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鳴很清楚自己來北廣的目的,更清楚自己的定位在哪里。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齊磊這小年輕脾氣還挺大,給他上了這么一課。
有些無可奈何,這是給我出難題啊!怎么向上面回復調查結果?
說當事人不但沒配合,還給咱們出了個難題?
此時,教室內的齊磊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這節課上了整整兩個小時,已經快中午了。
齊磊,“今天就到這兒吧,下課。“
一聽下課,很多學生都沒打算走,而是朝齊磊圍了過來,因為課堂上還有很多疑問沒有得到解答呢。
再加上,今天是新課,講的是東亞文化的優越性。
雖然涉及很多經濟、教育的元素,但是,小齊導員的課向來容易出論文,這在雛鷹二期和日韓留學生之中不算什么秘密。包括在很多慕名而來聽課的其它院系學生之中,也早就傳開了。
事實上,很多到了該準備畢業論文、研究生論文時間的同學來聽課,目的就是給自己找一個論文方向。
對于這些同學來說,上課講的那些還遠遠不夠,下課之后,都想單獨向齊磊請教一下。
所以,齊磊就根本別想出教室。
沈海鳴在外面一看,笑角上揚,頗有幾分感慨。
而梁成見狀,尤其是沈海鳴的表情一看就是很欣賞的樣子,登時就怒意上涌。
指著教室內,“這,這不就是作秀嗎?專門做給咱們看的啊!簡直不可理喻。”
好吧,梁成的話不是沒有依據。
大學里,你以為是初高中呢?老師動不動就拖堂。下課之后,隨便誰就可以把講師留住,再單獨開開小灶。甚至有的還能追到辦公室,去讓老師講題。
那是扯淡!你見有幾個大學老師給你拖堂的?
哪個不是到點就下課,下課就沒影兒?更不可能被圍著給你接著講。
大學的老師,除了正常上課時間,平時你幾乎就看不到他的人。
都有自己的課題,所以下課之后,辦公室能找到人都算是好運氣。要么回家忙私人的事情,要么在實驗室、討論組里搞課題。
課外時間想見講師,那是需要預約的。
很少會出現齊磊現在這種情況,所以根本就是作秀。
“小沈!”梁成開始添油加醋,“我認為,這已經不是教學問題了,這是態度問題!“
“這個齊磊的態度很不端正,有弄虛作假的嫌疑!“
沈海鳴,“…
這種場面,你給我弄一個假的看看?
有那么一瞬間,看傻子一樣瞪了梁成一眼。
可是,沈海鳴終究是什么也沒說。
看了下時間,又看了看教室里的情況,心說,照這么下去,午飯之前齊磊也別想脫身。
貌似認同梁成的話一樣,進了教室。
“同學們,同學們!“
把大伙兒的目光吸引過來,沈海鳴和善地笑著,“是這樣的,小齊導員的課很精彩,看大家的學習熱情就知道,成果斐然啊!“
“但是,我們還要和小齊導員談別的重要工作。“
“大家明天!明天再過來聽課,好不好?”
說著話,對齊磊一笑,“齊磊同志,我們換個地方談談?“
齊磊笑看沈海鳴,也看著他身后大冤種一般的梁成。
最后沒點頭也沒搖頭,對沒走的學生們道:“明天上午,咱們展開來再講講今天的內容。“
隨之又笑罵,“別急!都特么急什么?“
指著黑板,“光今天這點內容,給你們拓展出百八十個研究課題都沒問題!“
大手一揮,“人人有份!“
大伙兒一聽,都嗷嗷直叫,小齊導員和其他老學究兒最大的區別就是,仗義!
雖然“仗義”這個詞,用在大學老師身上不太合適。
當下也很識趣地散了,等著明天來聽課。
等學生都走光了,齊磊和沈海鳴四人也出了雛鷹樓,往行政樓那邊走。
期間,齊磊和沈海鳴在前面走,梁成和另外兩個同事則是遠遠地吊在后面,給二人留出了空間。
本來,梁成是想湊上去的,可是另外兩個同事對北廣學內的風景似乎挺感興趣,走的不快,只遠遠地墜著。
最無語的是,兩人還總主動和梁成說話,弄的他不接話不好,只能敷衍著,卻是不好再追前面的兩個。
“小齊啊.!“前方,沈海鳴笑著走在林蔭道上,“我比你虛長幾歲,叫小齊沒問題吧?“
“嗨!”齊磊背著手,“只要不叫老齊,叫啥都行。“
回頭瞥了一眼,“剛才對不住哈,有點冒犯。”
沈海鳴,“談不上!我坐在那兒是工作,要的就是一個理由,你把理由給我了。
其實,主要就是違規教學的問題。這是原則問題,可大可小。
現在好了,齊磊有行政職務,也說的是學部規章,他只是照章辦事。
那這事兒,頂多就是北廣的行政管理有漏洞。說破大天,也就這么大的事兒了。
“至于冒犯”沈海鳴搖了搖頭,“后面的事兒,我們找董校長協商就可以了。
齊磊一咧嘴,“這就對了!董背鍋在北廣就是干這個的。“
“哈哈哈。“
沈海鳴開懷大笑,來了句,“嗯,在教育系統,這也不是什么秘密。“
再然后,沈海鳴對什么違規教學、教學內容破壞中米關系這些事兒,提都不提了。
卻是說到了今天齊磊上課的內容,“你今天的課,對我們啟發也很大啊!“
齊磊一聽,打趣道,“職業病了吧?涉及點教育,就想遠了。“
沈海鳴是高校建設辦公室的,這一點一見面就點給齊磊了。
目的是告訴齊磊上面的態度,派我這個建辦的過來搞調查,你應該知道咋回事了吧?
齊磊也記住了沈海鳴是干什么的,接下來準備說幾句真心話。
“沈調查員,其實這里面,還真不僅僅是百八十篇論文那么簡單。”
“哦?”沈海鳴一怔。
齊磊一笑,“事先聲明哈,我呢,只對傳播學這一塊的思考比較深刻,涉及的教育領域、經濟領域的延展課題,卻是一知半解。所以,想法還不成熟。“
沈海鳴,“…
沒太明白齊磊為什么突然謙虛起來了。
而齊磊馬上給出了答案,“我只是覺得,教育、經濟和道德體系的統一,還有很多,我不能觸及,但是絕對值得深挖的方向。“
沈海鳴,“怎么講?“
齊磊,“咱們打個比方吧!就像我剛剛講的,中華文化,其實是把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的最高層次,下放到教育的第一和第二層級的。“
“而馬斯洛理論的前四個層級是缺陷性需求,第五個層級則是增長性需求。“
“也就是說,我們的文化和教育體系是把增長性需求提前釋放了的。也就是,
把增長性需求下放到缺陷性需求之中去。”
再說直白些,“一個乞丐連生理需求都滿足不了,如何讓他接受最高層次的道德需求。”
“我想,這在教育上是一個難題吧?”
沈海鳴,“…”
齊磊,“再比如,咱們說到教育的第一個層級,就是培養社會最底層勞動人民的基本技能。
“但是問題來了,社會底層在哪里?沒有接受到高等教育,只完成九年義務教育,哪里的比例最高?“
“是農村和鄉鎮居民!那里的青少年,成為基層的概率最大。“
“可是,哪里的青少年最容易接受到人、金錢、方向統一的第三層教育呢?也就是說,哪里最容易實現增長性需求的下放呢?“
“我想,一定不是農村和鄉鎮!”
“來自上一代、生存環境,以及經濟上的壓力,使得他們幾乎沒法在青少年時代接觸到教育的第三層。“
沈海鳴,“!!!!“
突然意識到什么,呆愣片刻,突然回頭,對身后的兩個同事和梁成道,“我有點事,正式的問詢時間再定吧!“
兩個同事一聽,“不急,什么時間都一樣。“
說著話,拉上梁成就走開了。
把梁成氣夠嗆,這都到綜合樓樓下了,怎么又改時間了?這個小沈啊,辦事真是拖拉!
等三人走了,沈海鳴才鄭重地看向齊磊,“小齊導員,要不…也給我上一課?”
齊磊一聽,笑著搖頭,“不敢當,不敢當!涉及教育的問題,沈哥才是專家。”
沈海鳴,“走,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沈海鳴和齊磊整整聊了一個中午,之后一個星期,調查組再也沒來過北廣。
而一個星期之后,沈海鳴向他的主管領導正式提交了一份教育改革研究報告,
而且很鄭重地做了一次報告會。
會上,沈海鳴是這么說的,“文化熏陶與思辨教育(教育第三層級)尤為重要。
“但是,我們現在面臨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最缺文化熏陶和思辨教育的農村、鄉鎮青少年,卻最難得到系統的文化、思辨教育資源。”
“相反,擁有這些資源和能力的,都集中在經濟發達地區。
“這會造成一系列的社會隱患,比如,底層與社會的割裂、負面情緒。“
“底層上升通道即便有,也很難被底層利用等等。“
沈海鳴的報告很詳盡,也很有建設性,更是發人深省的。
這讓在場的一眾領導都有感覺,這個年青人不簡單啊,前途無量!
只是,看到報告末尾的署名,又都有些哭笑不得。
署名并不是沈海鳴自己,而是:沈海鳴、齊磊、龐肅麗、竇開洋(調查組的另兩個同事)。
唯獨…少了梁成。
而且,更無語的是,你這過場走的就有點過分了吧?怎么調查對象成了報告的聯合署名人了?
沈海鳴的主管領導問道,“那個梁成,他沒有參與進來嗎?”
沈海鳴一聽,推了推眼鏡,“這個…
領導,“沒關系,有什么說什么。工作上沒什么避諱的嘛!“
沈海鳴,“是這樣的,我和其他兩位同事也是到了北廣才知道,梁成在原單位的時候,曾經和齊磊同志有過一些過往,似乎還不太愉快。”
“他在龍江省廳工作時,負責過調查尚北二中的減負問題,后來被部里更正了。
“所以…就沒參與進來。
“哦!”領導了然,來了句,“把情緒帶入到工作中,是不可取的啊!“
就這么一句話,梁成就涼透了,耶穌都留不住他。
事后,部里的領導特意給董北國打了電話,訓了老董一頓。
學校規章制度有漏洞,你這個校長是怎么當的?
勒令馬上糾正。
董北國一聽,點頭如搗蒜,“請上級領導放心,我們已經在補救了!最多一年,齊磊的教師資格肯定沒問題。“
對面一聽,原來你是這么糾正的?
沉吟半晌,“知錯就改,下不為例!”
董北國嘿嘿賠笑,“沒事了吧?“
“沒事了!你有事兒?”
“有事兒!“
“什么事兒?”
那什么,沈同志那份報告…有用不?”
對面笑了,“我當什么事兒,算你們北廣又立了一功。再接再厲!行了吧?不就是要這么一句話嗎?”
董北國一聽,就無語了,“我要您一句話干啥?立功你就得給賞啊!沒賞我立啥功?”
啪嗒!!
對面猶豫都沒猶豫,直接掛電話。
這哪是大學校長?老財迷!掉錢眼兒里去了。
董北國還不服氣呢,“這不士匪嗎?拿了咱們的成果,不給錢哪行!?”
幾個副校長正好和董北國在開會,一聽這話,眼皮直跳,老董真是百無禁忌哈!
董北國還不服氣呢,怎么著也得把接待的錢給咱們報了吧?我哪有錢供著一幫洋鬼子?”
眾人,……
這點錢你也算計?
不行!!把接待標準給我砍一半兒,能省就得省著點。“
鄭副校長沒忍住,“怎么省?已經很底了啊!”
董北國眼珠子一轉,“原定的不是MG飯店嗎?給我扔到雙橋招待所去!“
我噗!
內蒙西飯店是北廣邊上的一家酒店,三星級。
雙橋招待所…
全名叫:朝陽區、高碑店地區、三間房鄉、北雙橋村招待辦事處。
雖然條件不算太差,但是,是不是減寒磣了點?
然后,更過分的還在后面呢!
董北國一琢磨,“不行,好幾十號人,一住一個月,也不老少錢呢!“
“這樣吧!”大手一揮,“女生宿舍舊樓不是還沒拆呢嗎?整幾張架子床,就放那兒得了!“
齊磊在底下實在聽不下去了。
他之所以跑來和這幾個校長,還有后勤的開會,就是討論米國交流團的接待問題。
只是,董大校長已經沒有下限了,摳死你算了!
把老列維,中國人民的老朋友、三石公司的得力助手、齊磊的左膀右臂扔到那棟舊樓去?
也不地道了吧?
“停停停停!”
齊磊覺得,不能讓董北國在摳門的路上再走下去了,“就住內蒙西飯店吧!“
“大不了,我補貼一點。”
董北國一聽,就瞪眼了,“顯你有錢啊?“
“那就這么定了!”
齊磊,“
你,你就不覺得前后矛盾?都不通順好吧?
正要吐槽,卻是手機響了。
齊磊一看,對大伙兒道了一聲抱歉,出了校長室去接電話。
沒到兩分鐘,回來了。
“那什么,我不出錢哈!”
嗯?”
齊磊,“舊宿舍樓,我看挺好!”
眾人,“嗯?”
變化怎么這么快呢?
齊磊則是對后勤的人問道,“舊樓那邊,斷水斷電了嗎?那幫米國人可一點也不知道節省!“
董北國,對哈,有點我的真傳了呢?
好吧,開玩笑的,斷水斷電就過分了。
只是董北國不太明白,“怎么了?你怎么變主意了?”
就見齊磊臉色陰沉,“因為米國人那邊變主意了!”
電話是老秦打過來的,告訴齊磊,剛剛收到了斯坦福的交流接待名單,與之前溝通的,出入很大。
除了列維斯坦,以及斯坦福精英訓練營的學生之外,又多了不少新加入的名字,以及行程。
而且,這些名字可以說是如雷灌耳,而且不乏齊磊所熟悉的身影。
比如:
德盛執行總裁鮑爾森。
微軟創始人比爾蓋茨。
IBM新任oe一彭明盛。
古歌執行總裁德埃爾西蒙斯。
ARM—沃倫愛特。
以及,一個齊磊恨的牙癢癢,默認他敢來中國,就讓他有來無回的惡魔一吉恩夏普!!
董北國聽了齊磊的描述,整個人愣在那兒,“這這是要干啥?
這里面涵蓋了華爾街、硅谷這么多公司的領軍人物,這些人會因為一場大學之間的學術交流都跑到中國來?瘋了?
更無語的是,董北國聽齊磊提過吉恩夏普。他又為什么混在這些人之中,跑到中國來?
“他們和學術交流有關系嗎?”
齊磊搖著頭,目前為止,他也不知道這些人來中國干什么,而且還是混在學術交流團之中。
這就不搭邊兒!!
只道,“加了幾場與清北的聯動,名人講座。
“另外,要與中國的企業舉行一個小型論壇。
“這是小型論壇嗎?一點也不小吧?”
齊磊沒回答,確實不小。
只不過,這些都不是齊磊關心的,他關心的是:
吉恩夏普為什么來?他來干什么?又帶著什么目的來?
這時,董北國想起一個問題,“這些名人,也住舊樓?“
齊磊抬頭,“當然不可能了!他們有別的行程,不會住在北廣安排的住處,頂多來學校聯動兩次。“
董北國聽罷,這才放心,“那舊樓就讓老列維享受一下吧!“
齊磊卻是想到了什么,對董北國道,“把交流行程里,大數據中心,還有網絡傳播學院的教學討論部分,劃掉吧!“
吉恩夏普,必須防他一手!
散了會,齊磊雖然有心事,但依舊去雛鷹樓和雛鷹二期,還有日韓留學生討論 《寄生蟲》劇本。
晚上,齊磊回到家,照例喂飽了曉兒的肚子。
隨后,曉兒刷了碗,又幫齊磊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八點多,老秦就上門了。
白天只是告訴齊磊一聲,約好了晚上過來詳談。
對于吉恩夏普,老秦的警惕性不比齊磊低。
而經過一下午的思索,磊給出了自己的判斷,“他敢這么大張旗鼓的來,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這次在交流團里的位置,相當重要!“
“甚至,核心目的就是圍繞著他的。“
老秦點了點頭,“只是現在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見齊磊還在思考,“你也沒一個頭緒?”
齊磊抬頭,“我就沒想出什么頭緒!”
老秦,“那你在想什么?”
齊磊面色一沉,“我在想,怎么特么讓這孫子有來無回!!“
老秦,““
他真的很少見到齊磊身上冒著殺氣。
即便再嚴峻的形勢,這倒霉孩子起碼能裝的很淡然。可是這次…
殊不知,齊磊這個人其實心挺軟的。
這可能是他在這一世的人生經歷之中,唯一沒有磨平的短板,不像小說里穿越主角戾氣那么重。
回想一下這幾年的經歷,被齊磊整的最慘的敵人,好像是二寶子,那個被齊磊算計進局子的小混混。
之后面對刻彥波、衛光明、包括老柳,齊磊從來都沒下過死手。
只要對他沒威脅了,齊磊也就得過且過了。
但是吉恩夏普,齊磊真的就是,別讓我逮到機會。逮著就往死里弄的選手。
無它,其實齊磊這段時間講什么病態審美、講什么思想殖民,包括第一見見到夏普說到的Y革命、各種反中事件,以及齊磊后世看到的那些公知、輿論糞坑。
如果追其源頭,都有夏普的影子。
或者是以他理論為依據,或者就是他策劃的。
在普通民眾看不見的角落,這老王八蛋把中國人禍害的不輕。
“誰知道他這次來是揣著什么黑心眼子?最好一棒子悶死,永絕后惠!”
老秦,…
最后道,“看情況吧,如果他規規矩矩的,你也只能想想。
那么問題來了,吉恩夏普為什么會敢來中國呢?
其實有兩個目的:
第一個,是技術目的。
好吧,老列維這次來交流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北廣,有吉恩夏普,或者說米國人都眼饞的技術。
第二個目的,還真不是來搗亂的,而恰恰相反,吉恩是來當和事佬的。
原因其實也很簡單。
齊磊挑起了,華爾街與硅谷之間的矛盾,而且用一個不可調和的理由使兩邊基本上形成了對立關系。
弄的有點像古代的皇位之爭了。
這招確實漂亮,也確實更陰險。
現在的局面就是,華爾街不遺余力的要把硅谷摁死。
可是問題來了,米國人也不全是利益至上到必須死一個。即便是利益至上,也不全是不站硅谷就站華爾街的。
那么大一個國家,即便被資本裹挾著不得不跳入齊磊的圈套,可是能制霸全球半個多世紀,是有它的獨到之處的。
總有那么一些人會從大局的角度出發,看出來華爾街和硅谷的戰爭對米國沒有好處。
也總有那么一些愛國者,愿意拋開利益,去嘗試著修復這道傷疤。
而這些人之中的代表人物,就是一吉恩夏普!
夏普表面上不是米官方人物,可是其幕后老板是米國政府、金主是華爾街。
而他在全世界從事的D運動,又離不開硅谷的技術支持。
所以,做為為數不多可以將三方都串聯起來的,且地位超然的人物,夏普自然而然地成了和事佬。
而且,還是一個智慧頂級的和事佬!
他深深地知道,僅僅憑借他的面子是解決不了問題。
把硅谷的人和華爾街的人叫到一張桌子上,他來一句“你們別打了”,那不現實,根本問題還是利益問題。
而癥結,其實在中國!在齊磊!在中國蓬勃發展的產業。
于是,也就有了一眾硅谷大佬、華爾街大鱷齊聚中國的畫面。
投幣口多休了一天。
原因是牙疼。
智齒橫著長把后槽牙頂碎了一顆,現在就半顆牙在那兒立著,還是豎著的半顆…
這是三個月之前的事兒了,一直沒去看。實在是拔牙補牙弄不好還得鑲假的太耽誤事了,打算完本之后再去弄。
但是咱也不知道是牙髓還是牙神經啊在外面露著。不能碰,上下牙合上都疼,
喝水冷熱一點也不行。
原本就忍著,昨天突然爆發了,半張臉疼麻了。
嚇死我了,以為不去看不行了。
結果吃點止疼消炎的藥,今天好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