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給蘇康康支招搟面杖,一點問題都沒有,又不是管制刀具,炊具而已。蘇康康是未成年人,而且是正當防衛,情理和法理都不會有毛病。
蘇淺淺讓陳文等著,她把大哥大交給了歐可嵐。
歐可嵐的語氣透著羞答答,陳文一下就聽出了這女孩的心情。
陳文嗯啊了幾聲,實在不敢再任由她噓寒問暖,便主動詢問歐可嵐臥底英語補習班的事。
歐可嵐說:“我正在讀一個補習班,每個星期上一次課,爭取明年上半年考第一次托福。”
陳文說鼓勵她:“注意勞逸結合,你學校的功課、家教的事、托福班,悠著點來,別把身體搞垮了。”
大哥大被交到了林靈兒手里,氣氛立刻變得活潑。
林靈兒問:“蘇姐姐說,你在歐洲好幾個國家賭場里賭錢了?”
陳文說:“是啊,這邊是合法的。”
林靈兒問:“你贏了多少啊?”
陳文說:“贏了不少。”
林靈兒笑嘻嘻說:“那你以后帶我去賭場玩,好不好啊?”
陳文笑道:“沒問題,一定帶你去賭場贏錢!”
掛掉電話,已經過了午夜12點了。
陳文低頭忽然發現,懷里光潔的唐瑾已經睡著了。
陳文將自己的身子挪出來,擺正唐瑾的睡姿,躺在了美人身邊。他向下挪了自己的位置,將臉埋在唐瑾的胸前,單手環住姐姐女友的腰,一臉幸福地睡著了。
10月25日,星期天。
清晨,陳文被唐瑾給吻醒。
陳文說:“唐姐啊,我又被你慣壞了,過兩天你走了,我該怎樣才能入眠啊!”
唐瑾笑嘻嘻:“好啦,別吵了,趕緊起床,我們去葡萄園跑步。”
洗漱之后,兩人換上了情侶款的運動衣,來到了木桐莊的園林。
葡萄園是不允許隨意進入的,陳文和唐瑾在院子外跑了兩公里。
唐瑾平時就有長跑鍛煉的習慣,陳文雖然不怎么參加體育運動,但體格好得出奇。兩公里跑下來,陳文氣不喘、臉不紅,把唐瑾給驚訝得夠嗆。
回到木桐餐廳,兩人又遇到了木桐博物館經理雅各布。
享用了一頓貴氣逼人的早餐,陳文主動提出購買兩箱葡萄酒。
雅各布領著兩人來到了零賣部,他推薦了1945年、1959年、1982年、1986年的葡萄酒和幾款70年代的產品,前四個年份的葡萄特別好,釀出的酒要么是滿分,要么是接近滿分。
陳文干脆每個年份要了一箱,每箱6瓶,花了10多萬法郎。在1992年,陳文今天的買酒絕對是大手筆。
唐瑾問:“這酒我要是能帶回國就好了。”
女友有想法,陳文自然是來勁的,連忙詢問雅各布,能否把酒運到華夏。
雅各布說:“聯邦快遞可以做到。”
陳文立刻又下了20萬法郎的訂單,選了1983年和1988年的多款木桐葡萄酒。
這兩個年份的葡萄酒品質稍次,達不到滿分水平,但也都在90分上下,單價則便宜了許多。
10萬美刀買滿分酒只買了4箱,20萬美刀買90分檔次的酒,陳文買下了幾十箱。
雅各布接了30萬法郎訂單,笑得嘴巴都合不攏,態度更是殷勤了。
依照相關的規定,陳文又支付了一大筆的報關費用和海關稅費。
連酒錢加稅費,陳文花了將近50萬法郎,折合十幾萬美刀,60多萬華夏幣。
陳文告訴唐瑾:“那四個滿分年份的酒,你自己留著喝就行了,其他幾十箱二級品,拿到‘福王府’去賣,價格嘛,在我買的價格后面加一個零。記住,多忽悠他們,多吹牛皮,正大光明當奸商。”
雅各布將木桐的聯系卡片送給陳文,陳文將卡片塞給了唐瑾,又叮囑道:“小婉那邊,你倆找歡哥他們幫忙出出主意,酒賣著試試看。賣得好的話,你直接找木桐聯系進貨。”
唐瑾開心壞了,她也是愛酒之人呀!
陳文想了一下,又給唐瑾支了個損招:“馮老師不是欠了我好幾個人情嘛,咱回頭自己弄個葡萄酒品牌,讓他在他電影里給咱打植入廣告。”
唐瑾笑得肚子都疼了。
陳文心想,那個什么港島紅酒教父既然可以伙同港島電影界在電影里搞82年拉菲的噱頭,老子憑什么不能在華夏電影里弄個其他牌子呢?
他琢磨著,木桐也是羅斯柴爾德的品牌,那就換一個不是老羅的酒莊唄,瑪歌什么的,要么也可以按之前的思路,上山寨拉菲,真品和山寨貨一起上,死也要咬下幾萬億市場份額一口肉。
辦妥了這些事,陳文領著唐瑾,向雅各布告辭,前往拉菲酒莊。
雅各布親自送兩人前往拉菲。
距離真的很近。
用雅各布的話說,不過是“一箭的距離”。
一箭多遠?不到二百米。
二百米是兩個酒莊外圍籬笆的間隔,兩者的大門和主建筑之間還是稍微有點距離的。
三廂車開了10分鐘,從木桐的大院來到了拉菲的主門。
拉菲的工作人員早已 準備就緒,一位名叫雷亞德的接待部經理,迎接了陳文和唐瑾。
雷亞德與雅各布是老熟人,兩人供職的酒莊同樣都歸屬于羅斯柴爾德家族,見面之后熱情擁抱。
在陳文看來,這倆人工作單位之間的關系,如同陳文老爸和蘇淺淺老爸,建設集團洪城和滬市分公司。
雅各布駕車離開,雷亞德領著陳文和唐瑾從拉菲博物館開始參觀。
從談吐上,陳文明顯感覺到雷亞德的商業氣息更濃,他更喜歡從昨天開始陪同他和唐瑾的那個有些書卷氣的木桐博物館館長雅各布。
走進拉菲博物館,陳文更是印證了自己的判斷。
將木桐和拉菲兩個酒莊的博物館對比,陳文得出了清晰的認識。
木桐博物館是一家酒具和酒文化的博物館,木桐的產品宣講內容反倒是次要的。
拉菲博物館則是拉菲的經營成果展,三分之一的內容在吹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苦心經營,三分之一的內容在展示一百幾十年間拉菲葡萄酒與世界名人、政要的緊密關聯,以及名人們訪問拉菲時留下的照片和墨寶,最后的三分之一是拉菲產品的介紹。
那些墨寶由各國文字書寫,主題嘛,不外乎“我愛拉菲”、“我最愛拉菲”、“拉菲是世界第一”、“一天不喝拉菲我特么會死”,諸如此類,肉麻得要死。
在第二部分內容中,陳文看到了大量拉菲品牌與港島名人的證據,從港督到太平紳士,從影視圈明星到企業家富豪,李霍邵郭鄭等人都有亮相。
陳文立刻產生一個聯想,倘若是一個港島的富人、或者是受港島文化輸出影響的貴人,當這個人走進拉菲博物館時,很快會有一種喝拉菲便能與港島上層人士比肩的念頭。
陳文是來自2019年的重生人,在他死去的那個年代,華夏大陸人對港島已經沒有了崇拜的風尚。
但是現在是1992年,港島正在享受著過去十幾年的文化輸出帶來的紅利,民間的風向基本上是港島流行什么,大陸也跟風學什么,服裝鞋帽要學,吃喝拉撒會學,不良風氣也學。
粵省深城、莞城的那些二奶村,全特么是港島人弄出來的。
陳文瀏覽著拉菲博物館的東西,腦子里聯想到許多讓他不愉快的事情,臉色自然是不會很好看了。
唐瑾敏銳地察覺到弟弟男友的表情有異常,小聲問道:“壞家伙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陳文冷笑一聲:“港島人給拉菲造勢,我在琢磨如何利用這件事大賺一筆。唐姐啊,這筆錢的利潤,大到你難以想象。”
唐瑾微笑道:“只要你沒事就好,你剛才臉色好難看,嚇著我了。”
陳文輕輕捏著唐瑾的手,吻了一下美人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