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是文學院一年級,凱塔是社會學專業一年級。
凱塔鍛煉到位之后,向陳文告辭,并且邀請隨時可以打電話,他愿意請陳文吃飯。
陳文覺得凱塔的談吐非常優雅,一點也不像他前世熟悉的那些黑在羊城的黑人。
凱塔離開時,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黑人大漢,主動接過了凱塔手里的書包和毛巾。
陳文這才明白,凱塔不是埃塞俄比亞的普通老百姓,特么的他分明是權貴子弟或者部落酋長的接班人!
讀個大學居然還帶保鏢,難怪凱塔是一個人鍛煉身體,身邊沒有其他黑哥們喝五吆六!尋常的黑哥們不配跟凱塔一起玩!
陳文覺得太特么來勁了,留學居然遇到了非洲土豪!
轉身回到游泳館,陳文很快找到了杰西卡。
杰西卡依然是明星學生,被幾個法國男生圍著,快樂地聊天。陳文昨天已經跟他們混熟了臉,直接走過去加入。
與杰西卡昨夜春風的法國男生B,顯然成為眾矢之的,被幾個男生用言語攻擊,談話的內容居然是紅海沿岸的問題,大伙說他昨晚的行徑如同美國獨自霸占蘇伊士運河,逼迫他把杰西卡那條運河交出來供大家共同通航。
被眾人挖苦的男生B,主動求饒:“你們放過我吧,今晚我不和杰西卡過夜了!”
杰西卡一聽這話,立刻不高興了:“我們商量好的,你不把昨晚的事說出來,你為什么失信?我看錯你了!”
陳文差點笑出來,這倆人一大早就在教學樓前接吻,傻子都能看出他倆的關系。
男生B說:“得了吧,和你做床友,導致我被一群好朋友嘲笑,我可不想這樣。”
杰西卡嘲諷的口吻:“你簡直像個中學生。”
男生B說:“杰西卡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們做不成戀人,還是可以做朋友的。抱歉,我必須先走了,約了露西亞吃晚飯。”
說完,男生B離開了游泳館。
陳文看著他的背影,健碩的身材,瀟灑的做派,不得不佩服法國男生在生活上真是玩得瀟灑,外交官世家的女孩,這男生說睡就睡,說甩就甩。
這要是放在華夏,假如哪個男生把有背景的女孩給睡了,敢這么瀟灑地甩掉嗎!
男生B走后,杰西卡歪嘴犟鼻做了一會怪表情,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又變回了法國男生們面前的萬人迷,與一眾男孩談笑風生。
他們很快轉變話題,從紅海危機改聊法國文藝界的八卦,男生A大肆抨擊蘇菲瑪索跟著一個波蘭男女文藝片導演同居。
男生A罵道:“我們的‘法蘭西之吻’居然被一個大她三十歲的波蘭 老頭給拿下了,簡直是欺負我們法國沒有帥小伙!”
陳文當然是知道蘇菲瑪索后來的發展和結局了,他笑著調侃出了答案:“等那個老頭老死了,我們的‘法蘭西之吻’才會重新回到大眾的懷抱中。”
男生A非但沒生氣,反而笑道:“蘇菲瑪索還是很動人的,她那么年輕有力,恐怕哪個老頭撐不了幾年。陳,我很贊同你的看法,對了,你有女朋友嗎?我剛剛和一個女孩分手,我愿意介紹你們認識。”
陳文說道:“可以呀!她是哪國人,你們法國姑娘嗎?”
男生A說道:“灣灣人。不過她似乎對你們華夏的印象不太好,你可能需要花點力氣。”
陳文有些無語,他可以很容易地跟日本和南朝鮮女孩搞好關系,但真頭疼跟灣灣女孩打交道。眼前這個法國男生盛情難卻,陳文只能裝著友善地答應了。
眾人又游了一會泳,笑呵呵地離開了游泳館。
陳文回到家,吃了謝家姐妹做的晚飯。
飯后,大伙各自忙功課,陳文出門,騎車來到了李允姬她們的合租別墅。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情人相見當然是格外地眼熱。
不用任何預熱,陳文和李允姬倒在了李允姬和崔喜善的床上,凡士林又發揮了作用。
硝煙散盡。
李允姬喘著氣說道:“崔喜善那個女人全都告訴我了,哈哈,歐巴你是個好人,很好的好人,我為自己和崔喜善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感到高興!”
陳文翻身摟住她,笑著說道:“既然這么高興,那你還不對我更好一點?”
李允姬乖巧地蜷進被窩,也不管陳文的體力是否恢復,直接把他送進了水中。
陳文心里暗罵一聲:這女人真是妖孽,我喜歡!
兩度硝煙之后,陳文照例給了李允姬一千法郎。
李允姬找出兩本二手教材。
陳文只拿了一本:“你淘教材不容易,每次給我一本就行了,總之價格是一千塊。”
李允姬摟住陳文的脖子:“歐巴,你真好,我有點舍不得你走了。”
陳文說:“行啊,你去和崔喜善說說,只要她不反對,下次我可以留在你們房間,和你倆一起過夜。”
李允姬笑罵到:“算了吧,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崔喜善那個女人現在對自己身子保護得很緊張,比黃花閨女還要像黃花閨女。”
陳文找到自己的衣服,李允姬膝蓋當腳,
在床上爬過來,幫他穿好。
李允姬想吻陳文的嘴,陳文趕忙躲開:“你沒刷牙漱口,我可不想這個時候和你接吻!”
李允姬被逗得哈哈大笑:“歐巴你太可愛了,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10月7日,星期三。
今天陳文是下午大課,《法國繪畫導論》。
上午他給許美云和秦揚分別打了電話。
陳文打電話時,滬市已經下午5點半了,理財部大部分人都下班走了,許美云與陳文聊起來沒了以往的周圍耳目。
許美云說:“我拿到8月份和9月份的季度獎了,一千塊耶!”
陳文知道是自己那20萬理財給許美云極大的助攻,他笑著問:“改天你去中行開個戶,我轉點錢給你。”
許美云說:“不要了,我自己夠花的。”
陳文說:“聽話,回頭你去中行開個本外幣賬戶,我找時間轉一點給你。你妹妹見過蘇淺淺了,所以我已經給蘇淺淺說過,明年不讓她再來找你買理財,免得發生其它麻煩。錢我給你,到時候你自己想辦法買你自己的業績。”
許美云嬌滴滴說:“好吧,聽你的!”
與許美云又膩歪了幾句,陳文又給秦家茶鋪打電話,秦揚又不在,伙計接的。
伙計說:“我們掌柜的去蘇省談生意了。上回陳先生您交待的話,小的已經轉告給掌柜的了,她交待了回話。”
陳文問:“秦姐說了什么呢?”
伙計笑道:“我們掌柜的說,謝謝陳先生您噓寒問暖,她一定注意身體。她讓我告訴您,她正在辦理簽證,今年年尾將有一個茶葉考察團赴歐洲,她報了名,考察團的行程包括了法國巴黎。”
陳文大喜:“太好了,秦姐要來巴黎了!考察團什么時候出發?什么時候到巴黎?”
伙計說道:“聽我們掌柜的說,這個月肯定不行,大約能在下個月出發,最遲12月肯定能行。”
陳文說道:“我在巴黎的號碼,秦姐知道的。麻煩你告訴秦姐,她的行程拿到之后,立刻去郵電局打國際長途給我。你再告訴她,不許給我搞突然襲擊,我這邊事情多,經常出遠門,隨時可能不在巴黎。”
伙計笑道:“小的記下了,一定轉告我們掌柜的。”
放下電話,陳文心情大好!
除了蘇許唐林,陳文最掛念的女人就是張娟和秦揚。道理無需多啰嗦,他就是很掛念。
帶著美好的心情,嘴里哼著贛劇唱腔小調,陳文拉開冰箱門,翻出一堆死貴的材料,做了一鍋海鮮紅燒大雜燴,電飯鍋煮了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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