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經在蘇園咖啡廳門口找到停車位,停好車,側身低頭給陸景松開安全帶。優雅的美人香氣環繞在陸景身邊。“景,你剛才的話有點幼稚呢…”
“是你先惹我的”這話怎么聽都像是校園里面的學生斗毆放狠話一樣。
陸景摸了摸唐詩經嫵媚水靈的臉蛋,她的肌膚光滑而細膩,笑道:“嗯,是有點失態了。詩經,我實在對風在水的糾纏有點不耐煩了。”
風在水在機場堵陸景的時候唐詩經也在場。唐詩經習慣性的彎腰給陸景整理著衣服領子,笑著道:“那你現在可以通知白露威脅解除。”
陸景“嗯”了一聲,笑了笑,輕輕的吻著唐詩經柔軟水潤的嘴唇。他哪里會當著詩經的面打電話?
陸景和唐詩經牽著手如同一對戀人般親密的走進了蘇園咖啡廳。唐詩經漂亮的臉蛋上還殘留著迷人的煙霞,照亮著此刻幽靜、雅致的蘇園。
這是一間給CBD周圍白領提供休憩時光的咖啡廳,兩層樓,鋼化鏤空玻璃點綴著西式的小資情調。濃郁的咖啡香氣在時光中飄染。鋼琴聲叮咚。
舒適、安靜的環境中閑適、淡然的氛圍彌漫。于細節處可見蘇園主人的用心經營。
“我找你們老板蘇琳。我和她約了時間。”陸景對服務臺邊穿著漂亮整潔制服的服務生說道。
“先生,請稍等。”服務生早得了吩咐,上二樓去匯報了一聲。片刻后,蘇琳便迎了下來。
蘇園的空調溫度并不高,有一點點清冷。蘇琳穿著修身的純色織針衫毛衣清爽嫵媚,婷婷的走下樓梯,淡淡的道:“陸景、唐小姐,你們來了,我們去二樓談吧。”
蘇琳在咖啡廳中并沒有辦公室中。只有占了一張咖啡桌。三人在臨窗的位置坐下,可以從高樓上欣賞到黃海的街景。又可以看到一樓咖啡廳門外。有青春靚麗的年輕女孩子的倩影飄過。
貌美的女服務員送來了三杯咖啡。蘇琳拿調羹輕輕的攪拌著白瓷杯中的咖啡,“陸景,你找我什么事呀?”
看到蘇琳,陸景有點明白唐詩經說她性子恬淡是怎么回事。似乎,她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中,不太想和人交流,萬事不縈繞在心的模樣。便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蘇琳。我最近和風家有些齷蹉。你有沒有興趣重返京城?”
京城第一美女說明白了是一個名頭。是一個恭維的話頭,絕不是一個職位。但是,因為大大小小的公子哥的們支持、共識,會有一個很清晰的界定。
莫心藍離開京城后,公認的京城第一美女便是蘇琳。然而,風白露從英國劍橋大學畢業回國之后,在王燦的奔走之下,陸景最終一句“風家有女初長成,美玉何言及白露”,以他的影響力一錘定音。將風白露推上了京城第一美女的寶座。
蘇琳神色復雜的看了陸景一眼。她的生活與陸景基本沒什么交集,但是卻又和陸景息息相關。
她離開京城是陸景的因素促成。
她的前夫嚴景銘黯然退出京城到商云市隱居,是陸景的手筆。
她哥哥蘇威最近和馮逸風走得很近。馮逸風是陸景小圈子中的人。
陸景的大哥陸江在魯東任職,是父親的同事。
蘇琳明白陸景的意思,要她和風白露對抗,原因是陸景和風白露鬧翻了,至于他說的他和風家的齷蹉,她已經很久沒有關注外面的消息了。
低頭思考了幾秒鐘,蘇琳緩緩的道:“陸景,我沒有興趣再進入京城卷入名利場漩渦。”
唐詩經輕輕的嘆了口氣。縱然是知道這么個結果依舊覺得有些令人郁悶,問道:“蘇琳,你不再考慮考慮?陸景會全力支持你。”
蘇琳搖搖頭,“不用了。我不想去京城。”
陸景點點頭,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不想勉強蘇琳,說:“那算了。哦,你這里咖啡不錯。經營得很有格調。”
“謝謝。”蘇琳是那種骨干美女,容貌清瘦清麗。剪著短發,有一股獨有的嫵媚女人韻味,客氣的笑了笑,說:“興趣愛好,出來做一點事情而已。”
陸景微笑道:“等月底CBD前面的長歌電子競技館建成,這里的人流量會大上一倍。你的生意說不定會好上三成。”
Cgl游戲集團的中文名便是長歌游戲集團。陸景投資數億美元位于黃海大學附近的電子競技館將會在12月20日落成開館。首戰便是一年一度的cgl大師賽的開幕戰。
蘇琳微微點頭,輕輕的抿著咖啡。她對提高蘇園的營業額興趣不大。只是用心做咖啡館。
談話很寡淡,一杯咖啡喝完,蘇琳禮貌的留陸景、唐詩經吃晚飯。陸景婉拒,笑著告辭,在唐詩經的帶領下,去一家特色風味的菜館吃過晚飯。
返回到麗景度假村1號別墅后,陸景抽了空去書房給風白露打電話。
坐落在直落布蘭雅山公園內的阿卡夫山莊是新加坡上流社會鐘愛的奢華餐飲場所。背山面海,風景秀麗。
04年沙斯疫情短暫的落寞、荒蕪之后,這里又重新恢復了繁華。只是經營豪華餐廳的經營者有所變化。
夜色仿佛墨汁,淋漓盡致的涂抹在天空的畫板中。晚風徐徐,山頂明亮溫暖的餐廳中,傅婕微笑對好友聶問白、風白露說道:“這間餐廳目前的經營人是和華董事會主席董坤城的女兒董冰。估計你們都想不到。”
陸景和李義濟做了一個交換,低價拿了下來。當時,她便在新加坡主持石油期貨的交鋒。
聶問白嘴角卻勾起一個嫵媚天成的笑意,成熟美人的風情流溢,“董冰和陸景的關系很近吧?”
山腳下的阿卡夫山莊別墅在夜色中朦朦朧朧。奢華無比。她可是知道那是陸景的別墅。挨得這么近,說董冰和陸景關系不好,誰信啊?
“聽所是高中同學吧。”風白露笑著搖頭,摸了摸身邊傅靜的頭。離開京城之后,她的心情好了很多。那晚,陸景和她談了很久。
“傅姨。小靜戶口上的名字都改好了嗎?”風白露問道。傅靜的原名是洛靜。傅姨和洛宣離婚后她被法院判給了和母親生活在一起。而傅姨的兒子洛俊判給了爸爸。
之前,傅姨被發配到緬甸仰光落魄的時候,洛家根本就不讓傅姨探望洛俊。現在,傅姨重新回到巔峰。去洛家暢通無阻。只是,洛俊在洛家的教導下和她不怎么親近了。這是傅姨的心病。
傅婕道:“辦好了。”
她的性格強勢,洛家如此做派,她十分反感。本來只是口頭上改掉傅靜的名字,這一回。她連女兒在戶籍上的名字都決然的改掉。
臨近深夜,餐廳中的食客已然不多。傅婕幾人也早吃完,貪戀美景,留下來聊天。
說完傅靜的事情又轉了一個話題,傅婕忽而問道:“白露,你什么時候去佛羅里達棕櫚灘?”陸景和風白露在匯海大酒店中詳談了一晚她知道。
“還有幾天吧。他要處理下‘京城第一美女’的事情。”風白露道。她固然對陸景很有信心,但是她是極聰明的女孩,知道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能成功。
她的心情是灰色的。
這時,風白露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風白露看看號碼,連忙起身去一旁接電話。“陸景…”
“白露,我們的電話、見面不會再受到監控了。”電話里,傳來陸景溫潤的聲音。
“啊…”風白露驚喜的捂住嘴,心中長久以來的壓抑的情緒突然的爆發,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勉強壓著情緒,哽咽的說:“二哥…,太好了。”
烏云終于消散。她很聰明,很漂亮、很能干,可是終究難以適應做任何事都被人監控的生活啊。常人難以想象這種生活是何等的黑暗。
陸景輕輕的抿了抿嘴唇。溫聲道:“白露,不哭。是我不好。”
他和風白露的感情錯就錯在太過于高調,引起了風家的注意。實際上以風白露在京城的地位,他和白露的交往很正常。
追究為什么會出現這樣令她壓抑、難受、為難的局面。根源在黃海映月臺別墅那晚,他和白露受了唐弼和裴嫣接吻的刺激,禁不住相擁著熱吻。踩了“紅線”。
歸結起來,八個字:有女懷春,吉士誘之。
“二哥…,我沒哭呢!”風白露輕輕的抹著眼淚。肩膀微微顫抖,“二哥,你怎么說服我小叔的?”
“我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這是電影《教父》中的一句經典臺詞。教父的人是用了一把槍頂在別人的腦袋上。
“噗嗤!”風白露心里的情緒還激蕩著,卻忍不住破泣為笑,陸景怎么可能用槍頂著她小叔風在水的頭?嫵媚的嬌嗔道:“二哥,你還有心情逗我笑呢!”
這一嗔的風情,讓餐廳的所有女人失色,讓餐廳外的明月海景失色。她的清冷、嫵媚、妖嬈、性感、柔情都只對這個男人綻放。
餐廳中有幾名食客詫異的看著這位略微提高音量打電話的女郎,難掩眼中的驚艷。
“怎么沒心情,事情解決了啊。”陸景笑笑,溫柔的道:“白露,相信我,你家里最終會同意你和我在一起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
“嗯。”風白露乖巧、溫柔的用鼻子嗯了一聲。
“白露,你身上京城第一美女的枷鎖,我會為你解開。”
陸景要推蘇琳去京城和風白露競爭,并不是如王燦所想的要風家重視風白露的作用,而是他要打破風白露身上的桎梏。
沒了這個京城第一美女的名頭,風白露可以大量的時間都不用在京城。時間可以用來旅行,和他相聚。
沒了這個京城第一美女的名頭,風白露就會淡出公眾的視野。日后,他和風白露在一起時,風家就算丟面子也只是小范圍的。可以減少阻力、顧慮。
“嗯。”風白露再次用鼻子柔媚的嗯了一聲。無師自通的對陸景釋放著她的嫵媚。帶著對陸景的信任、依靠、信賴。
陸景體味著電話那頭風白露的嫵媚,嬌柔,乖巧,禁不住輕聲道:“白露,在棕櫚灘等我。”
他想要這個女孩了。要她做自己的女人,要她這輩子都快快樂樂。他要給她一個承諾。
風白露聽到出陸景話里的炙熱,俏臉緋紅如燒,但是,小女兒情意滿滿的填在心口,說道:“嗯。”
嫵媚的摧古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