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娜現在這一筆買賣賺的更大啊!
陳文可以猜想到,張娜一定能夠從那個胖胖的中年男人那里,每個月拿到超過兩千塊的打賞,數額一定明顯大于陳文的打賞,張娜才會放棄陳文這個帥氣的19歲陳公子,轉投那個胖男人的懷抱!
在陳文思索的時候,劉祎說道:“我知道事情已經全都告訴你了,再見!”
說完,劉祎站起身,沒拿桌上的100塊錢,轉身就走。
陳文拿開瓶子,抓起那張鈔票,跑了幾步,追上了劉祎。
“說好了這是給你的信息費,我不能言而無信。”陳文將鈔票往劉祎手里塞。
劉祎掙扎拒絕道:“我把我知道的講給你聽,我沒有說過要拿你的錢,是你自己說要給的。現在我說完了,我不想拿你的錢,就是這樣子了!”
陳文說道:“好了,我們不要拉拉扯扯的,大馬路上,不好看的。”
劉祎繼續拒絕:“陳文,你聽好了,張娜會拿男人的錢,但不是每一個女孩子都會拿男人的錢,我不會拿你們的錢的!”
陳文趕忙道歉:“我無意冒犯你,我只是想答謝你,這樣吧,你不收錢,那我兌現之前的承諾,陪你去選一條裙子,就當是我賠罪了。”
劉祎這才不生氣了,領著陳文走出了校門,來到一家女裝店。
挑選了一番,劉祎選了一條40塊的連衣裙。
陳文對女孩子穿搭的品味已經是很深刻了,知道什么樣的裙子穿在什么樣的女孩身上會好看。
于是陳文又選了一條60塊的連衣裙,讓劉祎試了合適的尺碼,兩條裙子一起買單打包。
送女孩回宿舍的路上,兩人慢慢地走著,聊天的氣氛不再劍拔弩張,變得很輕松。
劉祎說:“陳文啊,其實你的條件很優秀了,你看啊,你長得帥,個子還有那么高,你也挺有錢的,說話也很得體,對待女孩子不會小氣。你看看你,20來歲男孩子該有的優點你全都有了。”
陳文問:“劉祎,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咱倆現在也算是朋友了,不用繞圈子。”
劉祎說:“你要是想追女孩子,用不著像那些中年富商那樣花錢去包養,你只要拿出你的誠心和時間,我想啊,被你認真對待的女孩子肯定會喜歡上你的。”
陳文微笑道:“謝謝,你說的很對,多謝你的指點。”
陳文知道自己的事,在對待蘇淺淺、唐瑾和許美云時,他都是用誠心的,只不過眼下被劉祎小小地誤會了。
離女生宿舍已 經不遠了,劉祎說道:“講真的,你這個人一點也不招人討厭,起碼我不討厭你。如果你愿意,平時周末可以來找我玩。”
陳文笑著問道:“你這是想和我約會嗎?”
劉祎轉頭瞪了陳文一眼:“我才不想和你約會,我也沒時間約會,接下來四個多月我要全力考研,做功課都不夠時間。你如果來學校找我玩,我頂多請你去食堂吃個飯,再像現在這個樣子說會話。不過呢,和你說話還是蠻開心的。”
陳文知道自己時間緊任務重,接下來一年肯定不可能來找劉祎玩。
他說道:“對不起,劉祎,實話告訴你,我馬上要出國留學了,已經拿到了法國凡爾賽大學的OFFER。星期一,就是明天,我要到法國領事館參加簽證官的面試。如果明天拿到簽證,我可能會在這個月底前往放過,最遲不會超過下個月5號。”
劉祎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陳文:“對哦,你和張娜是法語培訓班的同學,她是不是真的想留學我不曉得,你是要去法國的!”
陳文說道:“恐怕接下來一兩年我不能來師大找你吃食堂喝飲料了。”
劉祎開心道:“沒關系啊!哎你等下,我把我地址寫給你!”
陳文從褲兜掏出自己的通訊錄小本子:“直接寫這上面吧,省得我又抄一遍。”
劉祎寫了兩個地址,她宿舍和她滬市家里的,寫完說道:“你到了法國以后一定要寫信給我哦!我同你講啊,我還從來沒有收到過從國外寄給我的信呢!”
將女孩送回到宿舍樓下,陳文說道:“謝謝你,劉祎,今天你陪我這么久,講了那么多有趣的事情給我聽,還愿意和我做朋友!”
劉祎說道:“陳文你如果將來不回國,記得每年寫封信寄給我。如果你回國了,再來找我玩吧,我家里地址已經寫給你了!”
陳文與劉祎道別,默默地把這個有趣的女孩記在心里。他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再有機會見到她。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從非洲回來。
從音樂學院出來,校門口就有公交車站,剛好一輛順路的車進站,陳文上車,坐了幾站便抵達了外灘。
回到四星級酒店。
廖麗芳開門看見是陳文,高興得撲進偶像懷里。
陳文反手關上門,加了反鎖,抱著廖麗芳進了內間。
躺在席夢思上,懷里摟著廖麗芳,陳文腦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張娜,但很快,沒法想象下去,因為兩個女孩的身材差異太大。
張娜只有身高158,廖麗芳身高165,完全是兩種類型的身材。
陳文不由得又想到下午剛剛認識的劉祎,似乎廖麗芳和劉祎的身高身材很相似。
與廖麗芳愉快了一個回合,陳文平靜下來,找她聊張娜的那類事。
陳文當然不會把他和張娜的事情說出來,他換了個方式提問:“你們音樂學院,有沒有女學生被那些中老年富商花錢包養?”
廖麗芳剛剛甜蜜一陣,臉帶紅暈反問:“為什么這么問呀?你又不是中老年富商,而且,你也不是包養我啊,我是心甘情愿和你在一起的!”
陳文說道:“乖!我不是想到咱倆。今天在法語班,我聽說滬師大有個女生,被中老年富商花錢包養,所以有感而問。”
廖麗芳回憶了一會說道:“可能我們音樂學院也有,但是在我認識和間接認識的人里面,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陳文好奇問道:“同樣都是女大學生,為什么滬師大會有這種個例,你們音樂學院卻幾乎不見呢?”
廖麗芳腦袋在陳文肩膀上拱了拱:“考師大的女孩子,不少人家里條件會比較差一些,她們可能比較容易倒在糖衣炮彈下面。我們音樂學院呢,你想啊,學音樂的女孩子,讀小學和中學的時候,家里最起碼要能夠負擔起一把像樣的樂器吧,還要出得起好多年的音樂私教課學費,所以啊,家里面條件總是會相對好一些的。”
陳文品了品,覺得廖麗芳說得很有道理。音樂學院的女孩子,家里條件至少是中等以上的,否則沒辦法負擔女兒從小到高中畢業前的十年樂器培訓。
陳文抱緊廖麗芳:“一直沒仔細問,你家里是個怎樣的條件呢?”
廖麗芳說:“我爸爸是徐市機務段的職工,明的暗的收入,一個月有600來塊。我媽媽是列車員,工資和補貼加上有時候幫人帶點包裹,一個月有500來塊吧。”
陳文說:“你家里條件相當可以啊,現在工人平均工資才300來塊,你爸爸媽媽等于是兩個人拿到將近四個人工資了。我爸爸媽媽也是鐵路系統的,拿的錢可不如你爸媽多,出國援建才拿到挺高的補貼。”
廖麗芳說:“所以啊,我家里可以負擔我學琵琶的錢。但是我妹妹就不能學樂器了。”
陳文心想,廖麗芳的妹妹不會樂器,那將來陳氏十二樂坊就不需要她妹妹了,便沒再打聽廖麗芳妹妹的事情。
廖麗芳問道:“文哥,你爸爸媽媽在鐵路系統做什么的呀?”
陳文說道:“他們以前是鐵建的人,后來去了建設集團,其實我現在也搞不清楚他們集團的具體編成,好像既是鐵路的人,又是建設集團的人,搞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