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娜霍萊講述了她的過往。
她是一位出道非常早,卻又有點大器晚成的女歌星。
9歲時,她就首次登臺表演了。12歲,參與拍攝了個人生涯第一部電影。霍萊是法國演藝圈名副其實的童星。
霍萊出生于1966年,今年26歲,和田振同年。她真正出道是在1986年,也就是20周歲那年。
1987年,21歲的霍萊推出了第一首單曲《在少女的瞳眸中》,賣了10萬張,通力唱片非常滿意。23歲那年(年份不讓發出來),霍萊推出了第一張大碟《離去的列車》,憑借這張作品,一舉紅透法國,紅遍歐洲。
也是在23歲霍萊開始大紅大紫的時候,她的戀情被媒體曝光。
霍萊的男朋友是她在大學期間認識的校友,兩人從1986年相識。初期,霍萊沒火起來,通力唱片也就不怎么管她。3年后,不得不管了。
霍萊走的是清/純/玉/女的路線,法國歌迷不允許霍萊這樣形象的女星談戀愛。
很不可理喻的民眾心態吧?
法國人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他們自己可以隨便亂來,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去了海灘就脫光了曬太陽,天天換床友,各種通吃。
但是,法國人總是喜歡樹立一個全民偶像,這個偶像往往是女的明星,供他們來膜拜和敬仰,或者說是供他們幻想,他們不允許偶像做出凡人的事情。
圣女貞德已經死了幾百年了,法國人總是渴望一個新圣女供他們來寄托精神。
霍萊告訴陳文,她認識蘇菲瑪索,而且關系挺熟,蘇菲瑪索被法國人民譽為“法蘭西之吻”,民眾給蘇菲起這個綽號的意義,不是希望蘇菲一年到頭天天跟人去接吻,而是要求蘇菲把她最美麗的、屈指可數的幾次吻,僅僅保留在熒幕和海報上,被每一個法國人將海報掛在自家墻上,藏進他們抽屜里。
霍萊還說,影迷不允許蘇菲瑪索談戀愛,拒絕接受蘇菲與任何男人交往,他們只想在電影里看蘇菲和男人接吻,他們逼迫蘇菲在現實生活里做圣女,“法蘭西之吻”等同于“法蘭西圣女”。
在這樣的氛圍和壓迫下,原本就有點小叛逆的蘇菲瑪索爆發出了大叛逆,自己掏錢買斷了經紀約,跟一個大她30歲的波蘭風俗片導演同居,還做起了風俗片的女一號,一舉擊碎了全法國影迷的美夢,“法蘭西之吻”一夜之間變成“法蘭西/蕩/婦/”。
失去了“法蘭西之吻”的法國民眾,把他們的精神寄托轉向了“法蘭西之歌”,也就是伊蓮娜霍萊。
從上流的政客到底層的民眾,無一例外地在各種場合勸導霍萊,讓她表態自己從未談過戀愛,一直單身,一直是圣女的身體。
人們的要求和做法,雖然讓霍萊很委屈,但她也沒 辦法,因為全法國的歌迷是霍萊的衣食父母,同時也是通力唱片的衣食父母。
父母之命,必須應呀,除非你不吃這碗飯。
通力唱片的應對辦法,其實做得很人道了。公司沒有逼迫霍萊與男朋友分手,而是嚴令他倆必須把戀情藏在地下,絕對不能在公眾面前暴露。
具體的方案,概括起來就是陳文之前吐過的一句槽:你倆可以昨晚在酒店房間里嗨到死,但今天霍萊你必須在歌迷面前說你是處。
霍萊是吃歌唱飯的,為了謀生,她只能聽從通力唱片的意見,白天騙歌迷,晚上哄男友,從不敢一起出雙入對,幽個會還得溜到國外去,物質生活很豐富,精神層面痛苦得要死。
前男友這邊越來越不爽了,人家小伙是正宗的法蘭西青年,家鄉是/大/革/命的發源地,是吃著/自/由/的面包牛奶長大的,崇尚的是老子誰也不服的精神。
《離去的列車》發布以來,霍萊走紅之后,前男友與霍萊相聚的機會越來越少,而且還不能在親朋好友面前承認他女朋友是霍萊,結婚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連戀情都不能公開,霍萊哪還敢結婚呢。霍萊是“法蘭西圣女”,又不是“法蘭西新娘”。
前男友問霍萊:咱倆什么時候能結婚?
霍萊說:等到法蘭西人民不再需要我這個歌壇圣女了。
前男友問:他們什么時候能放過你?
霍萊說:也許,我三十歲,也許,四十歲。
從1986年到1991年,經歷了5年的愛情長跑和地下戀情的前男友終于崩潰了,提出與霍萊分手。
霍萊也知道自己很對不起前男友。分手后的霍萊,正處于轉型搖滾的事業低谷期,大病了兩個月,原本就苗條的她,瘦了二十多斤,差點死掉。
在霍萊大病期間,不知內情的法國人民倒是對她格外關懷,各種送溫暖活動。民眾一邊為霍萊鼓勁打氣,一邊在媒體的帶領下痛斥“法蘭西/蕩/婦/”蘇菲瑪索,玩得可嗨了。
病愈的霍萊,一邊休養和鍛煉身體,一邊聽從母親和約瑟芬教授的建議,認真地與通力唱片討論轉型方案,嘗試重新回到民謠路線。
重新唱民謠,愿望很美好,現實很殘酷,沒有合適的好歌。
歌迷的耳朵是很刁的,他們聽慣了《離去的列車》,霍萊如果拿不出另一首更好的歌曲,哪怕至少是同等量級的歌,否則歌迷是不會掏錢買磁帶的。
于是就有了霍萊跑到約瑟芬教授的課堂,來到凡爾賽大學做半天學生的經歷,認識了陳文,拿到了陳文為她寫的《我的名字叫伊蓮》。
交待完自己的過往,霍萊問陳文:“這就是我出道以來的委屈。你還想知道什么,需要我把我和前男友在床上的事情也招供給你聽嗎?”
第三杯酒在霍萊講述時已經喝掉,陳文拿過紅酒的瓶子,將第四杯酒倒上,左手摟住霍萊的腰,將她摟進懷里,兩人正面貼住,柔聲說道:“我沒想到,你的委屈居然如此大。對不起,我居然對你這樣嚴苛,逼迫你說自己的秘密。”
霍萊一口喝光杯中酒,伸手將酒杯放到桌上,騰出雙手摟住陳文的脖子:“我比你大8歲,看著你,我就想起6年前我在大學校園里遇到我的愛情。”
說著話,霍萊開始有點搖搖晃晃了。
陳文也喝光杯中酒,放下酒杯,雙手環住霍萊的腰,鼻尖輕輕點住霍萊的鼻尖,慢慢地說道:“記住,你現在18歲,我46歲,其他的事全都忘記。”
霍萊傻呵呵笑著說:“好,我是大一女學生,你是中年的大叔。”
陳文說道:“你說對了,我是一個中年大叔,我比你大很多歲,比你想象的年齡還要大。”
霍萊說道:“好的,我只有18歲,我回到了18歲,我想找回我的愛情,找回我那份開始于大學的愛情。”
陳文微微低頭,吻住了霍萊的嘴。
霍萊抱緊陳文的腦袋,一邊吻,她一邊哭:“天,陳,親愛的,救救我,幫幫我,我已經忘記被吻是什么感覺了。”
意大利式的吻,陳文已經很熟練了,輕松地撬開了霍萊的心扉。
陳文雙手靈動,霍萊的浴袍滑落在地,陳文自己的浴袍隨后消失,兩個互相傾慕的人,迷醉在瑞士小鎮庫爾的秋夜。
一切都平靜之后,霍萊艱難地翻身,將自己靠入陳文的懷里。
霍萊說道:“陳,你知道嗎,我的前男友從來沒有用這種方式占有我。”
陳文微笑道:“你的這塊領地,以后只屬于我。”
霍萊吻著陳文的臉頰:“好啊,我答應你。”
兩人擁抱在一起,再次接吻。
沒多久,陳文的小火焰再起,嚇得霍萊躲避。
霍萊說:“不可以啊,我還不行!”
陳文沒說話,按住霍萊的頭頂,拉起被子蓋住她的腦袋。霍萊已經被陳文征服,也已被馴服,不敢違背這個才華逆天且渾身充滿神秘色彩的男人。
最重要的一點是霍萊的內心對這些事情充滿著期待和渴望,法國女孩原本就都是熱情的,曠了一年的她,再次遇到一份戀情,當然是掉進泥潭出不來。
陳文閉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西西里島的海水里,他心想,法國樂壇的玉女今夜變得如此奔放,那些歌迷們如果知道了該多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