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張婉婷,她想不想畢業之后立馬跟你李河結婚,給你生孩子陪你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你李河連怎么哄女朋友都沒鬧明白,連怎么跟張婉婷說話都摸不準她的脈,你就光知道唱“你快回來”。
人張婉婷回來跟你干嘛呢?盡妻子義務陪你睡覺給你生孩子,生完了替你養孩子,伺候你吃伺候你穿,完后你想睡就睡,完全不知道怎么把張婉婷哄開心,關鍵是你根本不知道她心思,你不懂怎么跟張婉婷聊天,你連怎么跟女人聊天恐怕都不知道。
陳文想出一個詞:禁錮。
陳文把他的這堆對李河愛情觀的吐槽,站在張婉婷的立場上,一股腦說了出來。
聽完陳文那番“筒齡”“老婆孩子熱炕頭”,張婉婷笑了,笑得很開心。
她說道:“陳文你說得真形象,李河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陳文說:“他恐怕不怎么和你聊天,想要了就把你按在床上,他爽完了也不逗你玩。”
“他倒是有件事挺疼我。”
陳文問:“什么事?”
“我倆周末在一塊的時候,他會算日子,假如是危險期,他就不會睡我,他會郁悶得拿腦袋撞墻。只有安全期,他才會讓我做那事。”
陳文問:“你為這事感動嗎?”
“說不上感動,只是剛才想來想去,也就這么一件事他疼我。”
陳文說:“這是一個男人最起碼應該做到的。男人自己爽的時候,別讓女人受傷害。”
忽然陳文想到一個細節,問道:“你倆在一起好了多長時間了?”
“我大二那年冬天,他追的我,到我出國前,我倆在一起一年半了。”
陳文說道:“你倆運氣真好!用這種安全期法,居然一年半了你都沒有中招,我真是佩服你的運氣!以前我還以為你倆跟我一樣,用的是那種重復使用的套,槽,你倆真可以,服了你們!”
“以前我也不懂這個,后來跟他在一起了,才慢慢懂的,現在回想,也挺后怕的。”
倆人跳了一個多鐘頭舞,張婉婷真累了,拉著陳文的手,兩人躺在床上。
側躺著,互相看著對方。
張婉婷問:“陳文你真的有三個女朋友?”
陳文點頭。
張婉婷問:“那你是開心多,還是不開心多?”
陳文說:“肯定是開心多,不過也確實累,就她們三個了,再有女孩到我身邊,我就不談感情了,只談錢。”
張婉婷抬手摸著陳文的臉頰:“我懂了。”
陳文笑道:“行,你懂了就好。”
“哪天有時間,我倆再去游泳吧?”
陳文說:“好,我喜歡你穿比基尼。”
“我也很喜歡穿比基尼。”
陳文伸手,摟住張婉婷的腰,兩個人就這么側躺著,靜靜地抱在一起,互相聽著對方的呼吸。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至少有一個小時,忽然傳來門鎖的聲音。
宋琴瑤回來了。
張婉婷嚇得立刻就要起身,陳文摟緊她:“沒事,不用緊張,琴瑤不會笑話你。”
宋琴瑤走到床邊,開心地笑道:“婉婷難過了好些天,為了她那個男朋友!陳文啊,還是你有辦法!婉婷啊,被陳文抱了一晚上,你不難過了吧?”
張婉婷羞紅了臉,罵了一聲:“再說,我撕你嘴!”
陳文從側躺換成平躺,把自己挪到中間,伸右手招呼:“來,琴瑤,過來抱抱。”
宋琴瑤脫了鞋和外套,大大方方躺到陳文右手邊。
陳文左手摟著張婉婷,右手摟著宋琴瑤。兩個女孩對向側躺,腦袋枕著他的兩條胳膊。
躺了一會,陳文嘆氣道:“該回家了,明天還要早起。”
兩個女孩趕忙起身,腦袋離開了陳文的兩條胳膊。
陳文起床站在床邊,在宋琴瑤額頭上吻了一下,看向張婉婷:“我就不吻你了,你有男朋友,免得說不清。”
張婉婷和宋琴瑤送陳文下樓,看著他鉆進三廂車,駕車遠去。
宋琴瑤問:“你倆一晚上就躺床上抱著了?”
“他教我跳慢四,跳了一個鐘頭,我倆累了才躺床上的。”
宋琴瑤笑道:“婉婷,走,回家,你教教我怎么跳慢四。”
張婉婷開心地笑了:“走,我教你!跳一會,渾身熱乎,睡覺也不冷!”
又半個小時之后,宋琴瑤渾身熱乎地鉆被窩了,張婉婷坐到書桌前,拿出信紙,給李河寫回信。
提著筆,張婉婷寫下了一句話,整封信只有這一句:我們還有共同語言嗎?
日,星期二。
早上陳文起了個大早,今天他是上午第一節大課,《西方文學導論》。
吃早餐時,謝甜甜沒心沒肺跟陳文說笑,謝婷婷懷揣心事在一旁冷臉監視。
陳文什么內情都不知道。
在他的認知角度,謝甜甜已經是他的留學女友,只不過他答應了“謝甜甜”,在她姐姐面前要裝沒事人。
陳文覺得這個游戲挺有意思,他琢磨兩件事,一個是找個時間帶謝甜甜去酒店,另一個是找個機會把謝婷婷也發展一下。
謝家姐妹沒 自行車,出門時間更早。陳文吃完,洗了碗,與中村雅子一道,騎車上學。
教室里。
陳文繼續坐在雅子和崔喜善之間。
前天晚上陳文與崔喜善通過電話,這女孩說她已經接受了一個療程的心理治療,陳文答應兌現之前的承諾,替她買單治療費,而且約了今晚去四個南朝鮮女孩合租別墅。
這會雅子在旁邊,陳文覺得不方便跟崔喜善多聊。
平安無事的兩節小課。
下課后,陳文向雅子道別,跟著崔喜善來到了她們二年級班的第二節大課教室。
杰西卡和崔喜善是同班同學。
前晚陳文電話與杰西卡約好,今天放學后跟著杰西卡去找她的男朋友,香奈兒的公子蒙蒂,再由蒙蒂帶著,去見蒙蒂那位愿意出賣華夏古董的朋友。
樓道里,陳文把自己和杰西卡的約,告訴給了崔喜善。
陳文問:“你的治療費多少錢,晚上我必須帶夠現金呀。”
崔喜善說:“6千多法郎。”
陳文說:“我給你7千。”
崔喜善走前兩步,轉身站停在陳文面前:“謝謝陳君。今晚我想和你認真地談談,希望你不要嫌我糾結。”
陳文當然知道她糾結什么,李允姬告訴過他,也就是崔喜善出國前在她國家遭遇的那一年練習生的生活,那些不堪的經歷導致崔喜善的心理出現問題。
婦女之友陳老師最不怕的就是心理有問題的女孩,只要是女孩不跟他談愛情,他有大把鈔票和甜言蜜語哄她們開心,讓她們當女王都行。
陳文說道:“別說這種話,我和你,和李允姬,我們都是好朋友。你們遇到困難,我愿意提供援助。”
崔喜善展露了一個表情認真的微笑:“謝謝陳君!”
走進文學院二年級班教室。
陳文一眼就看見了杰西卡。
不是他用力去找,而是杰西卡正被幾個法國男生圍著,她放肆的大笑聲音把陳文的注意力給帶了過去。
陳文不由得心想:這女人一邊在跟蒙蒂談著戀愛,兩人平時每周五天一個在凡爾賽、一個在巴黎,只有周末做夫妻,杰西卡會不會平時給蒙蒂戴一堆的綠帽子啊?
陳文又想:沒準人家杰西卡和蒙蒂享受的就是這一調調呢?沒準蒙蒂身邊有一堆女人呢?沒準他倆就樂意了!
與杰西卡打了個招呼,陳文沒跟她坐一塊,沒座位。他和崔喜善找了靠邊的兩個座位,肩并肩坐在一起。
不一會,上課鈴響。
教授查驗聽課證,陳文出示了他的一年級證,向教授解釋了一番,理由是一通胡謅,“我深愛您的課、仰慕您的才學”,獲準臨時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