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兒點點頭:“是啊,是這樣子的,我朋友很少,只有一個玩得很要好的高中女同學,再有就是你和淺淺妹妹了。還有兩個高中男同學,但很久沒有聯系了,袁野不喜歡我和他們玩。”
陳文說道:“我教你一招,反正袁老師現在不呆你身邊,你呢,有空就多參加你們空姐們的私下聚會。出去玩的時候,那些向你獻殷勤的男人,你別去理會,他們無非是想跟你睡覺,不會給你愛情。”
陳菲兒用力點頭:“袁野也是這樣說的,說其他男人都是對我不懷好意。不過他說得沒有你說得這么露骨…睡覺。”
陳文耐心解釋:“袁老師真是可愛。我告訴你,在你們空姐私下聚會上,你盡量多和一些來自其它行業環境的中年女人打交道。她們肯定會主動找你提要求,拜托你從法國買化妝品給她們。”
陳菲兒在感情上單純,但她也是混職場的空姐,聰明勁是有的,立刻明白了陳文的意思:“謝謝你,陳文,我懂了!”
陳文說道:“法國是奢侈品品牌的聚集地,這邊的好東西如果從免稅店走出來,你的利潤是相當可觀的。你只要別做的太瘋,盡量低調,應該不會有事。”
陳菲兒開心道:“我不貪多,一個月能做一筆,就有可能賺一兩百塊了!”
陳文想了下,既然陳菲兒開了這扇窗戶,那就別縮手縮腳了,順便把帶煙的事也做了。滬市飛巴黎,賺一條煙錢,巴黎飛回滬市,賺一件化妝品錢。
帶煙這事,陳文自己經歷過,他帶了一條中華來留學,張婉婷和周通也帶了。只不過陳文沒賣掉,自己留著抽了。
想到這事,陳文便把這里面的道道也給陳菲兒介紹了一遍,這事可是至少翻倍賺錢的機會,還把李斯特的電話寫給了小空姐。
陳文說:“這人是個地接,跟我關系不錯,我幫過他兩次忙。回頭我把你名字告訴他,以后你每次飛巴黎,帶一條煙過來。你自己打電話給他,一定要注意保密,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你和他見面做買賣。別在這酒店里,你可以去他車里跟他談事。放心,他不敢對你怎么樣,他有把柄在我手里。”
陳菲兒表情有些感動:“謝謝你,陳文,幫我考慮得這么周全,借了本錢給我,還把路子也替我安排了。”
陳文嘆了口氣,又抓住陳菲兒的手,揉著她的手指:“煙的事情你一定要小心,走私煙草是犯法的,罰款也是非常重的。每次你最多只能帶一條,絕對不能多帶,或者你和李斯特商量,帶半條試試。多了,萬一被查到,你說不清。還有,保險起見,你自己學著抽兩根,假如出了問題,你就說是你自己抽。踏馬的,為了給你父母掙房子,我居然讓你這么單純的女孩做這種事!”
陳菲兒再次向陳文道謝:“陳文你放心,我會小心的。我不會每次飛航班都帶貨,一定注意安全。我和那個李斯特見面的時候,一定留意周圍,不要被同事看到。”
陳文看著小空姐純真的臉龐,心里十分不忍,他知道自己教會陳菲兒這些事情,很可能會讓這個女孩在某些思想方面飛得越來越遠。
可是陳文又沒有別的辦法,他不能夠拿錢去養陳菲兒,這女孩可是蘇淺淺的閨蜜啊。況且陳菲兒自己也有操守,她不會接受陳文的包月或包年費用。
陳文有點恨袁野,那家伙如果不逃離滬市,如果能夠在滬市隨便做一份月薪幾百塊的工作,那么陳菲兒現在也不至于這么難。
嘆了一口氣,陳文叮囑道:“賺錢這事呢,你要把握住自己的初心,以解決父母和弟弟的安家費為目標,千萬不要有太多的貪念。帶貨這事,一定適可而止。”
陳菲兒認真點頭:“我曉得的。”
陳文看了眼手表,已經過了23點半:“好了,我該回家了。你也該睡了,明天上午還要飛回滬市。”
陳菲兒問:“你有什么話要我帶給淺淺妹妹嗎?”
陳文說:“我和她每個禮拜通一次電話,倒真沒什么話需要麻煩你的。哦,對了,下個月我要回國一趟,咱們可以在滬市一塊吃個飯。”
陳菲兒笑道:“好呀!啊,你等我一下!”
小空姐拉開衛生間門,躡手躡腳走進臥室區,從包里找來紙筆,回到衛生間,又關上門。
趴在洗臉池的臺面上,陳菲兒寫下了一大堆的數字,將紙張交給陳文:“這是我的飛行時刻表,從現在到明年1月的,全在這里了。你如果回國,最好是買我飛的航班,我們就可以在飛機上見面啦!”
陳文看了一眼,將紙張疊好,塞進已被騰空的手包:“好了,我該走了,來,我們擁抱一下吧!”
陳菲兒微微猶豫片刻,想著陳文今天對她的幫助和指點,便抬起雙手與陳文輕輕抱了一下。
陳文雙手摟住陳菲兒的后腰,輕輕在她的肩膀嗅了一下。之前若隱若現的香水味,這會聞到了來源,正是陳菲兒生日那天蘇淺淺送給她的丁香味道香水。
摟著美麗的小空姐,陳文心中很不舍得松開她的身子。但兩人的關系被發展成了純潔的友誼,陳文也只能忍痛放手。
陳文叮囑,下次陳菲兒再飛來巴黎,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李斯特,他回頭就把陳菲兒帶煙的事告訴給李斯特。
離開陳菲兒和另一個空姐的房間,陳文謝絕了女孩的相送,在門口將她推回了房間。
駕車離去。
途中,陳文忽然開始琢磨陳菲兒的前世經歷。
前一世,沒有陳文的介入,因為他自己知道,他在粵省茍延殘喘,所認識的人當中肯定沒有陳菲兒。
那么陳菲兒的前世就可以推導了,很可能在富先生的進攻下,陳菲兒最終倒在了28歲灣灣富商的床上,她和袁野不具備抵御糖衣炮彈的能力。
但是這一世,今晚陳文給了陳菲兒做帶私貨生意的本錢,還承諾把精通這一行當的老混子李念介紹給陳菲兒,未來陳菲兒的路會走成什么樣,還真是一件有懸念的事情。
陳菲兒和袁野,顯然不合適。她和富先生,陳文不甘心。自己親自包養陳菲兒,陳文又不敢,這可是蘇淺淺的閨蜜,陳文敢在法國左擁右抱,但他真不敢在蘇淺淺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回到凡爾賽的合租別墅,已經過了零點。
謝婷婷等陳文等了整個前半夜,實在扛不住眼皮打架,一個小時前已經睡了。
陳文并不知道謝婷婷等他,更不知道謝婷婷心里的那些事,他洗漱一番,困得連澡也懶得洗了,直接上閣樓倒頭大睡。
11月21日,星期六。
飛赴米蘭賺取1992年最后一筆作弊錢的日子,終于到來了。
早上7點多,陳文起了個大早,連俯臥撐都沒來得及做,就來到一樓,打通了李斯特,也就是李念的電話。
一陣寒暄過后,陳文把陳菲兒的事介紹給了李念,重點是帶煙的買賣。
李念聽完,立刻來勁了,能夠有一位國際航線的空姐定期給他帶煙,等于是幫他也增加了一筆不菲的固定收入。
陳文叮囑:“陳菲兒是我女朋友的閨蜜,這個小空姐的生意,你必須給我伺候好了。”
李念趕忙說:“老大,你是我和小夏的恩人,我哪能坑你朋友呢!這么給你交底吧,國內的煙送過來,她陳菲兒100塊買的煙,我200塊收,最后我300塊賣給旅法的同胞。她陳菲兒掙100塊,我掙100塊,五五開,你看行不?”
陳文沒回答這個問題,跳到另一個話題:“你和夏美女的婚事,什么時候能落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