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緩過來就好,小婉給我說的時候,我擔心壞了。”陳文問道,“唐叔叔廠子的事情,需要我幫忙投資嗎?”
陳文沒興趣給陳凱哥電影投資,但他很樂意給自己的第三位老丈桿子的破產工廠投錢,哪怕是打水漂也也樂意,誰叫老唐是唐瑾的爸爸呢。
“我爸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在我這邊沒什么大事。我爸廠里那些事,現在不著急了,我爸已經被那些人打成這樣了,怎么說也得等他傷愈出院以后再吵吵了。”唐瑾謝絕了陳文注資的要求,問道,“你在帝都還能呆多久啊?”
“恐怕呆不了幾天,我打算再呆兩天,頂多三天,該回滬市了,那邊有一些要緊事情等我去處理。”陳文說道。
“哦,我上法國見了你,你回國第一站就是來帝都尋我,你是該趕緊回去見淺淺妹妹了。”唐瑾笑嘻嘻,“那你這兩天在帝都好好陪小婉玩吧,人姑娘對你也是一往情深。”
“哈,現在我是白天陪小婉值班,夜里陪她睡覺。對了,今天值班的時候,我遇到陳凱哥和張國容了,我讓陳凱哥替我約王大佬吃飯,明后天吧,還打算去馬老頭那兒看看我買回來的寶貝。”
“哎,你說到陳凱哥,我想起來了。”唐瑾語氣提速,“半個月前滾石的人和陳凱哥找過我,請我找你約歌,我說你留學去了,明年才回來,我替你擋駕了。陳凱哥今天見著你,提這事了嗎?”
“不但提了,而且我答應了,也寫完了。這會啊,張國容正在練歌呢。”陳文笑道,“滾石老板剛才和我通電話了,我答應他,這首歌我和張國容合唱,單曲約繼續簽滾石。”
唐瑾立刻接話:“太好了!我又可以聽你的新歌了!你什么時候去錄歌?”
陳文說:“滾石老大說,讓他們在帝都的工作人員來找我。我估計明天就可能去錄黑膠。到時候我給他們打個招呼,母帶出來以后,送兩盤磁帶拷貝給你。”
唐瑾嬌滴滴說:“我現在就想聽。”
姐姐女友吩咐了,陳文二話不說,對著電話聽筒,輕聲清唱了。
這首歌陳文在KTV唱得相當熟練,甚至唱出了張國容八成相似的神韻。
一曲唱罷,唐瑾又嗷嗷地哭了,哭得都咳嗽了。
好一會,唐瑾才說話:“太好聽了這首歌。”
陳文說:“剛才是這首歌的。寫完這首歌,我從沒唱過。小婉在我旁邊,她和你同時聽了首唱。”
張婉一只手伸過來,抓住陳文另一只手。
陳文回握,用力捏住張婉的手掌。
唐瑾說道:“我現在就想飛回帝都。可我回去了,你也該走了。”
陳文說:“這樣,你呆在杭城別動,回頭我協調時間,要么我來杭城,要么你也回滬市。總之我出國前,必須見你一次。”
唐瑾問:“你哪天去非洲?”
陳文說:“和朋友約好了,他的人從圣誕節到元旦會在沙特等我。我問過國航了,機票很方便。離開帝都前,我會把機票買了。”
唐瑾說:“那我呆在杭城,等你電話。”
氣氛有點悲,陳文趕忙拿錢的事救場:“差點忘了,我把‘福王府’一組廂房送陳凱哥住一年,換植入廣告加片尾字幕,二十多萬代價吧。”
唐瑾笑道:“這買賣做得值,我懂你意思,以后咱家經紀公司又能拓展一大片的人脈。”
陳文捏著張婉的手,問:“這次我回來,正好年底了,我打算給小婉加工資、發獎金、發分紅,唐姐你有方案嗎?”
唐瑾說道:“我早就有打算了,本想12月底和小婉說的,既然你回來了,你直接辦吧。我的意思是小婉月工資從500加到一千,咱家賓館一個月盈利十幾萬,10、11、12三個月50萬,小婉股份10,分工給5萬。賓館從翻建到經營,全是小婉盯著,我意思呢,獎金也按10給,也是5萬。賓館的賬小婉管著,你沒意見的話,就讓她自己從11月的錢里提取吧,你自己簽字。”
陳文把唐瑾的方案,立刻轉達給張婉。
張婉湊到陳文臉頰邊,沖電話甜甜地喊了聲:“謝謝唐姐!謝謝文哥!”
陳文對話筒說道:“我私人名義再給小婉一筆錢,唐姐你沒意見吧。”
唐瑾笑道:“你自己的私房錢怎么花,我當然不會有意見了。”
陳文說:“行,今天剛賣了一首電影主題曲給滾石,我從稿費里拿5萬送給小婉。”
掛斷唐瑾電話。
張婉把身子靠進陳文懷里,又認認真真說謝謝文哥。
陳文摟住張婉,心里也是默默嘆氣。
從錢的金額來說,他給予張婉的數字真的不多,跟他在法國打賞各路小情人沒法比。
不過呢,陳文也知道,他給予張婉的東西,將來會越來越值錢。而且張婉與他和唐瑾,現在是住在一起的,像一家人一樣。
從親密程度來看,除了蘇許唐,目前跟陳文關系最親近的女孩就是張婉。
借助柜臺的遮擋,陳文的手又開始不規矩了,把個張婉給撓得俏臉通紅。
陳文樂得哈哈大笑。
這時,不識時務的陳凱哥跑來打擾這對溫馨的鴛鴦了。
“陳老弟,陳大才子!”陳凱哥喊道,“張老板那邊,希望你過去指點一下唱法!”
陳文是老妖孽了,毫不臉紅,嘆了口氣,手從張婉衣服下擺拿出來,跟著陳凱哥離開前臺小屋,走回了北院。
東廂房里。
張國容正在咿咿呀呀練,見陳文進門,他舉著歌譜就向陳文討教幾處轉承,用的術語相當專業。
陳文一聽就頭痛了。
陳大盜是全球最大的歌壇小偷,但他從未接受過音樂的專業學習,哪里懂得樂理啊。
在凡爾賽大學跟著約瑟芬教授學了三個月,可那是,不是。
張國容是一臉虔誠地請教,稱呼從陳老板變成了陳老師。
陳文說:“你唱一遍我聽聽。”
張國容立刻清唱了一遍。
一曲聽罷,陳文依照自己前世對這首歌的印象,對照張國容前世演唱的正版效果,伸手指著歌譜,指出了七八處與前世正版有出入的地方。
術語,陳文是不懂的,于是他親自演唱了一遍。
一曲唱罷。
張國容認真地拿本子做筆記,那架勢,比陳文在凡爾賽大學記筆記要認真多了。
唐赫德輕拍手掌,贊嘆道:“陳老板這一曲,不論是聲線還是唱腔,與萊斯利以往歌曲有八分神似哦!”
陳文心想:我這首歌的唱法,就是模仿你的萊斯利在前世的正版。
陳文笑道:“唐先生好聽力!我寫這首歌的時候,完全就是為張老板量身打造,方才我演唱時,也是刻意模仿張老板以前歌曲的唱腔。”
陳凱哥也是頻頻點頭。
陳文忽然想到,前世陳凱哥對這首歌很不滿,于是問道:“陳大導演,你覺得我這首歌寫得如何?”
陳凱哥一臉的欣賞:“妙啊!好聽!只是我感覺,似乎情愛的成分略多一點。陳老弟你別介意,我只是希望主題曲能夠大氣一些。”
陳文笑道:“你這部電影本來就是講愛情的,講的是磨難和不舍,講的是往事不要再提,把往事留在時代變遷的風中。大氣恢弘,我認為,指的是藝術表現形式,而不是藝術作品的內容。”
陳文的這番說辭,并非他自己琢磨出來的,而是教授約瑟芬曾經在課堂上表達過的觀點。
如果是9月份以前的陳文,那是說不出這樣的道理。現在嘛,陳文實際上是約瑟芬教授的本碩博連讀的資格生。
陳凱哥也有過留學經歷,他曾在美國進修過一年的電影編導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