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缺人
齊磊找老秦，其實就是拜倫的事兒。
這家伙完全不計后果的張揚，從大局的角度來考慮，很容易引起西方的應激反應。
低調再低調，人家還絞盡腦汁的想弄你呢，突然跳出一個拜倫奧古斯特，不就更給人家借口了嗎？
可惜，老秦暫時回不來，這事兒也只能往后放一放。
都怪董北國。
老董頭兒，過分了！
之后，齊磊見著董大校長還抱怨呢，“下手忒快了，不講究了哈！”
結果，董北國幾句話就給他頂回來了。
“確實…應該找你商量商量的。”
齊磊，“對嘛！”
董北國很懊惱，“下回不這么干了。”
齊磊，“知錯能改，還是好校長。”
董北國，“那拿來吧！”
齊磊，“？？？”
董北國，“不管秦同志要經費，就得你支援支援了唄！拿來吧！”
“去年，雛鷹兩個班花了一千一百多萬，估計今年還得多，你準備個一、兩千萬吧！”
齊磊，“…”
滾動喉結，吞咽口水。
最后，“校長威武，校長霸氣，校長做的對！”
“切！”董大校長不屑地白了齊磊一眼，背著手，傲嬌地走了。
看著董大校長的背影兒，齊磊也是暗自松了口氣。
他哪來的錢？
三石公司每一個銅板都摳出來了，耿大爺早上才給他來電話，他要的資金已經到位了。
而且，聽耿大爺那個語氣，拿出這筆錢，公司應該就沒什么存糧了。。
因為，耿大爺在電話里一個勁兒的囑咐齊磊，“臭石頭，這筆投資掙不著錢沒關系，可千萬別賠了啊！你大爺可就這么點家底了啊！”
聽語氣就知道，就差拆房子賣地了。
對此，齊磊暗下決心，等小馬哥這事兒一完，踏踏實實賺錢，做個守財奴。
至于現在，先把這50多億敗光，也就踏實了。
晚上，齊磊回到家，耿大爺和齊國棟都在。
唐奕、徐倩，還有偉哥也在，廚房里君姐姐在張羅晚飯。
就曉兒去錄歌了，迪士尼那邊催得緊，這幾天要把小樣錄出來，之后可能還要拍MV。
偉哥知道耿大爺和齊國棟來是聊正事兒，拿著車鑰匙就要走，“我回學校了。”
偉哥其實還是挺有分寸的，大家關系親歸親，可是公與私他分得清，不是什么事兒都聽。
卻是齊磊叫住他，“別走，幫我參謀參謀。”
偉哥一愣，本能拒絕，“你這都大生意，我能參謀啥？別扯淡。”
齊磊，“少特么廢話！坐那兒！”
于是，財偉同志把車鑰匙又放下了。
“那我…聽聽？也學習學習。”好吧，暴露本性了。
他其實是挺想參與參與的，哪怕只是旁聽。
其實，齊磊的目的就是讓他旁聽，偉哥現在是幫不上什么忙的，但是，將來他的發展潛力很大。
如果他愿意跟著哥幾個一起干，作用甚至不會比吳小賤、徐小倩小，這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兒。
眾人圍坐在沙發上，耿大爺先開了口。
“東拼西湊吧，52個億，都已經到位了。”
“回頭讓你老北叔幫你轉移出去，直接就能用了。”
“不過！”看著齊磊，“你打算怎么個用法？如果是海外借殼，以影子公司的方式收購并幫小馬展開業務，那現在就得動起來了。”
齊磊安靜的聽著，卻是沒回答耿大爺，因為他也沒想好。
這次的操作會比收購ARM難得多，復雜得多，還需要斟酌。
反而看向齊國棟，“小馬哥那邊怎么樣了？”
齊國棟，“他那邊沒什么大問題，正和南非報業談著呢！”
“而且，周桃就在深圳。有她在，馬哥吃不著虧，也不會讓南非報業發現咱們就是拿他們做引子。”
聽到這些，齊磊不由一笑，“小桃姐也能獨擋一面了。”
齊國棟卻是不奇怪…
別看大伙兒依舊像一群東北出來的山老冒兒，依舊坐不慣辦公室，開不慣董事會。
依舊喜歡在家里，翹著二郎腿，喝著茶水，嘮家常一樣談生意。
可是，這些年成長的可不僅僅是齊磊，三石公司的核心人員，每個人都在脫胎換骨。
此時，耿大爺說話了，“別說小桃子了，我這么大歲數還得天天看財經雜志，說互聯網思維呢！”
轉入正題，“說個正事兒哈。”
耿大爺皺著眉頭，“咱們現在，兵強馬壯，營銷這一塊有周桃、技術方面張建、趙娜，還有那個賈老師也能獨擋一面了，再加上你南大爺，基本夠用。”
“趙維把哈市那邊管的也挺好，他現在主要負責網吧業務，還有R樹下、游戲業務和導航網。”
“你三叔，盯著博客和系統這一塊兒。”
“我當個吃閑飯的，哪哪都不錯。”
齊磊卻是笑，“我的大爺啊，就你這個吃閑飯的，別人求都求不來啊！”
耿大爺很是受用，“別拍馬屁，說正經的呢！”面容一肅，“缺人！”
“盡管咱們運轉正常，可還是缺人。”
齊磊，“缺哪方面的人？”
耿大爺挑眉，“多了！”
掰著手指頭給齊磊數，“首先，奇石科技那邊，一直是誰空出手來誰照應著，更多的時候是王振東在照顧。”
“可他畢竟是暢想的一把手，奇石現在只有暢想和神舟兩個業務，還沒什么問題。”
“但我覺得，那公司在香港，還能干點別的，搞搞投資也是好的。”
“一來，給老三、周桃他們練練手兒。”
“二來，萬一投的準，還能創收。”
老臉一板，“你這個甩手掌柜的太能敗了，得琢磨掙錢的事兒了。”
不等齊磊說話，伸出第二個手指頭。
“中傳制作中心，咱們畢竟是第二大股東，而且很多事兒央視這個大股東是不方便出面的，就得靠咱們。”
“你這段時間工作重心在中傳還好一點，你就順手辦了。可你不能總盯在中傳吧？這邊也需要一個得力的人手。”
“當然了，這事兒我和維子說好了，開春他也來京城。哈市那邊暫時交換個人管理，中傳他可以上手。”
“但是，海南那邊呢？”
齊磊，“…”
耿大爺，“海南那么大個項目，誰去盯著呢？”
一點不停頓，“這就三個了吧？”
“還有呢，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空缺！”
齊磊，“什么？”
耿大爺，“你現在必須馬上找一個公關主管！”
耿大爺，“你這攤子鋪的越大，公關主管就越重要！”
“以前都是周桃兼著，可是現在，一來，她忙不過來；二來，這方面她能力還是不夠。”
“別的就不說了，就說咱們現在操作的企鵝的這件事兒吧！錢準備好了，小馬那邊也在配合，可是，國外輿論什么走向，大局勢什么樣，包括什么時機做什么事兒。”
“你不開口，真是倆眼一摸黑啊！”
耿大爺說的，是公司發展到了一定規模必然面臨的問題。
要說以前還真沒覺得，這方面有齊磊，他就是最頂尖的公關大師，再不濟還有老秦幫忙盯著。
可是，隨著三石公司的規模越來越大，分散的項目越來越多，齊磊也沒這個精力天天盯著這些事兒。
況且，他還有北廣這邊必須要操心，就比如雛鷹二期的事兒，更分散精力。
所以，耿大爺必須考慮周全，在每個崗位上都安排上人，就算不如齊磊，起碼也得差不太多。
“咱們現在不是小作坊了，正正經經的跨領域集團經營，哪出了短板都會成為隱患。”
齊磊點頭受教，也有點恍然，真是不知不覺，怎么攤子鋪的這么大？
呲牙一笑，“這么說，我家底還不少呢！”
耿大爺白了他一眼，這貨典型的管殺不管埋。
“別的可以慢慢補位，這個公關主管，必須盡快解決。”
齊磊一聽，第一個想到的人選是——拓爺！
讓拓爺來盯這個位置，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只不過，拓爺現在分不開身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如果小馬哥可以登錄北美，那么，最需要的就是內容。
那種既不會引發西方整治和媒體的過激反應，看似不是偏向中國，可是隱性的又傳播中國信息的優質內容。
而這個時候，就是雛鷹班寶劍了出鞘的時候了。
雛鷹班會停掉現在一切的活動，傾巢而出，借小馬哥的平臺進行滲透。
而馬拓，又是雛鷹班的絕對主力，是萬萬不能缺席的。
沉吟甚久，“讓我想想。”
卻是一旁偉哥突然開口了，他聽半天了，有個問題沒想通，缺人？你招人不就得了？
“不能公開招聘嗎？”
卻是大伙兒看了他一眼，一直做透明人的唐小奕就給解答了。
“偉哥啊，咱三石的核心層，不是誰都能進來的，涉及到的東西太敏感了。”
好吧，唐小奕說的是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目前缺人的這幾個崗位，公關、中傳、海南、奇石。
不管哪個崗位，都不僅僅是牽涉到三石公司的核心價值，甚至還關乎這個國家的核心價值，以及科技領域的布局，不是絕對信任的人，根本就不敢用。
尤其是這個公關主管，登上這個崗位，就等于對齊磊所有的動向了如指掌。
“唉！！”
此時，齊磊也是犯愁，長長一嘆，有點幽怨的看向徐小倩和唐小奕。
“你倆要是幫得上忙該多好啊！”
唐小奕一聽，一咧嘴，“哥是技術型選手。”
徐倩也是送了他一個白眼球子，當誰都是你呢？二十歲就成精了。
老娘還是幼苗兒呢，且得澆水施肥呢！
缺人的這個事兒暫且就放下了，今天耿大爺和齊國棟過來，一是資金到位了，下一步讓老秦給轉出去；二是小馬哥那邊還需要一些時間，而三石這邊也要開始相應的布置了。
簡單的交換了一下意見，大伙兒在一起吃了一頓飯，耿大爺和齊國棟就走了。
齊磊因為有心事兒，在想著公關主管的人選，想出去走走。
穿鞋時，叫上了偉哥，“你陪我！”
偉哥也是聰明人，知道齊磊在想什么，一聽要叫他出去走走，登時人就不好了！了。
跟著齊磊的屁股后頭下樓，一坐進車里，偉哥就繃不住了。
“孫賊！你不會讓我去給你當公關主管吧？你特么想什么呢？我哪干得了？”
齊磊聽樂了，“你特么想什么呢？你想干我也不用，你根本不夠格兒！”
“呃。”這話就有點傷人了哈！
偉哥既不服氣，卻是又松了口氣。
窘道，“我還以為你腦子一熱，叫我下來就這事兒呢！”
齊磊哭笑不得，“偉哥，咱確實有兩下子。可是，你還嫩，別做夢了哈！”
“去你的！”
齊磊卻是正色起來，“我其實在想，要不要走一步險棋。”
偉哥疑惑，“什么險棋？”
齊磊，“把三石的公關工作外包出去！”
偉哥傻了，“外包？”
招聘都不放心，還外包？
“包給誰啊？”
齊磊，“當然是放心的人。”
“誰？”
“廖凡義！”
現在齊磊能想到的，有公關能力的，又信得過的，也就廖凡義。
況且，大學教授在外面開公司的都一抓一大把，這不影響廖凡義的正常工作。
“可是…”偉哥卻有不同想法，“那個廖教授？他還得教書，還得給你管三石的公關？忙得過來嗎？”
“你這一攤子，可不是小工作，全職都得累死人！”
卻見齊磊一笑，“這個沒關系，我可以給他找幾個幫手嘛！”
“比如，雛鷹二期？”
這個想法確實有點出人意料了。
雛鷹二期，那幫正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小鷹崽子。
齊磊，“這么做有幾個好處，第一，廖凡義掌握大方向，雛鷹二期打下手，廖凡義的精力就夠了。”
“第二，那個班正被我收拾呢，可是還少點東西。一期雛鷹班成長的那么快，主要還是有實操，實踐才是最快的成長助力。”
“第三，就是知根知底。雛鷹班選拔一個重要的考量標準，就是品性和愛國教育。”
偉哥聽了齊磊的描述，覺得似乎有道理。
可是，還是覺得不妥當，“你這么大一個公司啊！公關業務就交給一幫大一大二的孩子？萬一廖教授顧不過來呢？哪里出了紕漏呢？”
卻是齊磊一扁嘴，抓著方向盤的手很是用力，“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啊！”
他就算考慮的再周全，也做不到萬無一失，那是只有在、電影里才會出現的狀態。
現實中，其實就是妥協和權衡利弊罷了。
苦笑道，“偉哥，這就是發展太快的弊端，也是必須承受的陣痛。”
要是再等個三五年，“唐奕、徐倩、吳寧，甚至曉兒都成長起來，還有咱們二中出去的同學里很多也不差。盧小帥、李沫、錢宏俊、管小北這些人，先不說能力會到什么程度，起碼用起來放心，我也根本不用操心這些事兒。”
“可是現在，沒辦法啊！”
偉哥默默地聽著，感受到了齊磊的無力，心說，外人只看到小齊總的風光，也就自己才知道，這孫子不到三十歲就容易禿頂。”
想事兒想的太多了，煩心事兒也多。
沉吟片刻，道，“這么說來，其實也行。不過，我能給你個建議嗎？”
齊磊，“說！”
偉哥，“你可以用廖教授帶雛鷹二期，不過，最好再加一個保姆型的人。”
齊磊挑眉，“保姆？什么意思？”
偉哥不好意思一笑，“跟我爸學的，不知道對不對哈！”
給齊磊分析起來，“你想哈，廖教授要兼顧教學，還人管理一個學部，他的精力肯定有限，這是不可抗拒的因素。”
“而雛鷹二期，也先不說能力夠不夠，可畢竟是一幫小孩兒，他們創造力一定是有的，但缺少的是定力！”
“這種情況下，最好是給他們配一個全職的保姆。”
“這個人，能力不一定有多強，只要了解公關相關的工作就可以，價值就在于別讓雛鷹二期收不住。”
“廖教授兼顧不過來的工作，他也可以代勞，還可以在廖教授和雛鷹二期之間起到一個連接做用。”
“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了。”
說完，偉哥還有點忐忑，他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反正憑著本能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了。
就見齊磊瞪圓了眼珠子看著他，看的偉哥直發毛，“要不算了，你自己拿主意吧，就當我沒說！”
結果，齊磊嗷一嗓子，“操！！可以啊，偉哥！”
“啊？”
偉哥怔住，這是…覺得我說的對？
“太特么對了！”
齊磊腦中此時正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他來當這個保姆，應該不錯。
看著財偉，“我就說你肚子里有東西吧？這個建議采納了！”
偉哥還謙虛起來了，“嗨！蒙的。”
齊磊，“這可不是蒙的。”沒頭沒腦地接了一句，“這我就放心了。”
偉哥疑惑，“放心什么？”
卻是齊磊突然嚴肅起來，“其實，有一個位置也缺人，只不過耿大爺剛剛沒說。”
偉哥隨口，“那就說唄？咋沒說呢？”
齊磊，“因為他知道，這個位置我是給你留的。”
財偉突然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我啊？”
“對！”
“什…什么位置？”
“魔都的微電子實驗室！”
齊磊，“準確地說，是整個三石系統，除了軟件技術之外的硬件技術部門，缺少一個掌舵的！”
偉哥：“…”
越說越邪乎了呢？他不是齊磊，沒那妖。
試想一下，你上大二的時候，突然有人根你說，我這有一個大型集團的技術主管，你來干吧！
你什么心情？
偉哥人傻了，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太特么嚇人了吧？
卻聞齊磊道，“你也別緊張，不是讓你現在就接手，而是將來。”
繼續道，“現在，我們只有一個微電子材料實驗室，由山姆布朗主持。”
“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山姆的管理能力，主要還是他在其中是占股份的。”
“那么問題就來了，三石在硬件技術上的發展，絕對不僅僅是一個微電子實驗室，將來我們還要進入其它領域。”
“而山姆就不能成為整個技術大棋的關鍵人物了，這里就需要一個有能力，又信得過，還得是有相關專業支持的人了。”
“這個人，只能是你！”
操！你也太抬舉我了吧？
下意識道，“既然是將來，你讓唐奕去啊？找我干屁！”
齊磊一翻白眼，“山姆是個瘋子！拜倫也是個瘋子！再加上唐奕這個瘋子！”
“三個瘋子湊一塊兒，那特么是瘋人院，他們敢把實驗室炸了！”
偉哥有點后悔了，你說我轉工科，還留了一級干什么？
轉工科就轉工科，為什么轉了一個正好是臟石頭用得上的電子原件？
這個擔子太重了，一時之間，偉哥也有點不敢接了。
只得找了個理由，“你看看，你早說啊，我就繼續學文了。”
一攤手，“我也沒啥管理經驗啊，而且還不是學管理的，要不你換個人？”
結果，齊磊來了句，“所以啊，我才提前和你打招呼嘛！”
偉哥一怔，“什么意思？”
弄的齊磊都不好意思了，“那什么.，偉哥你要不要考慮拿個雙學位？再學個管理專業。”
財偉一聽，破口大罵，“我去你大爺的！做夢！！”
老子好不容易升到大二，還畢業不畢業了？
再弄一個學位？弄不好得和燕玲一起拿畢業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