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格萊教授主講的《法國文學導論》,陳文又坐在雅子身邊。
老頭又布置了一次作業,讓學生們任選文藝復興時期法國文學的一個流派,寫一篇發展分析和體會。
留學的課程已經上了兩個月,陳文對法國文學的認識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小白,這次的作業對他沒什么難度,不需要再找馬老師打電話問功夫了。
中午放學,陳文既沒去凡爾賽宮大酒店看陳曉藝,也沒著急去銀行轉錢,反正明天只有一堂課,有的是時間跑銀行。讓那女人自己好好養傷吧。
回到合租別墅,與謝家姐妹合作做午飯,拍了兩根她倆摯愛的黃瓜。
下午的《法國雕塑史》,阿爾達也布置了作業。
陳文心里吐槽,閑的時候閑死,忙的時候忙死,這幫老師怎么扎堆布置作業。
放學回到合租別墅,陳文意外接到了杰西卡的電話。
文物大盜的曾外孫女邀請陳文本周末參加一場慈善拍賣會。
陳文問:“慈善拍賣會都有些什么拍品呢?”
杰西卡說:“什么樣的東西都有,有古董,有收藏品,有的時候還會有寵物。”
陳文笑道:“我已經約了朋友,這個周五放學以后去一趟外地,周日晚上才回來。希望下次我能夠有幸陪你一起參加拍賣會。”
杰西卡說:“好吧,只能暫時這樣了,找一個像你這樣的有錢朋友挺不容易的。”
陳文說道:“我不一定非得參加拍賣會,假如你有朋友肯轉讓一些有趣的華夏古董,我愿意和他們私下談談。如果談成買賣,我可以按照行規支付一定比例的介紹費給你。”
杰西卡的語氣立刻變得很來勁:“就這么說好了,我幫你聯絡!”
陳文叮囑:“不用太趕時間,你可以用半個月時間去尋找。接下來兩星期,每個周末我都要外出。11月的最后一個星期才會空閑。”
杰西卡說:“我記住了。”
掛掉杰西卡的電話,陳文撥通了凡爾賽宮大酒店的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下,陳曉藝才接聽。
陳曉藝說:“剛才我在上衛生間,緊趕慢趕的,挪回床頭接電話,痛死我了!”
陳文說:“衛生間里也有分機,只不過電話線插頭沒插,你沒發現呀?”
陳曉藝嘆氣:“還真沒發現!”
陳文笑道:“你今天吃飯了嗎,要不要晚上我帶你出去吃飯。”
陳曉藝說:“我走不動路。”
陳文說:“等著,我打包飯菜帶回來。”
寫了一張字條,不在家吃完飯,放在了灶臺邊。
陳文跑上閣樓,拿了換洗衣服,把上午的課本也塞進桶包,又找了一本凡爾賽大學的稿紙,打算這兩天晚上陪陳曉藝的時候寫作業。
今天兩門課的老師全都布置了小論文。
陳文覺得,和陳曉藝在一起純粹是饞她身子,順帶解開自己和許美云看電影《離婚》時造成的心理陰影殘留,畢竟這女人是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嘛。
精神層面的東西,陳文真沒什么興趣和必要去跟陳曉藝談。回憶往昔嘛,也沒任何東西可以與她暢聊,兩人過去生活毫無交集,也沒什么共同愛好。
如果說賺錢算是個愛好,那么陳文的咖位比陳曉藝高太多,這女人將來也沒什么希望幫陳文賺錢。
駕車來到了越南餐館,陳文進門遇到了阮氏香。
“呀!陳文,你一個人來吃飯嗎?”阮氏香驚喜問道。
“不是。”陳文抓起菜單,“點菜,打包。”
“來吧,你點什么菜?”阮氏香抓起了記事板。
陳文懶得仔細看,拿著菜單打開第一頁,左半邊的頁面印著6個菜,右半邊也是6個菜,倒也葷素搭配:“右邊這6個,全要了!”
阮氏香說:“我建議你再點一份主食,或者打包兩盒米飯。”
陳文說:“米飯吧。”
6點多,陳文帶著打包飯菜,駕車來到凡爾賽大酒店。
回到陳曉藝的房間,陳文把飯菜擺在茶幾上,又回到臥室區,將陳曉藝從床上扶起來。
陳曉藝一只手搭在陳文肩膀上,另一只手扶著自己的屁股,小心翼翼挪步。
端著飯盒,吃著米飯和菜肴,陳曉藝驚喜問:“真好吃,想不到在法國能吃到咱們國家的飯菜,哎,這像是云貴那邊的菜吧?”
陳文笑道:“基本答對!這是越南菜,非常正宗的,飯館里全是越南人,其中一個是我室友。他們飯菜挺像云貴的。”
吃完飯,陳文把餐盒收拾進垃圾桶,從桶包里拿出幾瓶水,這是上周末旅游剩下的。
陳曉藝躺回床上:“你明天有空嗎,陪我去巴黎轉轉吧。我來一趟巴黎,不能在酒店里躺三天啊!”
陳文笑道:“只要你爬得起來,能走路,我帶你去爬埃菲爾鐵塔逛盧浮宮。”
陳曉藝求饒道:“你今晚不要再對人家那樣,明天人家就可以走路了。”
陳文故意問:“那我今晚如果想要了,怎么辦?”
陳曉藝爬起身,跪坐在床邊,一臉嬌媚地說道:“你想怎么樣都好,只是不要再那樣了。”
陳文單手掐住她的臉頰:“行,答應你。我現在就想要了,你伺候一下吧!”
硝煙散盡。
火氣消除的陳文,躺靠在床頭,抱著課本和稿紙,開始寫朗格萊教授布置的《法國文學導論》作業。
題目很簡單,任選文藝復興時期法國文學的一個流派,寫一篇發展分析和體會,寫起來也不難。
陳文是師范生,以前在師專上學的時候學過學生心理的課程,結合他自己從80年代一路當學生的經歷,陳文知道現在的許多學生有一種不好的風氣。
這就是他們喜歡在作文和論文里面寫一些過于批判或者離經叛道的東西。這種文章具有一種共同特點,作者對任何事情都不滿,總喜歡提批評。
國家、社會和其他人,不管做了什么事情,不論是從正反哪個方面去做事,總有許多喜歡寫文章的人提出批評甚至開罵。
比較有趣的是,這幫子人大多數只批判,不提解決方案。也有少數人在罵完時事之后提出一點改良方案,但那些方案往往更像是笑話。
重生大半年來,陳文經常在報紙和電視里看到一些這樣的東西。之前他忙著賺錢和泡妞,沒顧上思考這一塊內容。今天寫作業,在寫法國文化分析時,陳文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了。
在凡爾賽大學文學院留學兩個多月了,陳文對法國文化的認識已經有了初步接觸,他發現法國歷史上也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年代和事情,總有許多人以這個的名義以那個的名義去斷別人的頭抄別人的家。
想著法國歷史上的暴力史,陳文心里不得不佩服羅斯柴爾德家族。盡管老羅家在全球的許多產業被人硬搶了,但他們在波爾多的兩個一級莊園保持了近兩百年,這件事挺了不起。
思緒展開,陳文很快找到了寫作切入點,他不提批評,只夸法國文化,花花轎子大家抬,這道理古今中外是一致的。
兩個小時,陳文炮制出了一篇吹拍文藝復興時期法國文學某個流派的贊美篇章,洋洋灑灑兩千單詞。
寫完這樣一篇玩意,陳文心滿意足。看了幾眼稿紙,他最得意的是自己的法語書法挺好看!
陳文寫論文的時候,什么事也沒去管。陳曉藝側臥在一旁,沒敢打擾大金主做作業。
見陳文把書本收進桶包,陳曉藝笑嘻嘻說道:“陳文啊,沒看出來呀,你做學問的樣子很帥氣耶!”
陳文伸了個懶腰,抬手將“外來妹”女一號摟進懷里,在她的好身材上拍了幾下:“你們中戲學生上學時候不做學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