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你回來啦,不要著急慢慢說,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周德清和劉彩霞見周大牛回來,急急忙忙起身出門接他回來,然后又是給他扇風又是給他喝水的,但周大牛卻很不客氣的把水杯往地上一丟:“來不及了,爸媽咱們快去咱們家老宅,他們狗惹的是沖著寶藏來的!”
周德清和劉彩霞都愣住了,顯然他們完全不明白周大牛說的寶藏是什么玩意?
“哎呀沒時間解釋了,一邊走一邊說吧。”
周大牛說著就帶周德清劉彩霞出門了,一路上簡單給他們說了周家寶藏的事情:“現在那個周銘就在和小雷談買房子的事情,我們得快點啊!那可是好幾噸的黃金,我們無論如何也要拿到手!”
周德清畢竟年紀大一些,他聽明白以后拉著周大牛停下來:“大牛,這個事情有點蹊蹺!”
“阿爹,都到了這份上還有什么蹊蹺的?你沒看到那邊的情況嗎?再晚一點咱們的黃金就要被別人給搶了啊!”周大牛激動道。
周德清這才看到不遠處自家的老宅那邊門口圍了很多人,看上去非常熱鬧的樣子,這條巷弄不算寬敞,那邊的談論可以很明顯傳到他們這邊。
“周銘老板這下可發大財啦!一下挖出這么多黃金,你看看下面還有那么多箱子,這少說好幾百萬吧?”
“好幾百萬?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沒看到那金燦燦的一片,我估計至少一個億都不止!要不然你以為周銘老板干嘛那么急急忙忙的過來買這套房子,還有他們家老宅也是的,就周德清他們一家還傻乎乎的以為周銘老板是真想什么落葉歸根,他還想坐地起價,做著千萬富翁的美夢,簡直可笑…”
聽著這些周大牛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拼命跑過去牛吼道:“都給我讓開,這是我家的老宅,誰也不許動!”
周大牛一邊嘶吼著,一邊拼命推開眾人沖向自家老宅門口,看到里面果然有幾個工人在費力的抬上來一個木箱,那個叫周銘的老板就站在旁邊,他的腳下有一個被打開的木箱,里面金燦燦的全是金條,周銘手里也拿著一塊金條,他正不時掂量著用牙咬著,似乎在試金條的純度,并不時和旁邊的周飛義說著什么。
“那是我們家的,都是我們家的黃金,你們都給我滾開,誰都不許動!”
周大牛見到黃金眼睛都直了,他幾個箭步就沖上來,一把從周銘手里搶來黃金,然后推開工人,搶過來鐵鍬,面目猙獰的看著所有人。
然后周德清和劉彩霞也急忙跑出來,他們到周大牛身旁,劉彩霞還從周大牛手里接過黃金,她也學著用牙咬了咬,激動到:“是黃金,這真的是黃金,真正的黃金啊!”
周大牛和周德清一家人突然跑出來,讓包括周銘在內的所有人,一下都懵了,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
周銘試探的上前兩步:“周大牛是吧?你好我叫周銘,你為什么平白闖進我家的房子?”
周大牛大吼道:“什么你家的房子,這明明就是我家的房子!”
周飛義站出來說:“大牛別胡說八道,這分明是周銘的房子,是他剛從周雷手里買過來的,合同還在這里,你憑什么說是你的?”
劉彩霞馬上說:“什么狗屁合同,這明明是我們家,他周雷憑什么賣?我們家還有這房子的地契,這房子就是我們家的,周雷是什么東西,沒權力賣我們家的房子!”
“劉彩霞!”周飛義用力的杵著手杖,“剛才在周平江的老宅那里,你們說那房子你們住了快三十年,說國平他們有地契也不能說明什么,那現在周雷也在這房子里住了二十多年,怎么這房子就是你們的了?難道國平的地契不作數,你們的地契就作數了嗎?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
“我們怎么就不講道理了?我們的地契是一直保存著,房子只是借給周雷住的,但那邊的房子不一樣,是我們買來的,所以他們的地契不作數,我看不講道理的是你們,你們之前想騙我們家的房子不成功,怎么現在又要來明搶了嗎?”劉彩霞雙手叉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標準架勢。
盡管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這一家人的無恥了,但現在見他們一次次的突破底線,周飛義仍然氣的想打人。
不過周銘還是保持冷靜:“周大牛一家,我想你們應該是聽到什么傳言了,所以那么著急的要搶回這套房子,但那都是沒有事實根據的…”
周大牛從劉彩霞手中拿過金條高高揚起:“現在金條都在我手上,我他嗎還要什么事情根據?你他嗎就是個騙子,什么想落葉歸根,說到底不就是看上了我們周家的寶藏,想據為己有嗎?”
劉彩霞也說:“就是,都這么大的老板了,還這么挖空心思騙我們家的錢,也不嫌丟人,我看你那么多錢都是這么騙來的吧。”
周銘的臉色陰沉下來:“我再說一遍,這房子是我買來的,我已經和周雷簽了買賣合同的,房產局那邊的手續正在辦,而且這里沒有什么周家寶藏!”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告訴你這是我家,你一根金條也帶不走!”周大牛咆哮道,還惡狠狠的揮舞了手中的鐵鍬。
周銘舉起雙手:“那好吧,反正你不相信我那沒關系,咱們各退一步,你說這房子是你的你有地契,可以,那我爺爺的老宅呢?我們也有地契,那是不是那套房子就是我們的呢?如果你們不認地契,誰住了二十多年就是誰的,這里周雷住了二十多年,我從他手上買就沒問題。”
“什么地契不地契的,我沒什么文化不懂那些,你少給我在這里咬文嚼字的,我告訴你那邊是我們的房子,這里是我們的老宅,都是我們家的!”劉彩霞說。
對于劉彩霞這番話,周圍圍觀的人都實在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責他們一家簡直無恥至極,見好處就上不說,還什么都耍賴說是他們家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人家周銘老板照章辦事規規矩矩讓人信服,他們什么都拿不出來,就知道撒潑打滾胡攪蠻纏。
周銘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眼神冰冷的看著周大牛和劉彩霞他們:“你們想要錢,為了錢耍無賴賣無恥無所不用其極,我理解,但是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如果你們這么胡攪蠻纏說什么都是你們的,那我只要打110叫派出所來人,說這里挖出古董了。”
周飛義也說:“沒錯,本來這些事情我們是想在周巷的范圍內,自家的事情自家解決的,如果你們這么過分,那就別怪我們叫110了,到時候看派出所來人,這些東西你們還能不能留下一點。”
“報啊!有本事你們就打110啊,這就是我們家的東西誰也不能拿走,我就看著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威脅誰呢?”
劉彩霞繼續胡攪蠻纏,但周大牛卻想的多了點,他表示:“誰有地契房子就是誰的,我們有這里的地契,這個房子和房子里面的東西就是我們的,你們有那老宅地契,那就給你們了…”
“不行!”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周德清站出來拉住了周大牛:“大牛,這個事情實在太蹊蹺了,怎么會突然冒出一個寶藏,他們又為什么會那么輕易讓給我們?”
周大牛一臉不可思議:“阿爹,現在金條就擺在咱們面前,哪還有為什么?”
劉彩霞也說:“是啊德清,你管他寶藏哪來的,只要咱們知道這里有寶藏有金條就好啦!”
“我們不能不管!”
周德清轉頭對周銘說:“有本事你就打110,我不相信你放著這么多金條不要,如果你敢打這些金條我全不要了!我就告訴你,不管這個房子還是那邊,都是我…大牛你?”
周德清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周大牛手上還在滴血的鐵鍬,因為就是這個鐵鍬,剛才狠狠砸在了他的頭上。隨著一陣溫熱漫過了眼睛,周德清的眼前一片猩紅,然后他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啊!大牛你干什么啊?”直到這時劉彩霞才反應過來驚叫道。
但周大牛卻是滿臉的瘋狂和猙獰,他吐了口唾沫:“呸!阿爹你不要怪我,反正你死了東西都是我的,既然你老的癡呆了不辨是非,那做兒子的就送你一程好了,誰讓你放著這么多金條不要,阻止我發財呢?”
周大牛隨后看向周銘:“老板,現在咱們可以談買賣了,這個房子我有地契是我的,那個房子你有地契就是你的。”
“那好,你記住你的話,我待會會把你們家的東西給你們送過來的。”周銘對他說。
“不用啦,我這里有這么多黃金,我還要什么家具啊?”周大牛說。
不過周銘卻并不管他,帶著周飛義轉身離開,而這時周大牛臉上的笑容近乎瘋狂,嘴里一個勁的念叨著黃金發財了的話,然后朝那些箱子撲過去,可緊接著他的臉色就變了。
“這是…燒給死人的假金條?那下面的呢?都是石頭?”
周大牛拼命的扒開箱子,只見箱子里面除了上面一層紙做的金條,下面都是碎石磚頭。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周大牛嘴里喃喃的念叨著,不敢接受這個事實,隨后他滿臉猙獰:“周銘,你個赤佬敢騙我?我殺了你!”
周大牛咆哮著揮舞著鐵鍬朝周銘的方向沖去,但他沒走兩步,就被早埋伏好的民警給摁在了地上,并銬上了手銬:“周大牛,你涉嫌故意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天殺的啊!這好好的一個家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劉彩霞歇斯底里的嘶喊出聲,然后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然而對于劉彩霞這樣的打擊,周圍沒有一個人同情她,所有人心里都是一個想法: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