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柔嘟囔:“我知道你不能跟我談戀愛,你有女朋友了。我們可以做好朋友啊,好朋友當然可以一起玩的。”
陳文不耐煩:“行行行,我們回頭再一起玩。我今天真的很多事情,月底我回來帝都,騰一天時間和你玩。”
巫小柔哦了一聲:“好吧,你說話要算話,不許放我鴿子。”
陳文掛斷電話,心里一陣煩躁,默默嘆氣。
巫小柔確實挺可愛,可陳大渣偏偏不敢收這個小嬌嬈。
動巫小柔,會被巫向陽的拆遷隊打死的!
她爹是當過兵,上過對越戰場的,跟敵人玩過命的!
戴饒已經醒了,聽見了陳文講電話的內容。
兩人躺在一起,話機聽筒里巫小柔的那些說話,戴饒聽得清清楚楚。
戴饒怯生生問道:“巫小柔是前天晚上在文哥酒吧里的那個富家女嗎?”
陳文點點頭。
戴饒側身貼住陳文,抱緊偶像的腰,噘嘴說道:“文哥你會不會不要嬈嬈啊?”
陳文抬手摟住戴饒:“別吃巫小柔的醋了,她那種富家女,我是沒興趣去招惹的,萬一被她爸知道我碰她女兒,那老東西絕對能花錢雇人打斷我全部三條腿!”
戴饒純真地問:“一個人不是只有兩條腿嗎,哪里來的三條腿啊?”
陳文被戴饒的純潔給逗樂了:“嬈嬈好孩子,現在我來教你一個新概念,關于三條腿的。來,你換個方向。”
戴饒哪里能猜得到陳文的壞水,費力地,聽話地換了180度方向。
硝煙散盡。
戴饒累得,舒服得,一動也不想動,躺在被窩里,撒嬌說不想起床。
陳文吻了女孩額頭,柔聲說道:“不想起就別起了,我去買早餐回來給你吃。”
戴饒嬌滴滴說:“文哥你先扶我起來,我要去洗臉刷牙上廁所。”
陳文親手服侍戴饒把衣服一件件穿上,他發現這女孩的行動力還行。昨晚在他的刻意體貼和照顧下,戴饒受到的傷非常輕,陳文是發自內心喜歡這女孩,可沒像收拾張娜、陳曉藝、李允姬那般不管不顧。
戴饒用手扶著走廊的墻,慢慢地走去衛生間洗漱。
陳文穿上了蘇淺淺買給他的羽絨服,出門買早餐去了。
帝都下了兩天的雪,雖然是小雪,地面沒有形成積雪,但氣溫降下來了,體感有了冬天的觸覺。
南鑼北口的早餐鋪子,蒸騰著熱乎乎的蒸汽。
陳文買回了油條、包子和豆漿,拎著袋子快步走回了小院。
兩人愉快的吃早餐。
戴饒雖然體格瘦弱,但她從小吃盡了苦,身體素質相當好,扛傷的能力超過一般人。
坐在凳子上,戴饒笑嘻嘻和陳文聊天。
陳文說凳子太硬,伸手牽著戴饒的小手,拉著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兩人甜蜜蜜的互相喂食。
今天白天陳文沒有任何應酬和外事活動,只需要趕下午5點的飛機。
吃完飯,陳文從行李當中找出一條香奈兒的項鏈和一瓶迪奧的香水,送給戴饒。
找東西的時候,看著香奈兒的盒子,陳文不由得想起這家企業后臺控股老板的兒子蒙蒂韋德摩爾,以及陳文的凡爾賽大學文學院師姐杰西卡,也不知道這輩子是否有機會再見到他們。
戴饒歡喜地說自己從來沒有擁有過這么貴的東西。
陳文告訴她,跟著文哥好好干,以后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全世界名貴的珠寶香水隨便買。
兩人膩歪在沙發上,卿卿我我,說說笑笑,時間磨蹭到了中午。
陳文問:“午飯你想吃什么,咱們出去吃,還是我買了打包帶回來?”
戴饒說:“小婉昨晚沒回來,是故意給我騰地方吧?咱們去找小婉玩兒吧!”
陳文規整了一下行李。
28寸行李箱里裝著的東西,只有幾件是陳文的物品,其余全是給蘇淺淺以及蘇淺淺身邊人的禮物。18寸行李箱里的東西全是給許家姐妹的。
法軍沖鋒衣陳文不要了,扔在唐瑾的床上。接下來去沙特和非洲,那邊能熱死人,陳文打算到了那邊再買適合沙漠作戰的衣服。
滾石給的兩筆現金55萬,加上巫小柔在落地帝都當天送他的1萬零花錢,去掉給張婉、梁田和戴饒的29萬,以及機票和各種花銷,還剩25萬掛零。
懶得去銀行存錢了,陳文將錢分成三份,兩只行李箱各放10萬,桶包里裝5萬華夏幣、五千美刀和一萬多法郎,直接人肉背回滬市,當零花錢用。
1992年華夏民航業雖然對旅客隨身攜帶現金有5萬塊的限制,但是根據陳文自己的經歷,他坐了無數次國內航班,從來沒遇到現金檢查。即便查到了也不怕,交一點罰款而已。
陳文領著戴饒,離開了溫馨小院。
這一次離開,陳文倒沒有對這房子有什么傷感離別愁,圣誕節過后他還要過來帝都,28號從帝都國際機場坐飛機飛往沙特。
兩人來到鼓樓大街,打車抵達了國子監街。
下車走幾步,抵達了“福王府”。
張婉正在前臺值班,一見戴饒 走路的姿勢,張婉立刻明白她心愛的文哥對這個女歌手做了什么事。
張婉什么多余的話也不問,從前臺的柜子里取出一條疊成方塊的毛毯,墊在旁邊的椅子上,扶著戴饒慢慢坐下。
戴饒笑嘻嘻說:“謝謝小婉,我還好了。”
陳文走上前,右手摸著戴饒的腦袋,左手摟著張婉的腰:“你們都是我的女人,以后我不在帝都的時候,你們要互相關心,互相幫助。”
戴饒噘嘴答應:“知道啦!”
張婉問:“你們還沒吃飯吧?”
陳文說:“買三份餃子吧。”
張婉跑出門,不一會,從斜對過餐館回來了。
又過了一會,餐館伙計端著大托盤,端來了三盤餃子,調料蘸醬蒜泥也備好了。
張婉是東北姑娘,戴饒是帝都小妞,餃子是最合她們口味的食物。
張婉說:“咱家今天客房全滿,一間剩的都沒有。不過啊,張國容長包的北院東廂房其實是空閑的,他已經離開了,文哥戴饒姐姐,要不你倆上他屋歇會?”
戴饒看了眼陳文的表情,見他沒有答應張婉,立刻懂事地說道:“還是不要了。我就在這里坐會,毛毯墊著很舒服的,3點我送文哥趕飛機。”
陳文是兩世妖孽,戴饒看懂他心思,他當然也看懂了戴饒的懂事,心里感嘆這女孩不虧是5歲開始從底層打拼出來的單親家庭女孩,很能體貼旁人。
陳文說道:“東廂房被張國容包下了一整年,而且簽了永久長包房協議,我答應過他,包括我自己在內,不放任何人進他的房間。既然紅口白牙加白紙黑字,我就必須做到。唉,嬈嬈,你受委屈了,咱家自己開賓館,卻連一張床也騰不出來。”
戴饒從她的背包里掏出香水和項鏈的盒子:“小婉你看,這是文哥送我的,你選一件吧,我送你!”
張婉笑嘻嘻看向陳文。
陳文從戴饒手里拿下兩個盒子,放回她的小書包,拍著她的小手:“嬈嬈啊,我既然送了禮物給你,那么我肯定也送了一份給小婉。我的女人,每一個我都不會虧待的。”
張婉和戴饒并排坐,兩人聊著天,嗑瓜子。
陳文吩咐張婉,要通了唐瑾的電話。
隨后電話交到陳文手里。
從聽筒里,陳文就能聽見唐瑾家里熱鬧的動靜,似乎有不少人。
唐瑾讓陳文稍等一會。
話筒里發出一些磕磕碰碰的聲音,接著,又歸于平靜,吵鬧的背景聲也沒了。
唐瑾說:“剛才我媽是在客廳接的電話,我跑回自己臥室拿起話機,又跑回客廳掛掉電話,再跑回我自己臥室聽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