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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斯泰爾股價的暴雨傾盆,直接給股市的羅姆尼們澆了一個透心涼,整個世界仿佛那一刻都靜止了一下,不過緊接著的就是瘋狂的躁動。
“斯泰爾基金那些該死的混蛋,他這么操縱市場果然帶來了大麻煩!”
“拋售拋售!不管價格多低都要拋售,這垃圾基金都要被查了,再不割肉拋就真成一張廢紙啦!”
“為什么要查斯泰爾基金啊,他們只是在進行正常的交易,這一定是陰謀…”
紐交所里,所有投資了斯泰爾基金的羅姆尼們都跟瘋了一樣的大喊大叫的,他們有的在責怪斯泰爾基金的操縱市場,有人在害怕的拼命拋售,還有人則在指責交易委員會的調查是陰謀…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世界末日到了一樣。
不過不管這些股民們如何叫喊,都無法阻止斯泰爾的崩盤,只會加重市場的恐慌情緒,反過來讓斯泰爾崩的更厲害。
可看到斯泰爾崩得越厲害,他們也只會更拼命的拋售,他們害怕一旦調查被坐實,斯泰爾基金退市,他們就一個美分都拿不回來了,然而他們的拋售會更進一步加重恐慌情緒,結果陷入了惡性循環…
面對斯泰爾完全斷崖式的血崩,泰雅大廈的會議室里,伍德和楊斯頓這些人看著曲線目瞪口呆,尤其是楊斯頓那一撥人更是后怕。
“現在你們都完全信任周銘先生了吧?”楊斯頓突然轉頭對身后的人說道。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身后的那些家伙都有些愣神,但緊接著他們紛紛堅定表示自己從來都信任周銘先生,不管周銘先生說什么都信,絕對沒有其他想法,以后也不會有。
對于他們這話,楊斯頓只是呵呵一笑,他當然不相信,但他也明白經過這一波,至少他們不敢再有其他什么想法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對這些人來說,他們相當慶幸自己沒有盲目的跟風買漲,否則現在只怕也會跟交易紐交所里那些家伙們一樣恐慌絕望了。
“不過摩根和洛克菲勒那些家伙他們在紐約的人脈也太廣了吧,居然連交易委員會都能請出來幫他們做事。”
伍德無不感慨的說,但他同時也有疑問:“可是交易委員會什么時候向斯泰爾基金發起調查了,郎克那邊并沒有消息傳回來呀!”
不光伍德,其他人也都有類似的疑惑,他們都熟知美式的調查流程,甚至他們的相關產業就沒少被調查過,因此他們都很清楚,交易委員會在發起調查前都一定會下發通知,至少也會封存賬目等等,可現在他們卻完全沒收到這樣的消息。
楊斯頓一句話道出真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新聞只是說交易委員會準備發起調查,并沒說已經正式展開了調查。”
楊斯頓的話讓所有人恍然大悟,盡管他們并不記得新聞的具體內容,但就從他們沒得到相關消息這一點,就足以斷定很多事了,畢竟金融豪門利用媒體造謠,然后操縱股市賺錢的做法,那些家伙做的可不止一次兩次了。
“那么周銘先生,您覺得接下來紐約那邊他們會怎么做?就這么做空下去嗎?”伍德非常客氣的向周銘討教。
周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問另一邊的楊斯頓:“你覺得呢?”
楊斯頓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后回答:“我認為這不可能,畢竟時間越來越接近圣誕節,理論上現在抬高斯泰爾的股價才是最好的賺錢方向,這時候做空其實是劃不來的。”
“所以楊斯頓你認為皮耶羅那些家伙們是在提前壓價,好方便自己接下來的抄底買進嗎?”伍德問他。
“當然…”
楊斯頓下意識要回答,但馬上就收住了,因為他意識到這個問題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好回答,楊斯頓知道周銘是早就拋掉抽身離場,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這是抄底,但如果不說的話…這似乎又是擺在眼前的。
最后是周銘幫楊斯頓解了圍:“接下來摩根他們肯定會抄底不假,但這并不意味著股市就會那么風平浪靜的讓多頭躺著賺錢。”
伍德和楊斯頓他們面對這個答案全都蒙住了,誰都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紐交所貴賓室里,皮耶羅給出了答案。
“因為我要讓整個市場都混亂起來,讓他的漲跌不定!”
皮耶羅獰笑著說自己就是沖著周銘去的,說周銘既然想化整為零的進場,那自己就針對他這種操作的劣勢狠狠給他一個教訓。
“的確他這么將自己偽裝成散戶,小筆小筆的資金進場,我們在技術上沒辦法將他和真正的散戶區分開,但同樣的,他這么做也有一個致命的缺陷,就是每一次的操作時間很長,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只要我們想辦法讓股市混亂起來,讓斯泰爾的股票上午漲下午跌,甚至前一個小時還在漲,但下一個小時就讓他跌。”
“總之只要讓斯泰爾的股價沒辦法進入一個持續穩定階段,他就不敢輕易進場,或者就算他進了場,在他的布局還沒完成的時候,風向馬上又變了,這會給他們帶來極大壓力,他們沒辦法及時掉頭,要么露出破綻,要么就給我承受虧損的結局滾出去!”
不能不說皮耶羅這些家伙不愧是老牌金融豪門,一個個都對股市規則太了解了,只要找到缺點,就馬上能商量出對策來。
皮耶羅說的這么操作就是沖著圍剿周銘去的,既然你是慢節奏進場,那我就想辦法瘋狂提速,讓你不能安穩布局。
就算你耐得住性子也沒用,因為現在臨近圣誕節,但凡布局就肯定是奔著抄底做多去的,而稍微有些股票常識的人就知道,你的股票不管先漲后跌還是先跌后漲,只要他是在不停上下變動的,那你持有就在不斷虧錢。
弗里曼和提斯曼他們都明白皮耶羅的布局,也明白在這種狀態下,那個周銘不管想怎么做,他都輸定了。
可即便如此,弗里曼和提斯曼也仍然高興不起來,仍然緊繃著臉:“這樣一來,我們的負擔也同樣很重!”
的確如此,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操縱市場說起來好像很厲害,說讓股票漲就漲,讓他跌就跌,在股市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可這是需要成本的,不管是在全美電視臺里買新聞放消息,還是掀起市場第一波波瀾的買進或者拋售,都是需要花錢的。
并且更重要的,是他們這還不是順勢而為,而是自己制造趨勢自己推動,那成本就更高了,這也是為什么到了現在就剩他們三家了,就是其他絕大多數人都負擔不起這個成本。
但皮耶羅卻很堅定:“我認為這是非常值得的!”
皮耶羅的看法主要分為兩點,其一是制造周銘和美隆還有五大湖其他豪門的裂痕。
“周銘那個家伙在這里最缺少的就是屬于他自己的根基,所以我們無論如何要避免他跟五大湖的混蛋們勾連到一起!”
這也是弗里曼和提斯曼會堅決支持皮耶羅的原因所在,他們三家之所以能成為全美最頂尖的豪門,說到底就是他們在金融上實現了對其他豪門的壓制而已。
首先美隆被他們聯壓了半個多世紀,盡管還是大而不倒,可也無法再在紐約對他們形成任何實質上的威脅了;還有德州和加州財團,這種自成一系的沒什么好說,再要不然就是科特和華萊士那種有教會支持可以不上市的。
可以說全美十大財團,拋開自己不說,剩下的有超過一半,都要在金融上借助他們三家。
五大湖區更是重災區,從芝加哥到克利夫蘭,從底特律到布法羅,但凡是能叫的上來名字的企業,不管是汽車名企,還是重工工廠,甚至是坦克的裝配車間,他們都可以占有股份。
說到底就是五大湖的家族缺錢,他們擴大生產的時候,必須借助紐約或者其他東部豪門融資。
但資本家可沒有善茬,他們的資金一旦進來了,那就是要敲骨吸髓了的。
正是這樣的原因,五大湖區豪門每年賺得的利潤,都要被紐約那邊分走一大筆,這也是五大湖這些豪門熱衷于想要搬遷工廠的其中一個重要原因。
因為工廠留在這里,就要給紐約分錢,只要搬離了這里,搬到其他國家,他們才真正做到自己掌控。
而后來席卷東南亞的金融風暴,除了資本世界大戰的原因,還有美國資本豪門的內斗,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紐約的金融豪門在警告五大湖的家伙,其他國家也未必就真那么安全。
因此現在一個在金融操作上讓他們都心生忌憚的周銘,他和五大湖的家伙聯手,就是他們要極力阻止的。
“比起未來損失更大,我認為現在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皮耶羅十分堅定,他接著說:“而且我也不認為我們就真會損失那么大,畢竟短線操作也有短線的好處,尤其是在我們掌控范圍內的短線,他的每一筆漲跌,都能成為我們的進賬,積少成多,同樣是一筆非常可觀的利益。”
弗里曼和提斯曼點頭表示:這也正是他們支持到現在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