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蘇澈跟老頭聊天,知道了當時老頭打的是自己女婿,因為女婿跟女兒吵架動了手,老頭就替自己女兒出頭把女婿爆錘了一頓。
本來蘇澈是不信太極拳這東西的,一聽說就覺得是神棍,但在見識過老頭的戰斗力之后他就信了,并且還拜了師。
不是正式的那種拜師,就是每天到公園里跟老頭練練推手之類的簡單動作。畢竟重生之后的蘇澈每天都要坐在電腦前面當宅男,原本因為打架而強壯的身體開始漸漸變得虛弱,他不能任由這種狀況持續下去,他需要改變。
興許是底子好,蘇澈練了半個月左右,就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了原來的強壯,甚至還要更勝一籌,同時他還隱約感覺到自己打架的技巧有進步了。
“難道太極真的這么神?”蘇澈不禁生出了這樣的疑惑,并向老頭請教了一番。
老頭一聽,當場就罵蘇澈:“異想天開!真以為有絕世神功給你練?打架根本就沒有套路,沒有招式。你的力氣比別人大,動作比別人靈活,反映比別人快,別人就打不過你。”
蘇澈聽的一愣一愣的,然后才知道,老頭女婿體格也就看著嚇人,其實常年不運動身子骨虛的很,像老頭這種體質的選手打一拳能哭一天。
然后蘇澈就把老頭的話記在了心里,每天都堅持鍛煉身體,到公園去跟老頭練推手,身體越來越好。
思緒回到當下。
重生到現在過去了三個多月,蘇澈明白了自己是正在扇動的蝴蝶翅膀,未來會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改變。同時也很清楚,自己這蝴蝶的翅膀還很弱小,只能引起絲絲縷縷的微風,距離真正引發龍卷風還很遙遠。
有些事情因為自己的出現發生了改變,但強大的歷史慣性,卻固執的把一些蘇澈不愿再次經歷的事情擺在了他的面前,迫使他加入其中。
就比如現在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那個熟悉的KTV里,那群正在歡鬧的同學。
唯獨不一樣的一點,他上一世是看場子的,沒有加入到這其中來。而這一世他轉換身份,成為了一名參與者。
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轉變,能否讓上一世差點發生的悲劇直接消失。
能是最好的,但如果不能的話,現在的蘇澈也不是很怕。
“蘇澄,喝點水。”
興許是覺得心里過意不去了,姚冠英拿著一瓶礦泉水遞到一直唱歌的蘇澄面前。
蘇澄一曲唱罷,毫不猶豫的把水接過來,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大口,再把瓶子遞還給姚冠英:“謝謝。”
姚冠英接過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沖著蘇澄笑了笑:“不用,沒事兒。”
蘇澄試探著問道:“要不…還是你跟同學們也都唱幾首吧,光我一個人不太好。”
“那行,你再唱一首。”姚冠英答應的很痛快,然后在蘇澄充滿笑意的目光注視下,回到了角落的沙發里。
蘇澄就這么在前面唱歌,姚冠英好像有什么事情很著急似的,時不時的會抬起胳膊,看看時間。
等蘇澄唱完了一整首歌,姚冠英最后看了眼時間,仿佛確認了什么似的,眼神稍稍有些變化。
她走到蘇澄跟前,挽住蘇澄的胳膊親昵的說道:“陪我去趟廁所吧。”
“好啊。”蘇澄答應的十分自然。
女生一起上廁所本來就不是什么新鮮事兒,根本沒引起其他同學的注意。有想唱歌的男生迫不及待的從蘇澄手里接過麥,伴奏還沒響起,他鬼哭狼嚎的聲音倒是先行了一步。
蘇澄跟姚冠英兩個放聲大笑,逃也似的離開了包間。
“呼,累死我了,總算安靜了。”出了門,呼吸到了還算新鮮的空氣,蘇澄總算覺得輕松了一些。
“快點,我要忍不住了。”姚冠英拉著蘇澄的手,明顯十分著急的加快了腳步。
蘇澄還以為是姚冠英憋不住了,不禁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可隨著二人距離廁所越來越近,她笑著笑著就覺得頭有點暈,視線開始模糊,腿也越來越軟,整個身子都漸漸變得不聽使喚。
最后她癱在了姚冠英的身上,癱在了廁所的門口。
她的意識還在,眼神迷離的看著姚冠英,似乎想要說點什么,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發出一點聲音。
“正好五分鐘,這藥還挺管用。”
姚冠英冷眼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蘇澄,淡淡的說道。
蘇澄這會兒腦袋反映有點慢,沒聽懂姚冠英在說什么,可當她看到胡超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廁所門口,并把手伸向她的時候,她終于明白自己的處境。
是姚冠英給自己下了藥,現在又要把自己交到胡超手里。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要干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她用盡全部的力氣想要動一動自己的胳膊,可胳膊就像別人的一樣,任由自己在腦海里如何掙扎,都紋絲不動。
她又拼了命的想要喊出聲音,卻發現自己氣若游絲,連維持呼吸都仿佛拼了命似的,就更別說發聲了。
她就這么一點點的看著胡超像自己靠近,自己卻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抗。
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清蒸或是紅燒。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蘇澄撐著迷離的雙眼循聲看去。看到胡超的手被一巴掌打到了一邊,又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出現在了面前,從姚冠英的手里接過自己的胳膊,把自己抗在了肩上。
大頭朝下的感覺讓她更暈了,感覺特別難受,不過她的心情因此變好了許多。
“好巧啊。”蘇澄一臉驚訝的看了看胡超,又看了看姚冠英:“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這么熟。”
姚冠英只是愣了一瞬間,就反映了過來,十分淡定的說道:“蘇澄突然就變成這樣了,超哥說他認識蘇澄,才過來幫忙的。”
“居然是這樣。”蘇澈看著姚冠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小聲的自言自語道:“難怪當時出事兒以后你全家都搬走了,原來這件事情也有你的一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