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兩個小時之后,周蕓和范寶寶就后悔了。
準確一點來說,在她們幾個人坐著車來到山腳下,看著高高的山峰之后,兩個女孩兒就打起了退堂鼓。
“我們要不然回去吧,我好像還有個小品沒有排練。”周蕓坐在樹蔭的木椅上滿是希翼的說道,很顯然,她慫了。
范寶寶也立刻附和著:“對啊,我好像應該給貝貝買幾個玩具拿回去,不然她會生氣的!”
“呵呵,我賓館的水龍頭還沒關呢!”趙浮生冷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道:“咱們快點爬,下午就能下來了。”
“唔,我在山下等你們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周蕓眨了眨眼睛,決定“出賣”自己的好姐妹,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她決定自己努力一下,拯救不開心。
但很可惜,范寶寶豈是那種丟下好朋友自己一個人享受的人,看了一眼滿臉絕望的周蕓,范寶寶嘿嘿一笑:“別客氣,咱們一起吧。”
她反正是躲不過去了,索性就再拉一個倒霉蛋好了。
說完,拉著周蕓就走了上去,跟趙浮生一起開始爬霧靈山。
其實北京最出名的山是香山,都成了一個景點了,不過越是出名的地方越是人多,尤其現在這個時候,香山紅葉那么出名的景色,估計整個公園都得是人,所以只能來到這個有些遠的霧靈山,不過雖然路遠但是風景不差的,一路都被各種花果樹木圍繞著,透過樹蔭射下的斑駁陽光、草木的清香、還有周圍動物的鳴叫,一切都讓人感覺如此的舒適。
當然前提最好是把范圍限定在趙浮生一個人身上,畢竟他的體力足以保證他保有余力可以欣賞下大自然的俊美風光,但是周蕓和范寶寶就慘了,這口氣差點就喘不上來了。
當然,并不是說他們兩個人體力差,畢竟都是學表演的,體力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問題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有氧運動,也沒個思想準備,貿貿然就開始爬山,再加上女性先天就不如男人體力好,不累才怪。
一路上,爬山的人倒是沒多少,盡管是國慶期間,但似乎人們的興趣都在逛街或者諸如長城香山那樣的風景區,這邊倒是沒什么人。
畢竟是北方的十月,秋風透骨,偶爾還是有些涼意的,可此時此刻的范寶寶和周蕓,卻根本感受不到,因為她們的身上,已經被汗水給濕透了。
“不,不行了,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周蕓終于受不了了,大聲的嚷嚷道。
“是啊,我現在覺得腿上好像綁了沙袋。”范寶寶也抱怨道。
“那休息十分鐘?不是我說,你們這體力很是成問題的,以后要當演員的人,體力這么差怎么行?”趙浮生很是輕松的說道。
范寶寶已經懶得和他吵嘴了,這貨絕對是故意的,從剛剛爬山開始就不斷用言語挑釁著兩人,結果反擊了幾次的范寶寶被擾亂了呼吸的節奏,更加累了。
粗暴的從趙浮生身上扯下背包,從里面掏出水小口的喝著,這也是出來前說好的,她和周蕓才不會背著東西呢,就讓趙浮生當挑夫好了,好在他也不在乎。
“要不我給你們找兩個擔架來啊?”趙浮生似笑非笑的挑釁著兩根女孩子。
喝著水的范寶寶已經懶得理會這廝了,有那個時間不如自己多休息休息,等攢足了力氣,看老娘怎么收拾這個混蛋。
霧靈山這個地方,每當云霧涌起時,云鋪成路,人行在天,如入仙境。
耗費足足三個多小時的時間,趙浮生等人終于爬到了山頂,連趙浮生都出了一身的汗,更不要說范寶寶和周蕓了,兩個人爬上山頂的那一瞬間,幾乎就已經是癱坐在地上了。
好在和所有普通人一樣,當在山頂上看到周圍無盡的美景后,身體的疲憊、心中的怨氣都消散的一干二凈。
爬山真的是一項很好的放松活動,不僅僅是對于身體,身心也是如此,
看著剛剛還累的要死要活的兩個女孩子站在那開心的聊著風景,趙浮生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來。
重活一世,他很早就覺得人應該活的自在一些了,哪怕是以前節衣縮食的時候也是如此,更何況實現了經濟自由的現在。
其實如果有人會心理側寫的話,會發現趙浮生其實是個很復雜的人,有時候做事情一絲不茍,思維邏輯縝密的不像話,但有的時候,卻幼稚的要命,甚至于意氣用事。
但這就是趙浮生如今的狀態,該認真的時候認真,該隨心所欲的時候,他并不會去刻意束縛自己的某些想法。
在山頂坐了一會兒,看著兩個人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趙浮生無奈的搖搖頭,山頂的風景雖然很好,但山風吹多了還是會影響人身體的,更不要說現在是十月份,秋天已經來了。
所以,趙浮生開口說道:“玩一會,咱們就下去吧。”
“不要,我好不容易爬上來,再待一陣。”范寶寶搖頭拒絕。
她現在恨不得有一臺照相機,能把自己和周蕓的樣子照下來,這里實在是太美了,絕對適合拍照。
“呵呵,你要是喜歡,那你就住這好了,我就不奉陪了。”趙浮生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啊,聽說晚上這里可能會有狼,嘖嘖…”
“咳咳,那什么,其實我也挺累的,咱們還是下去吧。”
“是啊是啊,爬了一上午,太累了。”
兩個女孩二話不說就改變了態度,開什么國際玩笑,那可是狼!
換上外套,三個人坐著纜車就下了山,原本范寶寶還說要走下山,但趙浮生一句話就讓她熄滅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上山容易下山難這句話沒聽過嗎?”趙浮生瞥了一眼范寶寶的小細腿,淡淡的說道:“就你這樣的身體,走下山的話,估計明天你就不用出門了,在宿舍里嗷嗷叫就可以了。”
范大小姐聞言一滯,拿起趙浮生之前買的薯條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拼了命的嚼碎,仿佛那薯條就是某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