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車回家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后了。
路上,神清氣爽,一身輕松的王勃對旁邊開車的,同樣容光煥發,光彩照人的女人說:“文萱,這房子,以后就別租出去了。那房子的基礎裝修還是不錯的,就是一些家具家電太過陳舊。你抽空去商場買點新的換一下,好好布置一番,弄溫馨一點,以后…我們經常去…休息。”
程文萱心頭一凜,知道旁邊小男人的意思,看樣子是想把那地方打造成一個兩人以后幽會的窩點了。這讓她既害羞又愧疚。當顫栗的激動和發自內心的渴望過去后,現在的她清醒了一大半。這種事情很不對,她心頭十分的明白。然而同時,她又知道,她拒絕不了,拋棄不了,不論是理智上還是情感上。她已經墮落了,沉淪了,淪為了yu//ang和感官享受的奴隸。身邊的男孩,年輕,強悍,才華,財富,思想,以及偶爾的霸道…在她能夠想象的任何一個緯度,幾乎都達到了她能夠想象的最理想的情//人的標準,哪怕時光流轉,她置身于自己的少女時代,面對這樣的一個人,也會飛蛾撲火,至死不渝的。
“嗯,我…我會盡快去辦的。”程文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十分艱難”的點了點頭。
就像前不久她想的那樣,如果下輩子有地獄,就讓她下地獄吧,如果有來生,就讓她就變牛變馬的報答這輩子對丈夫,對女兒,對外甥女的巨大的不忠和虧欠吧。
但是這一生,這一世,她是沒辦法拯救自己的了。財富,名望,優渥的物質生活,周圍同事,朋友,下屬,乃至兄弟姐妹的羨慕跟討好,還有那最讓她這個“如狼似虎”之年的女人所割舍不了的,來自于rou//ti和靈魂的滿足和震顫…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在墮落的道路上漸行漸遠,難以回頭。
也不想回頭!
王勃瞥了眼身邊的女人,女人身上的那種戰戰兢兢,小心翼翼,臉上經常呈現出來的一副猶如受氣包一樣的神情,總是能夠激起他內心深處的邪惡欲和征服欲,一種想蹂躪對方,鞭撻對方,類似于S//M的黑色yu//ang!這些想法,yu//ang,他在他其他那些女友的身上很難涌起,唯獨對程文萱,梁婭的四姨媽,他程阿姨的四姐,經常會突如其來,猶如山崩海嘯,一發不可收拾!
看到女人臉上憂慮的表情,王勃安慰說:“還在擔心?別擔心了文萱,我又不是經常來SH,你也不是經常去雙慶,一年至多不過一兩次。你就當度假好了,安安心心的跟自己的小情//人享受、放縱一下,就當是一場美夢,春//夢,第二天睜開眼睛,便了無痕,不是么?”
“但…但是,這個不是夢,是很真實的存在…而且,它也不是了無痕,它…它會在我的思想里,乃至身體里停留很久很久,讓我難以忘懷,繼而對平淡現實的生活感到乏味,有時候甚至是難以忍受…”女人悠悠的說。
王勃怔了怔,隨后嘆了口氣,他將自己的左手伸到女人那白皙光潔的大腿上拍了拍,無不慚愧的說:“是我害了你,文萱,以后,我…會經常來SH看你的。”
7月14日,王勃結束了第四站SH的簽售,開始奔赴第五站蘇州。蘇州就在SH以西80幾公里的地方,開始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蘇州那邊的合作伙伴便沒有給王勃等人訂機票,直接派了輛克萊斯勒的大捷龍商務車過來接他和胡茂林一行四人。
臨到分別之際,或許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自己的男友過來,結果還沒呆兩天,男友又要走,雖然知道他是忙工作,但這多少還是讓梁婭有些接受不了,分別時,拉著他的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王勃又看向他的另外一個女友鐘嘉慧,女孩的臉上,也是隱現不舍,只不過囿于身份的原因表現得沒那么明顯。
才過了兩天舒坦的日子,王勃也不想又開始當和尚。想到下一站蘇州,以及下下站杭州,都在SH的左近,開車也要不了幾個小時,想了想,一個主意便涌上心頭:
何不趁這兩天帶幾個女孩去蘇杭二州玩玩,來個自駕游?正好蘇州站過后,他也終于可以休息一天了。
王勃對程文萱說:“文萱阿姨,你后面幾天忙不忙,有沒有重要的安排?”
“重要的安排?倒也沒有,就是后天要去HN島出一趟差。三亞有兩個濱海樓盤開業,我要親自過去看看。”程文萱不明所以,如實道。
“這樣啊?”王勃捏了捏下巴,沉思起來。對他來說,有正事的時候,一向是正事第一,把正事干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很少因私廢公,讓私事耽誤了公事的。
不過,世事無絕對!所有的公事,最終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賺錢,而現在對他來說,只要不行差踏差,犯一些原則性錯誤,他的身價,財富想跌下去都難!金錢,財富對他來說越來越成為了一個數字上的游戲。
所以,只要把握大體上的原則,偶爾因私廢公,偷偷懶,少賺點錢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王勃笑著沖程文萱說:“這樣,文萱阿姨,去HN島看房的事你推遲幾天。后面的幾天,你就當一回司機,帶幾個小鬼跟著我去蘇州和杭州玩一下吧。蘇州園林和杭州的西湖都是華夏一等一的景點,大后天我有一天假,我也趁此機會和你們一起去欣賞一下。”
然后,王勃又把目光看向鄭燕,吩咐道:“燕子,你現在就給蘇州和杭州我們下榻的酒店打兩通電話,給文萱阿姨,小景,小婭,嘉慧以及馨月師姐訂三個標間。”
王勃的話讓幾個準備跟他惜別的女孩又驚又喜。反應最快的卿景當場一跳八丈高,大呼小叫的一連喊了三聲“表姐夫萬歲!”,而后,直接沖到王勃的身前,當著所有人的面,抱著他的臉就是“吧唧”一下。
王勃沒想到卿景會跟他來這一手,有些尷尬的用手揩了揩臉上剛才女孩那柔軟一啄的地方,瞥了眼同樣吃驚的程文萱和梁婭,以一種玩笑的語氣道:“小景,好事成雙,你似乎忘了還有這邊。”說著,便又把另一邊臉面向對方。
他的這一反客為主直接把興奮不已的卿景鬧了個大紅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沖動之下干了什么——她竟然去親了自己表姐男朋友的臉?卿景剛想道歉,說自己剛才是無意之舉,就見她表姐揚起自己修長的手掌朝表姐夫那面想讓她再親一下的“小白臉”上扇去,同時惡狠狠的說:“王勃,你想死么?竟然想占我表妹的便宜!”
“冤枉啊冤枉!天地良心,你們都看見了,到底剛才是誰占誰的便宜啊?”王勃摸了下被自己女友看起來扇了一下,其實只是輕輕摸了一下的臉頰,愁眉苦臉,一臉無辜的樣子。
“哼!她占你的便宜可以!但就是不能讓你占我妹妹的便宜!”梁婭哼了哼,得意的說。
一旁的程文萱,則以嗔怪的眼神看著她的女兒,批評女兒的沒大沒小,當然只換來卿景的一副吐舌頭的鬼臉。
見王勃和梁婭又開始了一以貫之的拌嘴打鬧,其他人都善意的笑了起來,臉上也洋溢著顯而易見的激動和興奮,為即將出發的蘇杭之行。
特別是張馨月,這段時間,尤其是王勃到SH后的這兩天的經歷,完全打破了她對生活的認知,吃好,喝好,住好不說,一路上都有小車坐,甚至還有專門迎來送往的司機,走到哪里都被人尊重,討好,雖然這些都是沾了王勃的光,但這依然讓她免不了從心底冒出一股自豪、自得的虛榮心。
她現在是完全完全的明白鐘嘉慧為什么寧愿當見不得光的秘密女友,地下情//人,也要跟王勃在一起了。除了兩個人在一起的不與人單獨分享的愛情,她面前的那個校友,學弟,絕對在任何一種意義上,都是一個女人夢寐以求的良伴。
下午四點,王勃,鄭燕,程文萱,卿景,梁婭,鐘嘉慧,張馨月,以及出版社的胡茂林和張瓊,一行九人,分乘兩車,開始了離開SH,奔向蘇州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