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列維要來中國交流學習這個事兒,說到底,也是齊磊鬧的。
雛鷹班就是他搞出來的,斯坦福的精英訓練營又是效仿雛鷹班的模式。
要論起傳媒人才的培養,以及對傳播學教育的重視程度,西方要比我們看重得多得多。
從二戰結束之后開始,米國已經在尋求從傳播的角度,控制其它國家和民族了。
所以,針對網絡時代,新傳媒的教育形式,以及集中資源打造精英群體的模式被中國人搶了先,這本身就讓米國人很不爽。。
因而也埋下了較勁兒的底子。
可是問題來了,雛鷹一期實在太出彩了,齊磊自己都納悶兒那十九個人到底是怎么選出來的。
尤其是拓爺,這孫子已經殺瘋了。
這半年間,又有三篇論文在國際期刊發表,再加上傻龍和馬晨宇那幾個都是天賦異稟,潛力徹底被挖掘,幾乎是每人都有一兩次露臉的機會。
以至于上個月,就是齊磊肢解三石的那段時間,米國的一個報業大亨在斯坦福講座的時候,發出了擔憂,“中國在傳播領域大放異彩,思維方式已經超越了米國年輕一代。”
好吧,當著列維斯坦的面說的。
臺下坐著斯坦福精英訓練營的鷹崽子們,他們能服氣嗎?
正好,作為德盛投資銀行的首席新聞顧問,鮑爾森又交給列維斯坦一項需要去中國的任務。
于是,老列維就促成了這次交流學習。
董北國對這次學術交流很重視,包括上面的教育主管部門也很重視。
什么時候見米國的頂級名校,主動向中國的專業院校發起交流申請了?
八百年也不遇上一回。
所以,上面專門找老董談過話了。
指導思想就是:熱情招待,尺度適中,既要保證交流學習的圓滿成功,又不能丟了國內大學的臉面。
董北國接到任務,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事兒得交給齊磊。
他鬼點子多啊,而且和列維斯坦又是老相識。
所以,今天齊磊這是來學校了,他要是不來,過幾天董北國也得去家里抓人。
此時是下午三點,齊磊餓的前胸貼后背,可是食堂又肯定沒飯。
沒辦法,只好和董北國一起回辦公室,兩人拿飯缸子泡方便面,順便由董大校長傳達一下上面的指示精神,連帶琢磨一下這事兒應該怎么辦。
然后,先不說正事兒聊的如何,齊磊被董大校長打開了方便面的新吃法。
他頭一回見往泡的方便面里加生雞蛋的。
“這不得腥啊?”
董北國鄙夷地警了他一眼,“不懂了吧?"
只見老頭兒把雞蛋打在干面上,拿筷子把蛋黃戳破,然后開水往上一澆。
神奇的一幕就出現了,蛋黃直接就散成了蛋花,而且一燙就熟了。
“蛋清捂個兩三分鐘,半熟不熟,你就吃去吧,鮮亮得很。"
“噴噴。”齊磊砸巴著嘴,“您這是吃多少方便面才吃出來的心得啊?難怪你胃不好!"
董北國不以為意,“說正事兒。”
捂著飯缸子坐下,“老列維是8月4號到,在咱們這兒要呆上一個月,九月二號離校。"
“我打算把馬拓、周小晗他們都叫回來。上面很重視,對方也是來者不善。“
齊磊想了想,卻是搖頭。
一期的人都撒出去了,一隊在四川跟著周小晗,一隊跟著江瑤在國外。
拓爺,還有寇仲琪、宗寶寶,在西雅圖。
剩下的人,都在深圳,小馬哥那里。
且不說招回來有多麻煩,就是他們現在手里在做的事兒,也同樣重要。
道,“用不著,不就一群米國鷹惠子嗎?二期就夠用!”
董北國挑眉,“你可別托大哈,這回不是鬧著玩的!“
確實不是鬧著玩的,其實想想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是交流那么簡單。
大老遠的,斯坦福的好環境不呆,跑到你中國來,就為了見一面?聊聊天?
扯淡!
一旦在交流中,中國學生落了下風,那對方肯定要大肆宣傳,說北廣雛鷹班是浪得虛名。
“說白了,米國人什么東西都愿意玩個壟斷,在傳媒教育方面,更要壟斷。"
“否則,咱們北廣打出名氣,人才都往咱們這兒跑。他們怎么從根兒上給別人洗腦?”
關鍵不在人才,關鍵在于人才從哪兒來。
這就好比,一個三哥的留學生想學傳媒,以前最好的不是米國大學,就是歐洲的大學。去了之后,除了學術學習,自然要接受西式文化。
現在突然冒出個中國的大學,也是頂尖水平。
如果選了咱們,那接受的就是中國文化。
這里面的遠期差異會非常大,米國人尤其看重這一點。
對于董北國的擔憂,齊磊卻是不以為然。
“用不著,有我在呢!”
別的齊磊不敢說,可是學術這一塊兒,他的信心還是有的。
別說一幫由老朋友帶隊的鷹崽子,你就是來一群列維斯坦那個級別的大佬,齊磊現在也不虛。
“放心吧,交給我了!“
董北國不確定,“真沒問題?”
齊磊,“真沒問題!“
原本他還不想給雛鷹二期系統的上什么課,現在嘛,可以放點干貨給他們。
只是苦了雛鷹二期,還有一個多星期就放暑假了,現在好,暑假報銷了。
不過好在,晚上齊磊把這個消息告訴二期的同學們,這幫家伙居然沒什么怨言。
弄的齊磊還挺奇怪,這么好學的嗎?
殊不知,這和好學沒有什么關系。
就拿二成子來說吧,“班,班頭兒!“
“你說我…我我爸就是下崗職工,就就就,就我這家庭條件,有這么個機會…
多,多不容易啊!”
當初二成子選進雛鷹班,往家里打電話,顯擺,說學校給他配了兩臺電腦,還有各種經費等等。
董偉成他爸高興的一宿都睡不著覺,就剩一句,“兒子出息了!"
晚上回到家,齊磊還在琢磨老列維來訪的事兒。
至于董北國交給他的另外一個任務,總裁班,齊磊就沒當回事兒,隨便忽悠忽悠就過去的事兒。
反正,那就是老董弄的一個“騙錢班”。
現在,齊磊可以專心考慮一個月之后的問題。
其實仔細想過,對于雛鷹二期來說也沒什么難的,全程有齊磊陪著,基本吃不虧問題就在于精神面貌。
二期那幫人,沒有一期那股野性,桀驁不馴,誰也不服。就拓爺那樣的,往那兒一站,就藐視一切。
別管你是列維斯坦,還是斯坦福的精英,在拓爺眼里就是個屁。
他有時候連齊磊都不服。
可是,二期就缺少一期那股勁兒,更像是一群中規中矩的好學生,乖寶寶。
這樣不行,放在一幫標榜自由獨立的米國學生面前,就成了中國人的呆板木訥了齊磊得想辦法給他們建立自信,最后有拓爺那種“你們都是弟弟”的氣勢。
一條思路漸漸在腦海中清析起來,等齊磊完全理清,已經是九點多快十點了。
而這時,門鎖轉動,曉兒進來了。
見齊磊在客廳坐著,一邊換鞋,“我拿點東西就走。”四下掃看,“偉哥呢?”
齊磊臉一苦,“他學校有事兒,今天不回來。"
曉兒登時臉一垮,“真可憐,孤家寡人了。"
唐小奕和徐小倩都搬走了,曉兒也去和李憨憨混了。
就剩齊磊和偉哥,結果偉哥還隔三差五的不回來。
似乎是戳到了齊磊的痛處,惡狠狠地蹬了曉兒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說實話,大伙兒一走,齊磊還真有點不適應。
這幾年,除了他出國這兩次,還有提前上大一那一年,基本就在一塊膩味著,
身邊從來沒這么冷清過。
至于楊曉這丫頭,她完全沒必要搬出去,是懂事的過頭了。
別看曉兒大大咧咧的,沒心沒肺就跟在大家屁股后頭混,其實她心思挺細的,
想的也多。
當初徐小倩還打算出國的時候,讓她在家里選房間,她死活不選。
如今,徐小倩搬出去了,她也馬上不在家里住了。
內心的缺乏安全感,讓她做什么事兒都例小心翼翼的。
寇仲琪不在國內,她寧可去和李攻擠一張床,也不在這兒住了。
好吧,李玟玟也從學校寢室搬出來了,在西門外租了個一居室。本來自己住剛剛好,現在又多了個人。
齊磊看她就來氣,可是看她那樣兒,又氣不起來。
隨口一問,“吃飯了嗎?”
結果曉兒眥牙笑,“沒。“
齊磊一聽就瞪眼,“都特么十點了,還沒吃?“
就見曉兒一臉無辜,“不怪我啊!音樂節的事兒賊多,錯過了飯點兒,食堂沒飯了。“
纏著手指頭,“本來想和李憨憨混一頓,她還去跑活動了,沒回來呢!“
齊磊一副沒臉見的樣子,那你不會外面找點吃的?
支起身子,“坐那兒等著!”說著話向廚房走去。
曉兒一聽,登時大喜,“好瀚!”,乖巧地往沙發上一盤,等著了。
齊磊都走到廚房門口了,發現不太對,回頭皺眉,“你不是回來取東西的吧?
你是回來蹭飯的!”
曉兒裝傻,“別說那么難聽嘛!我哪好意思麻煩你?“
齊磊,“都這個點了還不麻煩?誰大半夜給你忙活?“
曉兒,“少廢話!趕緊的!"
冰箱里有什么做什么,一個黃瓜炒蛋,一個蒜莖炒肉,又蒸了米飯。
等端上去,曉兒已經迫不及待,自己搶過飯盛飯。
見齊磊拿了兩個碗,眉頭一緊,“你還吃啊?"
齊磊,“我也沒吃呢!"
曉兒登時無語,你自己沒吃,這叫麻煩嗎?
這頓飯吃的更心安理得了。
把一塊蒜苔夾進嘴里,像兔子似的一點一點往里送,吃的可香了。
“對了,恭喜你哈,暫時解脫了。“
齊磊皺眉,“恭喜我什么?又解脫什么?"
曉兒一副無語的架勢,“你沒看新聞啊?"
齊磊更不解,“什么新聞?”
曉兒,“棒子大總管腦抽,要把首都的譯名改成首爾。網上都在罵呢,倒是沒多少罵你的了。"
齊磊,“…“
如果他沒記錯,漢城改首爾是05年的事兒吧?現在就有苗頭了嗎?前世他還真沒注意過。
齊磊哪知道,本來是沒什么苗頭的,小西巴現在也僅僅只是個別議員在叫器這個事兒,八字還沒一呢!
只不過,他最近不是被罵的羅圈上天了嘛!鄒成斌成在看不下去了,想給齊磊轉移一下火力。
于是,央視就著重的報道了一下這個事兒。
然后然后國內輿論果然就不再抓著齊磊不放了。
不過不管轉移不轉移,齊磊對這個事兒都不太關心。
無所謂道,“那還挺是時候,給哥擋槍了。"
楊曉,“你說韓國人是不是腦了有問題?好好的漢城,為什么改一個誰都不待見的名字啊?”
齊磊,“他們就那樣兒,去中國化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折騰去唄!"
這個年代,國人對小西巴還沒那么仇視,或者說,那些缺德事兒,這也是他的那也是他的,小西巴也沒那以柔心病況。
所以,曉兒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都無法理解。
包括漢城改首爾的這么個無語操作。
此時,曉兒見齊磊一副輕描淡寫好像很懂的樣子,鄙夷道,“這你也知道?"
齊磊,“還真別說,我還真知道。"
曉兒,“那你給我講講,到底怎么回事,他們為什么要改啊?"
齊磊吃的正香,他今天就下午糊弄了一頓泡面,餓著呢!
敷衍道,“這有啥可講的,一幫不認祖宗的傻缺。"
曉兒,“祖宗?"
捶了齊磊一下,“別說那么難聽!韓國確實有不少中國文化,也是咱們的附屬國那么多年,還沒到認祖宗那個地步。"
齊磊,“呵呵。”
不得不說啊,東亞這幾個國家,韓國文化輸出很成功,委國文化輸出也很成功就特么中國,本來輸出最多的文化,是東亞文化的主體,可是搞的卻好像最不成功一樣。
楊曉也喜歡韓國偶像,什么HOT、李貞賢什么的。
抬頭看了曉兒一眼,見她還挺義正詞嚴,決定給這丫頭上一課。
“我還真不是埋汰他們,這幫孫子還真就是忘了祖宗。"
端著碗,妮妮道來,“小西巴和北邊的X有一個共同的祖宗知道嗎?”
“叫箕子朝鮮。
“這名兒一聽就知道怎么來的吧?就是一個叫算子的人建立的朝鮮王國。"
“那你知道算子是誰嗎?“
楊曉瞪著大眼睛,“誰啊?"
齊磊,“姐己他老公,紂王知道吧?"
“知道啊!”齊磊,“箕子就是商約王的叔父,封地就在今天的朝鮮半島那一塊兒。”
“后來約王被周朝給火了,箕子那塊地鳥不拉屎,離中原又太遠,就躲過了一劫,于是建立了算子朝鮮。"
齊磊說嗨了,“那個半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原下的蛋!"
楊曉兒,““
不解道,“那這么說,他們為什么突然要去中國化呢?"
齊磊,“這事兒不是從現在開始的,早五六百年就開始了。"
曉兒越聽越來勁,以前怎么沒發現歷史這么有意思呢?
盤著腿往前湊,“講講,講講!
齊磊難得碰上這么好學好的,索性敞開了聊。
“其實呢,在明朝洪武年之前,朝鮮半島的文字就是漢字,語言也頂多算是中原漢話的方言分支。民俗、文化受中原和北方游獵民族的雙重影響,但也主要以中原文化為主。"
"知道李氏朝鮮的第四位皇帝,也就是他們的世宗大王,為了擺脫中原宗主國的束縛,先是先斬后奏,給自己弄了一身兒五爪龍袍。"
曉兒一聽,"大膽逆賊!"
齊磊,“這還沒完呢,世宗大王又造了一堆偏旁部首,形成了朝鮮文字。"
“說句不好聽的,那玩意就不叫文字!那是彥文,說白了,就是漢語拼音。“
“連他們自己都嫌棄,都不愛用,因為重復率太高了。“
“這么說吧,一個星期,你可能學不會韓語,但是絕對能把韓文學的明明白白。"
“就那么簡單!因為就和漢語拼音是一個功能,一個音下面就一個字!就好比漢字蛋“但彈'“氨憚'石都是‘dan!!"
“所以,世宗把字造出來了,李朝乃至后來的韓國的官方文字依舊是漢字。
“這種文字只能表意,卻沒法形成書面語言長期保存。寫的人知道什么意思,
時間長了,看的人都看不懂。”
“你拿漢語拼音寫個作文試試?"
楊曉直咧嘴,“想想就難受。"
又問道,“那漢城改首爾,是怎么回事兒?"
齊磊,“這事兒得從李承晚建國開始說起。"
“漢城,原本叫漢陽,后來改的漢城。一聽就是中國名吧?“
“到了李承晚的時候,他多了個心眼兒,用韓文為漢城命名。"
“音譯依舊是漢城,不過,沒用漢字!“
“所以,漢城就成了小西巴所有城市之中,沒有中文名的城市,而且還成了首都。
楊曉,“哦!"
齊磊,“到了樸正熙執政的時候,又對漢字動了心思,把官方文字的漢字徹底拋棄,改成了韓文。“
“可是這玩意是真不好用,所以剔除也不回能徹底,他們身份證上依舊要使用漢字。"
“而這次,其實很簡單,漢城的中文翻譯是漢城,而李承晚的小心思就有用了。
“它是用韓文命名的,音譯是什么,他們說了算。"
所以,只要通知一下咱們,把漢城的音譯改成首爾就行了,你也說不出來啥。“
這回曉兒全明白了,聽的挺來勁兒。
“這么說來,他們還挺擰巴的。又不是不讓他們用,非得去什么中國化呢?“
“呵呵。“齊盒冷笑一聲,“說實話,做為我兔的鄰居,都苦逼的,一個個專注去中國化一萬年!"
國為了去中國化,把神化故事都算進歷史里去了。
南邊的小越越,更干脆,在他們的歷史里,中原王朝都是山寨,他們才是中原正統。
而小西巴則是兼百家之長于一身,別說中國了,地球都快成他的。
一面改歷史。李朝在位最長的一個皇帝,1900多年,都特么快飛升了。
另一面,又改文字、改首都名等等,就不夠他們折騰的了。
可實際上,啥用沒有,給自己找不自在呢,而且深受反噬。
就拿小西巴來說吧,后世那些鬧劇,什么漢服是他的,孔子是他的,東三省都是他的。
大韓民國都統一中原了。
看似荒誕,臉都不要了,可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
一面是西方挑唆,一面是小國之危,還有一面其實是沒辦法。
去中國化去的,把自己干成人格分裂了。
就拿韓文這個事兒來說吧,本身就是不健全的文字,它就很難成為文化傳承的載體中國化沒去怎么著呢,自己先受不了了。
你想啊,在樸正熙把韓文定義為官方文字之前,他們所有的歷史文獻、官方文件,全都是中文。
那現在怎么辦?自己的歷史還要不要了?
而且你會發現,全世界主要國家里,考古學最拉跨的就是小西巴和壓脈帶。
不論是水平,還是成果,那就沒法看。
為什么?因為沒法往地底下挖。
挖出一塊碑,漢字的。
挖出一座墳,打開一看,不知道是把河南哪家地主的墳地給刨開了呢!
甚至挖出來的東西,得找中國的考古專家去幫忙,要不真鬧不懂。
你說到這個程度,換了你是小西巴,不瘋也得抑郁。
他們的文化,如果斷絕與中原文化的聯系,連自洽都成了問題。
于是,就只能靠自欺欺人和愚民來糊弄過去。
于是,你就會慢慢看到,什么漢服抄襲漢服,什么韓國統治中原,這種荒謬到極點的言論。
然而,說句實在的,這就是飲鴆止渴,慢性死亡,對他們獨立文化的建設,不但沒有好處,反而越走越偏。
這一點,不得不說,壓脈帶比小西巴做的要好得多。
一通科普下來,楊曉老崇拜了。
“你咋啥都知道啊?“
齊磊也是不要臉,“這叫淵博,吃你的飯吧!"
吃完飯,曉兒刷了碗就跑了,果然什么也沒拿。
第二天,齊磊早早的就去了學校。
先去新學部那邊和雛鷹二期的西方新聞史老師打了聲招呼,“趙姐,您的課先停一停,我來上。"
白發蒼蒼,快六十的“趙姐”上去就給齊磊一巴掌,“死孩子,沒個正經!信不信我把你西史也掛了?
好吧,趙老太也是齊磊的西方新聞史老師。只不過老太太賊好說話,更好“欺負”,同學們都管她叫姐。
不過鬧歸鬧,趙老太是知道斯坦福要來交流的,董北國也和他們打好了招呼,
這事兒由齊磊負責。
此時,老太太好奇,“你上課?你要教什么?
齊磊嘿嘿一笑,“我給他們講講,西方本質!"
這就是齊磊昨晚琢磨出來的,給二期快速建立自信心的策略。
把西方傳媒的面皮都給它扒了,順便坑一坑鄰居。
好吧,坑鄰居這一條,是他昨晚給楊曉科普的時候想出來的。
至于扒皮..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
讓二期的同學認清那都是什么牛鬼蛇神,到時候自然也就不虛了。
當然了,之所以占用西方新聞史,是因為趙老太在課上也會講,但是課本里的東西還是很客觀的,而且僅僅局限于當下和過去,和齊磊這個開掛的在認知上就不一樣。
趙老太一聽,也沒啥不行的。外面怎么說齊磊那是外面,在北廣,齊磊的本事有多大,大伙兒還是心里清楚的,而且都很認可他在學術上的能力。
而且,趙老太也好奇,這小子怎么扒皮?
所以,正好上午就有一節西方新聞史的課,趙老太在辦公室喝茶也是閑著,干脆拿著教案和筆記,到二期教室去旁聽了。
上課鈴一響,二期的同學還等著“趙姐”來上課呢,結果齊磊先趙老太一步進了教室。
大伙兒一證,他怎么又來了?嗓子好了?
齊磊也不廢話,“接下來一段時間,西方新聞史的課都是我來上。"
同學們,“…“
!這玩的就有點大了吧?
偶爾齊磊來講一講“成功學”,大伙還是很樂意的。
可正經的課你行不行啊?
說到底,齊磊也是和他們同齡,而且你丫連教案、教材都不拿的嗎?
對此,齊磊一笑,“咱們這段時間,講課本之外的東西。"
單手插兜,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劃拉。
第一張皮不對,第一課,《現代東亞審美與西方傳播策略的關系》“
這回連趙老太都懵了,這確實是教材上沒有的。
關鍵是,這個題目一看就是沒人研究過。
呵呵,沒人研究過就對了!
要不怎么叫扒皮呢?齊磊要用這一個月的時間,把西方那點壞心眼子、臟手段都給你掀開。
正要開講,齊磊突然眼珠子一轉,既然是坑鄰居,還不如坑的徹底一點?
問了一句,“咱學校,日韓的留學生有多少?"
趙老太在后排皺眉,你問這個干什么?
不過還是接了話,“有那么十幾個?研究生比較多。"
“哦。"
齊磊有點遺憾,結果三冰子來了句,“國姑娘,棒子姑娘,還得是二外,那邊一堆一堆的。”
齊磊一挑眉,“去!把咱們學校的目韓留學生都給我叫過來,就說我免費給他們上上課。
說完掏電話,給董北國打過去。
"董人爺,安排你個事唄?”
董北國,“說!"
“和二外校長聯系一下,把他們目韓留學生都叫過來,上上課。"
董北國登時眉頭大皺,讓二外的學生來北廣上課?你是怕兩邊打的還不夠熱鬧是吧?
自古學校之間和國際關系如出一。離的越近,越看不對眼兒。
北廣和二外語就是這樣兒,兩邊誰也看不慣誰。
有詩為證:好女不嫁北廣男,好男不娶二外女。
“你要干啥?"
董北國就想不通了,你沒事兒招惹二外的來上什么課?
齊磊,“嘿嘿,挖個坑。"
董北國“…
憋半天,“大嗎?"
齊磊,“很大!"
董北國,“那我找老孫聊聊去!”
挖坑的事兒,董大校長最喜歡了。
放下電話,二期的同學就見小齊導在那兒搓手,心說,這是咋地了?興奮成這樣兒?
殊不知,齊磊還挺內疚的。
你說好好的挑起國際矛盾,真不太合適啊!
沒一會兒工夫,二外的人暫時過不來,可是北廣的日韓留學生卻是到齊了,
要知道,能聽雛鷹班的課,而且還是齊磊親自上課,吸引力還是蠻大的。
自己找地方坐下,齊磊見差不多了,“今天要給雛鷹班開東亞審美觀的課,正好有一些涉及到你們各自國家的內容,想了想,就把你們叫來一起聽聽吧!"
齊磊輕描淡寫,又放了句狠的,“別的不敢說,拿回去潤色一篇論文,或者新聞稿.,夠你們回國之后在這個行業立足了。“
一眾留學生面面相靚,有沒有這么夸張啊?
靜心聽下去,看看齊磊講什么。
只見齊磊一指黑板上的題目,“當代東亞審美與西方傳播策略!"
“這個題目,得從二戰時期開始說起"
“話說啊,第二次世界大戰,委國戰敗…"
下面倭國的留學生臉都綠了,不是審美嗎?怎么還扯到二戰去了?
有倭國同學登時就不樂意了,“小齊導員,這真的是一節關于審美的課嗎?"
怎么感覺你是拉我們來鞭尸的?
不等齊磊回答,小西巴的同學卻是嗨了,看壓脈帶的人吃,小西巴就興奮。
“請國的同學不要打擾小齊導員講課好嗎?不聽可以出去嘛!"
齊磊憋著樂,這就快打起來了?
安撫道,“稍安勿躁。"
看向壓脈帶同學,“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就是一節關于審美觀的課,也并不想在這里討論任何關于戰爭遺留問題的話題,更不想借這個機會翻歷史的舊帳。
“所以,靜下心來聽下去,也許對你會有一些啟發。"
壓脈帶留學生一聽,這才安靜下來,想聽聽這位小齊導員到底能扯出什么四五六來結果齊磊講完,這幫人差點吐血,連后排的趙老太牙花子都快嘬起泡了。
你這也損了點吧?不是找打架呢嗎?
而且是,米、目、韓三家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