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瓶82年拉菲,8千法郎一瓶,這就是16萬法郎。
陳文想了一下,之前他在木桐酒莊下了30萬法郎的訂單,干脆也在拉菲花同樣的錢。
于是陳文追加了14萬法郎,雷亞德取來了價目單,陳文選了1979年、1981年的四款評分80分的酒。
單價比82年拉菲便宜多了,平均才幾百法郎一瓶,湊了300瓶。
連酒錢加海關稅費和聯邦快遞的運費,陳文支付了將近50萬法郎,折合十幾萬美刀,60多萬華夏幣。這筆與他在木桐的消費是一樣的。
陳文再次叮囑唐瑾:“82年拉菲和木桐那四個滿分年份的酒,你自己留著喝。木桐和拉菲其他的次兩個檔次的酒,拿到‘福王府’去賣,價格嘛,在我買的價格后面加一個零。”
唐瑾笑道:“跟著巫婆學會跳繩,跟著你啊,我算是做奸商了!”
陳文一本正經說道:“什么叫做奸商,明明是也做奸商!也!”
有了木桐和拉菲的名酒,“福王府”的檔次再次提升。
至于沒有拿到人家的授權就賣人家的酒,會不會有麻煩?陳文壓根不去在意這事,有了麻煩再想辦法唄。
陳文還有一個惡狠狠的想法,萬一自己明年死在非洲,木桐和拉菲難道還追到陰曹地府來找他麻煩?來啊,誰怕誰啊!
吃飽喝足,酒也買到手了,陳文挺滿足。
向雷亞德討要了他的名片,陳文將名片塞給唐瑾:“酒要是沒了,你直接打電話找這人來買。”
圓滿完成任務,陳文和唐瑾登上三廂車,離開了波亞克村,返回巴黎。
返程一路,陳文選擇了與來時不同的路線。
出了波爾多,一路向北,穿過了5個省,在薩爾特省的首府勒芒停車加油,兩人找了一間餐館吃晚飯。
陳文向唐瑾講述了勒芒的一大特色——勒芒24小時耐力賽。
陳文說:“這項體現汽車工業頂級技術的賽事,在每年6月份舉行。現在是沒比賽看了,唐姐將來你找對時間來法國,咱們來看勒芒耐力賽。”
唐瑾問:“壞家伙你是不是很喜歡駕車啊?”
陳文想起自己前世那臺南方牌摩托車,笑著說道:“我對于開汽車倒不是太執著,但是我有一個摩托夢,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實現。”
唐瑾沒再說,她悄悄地把陳文的這個夢想記在了她的心里。
晚飯之后,兩人重新啟程,離開了勒芒,進入了厄爾魯瓦省。繼續一路向北,直接來到了凡爾賽。至于更東面的巴黎,那就沒必要去了。
8點半,三廂車停靠在合租別墅的院門口。
下車后,唐瑾伸了個舒服懶腰,哼哼道:“到家啦!
有汽車真方便啊!”
唐瑾伸懶腰的曼妙身姿,勾起陳文一陣小火焰,他從身后環住女友的腰,柔聲問道:“如果喜歡車,回國以后你也考個駕照,買臺車。”
唐瑾轉過身,吻了陳文一口:“我不是喜歡車,而是喜歡和你一起駕車出游。”
陳文喘著氣:“上樓,我現在就要把你吞了!”
唐瑾趕忙提醒:“車里還有10箱水果呢,咱們先把箱子搬進家里。”
陳文哪還有心思搬箱子,一把將唐瑾打橫扛上肩膀,拿鑰匙捅開別墅大門。
扛著唐瑾上到二樓,陳文抬腳踢了幾下謝家姐妹的房門。
門被打開,也不知道是謝甜甜還是謝婷婷站在門口,一臉茫然地看著陳文,以及陳文肩膀上的唐瑾。
陳文將車鑰匙扔給雙胞胎之一,吩咐道:“車里有10箱水果,你倆去搬,大伙公共吃。”
雙胞胎另一個人也跑到門口:“哎,陳文,你憑什么使喚我倆啊!”
陳文聽出來了,說話的這個是謝婷婷,那么開門的是謝甜甜了,他嘿嘿一笑:“老子這會要吃唐姐,沒空和你倆小屁孩廢話!”
說完,陳文扛著唐瑾上了二樓半,進了自己的閣樓。
謝家姐妹羞得滿臉通紅,跑下樓搬箱子去了。
陳文將唐瑾扔到床上,就往上撲。
唐瑾趕忙說道:“在外面玩了一天,我還沒洗澡呢!身上都有味了。”
陳文按住唐瑾:“我喜歡你的味。”
唐瑾噗嗤笑了,沒再抗拒弟弟男友的胡來,實際上她也是喜歡的。
硝煙散盡。
這一晚,唐瑾沒力氣再起床洗漱,陳文也不想去洗,兩人摟在一起,一覺睡到天亮。
10月26日,星期一。
清晨,陳文和唐瑾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陳文懶得在一幫室友們跟前避嫌,直接和心愛的唐姐一塊洗。
洗完澡,來到廚房餐桌前吃早餐。
金佑振還是蹤影全無,仍然在農場做體力工,沒回來上課。農場采摘工是一種什么狀態,陳文現在已經很了解。
吃著三明治,陳文看著謝家姐妹,謝婷婷還是一副冰臉王祖賢的樣,謝甜甜則是笑瞇瞇的表情,陳文猜不出昨晚她倆誰在閣樓門口偷看他和唐瑾大戰。
再看看中村雅子那一臉的傻白甜表情,又瞅了一眼阮氏香缺乏睡眠的神色,陳文真是猜不出答案。
也不方便當眾問“
你們誰昨晚偷看我”,陳文只得暫時把這個疑惑藏在心里,等唐姐回國以后,他再慢慢查案。
謝甜甜問:“唐姐啊,你明天就要走了吧?”
唐瑾點點頭:“是呀,明晚飛機。”
謝甜甜又問:“今晚我和姐姐在家做頓大餐,給你送行吧?”
唐瑾笑著答應:“好啊,我和你們一塊做飯。”
陳文趕忙打岔:“哎,別,我還想著今晚帶唐姐去小巴黎呢。上禮拜只逛了左岸,沒有乘船游塞納河,今天我得補上這課。”
唐瑾對陳文的提議更感興趣,她的心情寫在了臉上。
謝甜甜的表情立刻有點難過的樣子。
唐瑾說道:“這樣吧,咱們晚上一塊去小巴黎,甜甜、婷婷、雅子、阮氏香,你們都來。”
陳文把唐瑾的話翻譯成法語。
中村雅子立刻表態同意,阮氏香則說她要打工,很遺憾不能一起去。
陳文問阮氏香:“你來巴黎已經一年多了,去過小巴黎嗎?”
阮氏香搖搖頭:“我沒有時間去,真的沒時間。”
陳文想了想,提議道:“不如這樣,下午放學后,咱們一塊去阮氏香她們餐館吃飯,就當你們所有人給唐姐送行了。吃完飯,阮氏香繼續打工上班,其她人跟我去小巴黎乘船。”
幾個女孩吃完飯上學去了。
陳文今天是上午第二節的大課和下午的大課。
收拾碗盤,洗完碗筷,陳文牽著唐瑾的手,兩人出門在小鎮轉悠了一圈。
路上看見好幾只在樹干上爬著的小松鼠,唐瑾高興得歡呼。小松鼠沒被唐瑾的叫聲嚇跑。
陳文說:“看,松鼠在用好奇的表情看著這個大驚小怪的外國女孩。”
唐瑾輕輕捶了陳文一拳:“人家在國內沒有見過嘛!”
上午和下午的課,陳文全都帶著唐瑾去了教室,肩并肩坐在一塊聽課。
唐瑾說:“真好,感覺就像我自己讀大學的時候,身邊有你在。”
下午放學,陳文和唐瑾回到合租別墅,等謝家姐妹和中村雅子湊齊,五個人鉆進三廂車,來到了越南餐館。
阮氏香趕忙承擔起接待的工作。
陳文不是頭一回來了,上回他還帶著法國帥哥蒂特林在這里吃飯,給這家店全體員工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今天店老板親自跑到陳文這桌,向這群人問好,還特意詢問:“那位法國先生什么再來呢?”
對于越南老板的態度,陳文沒有反感,也沒有嫉妒蒂特林,這種事實在是太正常了,尤其是發生在法國,底層的外來人員面對法國當地白人,那是處于絕對劣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