過元寶的賬戶，然后……
你干了什么？
五分鐘后，對方通過對話框發來了消息。
蘇澈回復。
是不是有人賬號被封了？
對方反問。
你干的？
蘇澈回道。
不然還能是誰干的？
回完這條消息，蘇澈又在龐大的后臺數據里，順著一條異常的信息，封了一個刷過元寶的賬號。
這一下，對面的人徹底慌了。因為那兩個被蘇澈封了號的人，現在找上門了。
這種事不用懂程序，但凡有點常識的人，在自己號被封的那一刻，第一時想的都是自己做過的虧心事。
比如開掛，再比如刷元寶。
所以蘇澈在封了兩個賬號以后，對面的人馬上就被自己曾經的客戶找上門了。
線下交易嘛，肯定都是能找到人的，說不定彼此還是朋友。
當初那家伙破解熱血江湖系統，給人刷元寶的時候信誓旦旦承諾過，元寶絕對安全，肯定不會被封號。
可這還沒過多久，號就被封了，那些刷元寶的人肯定不能干啊，所以就找上門了。
當然，這里的找上門不是到家里敲門，而是在企鵝上發消息興師問罪。
蘇澈能黑近別人的電腦，自然也能了解別人電腦上發生的一切。看到對方被客戶找上門，他輕輕的笑了起來，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還想不想體驗更刺激的？
對方回道。
你到底想怎樣？
蘇澈說。
我是17game的股東，想邀請你到公司來坐坐。
對方問道。
如果你想抓我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棄吧。現在網絡游戲市場還屬于灰色地帶，沒有明確的立法，你拿我沒有辦法的。
蘇澈看到對方的回答，不由得一愣，合著這家伙的想法跟自己當初刷勁舞團M幣的時候一樣，只是自己當初更加大膽，直接搞的線上交易，還跟移信公司合作了。
這事兒確實像對方所說的，目前還處于灰色地帶，根本沒有明確的法律。
或許有人會覺得，盜取游戲幣可以按照盜竊罪論處。
但盜竊罪的前提是嫌疑人盜取了有價值的物品，而游戲幣是沒有價值的，至少在這個年代，還沒有有關游戲幣價值的相關條例出臺。
沒有價值，又何來盜竊。
所以游久公司跟17game當時也都拿蘇澈沒什么辦法。
就像蘇澈現在拿對方沒辦法一樣。
不過呢，蘇澈可以搞點更刺激的。
見對方脾氣這么硬，他又到后臺找了一個異常賬戶，做了封號處理。
過了五分鐘，對方急了。
你真打算把那些賬號都封了？
蘇澈說道。
看你表現了，如果你不想被人找上門圍毆的話，我建議你到17game公司的總部來坐坐。我們可是大公司，又不會吃了你。就聊聊天，喝喝茶而已。
沉默了許久，對方問道。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就為了見我一面？既然你都能找到我的電腦，通過IP找到地址也不難吧？
蘇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你這么線下刷元寶能賺多少錢？難道你不想賺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