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宮西翼著名的橢圓辦公室內,威靈頓總統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而他的內閣部長還有幕僚們則都站在威靈頓面前。
這些人都臉色怪異,因為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居然會在白宮總統辦公室這樣的地方,討論一個小小的市議員競選。開玩笑,自己這些人平時都是討論全世界的經濟局勢的,現在這都已經不是殺雞用牛刀了,簡直是炮彈打蚊子。
可偏偏這些人還不能不浪費他們的時間和表情來討論,只因為這個事情的起因不是別的,是那個周銘。
威靈頓帶著一臉非常不耐煩的表情,他用力的敲了敲桌子:“都說話啊,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當初你們不都說周銘完全不懂美國的競選模式,說他想要搞競選的事情,就是在浪費時間和金錢嗎?不是說隨便一個地方上的競選家族,就能輕松收拾了,教他做人嗎?可是現在呢?奧馬爾他當選了!”
威靈頓說著抓起手邊的文件狠狠敲了敲桌面,反復強調了自己的憤怒。
其實不怪威靈頓會這樣,因為這一波著實讓他相當惱火,從周銘搞什么替天行道以來,威靈頓就明白周銘是在和自己叫板,利用各種事情逼迫自己放他離開美國,不管是開始的學校還是后來的商會等等,都是如此。
不過也正如周銘自己理解的那樣,威靈頓好歹也是美國總統,每天早上辦公桌擺著的都是世界大事,就算國內也得是軍火集團鋼鐵集團金融集團這樣的大事,就周銘做的這些事情在白宮根本排不上號。
別說周銘買下了一所中學,就算周銘有辦法買下斯坦福和加州大學,威靈頓也只會豎起一個大拇指,稱贊周銘的本事又有長進超出自己預料,然后就不管了。
原因很簡單,威靈頓根本不相信周銘一個華人能買下美國的學校,況且就算買下也沒關系,美國的盤子非常大,幾乎每個州都能有一個斯坦福或者加州大學,難道還能買下全部五十個州嗎?
除此之外,威靈頓也本來就知道周銘在商業上的本事,因此不管周銘搞出什么樣的驚天并購他都不稀奇。
可這一次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威靈頓萬萬沒料到周銘居然會搞競選,甚至還能當選。
盡管周銘因為自身原因無法參與競選,但他能推奧馬爾上臺,就證明了他本身能操縱競選的本事了。
或許在大多數人看來,這只是舊金山一個小小市議員的競選,還不是正式競選,只是臨時補選,但不管從帕森斯家族這個背后操縱的對手,還是奧馬爾從零開始拉選票,短短一個月時間就能拉到一萬票,都不容小覷。
尤其這還是周銘第一次參與競選,這就讓威靈頓更焦慮了。
因為威靈頓不知道周銘在熟悉了競選那一套東西以后,他下一步會不會推動競選市長競選州長,甚至是…競選總統。
如果在一個月以前,誰這么告訴威靈頓,威靈頓一定嗤之以鼻,可現在這卻成了最現實不過的擔心,也就是這樣的擔心,威靈頓 才召集自己這些幕僚商量對策。
威靈頓還是一位有擔當的總統,他明白這是自己搞出來的事情,那現在就得自己解決。
幕僚們仍然認為威靈頓有點把周銘看得太重了,就算周銘未來真的有能力搞亂總統競選,那少說也得是五六十年以后了,那時候還關自己什么事呢?
但威靈頓作為連任的美國總統,積威仍在,這些幕僚門就只能在心里腹誹了。
一群幕僚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好一會,最后才有人弱弱的勸威靈頓:要不還是放周銘離開美國算了?
聽他這么說,其他人立刻向他投以“勇士”的目光。
事實上這個人自己才說出口也馬上后悔了,果不其然,威靈頓當即拍了桌子,狠狠罵他是個只知道逃避的懦夫,是一個目光短淺的家伙:“別告訴我你們一點也看不出來,這個周銘就是一個金融天才,他能輕松找到你市場的漏洞,然后給以毀滅性的打擊,這樣的人要是放走了,你們是想毀了美國霸權嗎?”
所有幕僚都低下了頭,他們不是不明白威靈頓罵得非常有道理,可偏偏這些美國的精英們,卻誰也拿不出一個好辦法來。
在這一刻,他們寧愿策劃再一次分裂德國,讓蘇聯重生,也不愿去面對周銘那個華人。
如果單從身份地位上來看,周銘在他們面前都不夠格,可偏偏周銘背后卻牽動著一群美國豪門,不僅抓不得扣押不得,還得找人好好保護起來,不能讓他真的受了什么傷害,這么多限制條件下,他們要是真能想出什么好辦法,就真是羅師傅再世了。
最后還是那位十分強勢的女國務卿建議威靈頓:既然他們拿周銘沒什么辦法,那要不然干脆他們給周銘找點事情做得了。
威靈頓聽著感到眼前一亮,他示意接著說下去。
女國務卿雖然剛才開口的時候還只是有個想法,可現在她已經在腦中構思出一個辦法了。
“要想困住一頭大象的最好辦法不是繩子,而是更多的柵欄。”
女國務卿告訴威靈頓,現在周銘在舊金山所做的這些就是在故意找事,那么在不可能和周銘達成相互妥協以前,就只能他們想辦法給周銘找事了。
女國務卿的思路非常簡單:既然沒辦法讓周銘安分下來,最好的辦法就只能盡可能讓周銘按照他們設想的思路去找事了,這樣不管周銘有多能鬧騰,但至少還能讓局面控制在自己手中。
威靈頓聽后馬上做出了決定:“就這么做,他要替天行道,我們就幫他替天行道!”
“周銘先生,我這里有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是否感興趣呢?”
周銘仍然還在自己水泊梁山的辦公室里,和唐然一起挑選下一件他們可以替天行道的事情,可卻萬萬沒想到,他們還在糾結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了這么一個電話。
唐然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個電話就有問題:“這個電話聽著并不是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人的電話,至于其他人,
銘哥哥你好像在美國這邊也沒什么熟人啦。”
周銘倒不這么認為,他認為自己有沒有熟人,跟自己會不會理會這個電話并不沖突。
“畢竟替天行道做的就是為所有人主持公道的,所以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可不能再分什么三六九等了。”
周銘還告訴唐然就算這個電話可能是陰謀,卻也并不意味著自己不能利用一下了。
不過隨后當周銘做好了準備,認為這個電話可能是來自堪薩斯來自明尼蘇達,甚至還可能來自白宮,但周銘卻怎么也沒想到,接下來電話那邊的人做了自我介紹。
“周銘先生我知道你并不認識我,但是我想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我叫沃爾什。”
沃爾什?
要說這個名字周銘當然是很熟悉的,畢竟這可是叱咤整個美國的政治豪門,甚至還出了一任總統,并統領美國打了一場震驚世界的海灣戰爭,遠不是帕森斯這種舊金山的小家族可以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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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銘知道這個沃爾什肯定不是那位曾經叱咤風云的沃爾什總統,因為在海灣戰爭的時候,自己曾和當時的沃爾什總統通過電話,還是視頻電話,只要他不是老糊涂了,就不應該說自己不認識他。
那么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電話那頭的不是老沃爾什總統,而是他的兒子小沃爾什。
周銘同樣也知道他,都說沃爾什是美國最頂尖的四大豪門,而把沃爾什家族帶到巔峰的,實際就是就是這位小沃爾什未來連任兩屆總統的時候。
想起這個,周銘不由謹慎起來,詢問他專門打這個電話來的目的。
面對周銘的問題,小沃爾什上來就給周銘拋出一顆重磅炸彈,他首先告訴周銘他將要競選下一任的美國總統。
果然事情還是在他既定的歷史軌道上面行走著啊!
周銘心里感慨著,因為在周銘的記憶里,小沃爾什的確競選了下一任的美國總統,甚至比他的父親還要出色,連續干了兩屆總統。
“看起來周銘先生好像并不相信我會競選是嗎?”小沃爾什似乎對周銘的平靜感到驚訝。
周銘告訴他并不是:“我完全相信沃爾什先生你會競選,甚至還可能會當選。”
小沃爾什向周銘道了一聲感謝,隨后才向周銘說出了他這個電話的真正目的。
“我知道周銘先生一直都在搞事情,做替天行道的事情,所以我現在也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做空巴西。”小沃爾什說。
周銘當時就愣住了,不光是周銘,就連唐然也愣愣說了一句“果然是美國人”。
“沃爾什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替天行道的意思是維護正義,但做空一國經濟這種事情,和替天行道的正義是背道而馳的。”
周銘耐心給小沃爾什解釋著,他甚至還說:“或許如果我幫助巴西抵御外來的資本掠奪,這才叫真正的替天行道。”
可小沃爾什卻堅稱:“我并沒有解釋錯誤,做空巴西符合替天行道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