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奔馳高速行駛在云江高速上。車窗外高速公路兩旁的綠化樹木飛速的倒退著。些許小雨更添趣味。
“你膽子蠻小的啊。我聽笑笑說,你聽說今天下雨都不敢走高速。”吳璇左耳朵上掛著一只白色的耳塞,一邊聽音樂一邊和陸景說話。她穿著白色的修身長擺打底衫,酥胸高聳,黑色絲襪將修長美腿繃得軟彈盈溢,性感靚麗之極。車內香風陣陣。
陸景說道:“下雨天高速路上最容易出車禍。前幾天才聽說云江高速上出了交通事故。膽子小點也正常。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昨晚他和陳笑一句玩笑話,不知怎么得就傳到吳璇耳朵里。想起昨晚小美女在床笫間嫵媚誘人的表現,陸景心里就有些火熱。
看到陸景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吳璇就道:“我媽也真是的,非要我參與管理酒店的事務。現在都什么年代,還搞接班的老一套。我在景和那一攤子都忙不過來。”
陸景笑道:“家族企業沒沒什么不好。國外很多大財團都是家族企業。只要建立一套能者上,平者讓,庸者下的機制就行。
再說,你媽就你一個女兒,難道你想她把資產留給吳家那些人嗎?”前些天何欣靜和他提過,希望吳璇以后能穩定在江州工作。她想把麗都酒店交給吳璇管理。她要集中精力發展錦江餐飲集團的業務。
吳璇翻個白眼,嘆道:“最近果然和你沒什么共同語言。我是說我很累呢。你這做大老板的也不知道體諒下我。還是笑笑好,許諾今年給我一次國外旅游的機會。”
陸景聽得一笑。心說,那還不如我直接給你發獎金呢。指著她粉色的隨身聽說道:“聽什么歌?”
“布蘭妮的babyoneoretime。現在最熱的單曲。你聽不聽?”吳璇問道。
陸景笑著擺手。“你自己聽吧。我閉目養神。”閉著眼睛沒一會,感覺被吳璇用手胳膊捅他的腰。“快看,有人車壞了。咯咯,笑死我了。”
路況不佳,開車的周興動放慢了車速。陸景睜眼看去:高速路上,一輛白色的現代轎車停在路中。一個青年坐在轎車后備箱上手舉著一個木紙板,上面寫著sos。
行為藝術!陸景看得一笑,“恩,挺好玩的。”
車再近一點,陸景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微微一愣,對周興動說道:“周哥,停車。”
“怎么了,你認識那個人?”看到陸景拿了雨傘下車,吳璇好奇的問道。
“恩。”陸景應了一聲,關上車門,往那青年走去。
“要不要我載你一程?”陸景問道。
坐在橋車上的青年打量了陸景一會:t恤、休閑褲、旅游鞋,全身上下沒找到一處可以與前面停下來的奔馳相匹配的地方。
“你能做主?”說完,自己笑起來。“你看,我這不是廢話么。走吧。”能坐車到云chūn,他自然不會繼續在雨中舉牌子。剛接了電話,至少還要半小時。救援車才能過來。
“我叫湯開復。哥們,謝了。”坐到副駕駛座上的青年微笑著道謝。
“不客氣。我叫陸景。”陸景笑著道:“我們見過面。前些時候在1804酒吧。你的瑪莎拉蒂呢?”湯開復就在董晚瑤面前顯擺的那個紀梵希男。
“送修了。”
吳璇湊到在陸景耳邊小聲道:“這名字怎么和‘開襠褲’發音挺像的。”
陸景微微一笑,細琢磨下還真有點像。吳璇和陳笑笑鬧慣了。這種無傷大雅的話在他面前也是張口就來。
湯開復見陸景微笑,以為他不信。叫屈道:“要我怎么說你們才信呢?哦,這位美女叫什么名字?這是我的名片。請多多指教。”湯開復從隨身帶著的皮包里拿出名片遞給吳璇。
吳璇禮貌的笑了笑,接過名片:黃海創意聯合集團總裁湯開復。
陸景接了楊玉立一個電話,解釋了幾句剛才為什么停下。約定在下高速的路口匯合。
湯開復見吳璇只是笑,并沒有以往別人接到這張名片的驚訝、羨慕、贊賞等等情緒,就說道:“這位小姐,我們集團在黃海很有名,是國內一流的企業。資產有二十幾個億…”
吳璇笑道:“二十幾億美元?”一句話把湯開復噎得說不出話來。很顯然,湯開復說的人民幣。
吳璇心想:我身邊這家伙在建業隨隨便便發行股份就撈到二十五億現金,你還只是資產二十幾億而已,有什么好得瑟的。
車到云chūn,下了高速公路,陸景道:“湯先生是在這兒等,還是隨我一起到市區里?”
湯開復郁悶的道:“就在這里吧。謝了。”下車的時候嘀咕道:“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到那里都是焦點,想不到遇到兩個不識貨的。”
和楊玉立的車匯合后,一起前往白云山的白云賓館。吳璇在車內咯咯嬌笑,“到底誰不識貨呢。陸景,我發現你拿來充門面真的很不錯。”
陸景笑道:“是你。這位是省里湯副書記的兒子。”一聽名字他就知道了湯開復的身份。省內重量級人物兒子的名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吳璇驚訝的眨眨眼睛。
越靠近白玉山風景區,越顯得繁華,不時的有汽車,摩托車、三輪車、自行車在大路上來往。車速很慢。盛夏之際,一路上茂林叢生,郁郁蔥蔥。遠看白云山,青山蒼翠,峰巒起伏,及其美麗。
“景少,落云商業街這一片都是立豐地產的物業。”坐到副駕駛座上的楊玉立介紹著右側山坳里一處人流密集的街市。
“商業街那邊過去是別墅、酒店、以及對外售賣的公寓。呵呵,均價現在已經漲到2000元一平米。旅游旺季,商業街里面的酒店旅館都是爆滿。一晚上200塊的小單間都有人住。”
陸景笑道:“再黑也黑不過山上啊!”
他們的車并沒有拐到商業街里,而是順著大路上山。直達半山腰的白云賓館。白云賓館改造之后,主樓有十六層。裙樓也有十層。一前一后的排列著。何欣靜原本是打算將其改造成四星級酒店,不過,經過考察后,她認為負責白云賓館rì常工作的方慧敏能力還是不錯,決定投入巨資,一步到位,將白云賓館改造成了五星級賓館。
這也是云chūn市內唯一一家五星級賓館。十三樓的行政套房內,負責旅游公司的胡文洸、負責積遠教育基金的姜朝明、方慧敏以及先一步到達云chūn的陳國波、趙至立、沈效光在房間里笑談著。說著后天開業典禮的籌備情況以及匯報著rì常工作。相當于是一次非正式的工作會議。
“關寧,你在那里?”陸景離開白云賓館后。坐車前往白云居。路上打電話給關寧。
“在前舒鎮的小學里面呢。”前舒鎮小學的一間教室里,里里外外都擠滿了人。關寧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絕色的容顏就像是山澗里的一道清泉,沁人心脾。她正拿著一只手機接聽電話。“我馬上回來。還有一個曲子就結束。”
把手機放下,關寧抿嘴一笑,扶著手邊的二胡,“我再拉最后一曲啊。”
剛才還在議論紛紛的教室片刻間安靜下來。這時節農村里也沒什么娛樂活動,也就過年時有戲班子來唱戲。那還是有錢的村子才能請得起。
可前些時候,鎮長請了一個好似畫中人的姑娘在小學里給孩童拉二胡。官面話叫做陶冶情cāo。雖然是農忙時節。還是有不少村民過來看。不過,村民只能在教室外面,只有孩童才能進教室里面去。
悠揚婉轉的曲子結束。關寧收了二胡,心急著要離開。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跑過來說道:“仙女姐姐。你明天還來嗎?”
關寧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說話大家都聽得懂。好像她接了一個電話就要離開。
關寧笑著道:“這幾天不來了,以后有時間我再來看大家。你們要好好學習哦。”說著話,摸摸小女孩的頭。再揮揮手和曾紅英一起走了。
鎮長夏來貴大聲道:“都散了。都散了。”聽到人群里有人嘆可惜,夏來貴瞪著眼睛吼道:“可惜什么?關小姐是貴人。你們聽了快十天的二胡曲子還滿足嗎?知足吧。老嚴,你是鎮里的文化人。你說說,關小姐的二胡拉得怎么樣?”
老嚴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帶著眼鏡,搖頭晃腦的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
聽到老嚴拽文,一干村民大笑,紛紛起哄。人家姑娘拉的好那還用說嗎,他們都能聽得出味兒來。
距離白云賓館半個小時有一棟白色的別墅位于山林之間。別墅后有兩眼溫泉。陸景坐在溫泉池內的臺階上,抱著關寧看著天空中的星星。
“積遠基金組織的暑期活動。我閑著無事就報名參加了。開始姜朝明還不敢讓我去呢。”關寧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柔聲說著,用手指在陸景的胸口畫著圈。
陸景覺得有點癢,在她豐翹的俏臀捏了捏,笑道:“倉稟實而知禮,現在搞音樂熏陶是不是太務虛了。”
“不會呀。”關寧說道:“音樂的魅力只要有心就能體會到啊。可以為孩子們的心靈打開一扇窗戶。要不要我拉給你聽呢?我最近水平提高了。”
陸景抱著關寧從溫泉里起來,壞笑道:“我現在不聽二胡,我要聽小調。”
“不許說。”關寧俏臉緋紅的吻住陸景,堵住他的嘴,不許他胡說。兩人纏綿著,肆意的表達著思念的情意。最后在臥室里融為一體,一夜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