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的加入,把一莊一閑的局面改為一莊二閑。那兩個賭客面前的盒子都是幾萬美刀籌碼,莊家的籌碼更多一些。
陳文目測,他倆籌碼加起來超過10萬美刀。他心想,一會全是我的。
新的一局開始,陳文淡定地投出了一千美刀籌碼。
惡心的感覺一直沒有出現,直覺那一塊全是輕松愉快,陳文就喜歡這種賭局。
霍萊的心情比陳文緊張多了。
她是86年火的歌星,那個時期的歐美明星賺錢真不多。最近三年霍萊在表演上走岔了路,放棄了她擅長的民謠,改唱搖滾,結果歌迷不買賬,霍萊的日子愈發的不好過。
一千美刀玩一局21點,一分鐘左右的事情,霍萊平時可不敢這么玩。
顧不上看陳文的表情,霍萊的眼睛緊緊盯著桌上的撲克牌。
陳文的直覺是很對的,他在這一桌是無敵的。
第一局,陳文拿到一張A和一張9,20點。另外兩個賭客,一個18點,一個爆掉了。陳文贏了2千美刀,荷官抽了2.5的成。
第二局,陳文爆掉了,輸了1千美刀。他一點也不難受,有輸有贏,輸少贏多,這才是舒服的事情,不惹人注意,不招災。
第三四五局,陳文三連勝,贏下6千美刀,被抽了2.5的成。
隨后,又輸兩局。接著四連勝。
半個小時不到,另一個閑家面前的3萬多美刀籌碼輸光,他用雙拳重重砸了一下臺面,轉身離去。
陳文面前的籌碼已經超過7萬美刀了,其中1萬是他和霍萊的本金。
三人對賭變成了單挑。
陳文看了一眼坐莊的那個賭客,一個白里透紅的歐洲白人,瞧不出是哪國人,反正不像陳文在國內電影里見過次數最多的俄羅斯人。
歐洲白人的籌碼還有4萬多美刀。
陳文不是莊家,輪不到他說話。
歐洲白人莊家示意荷官,繼續發牌。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陳文繼續輸少贏多,歐洲白人的籌碼全都落盡了陳文的盒子里。
那白人嘴里用英語罵了好幾句臟話,諸如黃皮猴子之類的。
陳文絲毫沒生氣,他壓根不覺得對方的話是種族歧視,明明是賭徒輸錢后的氣急敗壞嘛。
整理了一下籌碼,陳文的盒子里有11萬3千多美刀。
這時,一位賭場經理走過來,詢問 陳文和霍萊是否已經入住,酒店愿意提供免費的食宿。
霍萊已經喜笑顏開了,陳文在停車場說過的預言現在被驗證了。
陳文心想,現在如果辦理入住,那肯定是開兩個單人間。不過他也沒把握今晚就把霍萊給辦了,于是接受了經理的美意。
果然,賭場為兩人提供了緊挨著的兩個單間。霍萊將自己的行李箱從車里取出,與陳文一道,隨著賭場工作人員來到房間。
賭場送的房間,面積不大,只有8個平米,一張床占去了一半空間,與陳文在意大利和葡萄牙的待遇相差很大。
來到餐廳,兩人享用賭場贈送的套餐。
賭場贏錢,霍萊也跟著陳文玩得很高興:“我很久沒這么開心了。”
陳文笑嘻嘻:“學姐,咱們分錢吧?”
霍萊問:“我們贏了多少?”
陳文說:“10萬3千美刀。一人一半。”
霍萊笑道:“你給我5萬吧,當是連本帶利全分給我了。”
陳文問:“晚上我還想下場,你不參加了嗎?”
霍萊說道:“陳,錢其實都是你一個人贏的,我只是在旁邊看著,什么也沒有做,沒臉再多拿錢了。這樣吧,晚上你自己玩,輸贏全是你的,我給你當啦啦隊。”
陳文隔著桌子,伸右手握住了霍萊的左手,大歌星沒躲開,任由陳文捏住她柔軟的手。
把玩了一會霍萊的手,陳文說道:“約瑟芬教授告訴我,學姐你平時工作壓力很大,教授讓我陪你來瑞士好好玩一玩,幫你減壓。”
霍萊表情有些緊張:“教授還對你說了什么?”
陳文說道:“教授說啊,讓我帶你到賭場里贏錢。”
霍萊擔心約瑟芬把她的那些私事泄露給陳文,聽陳文這樣說,她噗嗤笑道:“胡說!”
陳文笑道:“你完了,敢說教授胡說,下個星期我一定向她老人家告狀。”
霍萊被師姐弟的校園式聊天給帶出了情緒,仿佛找回了八年前做約瑟芬學生的感覺,仰著下巴噘嘴道:“我哪有說教授胡說了,我說的是你胡說。”
陳文故意逗她:“你就是說教授!哼哼!”
霍萊將餐巾揉成團,扔到了陳文臉上。
離開餐廳,回到賭場。
陳文領著霍萊,來到服務臺,將10萬籌碼兌換美刀,往他和霍萊的卡里各存入5萬。
端著1萬3千多美刀籌碼的盒子,兩人再次來到賭場大廳。
陳文轉悠了一圈,5張21點的臺子有4張附近讓他感到惡心,只有一張臺子安全。
那張安全的臺子的注碼僅僅是100美刀,錢少它也是肉呀,陳文領著霍萊加入其中。
玩了半小時,陳文掙了兩千美刀。
陳文把剛剛贏來的兩千籌碼留給霍萊,讓她參與賭局。他端著盒子繼續四處轉悠。
其余4桌的惡心感覺依然存在,陳文耐心等待轉運。他重點盯住了其中一桌,這一桌有一位閑家手氣始終不錯,面前的籌碼已經超過20萬美刀了。
陳文很饞那一大盒子的籌碼,他靜靜等待,等惡心感覺一旦消失,就是他收錢的時候。
這一桌的注碼是5桌當中最大的,3千美刀一注,那位手氣超好的閑家正在收割其他玩家的籌碼。
忽然,惡心感消失!
陳文明白了,這個玩家不會對他構成威脅!
陳文趕忙坐到一個空座,加入到了賭局中。
事實上這桌的6個座位始終有空閑,注碼太大,尋常賭客不敢落座。把把都是3千美刀,這還是在1992年,真不是什么游客都能玩得起。
賺錢最多的那個人,是一位亞洲面孔的人,皮膚黝黑,看上去像是東南亞一帶的人。
這個東南亞人的面前已經聚集了超過25萬美刀的籌碼,但他反倒不是莊家。
莊家是一個黑人,膚色相當純正的那種黑,絕對不是美國那些繁衍十幾代的改良黑。
陳文自己看不出這人是非洲哪個國家的人,他心想如果凱塔在這里就好了,凱塔多半可以看出對方的國籍甚至是部落族群。
黑人莊家面前有十幾萬美刀,陳文來不及仔細去目測,賭局已經開始了。
陳文上來就是個兩連勝,第一局兩張牌19點,第二局三張牌20點,贏了1萬2千美刀,被荷官扣了2.5的抽成,陳文盒子里的籌碼變成了2萬5千美刀差一點。
第三局,黑人莊家拿到了一對A,他選擇了分牌。東南亞人跟了。
陳文手上是一張10和一張7,輸面極大,于是果斷選擇了棄牌,開局下掉的3千美刀他不要了。
這一局黑人莊家運氣超好,又補來了一張Q和一張K,兩個10點,湊出了兩副黑杰克,雙倍贏了東南亞人的錢。加上陳文的棄牌,黑人專家這一局贏了接近9千美刀,荷官抽了2.5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