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柳凝清的溫柔,是另一種防御。
醫院的病房上。
安小米面色微紅的躺在病床上，睜著晶瑩的眸子看著正在被子下摸索的徐知木。
“那里…不用你來了…”
“怎么不用了？又不是沒有摸過，老實點別動。”
徐知木坐在床位的位置，手深入被子里，慢慢摸索到了被子下少女冰冷的小腳。
安小米現在的身體，手腳畏冷，手都暖不熱，更不說腳了。
少女的嫩足，原本是那么的溫和可人，小小的熱熱的，剛剛好放在手掌的把控感。
但是此刻的，卻冰冷的像是一塊手感很好的冰塊一樣。
這種寒冷，一般人恐怕都要被凍的睡不著覺了。
徐知木搓了搓手，然后輕輕幫她按摩著腳底的穴位，讓她小腳上的血液流通的更快一些，恢復一些溫度。
“好點了嗎？”徐知木按摩著問她。
“其實也不怎么冷了…”
安小米臉色微紅。
“還說不冷，凍的像是從冰柜出來的豬蹄子一樣。”
“你才是豬蹄子，大豬蹄子！”
“那你就是冷動雞爪。”
“那，那你就是臭豆腐鴨掌！”
“怎么，你嘗過我的腳啊？”徐知木笑著說道。
安小米頓時嫌棄的呸呸一聲：“你才嘗過呢！”
“是啊，我確實嘗過你的啊。”
徐知木捏著她的小腳，安小米經常用腳膜來包養，其實軟嫩的程度絲毫不比小手差。
上次卡卡在嘴里炫的時候，還被她媽媽給抓包了。
“變態…”
安小米伸出一只手輕輕捂住了自己小半張紅潤的臉頰，似乎不想認識這個變態一樣。
徐知木和她來來回回斗嘴，倒是讓安小米的精氣神好了一點。
徐知木呵呵一笑，慢慢的幫她繼續按摩著，腳上穴位比較多。
之前為了討好葉總裁，徐知木還真的正兒八經去洗腳城里體驗…學習了幾次了。
正經的。
主要是有的客戶確實就喜歡這么點庸俗接地氣的東西。
“爸媽，還有凝清姐都去哪里了啊？”
“回去收拾東西了，你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都要在醫院里休養了。”
“真討厭…我就不想在醫院。”
安小米精致的小臉有點苦唧唧的。
“生病難免的，養好了身體以后就不用來了。”
徐知木笑著安慰她。
安小米看著他認真給自己按摩的表情，雖然現在徐知木穿著平常的衣服，沒有今天穿西裝時那種浪漫而貴氣的感覺。
但是卻更讓安小米覺得和他親近，就像是，兩個人還在高中的時候一樣。
“那你…說了我們的事，那凝清姐她…”
安小米想起這件事，語氣里也帶著一絲復雜。
徐知木想著剛才在家里的和柳凝清坦白的場景。
他柔和的笑著，看著安小米有些不安的眼睛，柔聲道：“她還告訴我，這段時間要對你更好一點。”
安小米的大眼睛撲閃了一下：“凝清姐…她，真的這么說？”
徐知木點點頭。
安小米看著桌子上放的熱粥，眼底中復雜的神色一閃而過。
她轉過頭問徐知木：“知木，你覺得凝清姐最讓你喜歡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其實回答起來太簡單了。
徐知木的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了柳凝清無數的優點。
身材好顏值高，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對待事情永遠都充滿著希望，性格倔強又溫柔，似乎能包容別人的一切過錯…幾乎所有女生該具備的優點，都能在她的身上找到。
但如果把這一切都融合在一起，那就是她到了極致的溫柔吧。
“溫柔，善良。”
徐知木緩緩開口，他向來認為，溫柔就是女孩子最強的必殺技，無論再窮兇極惡的人，最后也總會向溫柔投降。
安小米看著徐知木，開口道。
“是啊，凝清姐的溫柔真的讓人無法拒絕，但是…這份溫柔的背后，是她一直以來都想要藏起來的自卑和膽小。”
徐知木點頭。
還記得，第一次見柳凝清的時候，她還在那個山區里打工，明明是別人主動來招惹她，她卻低著頭不敢反駁。
明明只有一點微薄的薪水，自己每天吃著咸菜饅頭，卻還要為了感謝他，拿出自己僅剩的錢請他去精致的餐廳吃飯作為謝禮，就是害怕自己欠了別人的人情。
還記得，剛開學的時候，自己去接她上學，她還不肯讓自己幫她搬行李，就是怕她帶著的編織袋會蹭臟了徐知木的衣服。
軍訓的時候，她第一次想給徐知木送涼茶，都是偷偷摸摸的，生怕別人看見會笑話他。
第一次出去吃飯，她也總想著AA，生怕讓徐知木覺得她是那種愛占便宜的人。
就連最后在一起之后，她還總想著和自己一起攢錢買房子，發現徐知木已經買好房子之后，她就非要把家具電器之類的全部承包了。
甚至，連兩個人結婚的鉆戒，她都要自己攢錢去買…
徐知木捏著她的小腳微微出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他忍不住笑了笑：“是啊，她的確是一個很膽小的人。”
安小米微微動了動的小腳，徐知木抬起頭看著她。
少女的眼神帶著難言的情緒：“我說的，不是這個膽小，凝清姐的溫柔，其實…也是她偽裝自己的方式。”
徐知木目光微動，靜靜看著安小米。
安小米也是微微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開口道：“凝清姐的經歷，我也知道一些，她經歷了最愛的人離她而去，家庭的變故，逼的她在我這樣還在和家里任性撒嬌的年紀，就已經挑起了家庭的大梁…我現在能感同身受的是，如果未來的某一天，我也突然離去，我的家人，也會是和她一樣的絕望吧。”
安小米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徐知木把她的小腳捧在手中：“我說了，你不會有事的。”
安小米輕輕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我還沒有經歷到那一步，面對很多事情就已經開始畏手畏腳了。
那凝清姐呢，她曾經失去了一切，是你把她從看不到希望的黑暗中拯救了出來，對于她而言，你現在就是她的一切。
我體會過那種感覺，當一個失去了一切的人突然重新獲得那份希望，最先感受到不是幸福，而是惶恐。”
安小米直視著徐知木的眼睛，明亮的雙眸，她露出一個苦笑：“就像是我一樣，明明得到了你的承諾我應該開心的，但是我卻很害怕，害怕我會辜負了這份承諾…”
徐知木聞言，默默幫她把腳邊的被子蓋好，又坐到床頭輕輕把安小米抱在懷里。
“不用擔心，相信我，一切都會好好的。”
“我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自己…”
安小米微微搖了搖頭：“失去一切的人，會成為兩種極端。
一種性格會變得非常極端，會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全部宣泄出去，會用更加強勢的性格來武裝自己，一旦重新遇見了希望，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去得到…”
徐知木聽著，腦海里卻是浮現出一道身影。
程帆淼。
她當初的遭遇，比小學姐好不了多少，自從那件事情之后，她的性格就變得扭曲，只要是不懷好意接近她的人，她都會用各種方式反擊回去。
畢竟一個如花似玉的年紀，卻在大橋下生活了這么長時間，如果性格不變的偏執一些，或許她自己就要受到更多的傷害。
而且，程帆淼也確實是堅持不懈的纏著徐知木。
非要有一天徹底把徐知木整個的吃下去才肯善罷甘休。
“而另一種，卻只會把這些事情壓在心里，因為她還有不能輕易放下的人，不得不咽下所有，甚至連任性一次脾氣的機會都沒有。
為了讓別人安心，她只能一直保持著溫柔的樣子，可明明她才是那個最應該被救贖的人，可當她真正遇到那份希望的時候，她才會惶恐，因為她害怕，自己會不會又失去一切…”
安小米慢慢說著，徐知木的心頭，也掀起一層波濤。
是啊，和程帆淼不同的。
程帆淼不用顧忌那么多，她只要好好的把自己照顧好就可以了，甚至可以肆無忌憚的宣泄的情緒。
可是，柳凝清不行。
因為她還有年邁的爺爺奶奶，她還有一個尚且年幼的弟弟，這個已經風雨飄搖的家，不會給她半點喘息的機會。
她把這一切壓在心里，她甚至沒有任性宣泄一次情緒的權力，她這個家，也承受不住她去任性的代價。
父親遠去打工，家里就只有她一個頂梁柱，身邊到處都是風雨，身處無邊的黑暗，無人來照亮她，她就把自己化成一道光。
把那些委屈，心酸，難過，全部化成溫柔的面具。
告訴身邊的人說，你們看，我好好的呢，我沒事的。
所以，她的溫柔里，藏著只有她自己的心酸。
兩種極端。
程帆淼失去了一切之后，總想著千方百計的把以前弄丟的千百倍的搶回來。
而柳凝清，溫柔的外表下，卻是一顆自卑而膽小的內心。
曾經的遭遇，讓她渴望救贖，也擔心自己會再次失去這份希望。
所以，她總是小心翼翼的，不愿意欠別人的人情，拒絕別人的幫助，甚至不敢讓別人輕易的走進她的內心。
徐知木每次幫助她，她也總會千方百計的還給他。
因為，沒有得到，也就沒有失去了。
看似一成不變的溫柔，實則讓大多人無法真正打開她的內心世界，這或許也是柳凝清最無奈的防御手段。
她實在是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一切的感覺了。
安小米伸出微涼的小手，輕輕握著徐知木的大手，看著有些出神的眼神，也是柔聲道：“凝清姐是溫柔，但是她的很多溫柔都是委屈著自己，遷就著自己，因為你對于她來說，就是她重新獲得的一切。”
徐知木仰起頭，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心中的波濤卻一刻也沒有停止。
其實這些問題，他也有想過。
他也知道，柳凝清的心中其實一直都膽小而敏感，也知道她為了自己而一直讓步著。
不是因為柳凝清真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而是因為，柳凝清害怕他的這束光，從她的生命里再次消失。
安小米用著力氣抓著他的手，抬起白皙的俏臉看他：“其實凝清姐的內心一直都缺乏安全感。
你這個大渣男的身邊，全都是優秀的女孩子，就算是我也總會有一些危機感，更何況是這么自卑而敏感的凝清姐呢？”
徐知木聽著也是苦笑了一聲，的確，自己身邊的女生，就沒有一個普通的。
葉洛嘉就不用說了，她已經活成了所有女生心目中自由而實力的終極目標了。
安小米，她的青春靚麗放在任何地方都會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而且安小米的天賦也很高，如果不出意外，她未來要想成為一個精英律師完全不是問題。
白亞亞，這位雖然有點熊大無腦的嫌疑，但是家里的背景現在徐知木還摸不透，總之也是一個妥妥的小富婆。
和她們比較起來，柳凝清似乎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優勢。
她唯一的依仗，就是徐知木對她的偏愛。
一開始，女朋友的身份，還能給她一針定心劑。
可是后來的事情，葉洛嘉，安小米…
柳凝清知道，自己沒有葉洛嘉那樣可以在事業上幫到徐知木。
也不能像是安小米一樣和他一起渡過整個青春，或許也無法代替安小米在徐知木家人心中的地位…
所以，她真的很擔心，會不會有一天，徐知木也會覺得她沒用了。
就像是自己的那些親戚一樣，一個個都和她斷絕了關系。
于是，她就只能退了一步又一步…
一直，到今天的訂婚，徐知木做出的這個抉擇…
徐知木鼻尖嘆出一口氣，卻感覺自己的臉頰上一只冰涼的小手輕輕撫摸著。
“但是這次和凝清姐的訂婚，你表現的很好喲。”
安小米看著徐知木愣愣出神的模樣，也是露出一個笑容。
其實，對于柳凝清來說，她想要的不是一個訂婚宴，或者是一個未婚妻的身份。
而是徐知木的態度，這次訂婚宴，徐知木能夠放下一切，專心的和柳凝清一起進行這場訂婚宴。
甚至在她和安小米之間，徐知木已久選擇留下陪著她。
這份態度，才是喂給柳凝清真正的定心丸。
徐知木低下頭，看著懷里的少女，可是這次訂婚之后，在外人眼中，安小米就再也沒有辦法像是以前那樣和自己一起了。
“那你呢？”徐知木聲音干澀。
安小米輕輕依偎在他的懷里，眼底光彩流轉：“這次訂婚，我看到了另外兩個人，她們都選擇了在臺下默默的看著你，相比之下，我還能和你一起走一走紅毯，其實我已經很開心了。”
“兩個人？”
徐知木愣了一下，其中一個人送出紅玫瑰的是葉洛嘉徐知木已經知道了。
可是另一個是誰？
安小米像是看出他的心思，輕輕撅了撅自己的嘴唇：“你這個臭渣男，你到底招惹幾個女孩子啊，連你自己都記不清了是吧？”
徐知木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這一輩子就招惹了她們三個，再多也就吃不消了。
安小米目光微閃，想起那個人的名字，她微微扁了扁嘴唇，最后也沒有說出來，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總之，凝清姐既然為你讓步了這么多，你以后也要給足她足夠多的安全感，要不然…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安小米一臉認真的，后半句的時候還故意扮靚一個鬼臉。
徐知木知道她這是想讓自己的心中輕松一些。
但是徐知木伸出手捏住了她的小嘴：“說屁話！你這輩子要是敢走我前面，我才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安小米被捏住了小嘴，就像是一只可愛的小鴨子一樣，有點不服氣的瞪著自己的大眼睛，和徐知木對視了一會。
最后，兩個人都忍不住相視一笑，徐知木松開自己的手指。
安小米則是輕輕波波兩下放松了一下嘴唇：“呸呸！你的手這么咸。”
“這不剛才給某些人按摩腳了嗎？要不你聞聞有沒有香味？”
徐知木笑著又伸出手。
安小米紅著臉錘了他一下。
這會，一個護士走到門口，看著打鬧的兩個人，也是干咳一聲開口道：“安小米的吊瓶打完了，我來起針。”
“麻煩醫生了。”
徐知木也是趕緊讓出位置，護士過來的時候還看了看兩個人。
發現還真是郎才女貌的，就是可惜，這個小女生的身體…
起完吊針，護士交代了幾句，正打算收拾東西走。
“醫生，那個…您能不能帶我去一下衛生間…”
安小米有點扭扭捏捏的，躺了大半天，剛才又喝了不少水和熱粥，這一會…
護士轉過頭，看了安小米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徐知木。
“你直接讓你的男朋友帶你去就好了，衛生間就在拐角的位置。”
“我們…”
安小米臉色更紅了，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就被徐知木打斷了。
“好的醫生。”
徐知木笑呵呵的，直接過去準備抱安小米起來。
安小米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唇。
畢竟就算是情侶之間，沒有一段時間的同居相處，也不可能對這種羞羞的事情徹底坦誠相見吧。
“聽話，看看人家醫生多忙，別浪費公眾醫療資源。”
徐知木笑著直接把她從被窩抱出來了。
安小米皺著鼻子瞪了他一眼，紅著小臉錘了他一下但是看到護士那曖昧的眼神，還是忍不住把臉埋在徐知木的懷里了。
徐知木公主抱著她，輕松的離開了病房。
護士則是看著兩個人離開的方向，忍不住搖頭笑了笑。
這些小年輕啊，真好…
想著她現在和男朋友在家，自己拉粑粑的時候男朋友都能端著茶杯進來刷牙。
像是鐵哥們一樣。
醫院自然有特殊專用衛生間。
徐知木抱著安小米來到門口，直接打開了門。
“你別進來啊…”
“廢話，不進去怎么上廁所？”
“我自己走。”
“就你？站能站穩嗎？別一會滴滴答答沾在腳上，影響我的食品安全健康。”
徐知木揶揄她一聲。
“徐知木！我，我才不…你流氓！”
“恭喜你，答對咯！”
徐知木哈哈一笑，推開門就直接抱著安小米進去了。
門口，護士推著小車路過，把剛才的一幕聽的七七八八。
現在的年輕人啊，玩的是越來越變態了。
衛生間里，徐知木直接安小米放在馬桶上，然后又輕輕拍了拍手，蹲下來身子，又伸出自己純潔的小手。
“你干嘛！”
安小米一下抓住了他的手。
“你穿褲子上廁所啊？”徐知木反問她一句。
安小米攥著小拳拳錘了他一下：“我，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啊。”
“打人都沒力氣，還說自己可以？”
徐知木看她這會剛剛掛完吊針，一條手臂都被凍的僵直，真是脫褲子都費勁。
徐知木也不跟她廢話，直接開始展示自己的暖男操作。
“徐知木！你你…”
安小米嘴里的你還沒有說完，就被剝了皮的洋蔥一樣，白凈熘熘的，被徐知木重新放在馬桶上。
然后徐知木背對著她，開口道：“好了，你繼續吧。”
安小米這會才一點點反應過來，看著徐知木的背影，她的俏臉一點點爬上了紅暈。
記得上次在醫院，也是他抱著自己去衛生間。
只是上次他也有點放不開，可是現在就像是司空見慣了一樣。
安小米都不知道這是對自己親密度過高，還是這個壞家伙臉皮越來越厚了。
安小米這會也急的不想跟他鬧了，但是看著徐知木的背影，她還是有點放不開。
“臭渣男…你，你把耳朵堵上！”
“得得，真麻煩。”
徐知木說著，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安小米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扭捏了半天，可是還是有點覺得怪怪的。
“你，真的堵上耳朵了？”
“真的，你快點行不行，外面多冷。”
徐知木捂著耳朵催促她。
安小米的俏臉頓時又紅潤氣都都的：“那你怎么聽的見的！”
“好好，我捂嚴實點。”
徐知木無奈的又捂了捂自己的耳朵。
安小米看著他的背影，過來好幾秒，這才終于忍不住了。
“嘩”
沖水聲響起，徐知木剛剛準備轉過頭，結果就被安小米嬌嗔了一聲：“不許轉頭！”
“你不是都抽水了嗎？”
“你上廁所不用紙啊。”
“這個，男生的構造還真不用，我們一般都擰…”
徐知木還在胡扯著，然后就感覺后背一陣柔軟，安小米這會已經穿好了衣服，趴在了徐知木的背后，少女的拳頭沒有力氣，但是卻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了一下。
“咬死你！壞蛋。”
徐知木笑了笑，輕輕彎下身子，托著少女的臀兒：“抱好了，俺老徐背你回去。”
安小米也忍不住翹著嘴唇，哼哼的笑著：“你以為你是天蓬元帥啊，豬八戒背媳婦…”
徐知木卻是微微側過頭，看著少女得意的嘴角，他也挑了挑眉毛：“豬八戒背什么？”
“背媳婦啊，你真笨…”
安小米下意識想說，但是看著徐知木揶揄的表情，頓時才反應過來，整個兒噗的紅了，趴在他的后背上，把臉埋起來不想說話了。
“哈哈，好，今天俺老徐就背著小媳婦回徐老莊咯！”
徐知木背著安小米，笑著走出了衛生間，剛剛路過轉角的時候。
卻迎面碰上了趕回來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