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情況怎么樣?”浮爾頓酒店的豪華套房中,靠在沙發上剛醒來的李義濟疲倦的揉揉臉,問著身邊的徐陽成。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今晚和華與三井、摩根大通、沃倫財團談判失敗,他沒有回家,在酒店里關注事情的進展。
“李部長,還有一個小時紐交所就要收盤。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市場上的資金在節前的觀望氣氛十分濃厚。和華做空十分順利,已經將wti期貨價格拉到了39.67美元。”
隨行的秘書忙過來給圓桌上的白瓷茶杯續水。李義濟咕咚喝了一大口,感覺好了點,自嘲道:“人上了年紀就熬不得夜了。老徐啊,這什么情況?”
徐陽成坐在書桌的電腦邊,陳述道:“淡馬錫的投資部門測算,和華手里預計有近200億美元的資金,這么大量的資金,長井行長、沃倫總裁、夏總裁都不會與和華對手做多,免得自己爆倉。等著高盛和摩根士丹利的資金入場之后,擊潰和華就很簡單。”
李義濟坐直了身體,琢磨了下,笑著感嘆道:“年輕人就是膽子啊。美國人制定的金融秩序都敢挑戰。”
徐陽成手指從筆記本電腦鍵盤上拿開,喝著咖啡,微笑著道:“李部長,華爾街五大投行以高盛、摩根士丹利實力最為雄厚。但是,以陸景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他肯定會和美林證券、雷曼兄弟、貝爾斯登聯系。”
李義濟點點頭,“那也是。”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腳,“既然今天晚上沒有大的動向,你們也早點休息吧。嘿…”
和華這么瘋狂的做空,等元旦假期一過,手里的天量資金只怕在劫難逃。無法從國際原油期貨市場撤出。
這真是最后的瘋狂啊。只是不知道是三井、沃倫財團、摩根大通能不能頂得住賬面虧損呢?
麗都酒店總統套房的小會議室里,凌晨時分,昨晚深夜時分的熱鬧依然不見。傅婕神色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不時的輕聲問著期貨市場的情況。
步山梅、蘭驥、上官紹等人各自處理著手頭的事務。
陸景讓幾個女孩都回去休息了,剩下他和余樂在這里值班。余樂小聲笑道:“陸景。要不你先去休息會,你今天白天還要陪李逸落吧?疲倦很影響興致的。”
“我日啊。你腦子里就想那些事啊。怎么,29號晚上把你從酒店叫回來壞了你的興致?”陸景笑著罵道。
余樂嘿嘿笑道:“得,別假正經了。明雪、靜雯她們又不在這兒。嘿,我猜今天晚上夏如龍肯定沒有盡興。你那個電話最大的效果就在這里。”
陸景笑笑,說道:“這個另外說。至少是讓他們之間的信任不在,分而化之。只是,怎么把他們給逮住卻是很困難。”
說笑兩句。陸景和余樂一起去外面抽了只煙,回來繼續想著。紐交所就快要停盤了,他還沒有想到合適的辦法告知夏如龍:和華與貝爾斯登接觸的消息。
不知道,夏如龍今天晚上有沒有平倉?如果,他平倉了,這費盡心思的一網撈下去,撈起來的就是哈帝沃倫這條小魚了。
陸景正想著,忽而聞到淡淡的清香味道,耳邊響起傅婕的聲音,“陸景。還沒有想到辦法?”傅婕坐到了陸景身邊的椅子上,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
余樂在另一邊已經趴在會議桌上睡著了。步山梅等人都強撐著等最后一刻的到來。
陸景苦笑著揉揉眉心,道:“想破腦袋了。主要是現在新加坡、香港這里都是深夜。不好運作。美國本土那邊的金融人物我又不是很熟悉。傅總,情況怎么樣?”
傅婕精致秀美的容顏上帶著倦色、釋然之后的輕松,喝著手里的咖啡說道:“你給我的300億美元都花完了。還有五分鐘紐交所就要停盤。之后是元旦兩天休息。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這段時間可把我累得夠嗆。”
陸景看著傅婕,一身黑色素雅套裝,曲線動人,三十四歲的麗人,兩個孩子的母親,依舊是風采過人的女子,真誠的道:“傅總。這趟辛苦你了。”
“讓你欠我一個大人情,說起來還是我賺了。”傅婕嫻雅的笑了笑。“陸景,你也不要糾結這次沒有和夏如龍、長井靜香分出勝負。以后還有機會。只要和華的資金能脫身就是勝利。”
陸景點頭,微笑著道:“心里明白,但仍感覺可惜。”
傅婕輕輕的一笑,“都是人精啊。”
陸景感嘆道:“是啊,商業上的布局,還是要以幾年為時間段。我臨時起意想要在期貨市場上和他們較量,確實倉促了。”
陸景和傅婕隨意的說著話時,步山梅突然的道:“傅總,陸先生,停盤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倦從還停留在會議室內的幾人身上涌起。新加坡這里的操盤團隊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就看香港楊星長那邊的了。
“好,大家辛苦了,放假一周。”傅婕宣布道。
陸景一覺睡到下午五點,腦子疼的厲害,見了前來拜訪他的符玉龍之后,到總統套房里的游泳池里鍛煉。符玉龍已經順利的從開悅資本離職。休息一段時間后,就可以去和華工作。
池水的嘩嘩的響著,陸景一邊仰泳,一邊思考著自己的思路。
他原本的計劃就是用強大的資金擊潰長井靜香、夏如龍。結果,長井靜香說幾億美元的虧損可以承受。可見她并沒有一味的做多,肯定做了技術性的處理。
夏如龍說油價跌到40美元都和他沒有關系。并且是有可能在反向做空。油價下跌的越狠,他賺得越多。
這次在國際原油期貨市場上的較量只怕要以哈帝沃倫為首的資本力量慘敗、長井靜香暫時小虧、夏如龍大賺而結束。
當然,自己也不會因為傅婕手里的300億美元資金被套牢而導致和華分崩離析。
只是心有不甘。
宋雨綺快步從客廳里出來。夕陽下,陸景正在酒店頂層的露天泳池上仰泳。波光粼粼,就露了個頭在平滑如鏡的水面上,看起來十分愜意。走到碧藍色的泳池邊,微笑著喊道:“陸景,唐小姐打電話來了。等你給她回電話。”
“我就來。”陸景一個猛扎子游到岸邊。扶著欄桿,從泳池里起來。唐詩經估計是要就和貝爾斯登副總裁比爾拜倫與陳旭江見面的事情。
陸景就穿了一條泳褲。渾身濕漉漉的,勻稱的身材在夕陽下展著男性的魅力。宋雨綺欣賞著陸景的身材,俏臉微微發熱。陸景的腿和腹肌都很性感。
陸景在宋雨綺秀美的臉蛋上吻了一口,調笑道:“雨綺,你看什么啊?眼睛想要偷魚的貓。”
“才沒有呢。”宋雨綺嫵媚的笑著白陸景一眼,秋波漣漣,嘴里哪里肯承認,否則又要給他取笑。和陸景并肩一起往外走。
陸景沖涼后。回到臥室里給唐詩經回電話。電話里唐詩經清潤的聲音傳來,“陸景,我已經和拜倫先生約好時間,等陳董事過來就可以。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現在已經是紐約時間1月1日,這場較量的結果也該出來了。
陸景輕嘆口氣道:“詩經,平手吧。夏如龍很厲害。他昨晚應該已經平倉資金出逃了。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如何讓他相信我接下來還要做空。可惜沒有找到好的辦法。”
還是時間太過于倉促。昨天晚上剛剛和夏如龍見面,才估摸著判斷夏如龍又能做空了。
唐詩經聲音帶著詫異,“陸景,如果米奇相信你繼續做空,你會怎么辦?”
陸景笑道:“當然是轉手做多啊。元旦之后油價就會猛漲。夏如龍要是還在期貨市場里面。肯定要虧死。”
“可是,你有那么多的資金嗎?”唐詩經語調有些遲疑。
陸景的心思很敏銳,坦然的道:“有。詩經。怎么了?現在還沒休息?”語氣輕柔。新加坡這里是傍晚時,紐約是凌晨。
唐詩經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陸景,昨晚和你通話之后,我和米奇打了個電話,我將和華會與貝爾斯登接觸的消息告訴他了。”
以她的智商、眼光自然能判斷的出來,夏如龍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會怎么辦?只是,她是無心的。并不是想陷害夏如龍。
陸景一下愣住。狂喜的心情從心底猛然爆發,在房間里來回走動著。隨即。又克制住心底的情緒,安慰道:“
詩經。我知道我和夏如龍的決戰,你不想參與。你告訴夏如龍和華與貝爾斯登接觸的消息是無心之失。夏如龍就算事后知道了也不會怨你的。”
唐詩經忍不住“噗嗤”一笑,嫵媚的嬌嗔道:“陸景,什么跟什么啊?我又不是多愁善感、沒有決斷的女人。就算米奇認為我是故意幫你泄露信息給他,我也會認了。
陸景,為難是一回事,但是,如果能為你做一點事情,我不會后悔的。”
陸景一愣,感受著唐詩經的情意通過電波傳來,她確實是與眾不同的女子,心潮起伏,柔聲道:“詩經…”
唐詩經溫柔的笑著,應了一聲,道:“陸景,米奇這個人很謹慎,你不要以為你穩操勝券。我們可都只是猜測他還沒有平倉。”
“詩經,我知道。”陸景心情暢快的說道,“詩經,等我去美國,我們好好逛逛。”
唐詩經嘴角浮出一抹動人的微笑,托著香腮說道:“陸景,等著你的女人很多。還是改天我帶你去旅游度假吧。”
陸景笑了起來,心里滾燙發熱,又撓撓頭。縱然心許,可調戲唐御姐的難度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