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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關總署對面的貢院大街上豎立著一座綠皮大樓,這就是被稱為“綠屋”的星城集團北京辦事處大樓。
在普通人眼里,這座綠屋就是一般的大型集團辦公樓,但對于一些“業內人士”而言,他們卻知道這里是怎樣一個紙醉金迷的銷金窟,這里不僅桑拿房卡拉ok廳和小型電影院等休閑設施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專門的情調酒吧和好幾個特色舞池。
同時這里所有的用品設備都是高檔貨進口貨,哪怕只是一個抽水馬桶都不馬虎,整棟不足五千平米的大樓總投資居然超過五億元,并且這還是在平均月薪只有幾百塊的九十年代初,由此星城集團的實力可見一斑。
集團的董事長賴星城就坐在五樓的舞廳內,一位身材窈窕的女人,穿著非常暴露和性感的旗袍,趴在賴星城背后,輕輕的給他捏肩。誰也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就是時下以人美歌甜和清純著稱的歌星,但她為賴星城捏肩的手法,比起職業技師也不遑多讓。
而在賴星城面前的舞池里,有好四對男女正在跳著貼面舞,他們有個共同特點,所有男的都戴著面具,而女的都是精挑細選出來和男人身高相匹配的美女,她們穿著各種不同的服裝,或把頭埋在男人的肩上,或和男人調笑著什么,甚至還有主動把手伸進男人褲子里的,一派少兒不宜的畫面。
突然舞池的大門打開,一個穿著小西裝,看上去像管理人員的女人走進來,路過女人都叫她“姐姐”,賴星城也馬上站起來了。
“老板,貝萊登先生已經休息好了。”她對賴星城說。
賴星城點點頭,他先招呼了舞池里幾個人,然后出門來到了四樓的按摩室里。
才推開門,頓時一副很刺激的畫面撲面而來,只見一個外國佬仰躺在按摩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薄毛毯,一左一右的摟著連個女人,兩條冰柱般的美腿夾著兩條毛腿,不難想象這薄薄的毛毯底下是怎樣香艷的景象。
見到賴星城進來,那外國佬馬上坐了起來,渾然不管剛剛伺候他的兩個美女的走光。
兩個女孩驚呼出聲,但立即遭到‘姐姐’的呵斥:“你們難道還有什么是老板沒見過的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丟人!”
賴星城則擺擺手,示意她把兩個女孩給帶出去了,賴星城坐在外國佬面前。
“你這里的女人味道不錯,我很喜歡。”外國佬點煙說道。
“只要貝萊登先生您喜歡,我隨時可以給您送來更多,包括上次您在路上看到的那個女孩,我已經查到她是北外的學生。”賴星城諂笑著說。
“原來是這樣呀?不過照你這么說那應該不是你的人,你也能辦嗎?”外國佬問。
賴星城臉上的諂笑更濃重了:“當然沒問題,這些女人存在的意義不就是給您的嗎?況且能有機會伺候像貝萊登您這樣大人物,那是她們的無上榮幸,請相信我,我一定會幫您把事情辦好的。”
外國佬滿意的點了頭:“我對此當然毫不懷疑,不過比起這些,我更在意那些事情都辦的怎么樣了。”
賴星城對此表示:“當然都已經辦好了!我已經找人和其他資本集團打過招呼了,不會有人和周銘合作的。并且只要貝萊登先生您把您的投資方案告訴我們,我相信他們會一定都把資金投到我們這里來的。”
“這可真是太好了!”外國佬說,“賴先生你可真是非常認真負責的合作伙伴呀!”
“那都是貝萊登先生從國外給我帶來的運氣。”賴星城說。
“不過只是這樣那還不夠。”
外國佬突然說道,讓賴星城一下沒反應過來,不明白他這么說的意思,外國佬接著對賴星城說:“賴,你可知道我在那該死的警察局究竟經歷了什么,我現在只想殺死那個混蛋!所以如果只是阻止他融資,那就太輕松了,我要讓他后悔和我作對!”
賴星城想了一下說:“我知道他有一個八寶粥廠,并且他的父母好像就在這個企業里。”
外國佬咧嘴露出了很殘忍的笑容:“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呀,那么我們就拿這個企業開刀好了,知道嗎賴,如果不是你阻止我,我一定會殺人的。”
“當然明白我尊敬的貝萊登先生,只是他們的命永遠不如您。”賴星城說。
外國佬擺擺手:“既然知道了就快去做,還有再給我換兩個女人進來,我現在一肚子的邪火,需要漂亮的華夏婊子來發泄!”
“我一定會幫您辦好的,祝您玩的開心。”
賴星城一邊向外國佬很諂媚的說著,一邊退出了外國佬的按摩室。
外面,他的女經理在等著他:“老板,里面的情況怎么樣?貝萊登先生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賴星城搖頭表示:“沒有,你就把前幾天招進來的那倆女孩給他送去就行,還有就是那個周銘,他是真的惹到我們的貝萊登先生生氣了,所以我們必須要他倒大霉才行。”
“可憐的周銘呀!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只怪你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等著哭吧。”賴星城獰笑著說。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周銘和蘇涵開車來到了燕京最負盛名的古長城山腳下。
作為最早開放的長城景區,盡管這才是休閑匱乏的90年代初,但古長城這里的設施已經十分完善了,更重要的是現在大多數普通人的經濟條件并不算好,長城這里并沒有后世的旅游大軍,當然游客的稀少也能讓長城更貼近原貌,磚石上不會有那么多的到此一游。
周銘和蘇涵買票上山,但才過了檢票口,卻發現山上有一群人正在急急忙忙的往下走,這讓周銘和蘇涵有些奇怪。
“你們這是組團爬長城下來了嗎?”周銘好奇問道。
路過的是個中年人,他也愣了一下,他打量了周銘和蘇涵兩眼:“你們也是要上長城的游客嗎?那我勸你們還是馬上回去吧,因為要下雨了。”
他說著指指頭頂上,抬頭望去,果然天上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烏云密布了,黑壓壓一片。
“這一會從停車場上山的功夫,沒想到天上居然這么多烏云了嗎?明明剛才上來還是晴空萬里的。”周銘有些意外。
他聽周銘這么說,突然表情有些尷尬起來:“那恐怕是我們要和你說抱歉了。”
周銘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說,難道這天氣變化還和他有關不成?
中年人接著說道:“因為在這長城上其實除了單純的長城,還有一座八郎廟的,據說里面供奉的是這座山的山神,一般這八郎廟是并不開放的,但今天我們單位的一小同志不懂事,非要去八郎廟看看,當然這本身沒什么,但他最可氣的是還不小心打翻了廟里供奉的香爐,這就麻煩了。”
“惹怒了山神,所以山神就會降下狂風暴雨嗎?這可是很無聊的說法。”周銘說。
“我們原本也沒當回事,我們也是黨員不相信這種事情,但是你再看現在,也確實是天黑了,我們不得不提前下山了,畢竟我們是來爬長城的,可不想被淋成落湯雞。”中年人說,“所以你們就放棄今天爬長城吧,和我們一起下山,等天晴再來也一樣,也就一個門票錢…誒?你去哪里?”
中年人說著還準備帶周銘和蘇涵下山,卻看見周銘在向他道謝后卻反而往山上走去,這讓他很不理解了:“這位小同志你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我說這是山神的憤怒,這山上馬上就要下雨啦,而且還是狂風暴雨的那種,你怎么還往上走呢?”
周銘回頭笑著說:“謝謝大叔,不過我是黨員,我可不相信這種牛鬼蛇神的事情,況且我來的時候看過天氣預報了,今天不會下雨。”
“我說你這個小同志怎么就這么犟呢?你沒看到這天上都已經黑成這樣了嗎?這明顯就是狂風暴雨的前奏嘛,好吧就算你是瞎子難道你也感受不到旁邊吹的風嗎?這就是山雨來前風滿樓的架勢啊!”
對于周銘的不信任,中年人感到有些惱火,不過隨后他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和年輕人這種置氣有些很跌份,于是又說道:“我知道你是舍不得那幾塊錢的門票,不過天有不測風云這是沒辦法的,幾塊錢浪費了也比自己淋生病了要強啊,而且就算你自己不關心自己,難道你還不關心你身旁的這位女同志嗎?”
周銘聞言轉頭問蘇涵:“這位大叔說待會可能會下雨,但我覺得應該不會,你愿意繼續跟我一起爬長城嗎?”
蘇涵毫不猶豫的抱住了周銘的手臂,重重的點頭:“我愿意!”
那中年人無語了,甚至有些惱羞成怒了:“你們這是在玩我嗎?我都告訴你要下雨了,你難道是瞎子看不到嗎?”
周銘微微一笑:“我當然看到了,不過我仍然相信他不會下雨,要不然我們可以打賭。”
中年人先是一愣,隨后更惱火了:“打什么賭?你神經病啊,好心當成驢肝肺!”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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